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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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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把方流带回了广岛的房间,一路上方流很是听话,不像之前的一些人,会不停地挣扎。

    “你们出去吧。”几个手下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了广岛和方流两个人。

    “我说你岁数也这么大了,我也是结了婚的人了,咱们两个人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点不太好吧,我媳妇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方流将被绑起来的双手伸给广岛看,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还有这绳子,你也不用绑着我了,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广岛很是生气,居然被一个黄毛小子占了言语上的便宜:“等会你就不这么想了。”

    “难道你喜欢玩变态的?”方流表现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想不到你这么大岁数,居然这么龌龊。”

    广岛完全不理方流,心中冷笑,看你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方流的胎记频频发着红光,引起了广岛的注意。

    “你脖子那里是什么东西?”

    听广岛说自己的脖子,方流用被绑起来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是说我的胎记吗?怎么了。”

    广岛有些起了疑心:“胎记?”然后伸手过去摸,广岛手上的温度,和方流身上的温度就好像是两个极端,一个冰冷刺骨,一个燥热如火,两者相遇谁也不让谁,彼此接触之后都十分不舒服。

    方流猛地缩了下脖子:“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广岛把手收了回来,拉起缠在方流手上的绳子,方流一下子被拖到在地上,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看起来弱不禁风,竟能轻轻松松的拖动自己。

    广岛拖着方流往自己的厨房中走,方流感觉到不好,开始不停地挣扎:“喂,老奶奶,你带我去哪?”

    广岛脸上化的妆,手上的指甲戒指,打扮的都十分的年轻,所以方流故意用年龄刺激广岛。

    “我告诉你,我是不打女人的,你要是还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方流依然吊儿郎当地警告广岛,毕竟现在自己正满地打滚被人拖着,想霸气的放句狠话,也实在是没办法做到。

    方流手脖子被勒的发红,有些不过血了:“喂喂喂,你别拖我啊,你要带我去哪,我可以站起来跟你过去。”方流的话,广岛充耳不闻,完全当做一只狗在瞎叫。

    广岛将方流拖进了自己的“厨房”,将绳子往地上一扔,这间屋子里的景象,让方流叹为观止,全都是人的骨头,白色的墙上钉了一排排钉子,将近一半的钉子上都挂着一个人的颅骨。

    天呐,广岛居然杀了这么多人,真的是丧尽天良,方流心里感叹,眼前的这个女人还能算作是一个人吗?这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狂魔,是个变态,这里就像是人间炼狱一样,这么多的人真是死的太冤了。

    方流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打扰了打扰了,等我出去一定给你好好安葬。

    “你是个变态吧,这上面的人都是你杀的?”

    广岛毫不在乎的:“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打一针,让你没有一点点痛苦的。”广岛边说边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支注射器。

    然后又从柜子上面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药盒子,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小瓶药水,广岛用了两根手指就将瓶子的的上边部分掰开了,然后用注射器将里面的液体抽了出来,一气呵成,如果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杀人魔,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完全可以用专业来形容。

    “你是学护理的?”没忍住,能多说一句就多赚了一句一样。

    “废话真多。”广岛白了方流一眼,将手中的注射器针头向上,推出里面的空气。

    广岛拿着注射器向方流走过来。

    “你别过来,我最怕打针了。”方流像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向门口靠近,广岛这边好像在逗狗一样,踩住了绳子的一头,方流没有了移动的空间,再没办法往外逃。

    广岛将踩在脚下的绳子握在了手中,用力一拽,方流就被脱了过来,就好像完全没有摩擦力一样。

    广岛想将注射器扎进方流的胳膊上,可是方流誓死挣扎,用脚踢向广岛,由于被绑起来了,方流不好发力,这一脚只踹出了方流三分的利器,刚好踹到了广岛的小腹上,由于吃痛,注射器从广岛的手上脱离,直接掉在了地上。

    虽然只用了三分的力气,但是这一脚也不轻,广岛蹲在一边,用手捂着肚子缓了一会儿,才能站起来。

    “还真是活蹦乱跳。”广岛之前杀过那么多人,不管是男的女的,胖的还是瘦的,没有能摆脱广岛的,开始的几个,那时候广岛还没有这样强,虽然制服一个成年男人吃了些,但从来都没有吃过亏,挨过打。

    “我看你真是布置好低啊,想让你安安生生的走,你不要,非想吃足苦头。”方流躺在地上,费力地看着广岛。

    广岛有些不对劲,面色好像开始发黑,眼白处也发生了变化,墨色从广岛的瞳仁处向外蔓延开来,逐渐将眼白覆盖。

    方流看着这一系列的改变,叫了声“司南”,司南应声而出,挡在了方流的前面,广岛看到司南出来,眼中的墨色消退了下去。

    “这是什么?”

    方流将自己绑在一起的双手举了起来,两只手之间尽量撑开,隔出一条缝隙,司南准确无误的削断了绳子。

    被绳子绑过的位置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勒狠,终于挣脱了束缚,方流甩了甩几乎麻木了的手腕,恢复关节之间的灵活性。

    广岛眼睛本来已经恢复了一半,见到方流重获自由,整个眼球瞬间变黑。

    方流好久没有活动身体了,浑身僵硬得很,还未活动开,广岛的拳头已经招呼了过来,方流立刻偏头躲闪,这一躲,方流自己都能听见自己颈椎关节活动的声音:“我靠,你到底是人是鬼?”方流抱着自己的脖子。

    刚刚那一拳,擦着方流的耳朵打了过去,方流能感觉到广岛拳头打过来时带着一阵风,想都不敢想,这一拳要是打在脸上会是什么后果:“你没人性吧,专往脸上打。”说完这句话,方流想抽自己:这货本来就不是人,居然跟她谈人性?

