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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风辞簌的动作悠悠的,似乎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从那袖间探出脸来,眉目低垂,笑意清浅,“顾公子说他的衣裳质地还不错,我保个命,顺便研究研究。说句实在话,确实还不错。”
“哦?”风昔年愉悦地问:“那你倒是说说,哥哥的,与他的有什么分别?那晚你与爷更衣的时候,可没有说道这边。”
“那是……”风辞簌的笑容顿了顿。
“那是什么?”风昔年追问。
“你不配呀。”无辜的笑意,衬得如花般艳丽。风辞簌看着他吃瘪的模样,起身走过来,一步一跨闲散从容,如花间漫步。
“哥哥,你这就做得不厚道了。”
她的视线放在他怀里已然失去理智的人身上,笑笑,般岔开了话题,“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倒不如再深究些。今晚是这人死,明天是何人亡,我们目前还不知。不如来想想如何解决?”
眼睛一眯,风昔年俯下头,盯着怀里那人,幽幽问道:“美人,现在可还是站不住脚?”
“啊?可以可以。”林朱颜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回神。他当时毫不犹豫地就把她护在怀里,早已让她的心方寸大乱。
那种由内而外的心动震颤彻底占据了所有的情绪。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她的脸红成一团,局促地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连忙低头藏住羞怯,说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唯有……唯有……”
风辞簌的嘴脸咧开,坏笑着说:“今日路过的桥边的那家面馆,气味闻起来真的是格外的香。味道应该不错,要不然,去试试?”
风昔年自然没有异议,挨着她附和:“哥哥没意见,随你开心就是。”
欲要出口的话被阻止,林朱颜失落了,却在猛然间想起,自己的爹爹肯定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如今自己再有这般心思,要是被拒绝了,那得该多丢脸呀。
幸好这位阿簌……公子提醒了。
感激的目光飘了过来,风辞簌还之一笑,转身走向顾桥间,歪头狡黠地说:“这不是欠你一个人情嘛,要不,一起,我请你?”
“甚好,荣幸之至。”顾桥间抿唇一笑,欣然应允。
几人不谋而合,往前行去。楼云拢紧了衣裳,正冷得发颤之时,面前跑来了一道倩影,含羞带怯递出了一方帕子,头却是垂着的,声音清甜。
“给你。”
他愣愣地接住,瞧着那道身影立马跑了上去,拉着林朱颜的手往前走。
她又往后看了一眼,顺时与自己的视线撞上,倏然脚步跟被什么禁锢住一样,一时有些迈不开。
“楼云~”风昔年在前头忽然唤了声,他急忙从那种呆愣中抽身而出了,施展轻功飞到了他的身边。
眼见就要撞上,风昔年赶紧拉着风辞簌往后退了退,有些嫌恶地说道:“赶紧回去将这身换了再回来。
若是一炷香内没有回来,那爷就当你不在了。”
“是,是!公子爷,你真是太体贴了。”楼云喜不自禁,转身就往客栈跑,一溜烟儿便没了踪影。
“看看他!看看他!爷还以为自己身边的一定是能够见惯大风浪做事妥帖的人,怎么的就找了这样一个?看来是当初不够慎重。看来,是时候考虑换换人了。”
风昔年瞄着那道消失的身影,眼里的不愿越发浓烈。
风辞簌道:“你若是不愿意,随时都可以换的。
你若是不担心他,为什么还要叫他回去换衣裳?真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家伙!走吧,吃好吃的面,什么都可以忘掉的,简称解忧面。”
“当真有这种奇效?阿簌,你莫不是背着爷去过了?”风昔年又问。
“自然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了。”
眼下环境还是实属热闹。覃州城的百姓还在繁华的街道享受人间的美好,在美丽的桥头落叶翻飞的街头杂耍。
烟花鞭炮冲天而起,翠烈的响动不断跃起,肆虐交汇。
几人刚坐下,楼云就屁颠颠地冲了回来。庆酩担心顾桥间受寒,又回去抱了床温暖的软毯过来给他扑在腿上,他才满意地说道:“这下不用担心公子受凉了。”
“爷看,你比病秧子的老母亲还上心。”风昔年等着老板端上面,翘着二郎腿摇着折扇,眼角上挑,嘲讽说道。
庆酩本想说回去,奈何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他的脾性立马降下来,却是低低地没有底气般喃喃自语:
“公子身子虚弱,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人之常情。若换做是别人这般,怕是早就寻死觅活不叫事了,哪会有这般名扬天下的才子绝色。
可惜呀,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看错了人。
倘若是个负责任的倒是好了,偏生是那想碰却碰不到的人儿,闹得自己难以离去。本就恶病缠身……涛涛爱意恰是把活着的一线生机掐断。
这运气但也不正不着,遇上了的薄情寡义人又何止一二。遭受挤兑却也要假装不在意……
这样的公子,哼,如何安心养病?让人心痛又难琢磨。老天老天呀,你若是看重我家公子,那就遂了他的愿了。”
风辞簌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深。这庆酩,是个人物。
从他不要命求自己去见顾桥间开始,再到如今出口成章,看似没有半分杀伤力,实际特别诛心。
这顾桥间身边的人,还真是妙人。风昔年回头望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阿簌,我们这是被入了别人的仇恨了?你看看,这病秧子在身边,就没有半分好。
想当初我跟他们一起过来就没少遭罪。你可是明白了?”
“明白。”她憋住笑容,也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生疏。眼下四周盛世华景,美妙生趣。而今她坐在这里品茶吃面,也是快哉。
“这就对了。”风昔年继续吐槽道:“口口声声都是那情爱二字,了无生趣……”他的话语突然止住,落在身边的那位粉衣女子身上,情绪陡然转了转,“倒也不是全部。”
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他的目光又缓缓飘过去,带着些许意味道:
“人活一世,风流快乐,原本就是一绝。要是喜欢了,那就奋起直追。身败名裂,与长相厮守比起来,却也逊色太多了。”
林朱颜的脸色浮上红晕,从脖颈处一直爬上。在座众人耳清目明,都意会了他的意思。
楼云的目光转而停在晴妙身上,欲言又止,如此往复几十个来回。
顾桥间看风辞簌的茶水快光了,提起茶水为她斟到三分之二,笑着道:“阿簌,可还记得,三年前,我给你种的那盆雀叶巧?”
雀叶巧?何时有过这样的?风辞簌的内心乱了乱,目光不紧不慢地垂下。这是在试探,还是简单的一句话?即便她用实际行动来了一波收买人心。
但是结果到底有没有成果,这还需要一个过程。那过程显然是冗长的,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