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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梁依依心急,听见葛家生如此一说,便立马接口追问,半点儿都不想错过。
葛家生神秘地笑了笑,开口告知对方答案:“就是跟‘纸人张’预定几十个纸人、纸房子的棺材花圈铺老板,也就是发现‘纸人张’尸体的那个人!”
“是他!”
‘老将头’惊愕地叫了出来,他们一直都以为与案件相关的人一定是在梨县村里,可是却没有想到也有可能是以前曾经住在梨县村的人。
葛家生点点头,继续道:“据我爸说,当年那人就在梨县村搞这档子营生,而且那个时候因为他经常往县城跑,所以就认识了‘纸人张’,只是后来‘纸人张’到梨县村学艺定居了下来,他反倒是到了县城发展,而今都已经开了好几家铺子了。”
‘老将头’摸着下巴,推理道:“这么说,也就是因为他和‘纸人张’老早就认识,而且是相交多年,所以才会发达了之后都这么大老远地跑回梨县村找‘纸人张’订纸人,以此来接济‘纸人张’咯?”
对‘老将头’的这个说法,葛家生没有表示肯定或者是否定,只是跟在其话后淡淡地开口道:“关于此事,我今天一大早已经去找过他核实了。那个老板说,他原本是想着照顾‘纸人张’的生意,毕竟‘纸人张’是经由他的介绍才会道梨县村来扎根儿,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个下场。
那老板说,他最初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和‘纸人张’相识的,而是和‘纸人张’的叔伯辈认识。据他说,‘纸人张’祖辈世代都是做死人殡葬生意的,像是什么扎纸人啊、纸马啊、房子之类的东西,都是一种一门手艺,另外像是什么风水道法什么的,他的祖辈也都精通。
可惜当初在文 革时期被打为了四旧类,‘纸人张’的祖辈也在斗争中相继离世,‘纸人张’本就是有叔伯们带大的。为了避免延续从前的旧路,所以‘纸人张’在听说了我爷爷养甲鱼的事迹之后,就下定了决心要过来学艺,说是从今往后换一门营生,还托那老板作为引荐,因此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老将头’皱眉,回忆道:“那个棺材铺的老板我见过,‘纸人张’死后他还来过梨县村两次。我听村长提起过,原本他是想要把‘纸人张’完成的几个纸人给拖走的,可是后来因为村子里发生了杨宝贵的事情,村长觉得是‘纸人张’的鬼魂在作祟,所以没有答应,那些纸人也就这么摆在那儿了。”
葛家生挑眉,继续开口自己的话题:“我从我爸那儿听来的消息可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你赶紧一次性说出来听听!”
听见葛家生如此说,这下子就连‘老将头’都急了,催促起葛家生来,而后者也不拖拉,直言道:“我爸说,二伯所说的当年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除了是棺材铺老板引荐‘纸人张’来我家的事情之外,还有一点二伯有所隐瞒。
据我爸说,当年我的大伯母,也就是杨氏,的确是和‘纸人张’私通有过一段情。
当年我大伯父身体不好,和我大伯母虽然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但是却分居多年,至于她是什么时候和‘纸人张’好上的,家里人都不晓得,在知道的时候,杨氏的肚子就已经渐渐开始大了。
我大伯父因此病情加重,连连吐了好几次的血,杨氏也的确自知理亏,但她的身子骨硬朗,却并没有因此而病倒。我爸说,杨氏是在生下了孩子之后才死的,而且是自己上吊自杀死的。”
“什么?杨氏是自杀?还生下过一个孩子!男孩儿女孩儿?这……这简直是……太,太过难以置信了!”
‘老将头’差点儿被葛家生所带来的这条劲爆的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的确,和老葛之前讲的结果大相径庭,可以说,在老葛的叙述当中,是将这些重要的信息全数给掩盖了过去。
“男孩儿,是个儿子。”葛家生淡淡地看着‘老将头’,知道这条消息给对方所带来的震撼,恰如最初他在听闻了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一样。
片刻之后,‘老将头’才回神问道:“那也就是说‘纸人张’和杨氏有个儿子!那那个孩子如今在哪儿?到底是谁?”
