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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过了海关,又过了安检, 最后在候机厅内坐下来, 云雾来都还是呆愣愣地看着祝凯旋。
祝凯旋忍俊不禁, 摸摸她的头:“傻了?”
说着, 他环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自己怀里。
云雾来小声说:“你才傻。”
她就是有点不敢相信事实,不敢太激动,唯恐得意忘形过度, 醒来发现是梦, 空欢喜一场。
欣喜之余,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自己又被他给骗了,亏她还患得患失了几天,以为他很舍得她走。
他确实很舍得她走,因为他也要一块走。
“你每次都这样。”云雾来在他背上捶打两下,本想严肃点,但说到最后两个字, 却仍不住笑了出来。
祝凯旋嘲笑她:“我每次都这样, 你怎么还每次都上当。”
云雾来闻着他身上洗发水的香味, 手臂环抱他腰身感受到衣料下的触感, 她的脸不顾花妆的危险在他肩上蹭了两下, 终于相信他是真的偷偷买好了机票、安排好了工作,要陪她去巴黎。
祝凯旋是个浪漫的男人,擅长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制造惊喜。
她当年怎么就把他给放回大海了。
过去三年没让别人给捡了去, 万幸万幸。
她再也不会松开他的手了。
回巴黎的十几个小时过得很快,俩人凑在一块闲聊,说幼稚又没有营养的话题拌嘴,傅明灼听了都要嘲笑他们的那种。
等云雾来说累了,她就在祝凯旋肩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睡觉。
祝凯旋怕她冷,打算找空姐要毛毯。
“不用,脏。”云雾来马上阻止了他,她下巴往行李架的方向一点,示意他去拿,“我包里自己带了。”
祝凯旋看她包不大,有点心存怀疑,结果云雾来这个事儿妈还真的在包里放了块毯子,用透明袋子装着,抽成小小薄薄的真空状。
“事儿妈”这三个字他不但想了,还说出来了。
但把毯子拿出来以后,他又口嫌体正直地把自己一块盖进去了。
“别盖啊,不是嫌我事儿妈吗。”云雾来没好气,“你自己找空姐要一块不事儿妈的呀。”
祝凯旋把毯子掀起来,把两个人的脑袋都蒙起来了。
“我干点坏事。”在毯子的遮掩下,他笑着偏过头来吻她。
也许是因为身处公共场合的缘故,祝凯旋很克制,格外有耐心,并没有深入,始终只是含//吮着她的嘴唇,偶尔不轻不重咬上几下,微微的痛,更多的是痒。
云雾来让他吊得不上不下。
她无意识地探出舌尖,试探着去触碰他的嘴唇。
祝凯旋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图,他闷笑出声,握紧她的肩膀,深深吻下来。
三万英尺之上,飞机沐浴灿烂霞光,穿越湿润云层。
落地的时候,巴黎还是白天,就是天气不太好,下着雨,阴森森的。
云雾来提前跟万又打听过,知道万又这次会在国内待不少日子,不过她既然要带祝凯旋回去,保险起见,她在出租车上跟万又又通了个消息。
万又说自己还在国内,暂时不会回巴黎,正经说完,还要贱嗖嗖地加个狗头,说:这下你们不用去住酒店了,在家里自由发挥~
云雾来:“……”
又是自由发挥。
她真的完全没法直视这四个字了。
祝凯旋飞机上没怎么睡,飞机落地了却开始困了,一上出租车就靠在云雾来肩头小憩。
就在云雾来打算甩表情包糊弄万又的时候,祝凯旋突然伸出手来,食指到她手机上戳了几下。
“……”云雾来眼睁睁地看着“好的哦~”从她对话框发送出去。
她放下手机,侧过头看到他炯炯有神的目光。
她问废话:“没睡?”
“嗯。”祝凯旋十分坦荡。
云雾来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他:“你觉不觉得你这种偷看我手机,并且擅自回复我微信消息的行为不太好?”
祝凯旋毫无悔过之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觉得。
云雾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云雾来:“……”
祝凯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给她:“我的手机也随时让你看。”
云雾来看着他手心的手机,犹豫了两秒,没忍住诱惑,伸手拿过来了。
她确实对祝凯旋的手机挺好奇的,喜欢一个人,会本能地想要更加了解他,复合以来,她还没有翻过祝凯旋的手机呢。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祝凯旋的手机就是随便她看的,不过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患得患失,要用的时候用一下,并不会刻意查岗。
云雾来直奔微信,翻找他和傅行此的聊天记录。
但他既然肯让她翻手机,当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保留了近半个月的聊天记录。
“销毁证据?”她瞪他。
祝凯旋不慌不忙,把厚颜无耻诠释得淋漓尽致:“没,就是清理下手机内存。”
云雾来又瞪他一眼,顺着翻下去。
看到一个叫“革//命尚未成功,武装夺取政/权”的群。
这就是求婚计划作战群了。
整个求婚过程从计划到排练最后实施,足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一从巴黎回去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聊天记录太多了,云雾来一时半会看不完。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份心软没持续多久,随着她打开祝凯旋的手机相册烟消云散。
祝凯旋手机里存着几张她的大尺度照片,他趁她睡着或者不注意的时候拍的,没有露隐私部位,但都是令人浮想联翩的类型。
有她跪着时光裸的背影,脸半侧着,嘴唇微张,昏暗的床头灯光下,皮肤湿汗闪着细碎的光,厚实的头发基本上随着地心引力垂着散下去了,只留了几缕被汗黏在背上,每一根头发都透着旖旎的风情。
还有一张是她睡着,被子巧妙地停在锁骨往下一分米左右的地方,曲线幽深,隐没在黑暗里,要露不露,最是撩人。
还是她睡着,他把脑袋跟她靠到一起,拍了张合大头合照,虽然很温馨,但背景是枕头,整张照片没有一点穿着衣服的痕迹,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背后不可言说的风光。
……
平心而论,确实都拍的很好看。
但云雾来坚持要把照片删掉。
祝凯旋不干:“这有什么好删的,云雾来你懂不懂艺术?亏你还是个设计师。”
“不懂。”云雾来振振有词,“你以后拿它们威胁我或者报复我怎么办?”
