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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结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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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压下去了想翻脸的冲动,竭力调整好自己的语气,挤出了一个笑微笑:“按照年龄来算,我都是你女儿辈得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真是可惜了。”

    “我们俩那样也不好看不是,要是有下辈子,我代枢一定嫁给你。”代枢表示很可惜:“猴子哥你要是想巩固自己的地位,找我这么个丫头片子肯定会有人背会说你的。”

    “我的人谁敢说什么?”还想继续说什么,突然猴子的脸色变了,就像当初广岛那样,血管变得清晰了起来,里面的血液突然都能看得清了。

    代枢愣住了,上次在安居镇是有临清和方流才制住了广岛,现在这两个人生死未卜,如果猴子突然发疯发狂那自己一定跑不了了。

    慌张的神色只出现了一刹那,就从代枢的脸上消失了,转念想来,说不定那禁术在不同人的身上会有不同的效果。

    “猴子哥啊。”代枢的语气平和了下来,指了指刚刚的杯子,笑嘻嘻道:“你为什么要和那东西啊,多难喝啊。”

    前后的变化太快,猴子疑惑地看着代枢,代枢赶忙补充道:“去世的人已经去了,那些个东西吧,留着也就是个念想,不管是谁啊,到最后都会变成那一把灰,想想也就释怀了。”

    情绪已经烘托到了:“但是我不明白猴子哥你喝那个做什么啊,我是听过我妈妈说过一些禁术的事,但是她已经死了,而且下场不是特别好,我担心你的身体...”

    猴子笑了,脖子上清晰地血管纹路也消了下去:“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孙二发自己留了一手,根本就没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广岛,什么禁术,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另外啊,这个禁术最大的用处,就是去实施的时候会杀很多很多人,这样一来就有很多的人冤死,死的人越多,魂魄就越多,正好用来养这囚魂。”

    猴子伸出食指,一根小的黑色囚魂冒了出来,像一条虫子:“反过来呢,有了这东西的保护,那些个不干净的魂儿也就伤不了我的身了。”

    “不过吧,还差了一点东西,倒也没什么问题,因为我这两天全都凑齐了。”猴子描述的时候,语气像是个训练多年的运动员,终于过五关斩六将要参加奥运会一样。

    代枢心理不屑:合着最后的比赛枪声还没有打响,就急着站上领奖台了。

    代枢一脸疑惑,不过还是装作很佩服的样子:“这个孙二发到底是谁啊,居然知道这么多?”

    “他啊,他那点东西全都是他姥姥告诉他的,可惜了,他到死也不知道他姥姥给他讲的那些东西也是残缺不全的。”

    “说到底要不是孙二发,你妈妈也不会死。”

    代枢更不明白了:“那他只是一知半解的话,你又怎么那么有把握你了解的就是全部事实呢?”

    猴子突然看向了代枢先是沉默了一下,才开口:“不会的。”他知道的一定是全部的内容,绣图,还有绣图上的秘密,还有关于白家女人的秘密,宋守菊的女儿怎么会记错呢?

    猴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代枢,再次重复,这次的语气更加肯定:“不会的。”关于为什么如此肯定,猴子没有再多说。

    “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吧,不要耍什么花招,外面那些人你就不要管了,要不是他们你根本就不会沦落到今天,你不应该跟他们这样的人做朋友,你也不适合待在这样的圈子里。”

    猴子说完便出去了,门再次关上,这是这些天来代枢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关于广岛所说的禁术,代枢虽然有过怀疑,但是从来没想过会要了广岛的命,还有小雪和她的家人。

    如果非要查背后的始作俑者的话,那应该就是孙二发了,可是孙二发已经死了,也没有寻仇的必要。

    可是这禁术让代枢更好奇了,猴子的那些东西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都找到了,他要用那些东西做什么呢?

    从之前师诗给她讲的那些来看,好像离猜测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很接近了,一块拼图少了重要的几块,怎么都看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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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三天,这三天除了来过几个人给白家人送吃的,就没有见过猴子的人,白玉晴的尸体就挂在墙壁上没有人打理,地下室又潮湿又阴暗,是细菌繁殖的好地方。

    白玉晴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分别是白玉仙和陈维军,已经闻到尸臭的味道了,可是没有人提起这个话题,白玉晴还是临死前的姿势,作为家属,两个人都不敢看白玉晴现在的样子。

    在古老的传统中,死者不能入土为安,是难以让人释怀的,更何况是白家这种更加传统的大家族。

    几个人都已经折腾累了,不喊不叫不挣扎,逆来顺受,已经被猴子磨掉了戾气。

    白渊一直都在闭目养神,有的时候一动不动,方流生怕老人家挨不住已经作古,时不时地叫醒白渊,直到确认人没事儿。

    这个时候,方流脖子突然隐隐作痛,胎记开始发烫发红,白渊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脸上已经没有胶原蛋白,褶皱从眼皮耷拉下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睁开眼睛。

    好像方流脖子上发烫的红光刺到了他的眼睛。

    “要来了。”

    脖子上很难受,但是方流还是注意到了白渊,没有料到白渊会说话,这是第一句,方流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太爷爷,你刚刚说什么?”

    “要走了。”

    “你说什么?什么要走了?”白渊把头转了过来,看向远处的桌子上,盒子中的绣图也在发光。

    “流儿,保护好你二姑,千万不能让她有事,千万要保护好你二姑。”

    白渊的语气像是交代后事,方流更糊涂了,难道刚刚说的要走指的是大限到了?再者说,就算是要交代后事,不是应该交代自己保护好白筝吗,为什么是保护好白玉仙呢?

    “你个老糊涂,终于来接我了。”白渊对着空气说起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