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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塞万诃德:阁下拥有矮种马了

作者:饥饿艺术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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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出千者在仰头大笑时,塞万诃德抓住了这个明显的地方。

    “你的脖子。”

    塞万诃德掐着自己的咽喉问着在受肉塔书写黄沙孤王的出千者,“怎么没有伤痕,我记得你当时被判有罪,三只和狗差不多的人咬破了你的喉咙,现场血淋淋一片,当时你连话都说不出。”

    在受肉塔中的彩虹骑士,牌桌上的出千者,他尽最大力度的仰头,用脖子在炫耀般的大笑:“那三个人,起码吃糖十年,牙齿都烂完了,怎么可能破坏得了我的喉咙?”

    “可是——”塞万诃德又想起那个血淋淋的画面。

    “我的手很巧。”出千者在牌桌前用十指炫技,运动的速度快如幻影,“事前准备一袋猪血在他们咬我的时候摸一下,不是困难的事情。”

    在恍然大悟中,书斋骑士坐了下来,提出了他在认识彩虹骑士之初就想提出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在沙特阿卡纪事的主题下,书写黄沙的中的那位——”在一次停顿,以及一次思索之后,塞万诃德认为在私下隐秘的场合中,这个话题值得探讨,就算是公开布诚的讨论也是被默许的,于是他决定不加隐瞒,直白的说,“你为什么要写那位断剑的亲王?这两者完全不搭啊。”

    出牌权重新回到了推钱者手中,目前的塞万诃德可以理解为同盟,于是,他用骑士攻击了没有出牌的出千者,这位逆位的王,还剩四枚铜币,推钱者把两枚铜币收进囊中,这是今晚他得来的首个胜利——暂时的胜利。

    出千者对牌局并不是很关心,他平和的看着消失的金钱,在平和的向塞万诃德解释:

    “我认为,这位在世的,被流放的王和那位离开许久的王,在某些方面有着共性。

    ”这种欲言又止之后,是淹没了很多话语的千言万语,出千者沉默很久之后才继续说,“我想通过对断剑亲王,德诺加雷进行准确的侧写,在与所有参考者关于沙特阿卡的作品中进行交叉对比,找到这两位王的共性。我想以此来判断,我有没有看错这位被驱逐的王。”

    说完这句停停又顿顿,顿顿又停停的话后,出千者用双输的办法,让逆位的国王牌攻击推钱者牌池上的骑士。这样一来,他的逆王手牌旁,就只剩两枚钱币,这代表着垂暮的王所剩无几的生命。

    这个动作进行完毕后,出千者为自己加注,他打出两张奴隶牌,每张奴隶牌上放置了两枚钱币,目标明确,他要用奴隶推翻顺位的王。

    敢在大庭广众书写断剑亲王的彩虹骑士——塞万诃德在看到出千者的出牌方式后,这么预估他的心理——在还有余额可以补充王位生命的情况下选择了进攻的姿态,他有很强烈的自我毁灭倾向。

    牌权轮到了专注者手中,他打牌会进行长思,往往都需要牌友用烧他头发来进行提醒,这让塞万诃德有足够的观察了专注者。

    真是一张完美的间谍脸,塞万诃德完全无法回忆起这张看起来熟识,但细看又是陌路人的专注者与自己有什么交集。

    他认为就算把专注者单独放在空旷的广场上舞火把,前来观光的游客都会更注意脚下的马粪。

    “他没有在受肉塔交卷。”出千者在牌桌上的常胜,归功于他比青蛙弹舌还要精准的捕捉,“喂喂喂,快介绍下自己。”

    出千者不断的响指,总算让他抬头。

    稳重的身子,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眼神——有了——塞万诃德的记忆贯通起来,他就是那位在邓肯身边,高声念诵禁忌词汇,探究受肉塔禁言机制的侍从,最矮的那位。

    “阁下拥有矮种马了?”

    专注者难得的从手牌中解脱,他童真的笑着,“有了,是黑白两色的斑纹马,跑得不快,步伐很稳,很适合我女儿。”

    说完后,专注者重新埋头看牌,在一个玩耍兴致的【贝者】局中,重新背上了家庭的重量。

    “我们很快就被赶出了受肉塔,”推钱者深吸一口烟斗之后重新填好了上等的烟草递给塞万诃德,“所以你见证了邓肯的晋升?”

    “我看到了。他凌空时的样子,威武得像一个万骑长。”

    塞万诃德把幻想当成了真实,邓肯温温吞吞,毫无抵抗的被蜘蛛丝包裹的样子,好像从没有发生。

    “对了。”出千者闻到烟雾,明白这种烟草和罗伯特的葡萄酒一样可遇不可求,不顾礼仪的打断了塞万诃德的享受,抢了烟斗,他冒着烟在问书斋骑士,“我们过早的被赶出来,没有看见你的作品,第一次进受肉塔有没有感觉神奇?当脑中的想法以文字为载体书写后,居然可以用灰雾重新具象成画面。”

    “呃——”塞万诃德有些惭愧,“我还没有交卷,就被赶了出来。”

    “不是主动离开,是被赶了出来?”推钱者故意惊异的询问,以此打乱牌桌。

    “你要乱来不如在牌局开始前就给我钱!”专注者终于怒了。

    “你听,”推钱者指着专注者,“你绝对没有听过这样的事,他还没有交卷就被赶了出来。”

    “我猜测里面发生的某件事,就是他来寻找我们的底层动因。”出千者优雅的抽烟,如果他现在穿着的是灰袍,塞万诃德可能会把他想象成林中贤者。

    “是这样的。既然牌局已乱,也无法复盘,也到了我说正事的时候。”塞万诃德这么回答。

    屋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酒盆重新回到了桌面的中央,众人分着酒,分享着烟斗在等待话题的延伸。

    推钱者:“在受肉塔外,我确实看到了威尔在召集成群的美德官,那个时候开始针对你的?”

    “不,那个时候,邓肯正走上晋升的楼梯,威尔看到这个情况才召集来了美德官,称邓肯是叛逆者,要捉拿。”

    出千者:“见鬼。”

    专注者:“那为什么把你赶出来?”

    “凭我对邓肯的了解,我为邓肯辩护,称邓肯不是叛逆者;威尔则认为就算邓肯不是,我也是,更何况邓肯肯定是;于是我反驳说,我不是,威尔你才是.......”

    “停停停。”推钱者立马叫停,塞万的讲述即将变成令人头大的死循环,“直接说结果。”

    “就这样,在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对方是叛逆者的胶着状态下,侏儒主考官认可了一场决斗。”

    出千者:“威尔和邓肯?”

    “威尔和我,七神的审判。”

    “你根本找不齐七个人,你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推钱者怜悯的看着试卷空空的塞万,“七神在上,我第一次见到了活死人,我眼前的是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