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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是她观察了好几年的丫鬟,不会擅作主张做出这种没规矩的事。[燃^文^书库][www].[].[com]要说碧水是被哪个外头的人给收买了也不大可能,因为碧水的老子娘在她名下的庄子里当差,碧水若敢背叛她,她会叫她老子娘吃不了兜着走!这一点,早在升碧水做一等丫鬟时她便警告过碧水了。
那么,碧水到底是为何敢掳走二少爷和三少爷?
除非……除非碧水笃定,给她撑腰的人保得下她老子娘。
那个人是——
颜婳!
思及此处,封氏整个人都不好了。
婳儿掳走旭之和敏之做什么呀?她又发的什么疯?昨儿夜里刚摔了自己儿子,今早便掳走了绛珠的儿子,她到底想做什么?
年绛珠瘫在地上,拼命地掉泪。儿子被莫名其妙地抱走,她只觉天都要塌了,他们还那么小,又那么娇气,稍微不对付便恨不得把天给哭破。劫持他们的人会不会被他们哭烦了,然后动手打他们?
一想到雪花般的拳头落在年仅一岁的儿子们身上,年绛珠几乎崩溃了……
华珠赶来,就见年绛珠已经哭成了泪人。华珠扶年绛珠起来,年绛珠不起,就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哭。
华珠的心里也一阵绞痛,搂紧年绛珠,看向封氏道:“太太,碧水是你的人,她为什么抱走旭之和敏之?”
封氏眼神一闪,遮遮掩掩道:“我……我也不清楚……”
“你撒谎!”华珠毫不留情地呵斥了过去!
封氏先是一怔,而后轻轻颤抖了起来:“我……我真的不知道碧水为何把孩子们抱走,他们是我孙子,你觉得我会干这样的事吗?”
华珠冷冷地看向她,将她每一个闪躲的眼神看在眼里:“你的确不会,但你知道谁会!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我们吗?你是不是不管你孙子的死活了?”
封氏张嘴,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她想管,可她不能说啊。婳儿还活着的事,除了碧水这个心腹丫鬟,她连老爷和老太太都瞒着。他们要是知道差点儿害得颜家灭门的人又重新回了颜家,一定会杀了婳儿的!
福祸双至,兴亡旦夕。
她的婳儿,是差点儿亡了颜府的灾星啊……
华珠拍了拍年绛珠的肩膀,软语安慰道:“你怀着身子,不许这么哭,啊?”
可年绛珠哪里忍得住?
华珠再看向封氏,语气彻底沉了下来:“你到底要包庇谁?再不说的话,我可要告诉舅舅和外祖母,请他们来评评理了!”
语毕,华珠放开年绛珠,举步朝外走。
封氏腾地站起身:“别!你回来!”
华珠根本不理她,依旧我行我素朝门外走去。
封氏急红了眼,奔上前扯住华珠的胳膊:“是婳儿!”
颜婳?!
一声惊雷平地,在华珠的脑海里轰然炸响,颜婳早在七月十九号,她与廖子承大婚的第二天便被处以了凌迟之刑,为什么还活着?
难道……被凌迟的……不是颜婳?
对了,她记起来了,汪公公曾提过,燕王妃为报复颜婳,举着金钗冲进冷宫,把颜婳戳得血肉模糊,连肚子、下面和脸都完全毁了,在送往暴室的途中咽气。之后,守在当场的医女怕担责任,匆匆忙忙逃出宫了。
看来,死掉的人是真正的医女,逃出宫的是换了衣裳的颜婳。而怕行刑的人发觉处子与产妇的区别,颜婳把重要部位全给戳烂了。
这个女人,真的太丧心病狂了!
年绛珠却是不知宫中曾有这样的内幕,更不知颜婳的心性已经歹毒了何种地步,还自绝望中升腾起了一丝希冀:“婳儿吗?婳儿还活着?是她叫碧水抱走了旭之、敏之?她不会伤害他们的,对不对?”
封氏的脑海里慕地闪过颜婳摔孩子的一幕,打了个哆嗦!
华珠看了看年绛珠,想要告诉她真相的念头死死地卡在了喉咙。前世的颜婳,为了获取赫连笙的器重,将整个颜家送上了断头台,她这种人,原本就是没有心的。颜旭之、颜敏之在她手中,除非有利用价值,否则,真的是凶多吉少!
须臾,尤氏被惊来了。
尤氏在院子里准备给下人的红包,丫鬟告诉她,四奶奶哭着跑进了琉景阁,她这人贼爱凑热闹,便放下手头的事儿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原指望看看年绛珠因何事失态,可一到门口就听到年绛珠最后一句,敢情,颜婳那贱丫头还活着呀?天啦,那种连姑父都能勾引的恶心货,怎么没被天打雷劈?她这辈子,最瞧不起小三!管那小三是谁的小三,又管那小三是不是她亲戚,反正她每晚睡觉前,都躺在床上,把认识的小三挨个诅咒一遍!
愤怒过后,尤氏才猛地意识到第二个问题,颜旭之、颜敏之失踪了?被颜婳那个贱人抱走了?
第一反应是震惊。
第二反应是哀伤。
第三反应是……咦?他俩没了,是不是她的恒之就有可能继承家产了?
但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她又瞧见了年绛珠微微隆起的肚子。
是啊,年绛珠能生,没了这两个,还能生无数个,偌大的颜家永远都不可能落到二房手中。她呀,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个好妯娌吧!
