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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流飞流亭两人,已经可以确认今晚世子爷是真的不太正常,为了防止明日世子爷清醒过来跟他们秋后算账,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退出院子,到门外守着,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他们还是知道的。
当然此时正喝的高兴的两人并不曾发觉,远远的就听乔朴略带醉意的声音传来:“世子爷,看来你是真的对邵姑娘动心了,哎!江山美人,世子爷可想好怎么选择了吗?”
接着就什么也听不见了,流飞叹了口气,在门旁站定:“但愿明日乔大哥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流亭深以为然得点了点头。
竖日一早,沈瑄醒来时觉得头有些昏沉,用力甩了甩头,才略微清醒一些,昨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沈瑄苦笑得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他也成了需要借酒消愁的人了?慢慢坐起身子,沈瑄开口唤道:“来人!”
随即有侍女进来伺候沈瑄更衣洗漱,待一切收拾停当,沈瑄总算觉得缓过来了,理了理衣袖,他对身边伺候的侍女道:“怎么没看见流飞和流亭?”
侍女恭敬得回到:“回世子爷,他俩一早就过来了,不过见世子爷未醒,就先去前院练功了,嘱咐奴婢给世子爷备了醒酒汤,您现在要用吗?”
沈瑄摆了摆手,这两个小子今日倒是十分乖觉,还给他备什么醒酒汤?昨日他和乔朴虽然喝的不少,但是酒是好酒,除了略有些昏沉,他并没有多少宿醉的痛苦,只是不知道乔朴怎么样了。
一边想着,沈瑄抬脚向前院走去,难得流飞流亭如此有心,他不去教训教训这两个皮猴子倒也有些说不过去。
刚进院子就看到流飞和流亭正打得起劲,不过看得出两人都没有尽全力,倒是一旁看热闹的侍卫下人们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给叫个好。
很快就有下人看见了沈瑄,一干人等急忙行礼问安,随即作鸟兽散,剩下流飞流在院里,有些讨好得笑着,从沈瑄的神情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流飞试探得道:“爷,您起来了,可有哪不舒服?”
“托你们的福,本世子好的很,怎么样?你们俩陪本世子练练?”沈瑄撑开双臂,活动了下肩膀,不等他们回话就慢慢走了过去。
知道世子爷并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机会,两人只好摆足架势,等着接招。
沈瑄忽得一笑,一掌便劈向流飞,流飞不敢大意,几乎用了十成的功力才堪堪接住这一下,随即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得与世子爷对打,沈瑄的武功路数本是承袭自恒安王,走得是稳扎稳打的路子,可是后来偶然认识了一个江湖散人,算是认了半个师父,经他指点,沈瑄的武功进步极大,而且招式也变得诡异莫测,很多时候,流飞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拳会打在哪里,只能随机应变,打得颇为吃力,正打着,沈瑄的动作突然一顿,可流飞挥出的一拳已来不及收回,眼看就要打到他家世子爷英俊的侧脸,流飞急得正想开口提醒,就见沈瑄右手一个施力,流亭就不由自主得挡在了沈瑄面前,可以想象,流飞这一拳就不偏不倚得打在了无辜的流亭身上。
只听流亭‘哎呦’一声,接着便愤愤不平得捂着侧脸道:“流飞,你至于用那么大的劲吗?可疼死我了,这得亏是打在我身上,这要是打在爷身上可如何是好?”
正揉着拳头的流飞:“………”
沈瑄看了看院门口,突然开口道:“进来吧!”
流飞流亭急忙跟着看过去,才发现院门外确实站着一个人,这人名唤丰德是清晖阁的一个一等侍卫,平日里行事极为老练沉稳,因此被流飞挑去守在邵记粮行已好些日子了,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流飞偷偷打量了沈瑄一眼,难不成是邵姑娘那出了什么事?
不待流飞细想,丰德就走了进来,到了近前,他规距得给沈瑄行礼道:“属下丰德,见过世子爷!”
“免礼,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邵记有什么意外?”沈瑄接过一旁下人送过来的锦帕擦了擦手问到。
“这……”丰德看了看四周,有些犹豫得看着沈瑄。
“你们都先退下吧!”看着流飞带着下人退到院外守着,沈瑄端着碗茶水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说吧!什么事?”
