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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舒俊等人立马慌也似的跑了,自动分成了男女两队各自走访调查。
半道儿上,梁依依和金雅妮很是兴奋,在抵达梨县村以来,她俩就从未被单独分在一起过,即便是有一起外出调查,可大都是好几个人一起,像如今这样单独组队外出调查,这还是第一次。
梨县村里的人大都有些重男轻女,就拿招待客人这种规矩来讲,一般都只有男人能上桌和客人一同就餐,女人根本就不能上桌,只能在厨房里呆着。两个小女生对于梨县村里的这种规矩很是不屑,叽叽喳喳地走在小路上吐槽说着,相比较另一头一路上保持着寂静般沉默的舒俊和小胡两人,那简直是两种极端。
留在村长家里的‘老将头’待舒俊等人逃跑后,独自一人暗暗叫苦。村长那酒量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原本是想着将对方灌点儿黄汤之后能够套取一些真实的情报,可是没想到对方在微醺了之后居然还这么能缠绵,‘老将头’觉得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住了,尤其是方才听到了晚上要上两只甲鱼上桌后,胃里就止不住的一阵翻腾。
两人你来我往地拉扯着,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梨县村的甲鱼上。村长直言不讳地表示,自从陈茉莉的事情以来,他每一天都在为梨县村将来的出路而感到忧虑,全村上下的人,除了外来的小分队还能接受苇塘里的甲鱼之外,就连他们村子里的自己人都没有办法吃下苇塘的甲鱼。
只有苇塘里的甲鱼才啃食过陈茉莉的尸体这件事,目前是只有梨县村自己的人才知道,但是时日一久了之后,谁也不敢担保外面的人会晓得。只怕是到时候有人晓得了之后,难以外销的就不止是苇塘的甲鱼了,很有可能整个梨县村的甲鱼都会滞销。
许多村民很是慌张,已经提早将还未养得够大够肥的甲鱼打捞拿到县城去卖,而且从这几天陆陆续续捎带回来的消息可以发现,村子里的甲鱼在县城已经没那么畅销了,有好多挑去县城卖的又给挑了回来,不乐观的情况已经滋生并且开始不断蔓延了。
‘老将头’就知道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这顿名为感谢的答谢酒,也并非那么单纯地好喝。自己的小分队虽然率先获取到有利的信息,从村长那儿得知了葛家和‘纸人张’之间的旧日恩怨,但村长这里也有等着他们小分队的难题。
还未思虑完全,‘老将头’就听见村长一阵求救似的话如同鞭炮一样,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炸得‘老将头’差点儿一个没坐稳,从凳子上给摔了下来。
“老弟呀,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村子里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本来是想要卸掉身上这个村长的职务的,不是我临阵逃脱,是因为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啦呀!再这么下去,只怕是我们梨县村,将再也没有出头之路了哟!
你说咱们省,又不是山区,可偏偏梨县村就四面都
被山给包围着,前几年县城里的领导还说要给我们这里修水泥路来着,可是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动静,我估计啊,这水泥路,怕是修不了咯!
我知道,梨县村的产值低,人又不听话,这些我都听县城里的领导们提起过,不是我不管,是我年纪大了实在管不过来!你们从省里来我们梨县村也这么多天了,应该也都了解了,这哪里是我一个老头子能够管得过来的事情啊!
我想啊,梨县村,应该算是完了!可是,前两天我听人说,你们队伍有办法将我们梨县村的甲鱼都给处理出去,而且还不会亏太多,我就想,老弟你是不是能够帮帮我们,给我们全村的人寻条生路,让我们村的人能够正常地生活,就算是多做几场法事来冲冲喜,改善改善我们梨县村的风水,也是好的。
啊?老弟,你说呢?老哥我求求你行不行,你就带着你的队伍帮帮我们吧!”