瞧婆婆遮遮掩掩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将这事儿闹到公公和老祖宗跟前儿。
哼,婆婆就是个糊涂的,眼里只有颜婳这个败家子,完全不把其他人的安危放在心上。
尤氏冷芒一扫,转身,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
外书房内,颜博与廖子承正在举起对弈。
颜博落下一枚黑子,砸了砸嘴,问:“子承啊,落花洞女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她干嘛说你有血光之灾?”
那日,他们拜访完落花洞女准备离开时,落花洞女忽然指向廖子承,说,“你,有血光之灾。”
落花洞女的话素来应验,难不成……子承真要……
廖子承落下一枚白子,面色如常道:“她什么意思不重要。”
“可是,她真的很灵验怎么办?”颜博担忧地问,“你别这样,你总得想想法子呀!”随手落下一枚黑子。
白子落下,廖子承淡道:“你输了。”
“啊?我……”颜博望着期盼,目瞪口呆。
“四爷!四爷!四爷不好了!”银杏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
颜博眉头一皱:“规矩都学到牛肚里去了?”
银杏捂住嘴,泪如泉涌:“四爷,二少爷、三少爷被人给抱走了!”
颜博脸色一沉:“谁?”
“碧水!太太屋里的丫鬟,她骗着把二少爷三少爷抱走了!”
颜博的脸瞬间白了:“封府!快叫人去追!”
“是……是!”银杏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廖子承站起身,目光微凉道:“我们分头到前门、后门看看。”
颜博去了大门,廖子承去往后门,银杏那边,带了一帮人在府中寻找。
而另一边,尤氏奔进了老太太房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起了封氏的罪行。
“老祖宗,您给评评理呀,颜婳都把我们家害成这样了,她还有脸回来?她是皇室下令处死的要犯,太太怎么可以窝藏了她,连声都不吭一下?”
窝藏要犯,罪不容恕!
老太太如遭当头一棒,瞪大浑浊的老眼看向尤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尤氏可不想被颜婳给拖累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一旦窝藏要犯的罪名成立,别说老太太、太太和老爷,就连她的颜恒之与颜慧怕是都不能幸免。
“老祖宗,千真万确呀!我亲耳听见太太承认的,颜婳这小蹄子不知安的什么心呀?把二少爷、三少爷给掳走了!”
“什么?”老太太慕地站了起来,动作太过剧烈的缘故,连桌子都被掀翻了,“她动了旭之和敏之?”
这对哥儿可是老太太的命根子,谁动他们,谁就是在和老太太拼命!
为了跟颜婳撇清关系,尤氏也是豁出去了:“老祖宗,我要有一个字不真,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这个丧门星!跟自己姑父做出那种苟且之事,害得姑姑从好端端的燕王妃变成了侯夫人!世子表弟又为了救她儿子,自己做人质去了南越!现在,姑父死了,姑姑被圈禁在封地,世子表弟生死未卜……呜呜……都是她这个丧门星害的!她害了他们不够,而今又来害二少爷、三少爷!她……她……她是要咱们颜家断子绝孙啦!”
“孽障!孽障!”老太太气得快要爆炸了,一只手,扶住桌角,撑住因剧烈的颤抖而险些站不稳的身子,“把颜宽给我叫来!还有封莲!”
这回,直呼颜宽与封氏的姓名,可见老太太有多窝火了。
颜宽自打歇下家主之位,便归隐了“山林”,终日窝在新劈的院落养花养鸟,老太太崔妈妈来找他时,他正在叫鹦鹉学说话儿。
“老爷最棒,说!”
鹦鹉不鸟他。
颜宽拿签子戳了戳它,戳得鹦鹉兄上蹿下跳,火冒三丈,直接飞起,朝颜宽的手拉了一坨鸟粪。
“你……小畜生!”颜宽怒叱。
鹦鹉兄扑哧着翅膀:“你小畜生!”
颜宽的眼珠子一瞪,好的不学坏的学?
“小畜生!”又骂了一句。
“小畜生!”鹦鹉兄也又学了一句。
颜宽黑了脸!
林姨娘端出一盆水走来,将盆子放在石桌上后,拧了是帕子,拉过颜宽的手,为他细细地清洗。
“老爷何苦与它置气?它不过是学着罢了,老爷日日说它好,久而久之,它会说的也只有好了。”
颜宽看着二十多年如一日始终温柔贤惠的女子,感慨地叹了叹:“婉容啊,我真是对不住你。你陪了我二十多年,我连个平妻的身份都不能给你。”
林姨娘温柔一笑,换了一盆水,再次替颜宽清洗:“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两个人心意相通就好,不在乎名分不名分。老爷待我好,这就够了。只是我到底年纪大了……”
颜宽抬起手,将她轻轻地揽入怀里:“大什么呀?你老了,难道我没有?”
年纪轻时,喜欢漂亮姑娘,姨娘通房也没少抬过,可身边的女人走走换换,唯独林婉容始终占据着一席之地。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才护着她生下了一子一女。
“婉容啊,等过了年,我陪你去江南吧,看看姝儿和她二哥。”颜姝重获自由后,直接去江南投奔她二哥了。这件事,他没瞒着大家,大家也觉着这样的结果最为妥当。颜姝在琅琊的名声已经臭了,去江南,或许能有另一番天地。
林姨娘诧异地眨了眨眼:“老爷……”
颜宽轻轻一叹:“上半辈子都给了他们,下半辈子给你,如果你不嫌弃太晚。”
林姨娘含泪摇头,她是等了多少年,才等来这个男人的心?不过不算晚,因为,她以为一辈子都等不到他全心全意的那一天了。
崔妈妈神色慌张地本进来,就看见自家老爷与林姨娘拥抱在百花丛中,温馨得令人不忍打扰。顿了顿,崔妈妈压下心头的异样,低声道:“老爷,老太太找您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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