    现在的广岛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只知道机械地重复着打人的动作,上一拳刚收了回来,下一拳立刻又挥了出来,这次方流已经有了防备,轻轻松松躲过。

    要是对方还有意识,自己还能说话让对方分散注意力,既然对方根本听不到自己说的话,方流也不再废话,专心打架,跟司南相互配合。

    开始的时候方流只守不攻,另一边司南不断地向广岛发起攻击,广岛忙着躲避的时候,方流就有了喘息的时间。

    当广岛分散力量攻击司南的时候,方流会主动发动攻击,不管是拳头还是巴掌,能扔的还是能砸的,全都招呼过去。

    方流发现,广岛不光力气很大,而且速度也十分的快,连司南都没办法打得到她,广岛的拳头手掌打在这屋子里的桌子上,不管是木头的还是金属的,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形变,若是方流哪一步慢了些,铁定要遭殃。

    开始跟自己打的时候好像就是在玩玩,真正要是全力攻击自己,恐怕两个自己都难以应付。

    广岛不仅没有了思想,好像也没有了痛觉,广岛毕竟还是肉身,拳头打在那些坚硬的物体上,也受到了不同的损伤。

    正常人的手打在这些桌子上会发红,广岛的手是发黑,有的地方擦破了皮,流出来的血也是黑色的。

    方流有条不紊地应付着,开始有些喘了,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就算不会被广岛打死,也会被累死,再这样周旋下去,方流估摸自己的体力:恐怕自己真的要栽在这里,还是想办法逃命要紧。

    觑准了门的位置,方流接下来的一招一式都在向那里移动,可广岛的攻击很快就跟了过来,不得不往旁边躲,这样就又被迫远离门口,被逼到了门边的墙角,方流差点磕到放在那里的折叠椅子。

    方流顺手抄起那把椅子,举了起来超广岛的方向用力扔过去,这一扔广岛急忙躲避,另一边司南也冲了过来,广岛两只手都忙着眼前的事,方流抓住了这几秒的时间,滚到门口,跑了出去,随手还将门带上了。

    跑到了客厅之后,按照自己来的时候的方向找大门,可是门却死死地关着,方流怎么都打不开,门的旁边设置了一个数字键盘:“这个老妖婆,出去居然还要需要密码。”方流气急败坏,随便的试了几位数字。

    输入了“0000”然后点了“确认”,屏幕上显示“密码错误”,方流很着急地看了眼身后厨房的方向,后面并没有人跟上来。

    广岛一把接住了椅子,另一只手也抓到了司南,可是司南的力量很强,直接从广岛手中滑了出去,广岛无暇顾及司南,径直追了出来,可整个人刚冲出门口,照到外面的阳光,广岛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一样,瞬间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后的广岛浑身都没了力气,脸色苍白,广岛撑起自己的饿身子,看了一眼周围,完全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仅仅睁开眼扫视了一遍周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流用最笨的方法一遍一遍的试着密码,每次都是“密码错误”,方流觉得自己铁定完了,这时才发现身后已经没了动静,司南慢悠悠的从里间飘了出来。

    方流的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往刚逃出来的“厨房”走,远远地看到广岛昏死在地板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广岛变成这样,担心她再次醒来,方流找到刚刚绑着自己的绳子,将广岛绑了起来。

    广岛已经被五花大绑,方流终于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不忘踢广岛一脚:“老妖婆,真能折腾。”

    方流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不敢久留司南回来了,就不需要密码了,不过两三下,门就被破开了。

    方流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这,还想困住你流爷爷?”还没嘚瑟多久,整个大楼瞬间响起了警报声。

    “我靠,真够损的。”方流拔腿就跑,司南紧紧地跟在后面。

    由于广岛的房间设置十分严密,警报的声音特别响亮,几乎整个安居镇都能听得到,代枢和梁子听到之后立刻往广岛的房间赶。

    代枢穿着黑色的西服,偏休闲的样式,里面搭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跑起来十分不方便,梁子距离广岛房间的位置比较远,等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广岛的房间已经来了很多兄弟了。

    他们已经将广岛解开,抬到了床上,可是屋里还保留着一片狼藉的样子,破碎的大门,还有,里间“厨房”挂着的人头,众多兄弟看了之后觉得瘆得慌,虽然知道广岛极其冷酷,杀人如麻,可从未想过广岛居然如此的滥杀无辜。

    “让一让,让一让。”代枢在众多膀大腰圆的兄弟之中,身材显得十分娇小,众人都不说话,赶来的代枢和梁子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才来到广岛的床前:“发生什么了?我妈妈怎么样了。”代枢刚跑过来,声音里还带着喘。

    代枢上半身伏在床前,焦急地问广岛:“妈妈,你还好吗?”

    不管代枢怎么叫,广岛都没有任何反应:“小雪人呢?怎么还没来,快去给我找小雪过来。”

    方流跑出大楼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往大楼跑,只好一边藏着自己一边往远处跑,为了更好地掩饰自己方流把司南收了起来。

    还好警报声将大多数的人都引到了广岛那里,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跑出了这么远,见到岔口就转,方流已经记不清自己来时的路了,每走出几步方流都要回头看一看身后有没有人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