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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穆子姐,我都扎了这么久的马步了,能否让我喝口酒,休息一会儿,你想……”
陆青云看了一眼穆子姐手上的柴刀,欲言又止。
穆子姐把玩着柴刀,嘴上喃喃道:“我也不晓得,我脑子里的这是啥子,只晓得是个好了不得的东西。”
穆子姐走到扎着马步大汗淋漓的陆青云面前,伸出食指,面无表情,点了一下他的眉间。
一道道奇怪的金字以强讯之势,不给他任何反应与反抗,深入他的脑海之中。
自古有道,武主炼体,并无他法,可并如此。
武亦可炼体,世间万物皆可练气。
气,乃天地之脉络,生灵之呼吸;万般修行皆由气始。
武道体系分九至一品,九品小锻体,八品大锻体,七品伤甲,六品破甲,五品玄甲,四品武胆,三品山巅,二品金身,一品不灭。
若习武炼体,终将止步五品玄甲,再无精进。
炼体与练气,皆不可失,方可破五品而立。
世人皆说,练武不可与修仙相提并论。
大众笑我痴武,我笑大众俗不可耐。
数百年来,修道成仙深受追捧,武道早已失去曾经辉煌。
可我白可长坚信,无论是道或是佛,亦是武,皆无贵贱之分。
闭关苦修一辈子,谱写出此功,让愚蠢的世人知道,习武未必是低劣的。
我白可长,不服输,道若是天,我便干翻这苍穹。
陆青云脑海里密密麻麻的文字不断涌现,一滴金色液体种在体内,形成无边无际的金色星空。
随后一段段功法口诀根深蒂固刻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陆青云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喘着大气问:“穆子姐,这功法到底是什么?”
脑中的这个功法十分霸道,却不失大智,并非传到武道那莽夫般的修行。
“不晓得,没嘚名字,我喊它穆功。”穆子姐眨了眨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你马步扎好点噻。”
穆功?
陆青云深深感受到这个功法,在体内不停运转,之前扎了许久马步,使得疲惫的身体,如同回春一般,瞬间屹立起来。
强横!
这个词完美诠释了这个功法的精髓,若是将此功修炼到极致,说不定真可已凡人之力诛仙。
白可长这个人便是此功的创造者,他的生平也一同记录在陆青云的脑海中。
白可长生于七百多年前的乱世,那时的南周尚还是诸侯之争。
白可长身为武将名门之后,早年叱咤战场,意气风发,中年却被一修仙者废去双腿,此后告老还乡。
当时修仙热潮逐渐达到了顶峰,虽帝国一向以武立国,修仙者的出现并未打破立国之本,却扰乱了秩序,凡人与仙人的差距愈发显著。
归乡的白可长,心负武道之心,潜心研究武道之极,最终参透出一功法,不仅使其双腿痊愈,还让他接触到已数百年来,无人到达的二品金身境。
重出江湖时,即便打片天下无数知名修仙者,未能触摸到武道巅峰一品不灭,抱着复杂的心情,写下功法传与后代。
南周诸侯立国已成大势,白可长终将无法拯救诸侯,与这潦倒不堪的武道,自身已是百年多病。
他临终前,一度怀疑了自己的理念,或是仙道方是这世道正统,数千年前的武神,不过是神话传说,武者终将百年之后入土,而仙者可留存千百年。
陆青云简短看完白可长的生平,心情多多少少有些许复杂,特别是白可长最后的一句话。
武者即使能有开天灭地诛仙之能,终将逃不过生老病死,觅不来长生。
这便是练武与修仙的区别吗?
“可惜,可惜。”陆青云感叹道。
穆子姐一个脑瓜崩惊醒了他的思路,将他从脑海深处的冥想中拉了回来。
“我喊你练功,你搁这看小说?”穆子姐直眉瞪眼。
“呃……穆子姐,我错了。”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逐渐昏暗。
陆青云拖着软弱无力的身子回到玉竹峰,躺在凉席上,喝上一口灵酒,浑身舒爽。
习武比修仙要辛苦得多,起码在皮肉之苦上,这点他今天算是深有体会。
不知是这副身体天赋问题,还是穆功的问题。
经过几个时辰的基础修炼,他体内的那金色星空,那一滴金色液体,逐渐扩大,仿佛要形成一个小滩。
算得上是初有成效,过不了几日便可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
刚修炼武功的时候,陆青云就在察觉身上蛊虫有无异动,很显然这种蛊毒是专门设计对付道门修士,对于习武之人并无异常。
“算得上是因祸得福,虽然散去了一身修为,还暂时无法修仙,但起码有了强悍武者当保镖,还可以见到这等功法。”
陆青云并非没见过武道功法,原主反而看了太多平平无奇的武道功法,年轻时候的他觉得在座的武道都是垃圾。
如今这个想法自然是不一样,穆子姐强吗?那肯定是强,而且就是习武的,看上去年纪比他还要小。
再见过穆功,与白可长的生平,他开始对这群武道之人,有些许佩服感。
想到这里,陆青云倒是真的非常好奇,穆子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不仅自身强得离谱,而且身怀白可长的功法。
难不成是白可长的后人?
白可长身为将门之后,从生平来看,很显然与现在南周皇室,当年不是同一个阵营,白可长追随的那位诸侯战败,估计他的家门也受到不少波及。
转瞬数百年过去了,南周王朝都成立六百多年,成为这片大陆的龙头,白可长的一族还能否在悠悠历史下留有后人呢?
陆青云正打算沐浴更衣,此刻有人敲响房门。
打开门一看,玉竹真人与陆欢欢。
“师父?师妹?”
只见玉竹真人板着脸,指着陆青云的鼻子质问道:“你小子真没良心,今日从思过崖出来,就知道跑去买酒喝,也不知见见为师。”
“徒儿不正是被关许久,才外出透透气嘛。”陆青云撇了撇嘴,挠着后颈狡辩道。
玉竹真人横眉怒目,一边训斥着一边带着陆欢欢进屋,坐下倒上一杯茶,可是一喝上,才发现茶壶里装的酒,嫌弃地喷了出来。
“噗!咳咳!你小子挺会玩呀!用茶壶装酒。”
“呃……您爱茶,徒儿爱酒,情有可原,情有可原。”陆青云调侃一笑,扬着眉,顿了顿:“不知师父找徒儿有何事?”
陆青云一问,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陆欢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完了,看了师妹这货是把我给卖了。
没错,正是李健嗑了陆青云假药之事,此事身为师父必然会问知情者陆欢欢。
“臭小子,还学人炼丹,炼丹岂是看几本少童读物学得会的?”玉竹真人怒目道。
陆欢欢还附和道:“就是就是,刚出炉那会儿,师兄还找我试丹呢。”
陆青云脸拉得老长,怎么还带火上浇油的,师妹不仗义呀!
“师父,您听我狡……听我解释……”
“不必说了,下不为例,即便要试丹,也不可打欢欢的主意,不然饶不了你小子。”玉竹真人喝道。
师父都这么说了,还能有何办法,陆青云只能点头认错了。
“对了,还有一事,此事为师本不想让你理会,可……掌门有命,来问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