丰德忙回道:“回世子爷,属下昨晚瞧见成征回了邵记粮行。”
沈瑄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得道:“回就回吧,有什么奇怪的?”
丰德心里一时没底,摸不清此时沈瑄到底是什么意思,世子爷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守好邵记,现在怎么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难不成是他想多了,不过话他还是得说清楚了,否则他这一趟不是白回来了:“属下昨日见他们急急忙忙得请了大夫,晚上成征又匆匆赶回,属下想着别有什么不妥,一时也不敢近前,就想着赶紧回禀世子爷,既然无事,那属下便回去了。”
丰德说着便要行礼告退,却突然听世子爷问道:“请了大夫?”
“是,请的是南城‘春晖堂’的展大夫,属下认得他。”丰德一五一十得回到。
“知道是什么人病了吗?”沈瑄放下手中的茶碗,面色迟疑得问道?
“这……”丰德小心抬了抬眼,犹犹豫豫得回到:“属下也不清楚,不过昨日世子爷从邵记走了没多久,就见他们乱成一团,想来……”
丰德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沈瑄却听得很明白,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因为也只有她才会让成征这么心急火燎得大晚上往回赶。可是她怎么了?明明和他断情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
沈瑄让自己不要想这些,因为从此以后邵云舒已经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噢,不对,他们还是敌对的关系。而且她身边有的是急着对她好的人,哪里需要他瞎操心。
见丰德还站在那里,沈瑄有些烦躁得开口道:“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好好守着,有什么消息再回来禀报。”
“是,属下告退!”看着丰德行礼退下,沈瑄心里越发难耐,他突然起身,又徒然顿住,一时竟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长长得叹了口气,像是要将心里的郁气都吐出来一样,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古人这话诚不欺我。
像是对什么妥协了一般,沈瑄转头对门外探头探脑的两个猴子道:“收拾一下,跟本世子出去一趟。”
某两只猴子:“是,爷!”
待沈瑄更衣,用过早膳三人刚出了褚玉阁门口,就见一人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三人有志一同得站在原地等着。
没多久这人应该是看见了他们三人,步子明显加快,当然晃荡的幅度也跟着增大,待到了眼前,才正了正身,行礼道:“属下乔朴见过世子爷!”
没错,这人就是大醉才醒的乔朴,不怪他走路打晃,任谁喝了那么一坛陈年竹叶青,他也得晃,当然了,他们家世子爷不在常人之列。话说昨晚他是怎么回到跨院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大如斗,挣扎着洗了把脸醒醒神,昨晚自己说过的话便清晰得想了起来,乔朴心里一激灵,自己又回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在清晖阁的好日子要到头了,随即也不管身边人的劝阻,早膳都来不及用就赶去清晖阁请罪,出了跨院不远,就看到世子爷和流飞流亭正打算出门,他心里一急,紧赶慢赶才没有错过。
行了礼,他不免疑惑得问到:“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沈瑄看他那白日游魂状,要是在平日,他真得好好笑话他几句,可是此时他心里记挂着云舒,到底没有心情胡闹:“有什么事,快说。”
乔朴急忙应道:“哦!世子爷,属下是过来请罪的,昨日属下多喝了几杯,一时酒后失言,还望世子爷不要怪罪。”
流飞流亭无言得看着面前的乔朴,话说,他们这清晖阁最是聪明圆滑的乔狐狸,原来一旦喝多了,竟然也会有做尽蠢事的一面,不得不感叹一句:‘人无完人’啊!
沈瑄却不想再浪费时间,他略一思量,便开口道:“既然乔管事诚心悔过,本世子也不能不给你这机会,这样,咱们小惩大诫,这几日天气不错,王府里的藏书也该晒晒了,其他人粗手粗脚的本世子也不放心,正好就交给你了,乔管事意下如何?”
反应此平日里慢一拍的乔朴:“………”
沈瑄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冷声道:“怎么?乔管事觉得不妥?”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乔朴急忙应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恩!那就好,乔管事尽快动手吧,本世子有事出府,回来再去看你的进展。”沈瑄点了点头,带着忍笑快忍出内伤的流飞流亭一起出了王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