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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对他这么避之不及。
她与谭晟纠缠不清,凌晨私会登山,昨夜又跟他在楼下左拥右抱,筹划逃跑。
而他还是选择了给她机会。
可林舒禾不过来拿个资料,她能生这么大的气。
江泠晚微微一顿,低声回答:“不觉得,我就是不喜欢林舒禾,她怎么样我都不喜欢。”
“我跟她什么也没有,也答应过你,等商迟的项目做完,就开掉她,你没必要硬吃没意义的醋。”沈书礼心里莫名浮起一丝烦躁,不知从何处升起。
听到她说不喜欢林舒禾时,某种异样的情绪陡然升起,像是有什么东西驱动着他去烦躁。
其实这样的感觉,已经出现过好几次,每当他想强行开掉林舒禾时,心中总会莫名出现一股奇怪的阻力。
强烈的逆反心理,阻止他去做这件事。
江泠晚反驳他:“如果我硬要吃呢?”
“那你就是无理取闹了。”沈书礼冷冷回答。
她也硬气地回他:“可我就喜欢无理取闹,你要想让我安心,证明你们之间什么事没有,就给我你们公司的通行权,让我可以自由进出监视你们。”
“毕竟沈先生不是也一直在监视我吗?”
他听后,淡漠地笑道:“想要就给你好了,我问心无愧。”
反正他跟林舒禾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她能监视出什么东西?
倒是她,次次都能给他“惊喜”。
江泠晚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朝剧情的路线走。
原书里,沈书礼确实也轻易地给了她自由通行公司的权利,只不过是在美国的公司,而现在给她的是沈氏集团的通行证。
才一上车,江泠晚率先开口:“我来那个了,今晚不行。”
“我知道。”沈书礼淡淡回答,又问。
“你以前,不是会疼?”
江泠晚应一声:“吃了止疼药。”
以前她来月事都会疼得死去活来,现在倒是学会吃止疼药了。
他不由想起秦恃说过的话,需要和被需要的关系。
她现在,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并不需要他。
“沈先生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喊我吃饭?”她有点不解,在她的记忆里,沈书礼不是会浴血奋战的人。
可现在的沈书礼,她又不确定了。
他冷笑一声:“来月事影响跟我吃饭?”
“不影响。”江泠晚怪不好意思的。
他的目的还真是,单纯跟她吃个饭,仅此而已。
用过餐后,他还体贴地把她送回公司才离开。
江泠晚通了一夜的宵,终于做出成品,命人拿到繁夜给徐知意试穿。
而她也不着急回去休息,强撑着买了咖啡维持精神,让苏静开车带她去沈氏集团。
沈氏集团高楼巍峨,在灿阳的映照下,金碧辉煌。
沈书礼下达过命令,见她进公司,一律不许阻拦。
她很顺畅的进了公司,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直达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强烈的倦意席卷着她的大脑。
她愈是强撑,眸底的戾气就愈重。
林舒禾是随着沈书礼回国的,他给林舒禾安排了秘书的职务,以便她在国内顺利开展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她推门而入,看到林舒禾在跟沈书礼汇报工作。
沈书礼西装革履,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资料,听着林舒禾的汇报,姿态散漫随意。
这一幕,恰被江泠晚看在眼里。
她来得急,消息也没发一个。
沈书礼对于她一大早的造访,是有些惊讶的,但没说什么。
林舒禾却一脸惊讶,显然没料到江泠晚会来,“江小姐?您怎么……”
“林小姐为了抢我的男人,还真是煞费苦心,上回造谣我怀孕,现在又天天霸着他不放,走到哪跟到哪,怎么?你是他的跟屁虫吗?”江泠晚踩着高跟鞋走进去,冷冷开口。
“我什么时候……”林舒禾脸色骤变,没想到江泠晚会这么直白地揭穿她,急忙为自己解释。
“我没有造谣你怀孕,这不是你亲口说的,还把验孕棒……”
还没说完,她又止住了,毕竟那天签了所谓的保证书,说了不是暴露……
“还以为你能有多高尚,不过如此。”江泠晚神色发冷,绛唇勾起轻蔑的笑,提着包包,步伐优雅地迈向她。
“你要真这么想要这个男人,不如跪下来求求我,我今晚亲自把他送你床上。”
她说的话,露骨又讽刺。
惹得沈书礼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大早上的,你过来发什么疯?”
“不是您给我的权力吗?沈先生,您是不是忘了?我这是依仗您给的权力,让我除掉人生路上的障碍。”她冷冰冰转头看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他。
“实不相瞒,林舒禾就是我人生路上最大的障碍,我现在就要除了她,您意下如何?”
林舒禾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无辜地开口:“江小姐,不知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你要这么痛恨我?怀孕的事,是你亲口说的,我并没有造谣。”
“我与沈总之间也是清清白白,跟着他不过是工作而已,如果你实在……”
江泠晚回眸瞪她,阴恻恻打断:“闭嘴!我在跟你主子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插我的话?”
沈书礼面色愈发沉冷,抬了抬手,示意林舒禾退下。
林舒禾的眸子浮起水雾,蓄满泪水,咬着唇默默退下。
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二人,气氛直达最僵,气焰上涨,互不相让。
“你本事越来越大了啊,敢跑来这里威胁我。”沈书礼冷冷的看着她,唇角微挑,划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江泠晚放下包,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威胁不敢,我只不过在行使您给我的权力罢了,别的不说,用得确实爽。”
“你是在挑衅我吗?”他依旧面不改色,目光注视着她,夹杂着冰寒之气。
“没有,我只想除掉林舒禾而已,我想你现在就开了她,于您而言,一句话的事。”她语气有所缓和,可话语却是在逼他做决定。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从来还没人能威胁他。
沈书礼冷视着她,从容不迫地开口:“若我不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