“我疯了,我能拿我老婆的照片给谁?”祝凯旋说,“谁敢看我剜了谁的眼珠子。”
云雾来反问:“那万一有天不是你老婆了呢?”
“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老婆,下辈子也是我的老婆,永远都是我的老婆。”
他把头埋到她颈间蹭,跟条大狗似的开始耍赖。
“我又没拍得很过分,什么不该露的都没露,还没人家在朋友圈发的泳装照尺度大。”
“以后你在巴黎我在锦城,隔那么远,我想你了怎么办,有照片我就能拿出来看看。”
“你对我怎么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云雾来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循循善诱里,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祝凯旋凑到她耳边跟她耳语:“那大不了我们交换,我也发我的照片给你,最大尺度。”
云雾来一方面是耳朵痒,一方面是臊得慌,她捂住耳朵往旁边躲:“不稀罕!”
不稀罕的意思就是勉为其难答应他保留照片了。
万又不在,两人就住到云雾来公寓去了。
祝凯旋履行答应万又的话,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的依然只有他一个人,云雾来还是扭扭捏捏。
“矫情”这两个字,祝凯旋实在说厌了。
云雾来顶着他失望的眼神,她半是心虚半是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装作没看懂,低下头去看手机,刚才手机响了好几次,她跟祝凯旋忙着,就暂时没管。
心虚是因为知道自己没让他满意。
疑惑是因为……祝凯旋这人怎么就这么难伺候?他到底要她怎样?!
祝凯旋洗澡回来,云雾来正趴在床上跟万又聊天。
祝凯旋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臀:“洗澡去。”
云雾来没心思洗澡,给他展示万又的结婚证照片:“看。”
祝凯旋看到戴扬的脸就不自觉想起点不太愉快的经历来,他不露声色:“他们不是前几天才刚和好,这就把证给领了?”
“对呀,万又说是受我们启发。”云雾来笑起来,两条小腿折起来,甩啊甩的,“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吵架了,一气之下又要分手,结果仿照我们的套路,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结婚了就吵不散了。”
祝凯旋淡笑一声:“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这样。”
这年头的离婚率那么高,婚约的约束力早已形同虚设,该散还是得散。
道理云雾来当然知道,她嘟嘴:“试试嘛,有证总比没证好点。”
祝凯旋躺进被子里,趴到她身边搭住她的腰,看她聊得起劲就没再催促她去洗澡,管自己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云雾来手肘拐拐祝凯旋,叫他:“祝凯旋。”
祝凯旋睁开眼睛。
云雾来很是惆怅:“万又说她可能要回国内发展,在考虑辞职,她要是回国,那以后我就得一个人住在这了。”
“舍不得她吗?”祝凯旋睡眼惺忪地问。
云雾来说:“当然了。”
万又不在的话,她又得忍受西餐的荼毒了,还得一个人待在异国他乡,有多孤单自不必多说。
重新找到一个合得来的室友,又谈何容易。
祝凯旋摸摸她的头。
云雾来又和万又聊了好一会,万又宽慰她,说自己还在考虑中。
不过云雾来根据万又字里行间的意思推断,万又大概率要回国,毕竟结了婚,刚经历风雨的感情也还不稳定,长期分居两地肯定不像话。
等万又回复的功夫里,云雾来抱住祝凯旋,问他:“你这次陪我待多久啊?”
祝凯旋没个正行:“把套用完了再说。”
票还没买,反正这次有备而来,肯定能比上次待得久些。
“那你用这么快。”云雾来小声说。
失策,今天第一天过来就让不知节制。
祝凯旋把玩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我可以不用。”
云雾来下意识拒绝:“不行。”
祝凯旋的话可以理解成两种意思,一种是直接不做,一种是不用避孕措施。
不必多说,他的意思是后者。
云雾来安全意识还算到位,跟祝凯旋这么多年下来,上/床不戴套的次数屈指可数。
拒绝过后,她细想之下又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从前他们是学生,现在是夫妻,身份和关系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现在可以名正言顺要孩子了。
但她没正儿八经准备过迎接祝九九,一时半会也松不了这个口。
她干瞪眼之际,祝凯旋笑起来,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理解成前者:“什么不行?刚才不是还哭哭啼啼喊不要,骗我的么。”
云雾来的脸“蹭”地在两秒钟之内红了个透。
正好万又的微信来了,她马上欲盖弥彰地低头去看,后脑勺对他。
祝凯旋盯着她红彤彤的耳朵看了一小会,伸手去逗了一下。
“别动!”云雾来恼羞成怒,反手挥开他的手。
他从后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背,乖乖不动了。
两个姑娘围绕着婚姻的话题聊了半天,等云雾来放下手机,祝凯旋已经睡着了,云雾来反过身来,用手指摸索着祝凯旋的五官。
刚才跟万又聊天的时候,她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或许,这次可以换她给祝凯旋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