‘老将头’半张着嘴愣着说不出话来,他就说嘛,村长这儿的甲鱼汤怎么可能是那么轻易就能下肚的呢?舒俊上次在一户农家那儿对一个小孩子说过的话梁依依后来私底下跟‘老将头’说过,只是这几日忙东忙西的,未将此事给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看来,恐怕舒俊当时的一时兴起,已经被梨县村的人给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而今看来,这根稻草的功能性,显然已经从舒俊那儿延伸到自己这儿了。
只是村长这倚老卖老撂挑子的举动让‘老将头’很不喜欢,一个偏远的村子能不能有发展和出路,那最根本的原因除了政府的大力开发之外,就属村子里村长这个职位最为关键了!能够团结改善村子的气氛,有效树立起村子里友善和谐的生活气息,这可比什么都关键。
但是像梨县村这样各家各户都是自扫门前雪的风气,想要在短时间内发展起来,就算是他‘老将头’唱断了舌头、挥断了木剑,也不见得会有任何的改善,他又不是姜子牙!
‘老将头’看着一脸期许的村长,明明都已经是醉意十足的脸了,可是那逼人的目光却不容得人忽视。‘老将头’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老哥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藏着了。
想要让梨县村有所发展,你只寄希望在我们这支小分队身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看你年纪也大了,要不然就早些将这个重担交给其他年轻人来担吧!或许,我们还可以出点儿力帮帮你们。”
‘老将头’这些话瞬间将村长的酒意都给吓醒了,连忙出声问道:“怎么?难道梨县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竟是因为我的八字和村儿里的发展不合吗?是我的原因?”
‘老将头’瞧着村长一脸惊骇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还是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吧!我想,村子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你就问问他们,应该如何解决现在
村子里甲鱼卖不出去的问题,如果有人的答案是让大家先按兵不动,那么你就可以将这些人列为候选。”
说完,‘老将头’便潇洒地起身掸了掸自己的道袍,饭不吃酒也不喝了,直接转身从容地离开,无论村长在后面如何挽留,‘老将头’都没在多停留一秒,直言到时候舒俊会来这里将那两只炖好的甲鱼给取走。而后,便像一个神秘的高人一样,翩翩离去。
‘老将头’演戏演全套,不仅实力演示了他的第二职业道士技能,还宛如仙人一样给凡人村长留下了检验下一任继任村长候选人的问题,将小分队在梨县村的影响力提高到了一个新高度。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从村长家走出来的‘老将头’,在乡间小路上就已经开始有些经不住迟来的酒意了,晃晃悠悠起来。尽管如此,‘老将头’仍旧十分执着地掏出手机,不断地测试着自己的人品,企图给梁依依和舒俊他们俩打电话交代自己的行踪。
而被‘老将头’挂念着的舒俊和梁依依两个小组,如今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他们各自的追踪任务,不过不是针对案件本身,而是与案件息息相关的那些往事,准确地来说,是老葛与‘纸人张’之间的旧事。
从村长家里出来的时候,舒俊和梁依依两个小组就各自分开,从东西方向延伸,挨家挨户地在村子进行‘慰问’。说是慰问,实则是想要从那些老人的嘴里查问关于当年葛家的事。
说来也奇怪,在小分队听说了村长的版本之后,两组人马分开后又分别从拜访的好几户人家那里听说了其他不同的版本,乱七八糟的怪异至极,听起来煞是狗血,简直和之前听闻众人吹嘘自己见过飘荡的纸人版本内容有得一拼。
舒俊费解,难不成这梨县村的村民们都有着当故事编剧的潜质?怎么这些往事听起来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呢!
有的老人说,‘纸人张’当年年轻的时候到梨县村来,根本就不是来纯粹学艺的,而本就是冲着葛家姑娘的美貌而来。
说是‘纸人张’当年和葛家姑娘本就是两情相悦,但是葛家的老太爷不同意,觉得‘纸人张’为人太过狡诈,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所以就将葛家姑娘给外嫁到很远的地方,之后也将‘纸人张’给赶了出来。
‘纸人张’后来伤心欲绝,所以才会搬到那么老远的地方住着,但是却从未想过要离开梨县村,为的就是能够在葛家姑娘回门的时候能够再见上一见。说起来也算是一对苦命鸳鸯了。
这个版本莫说是舒俊难以接受,就连一向八卦的小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很难想象‘纸人张’和那葛家姑娘年轻时的爱情故事。切莫说性格孤僻的‘纸人张’了,但凭着葛家生和老葛的那两张脸,小胡着实很难想象得出葛家姑娘年轻时的花容月貌,总觉得这个词儿安在上面就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