葛家生摇摇头,开口回应:“我爸说,早在那个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不见了。最初我二伯是想将那个孩子给处理掉的,对于我们葛家来说,那个孩子的存在就是我们家最大的耻辱。
我大伯、我爷爷,可以说都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存在而相继离世的,我大姑也是因为他而被迫远嫁,所以二伯和我爸商量,想要悄悄将那个孩子送人,或者是丢掉。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实施他们的方案,那孩子就不翼而飞了。我二伯和我爸以为是‘纸人张’悄悄摸回来偷的孩子,二伯还私下找过‘纸人张’好多次,甚至还去他房子那儿搜过,但是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孩子的踪迹。”
“等等!你说老葛曾经找过‘纸人张’询问关于孩子的事情,也就是说‘纸人张’是知道他自己有一个儿子的?”
葛家生老实地点点头,正面回应了‘老将头’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老将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摸着下巴不断地绕着屋子转圈,认真地在思索着,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纸人张’明知道他和杨氏有一个儿子在世,但是当老葛前去找他和搜屋子的时候,他只是被动的配合,而没有将这件事情宣扬出来反过来找老葛要孩子。
正常情况下不会是这样的啊!要么就是‘纸人张’一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么的一个儿子,而那个孩子的行踪他也是知晓的!”
说罢,‘老将头’冲着葛家生招招手,不管屋子里已然听呆的梁依依和金雅妮二人,开口吼道:“葛家生,你和我一起去老葛家,赶紧的!”
被招呼的葛家生神情
一聚,依言赶紧跟在‘老将头’身后跑了,一老一少在田埂上奔跑,看着速度还不慢。
抵达老葛家之后,‘老将头’没有再兜圈子,直接了当地将从葛家生那里听来的情况尽数和老葛核实,老葛听得青筋都冒了起来,转过头直直地骂起了葛家生,说他胳膊肘往外拐,将家里的这些浑事居然全都拿到外面去说,把葛家最后的一点儿颜面都给丢光了。
‘老将头’愣哼了一声,打断了老葛的骂骂咧咧,也重重地拍了拍葛家生的肩膀以示安慰,开口道:“愚昧!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是保全了葛家的名声?在你的心中,梨县村的好几条人命都比不上你们葛家的名声是不是?
我问你,那个孩子,你是不是一直都怀疑是在‘纸人张’那儿?所以你才会在‘纸人张’死后,刻意地将舒俊他们放在里‘纸人张’房子最近的荒郊野外,就是想让他们直接去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是不是?”
老葛把头转向一边不回答,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了自己极度的愤怒。
舒俊笑了笑,不理会老葛的不配合,接过‘老将头’的话题,开口道:“应该是了!我们要来梨县村的事情,梨县村应该是一早就传遍了。从省里来的警察,应该还是有些本事的,老葛一定是怀了这样的心思,所以才将我们丢在荒郊,还特意给我们指了一条儿通往村里的小路,就怕我们走了弯路不能经过‘纸人张’的房子。
只不过‘纸人张’也算是狠得下心肠,居然将自己的儿子不见天日地养在地窖里,三十几年啊!就为了保全你们葛家的名声,也为了弥补自己年轻时所犯下的错误,三十几年都没让那孩子露过一天的脸,当真是绝了!”
“你说什么?地窖?这……这是什么意思?啊?家生,他们在说什么?”
老葛慌了神,听见舒俊的话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直直地朝着葛家生求证,不料却被舒俊给截了胡,挡住了他看向葛家生的视线。
舒俊神情微凝,冷冷道:“你当初去‘纸人张’家中搜过,并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我想那个时候‘纸人张’的家里应该还没有修地窖吧,只是不知道他把孩子藏在了哪儿!
那孩子的来路你们不敢大肆宣扬,所以也只能私底下纠缠‘纸人张’查找,但是时日一久,没有在‘纸人张’那儿找到孩子的线索,所以你们就放弃了,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我没说错吧!
对了,葛家生带回来的消息说,‘纸人张’身前和县城里那个棺材铺的老板很熟,搞不好那个时候他就是把孩子藏在老板家中的,躲过了你们的搜查。”
说罢,舒俊朝着葛家生看了一眼寻求结论,葛家生皱着眉思索着,摇头道:“那个老板说他从来都不知道‘纸人张’还有个儿子。”
“你告诉他‘纸人张’的孩子是个儿子了?你还跟那棺材铺的老板说了你们葛家是事?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