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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细雨过后,今日的天异常晴朗,蓝忘机又在书案前,看着玉兰树发呆,仿佛想了许多,又仿佛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总之是没有结果没有答案的惆怅。
忽然藏书阁外一阵吵闹,蓝忘机定睛一看,一大群人朝着一个方向跑。蓝忘机皱眉,走出去拦下一学子:“发生什么事?”
“……”学子吓着了,瑟缩着不敢回话,反而是他旁边一胆大的帮腔:“没什么事,我们就过去那边看魏无羡。”
“他在做什么?”
“放风筝。”
蓝忘机不语,思忖着放风筝为什么吸引这么多人惊叫。况且云深不知处不适合放风筝,树木高耸茂密不说,风向更不对。如果只是放风筝,不可能惊动这么多人。
“看,快看,真的放上去了。”有人指着天空。
“魏无羡好厉害,快走快走,过去看看。”
蓝忘机抬头,远处果然有一风筝在摇曳,拖着长长的尾巴,看不大清楚,但他也确定那是风筝没错。他到底怎么放上去的。
蓝忘机抬脚跟在众人身后。穿过一条石子路,再越一小片树林就来到一条溪涧边,这里有一块平地,旁边是茂密竹林。
蓝忘机扫了一眼,没见到魏婴。再看那风筝显得更清晰了。
继续朝前走,走到转角空旷处,蓝忘机还是没看到魏婴,确是看见聂怀桑牵着风筝绳子,众人都是一个动作,就是仰头看天。
随着方向看去,蓝忘机又一次想一剑劈死他。
只见魏婴坐在竹尖上,举着风筝,两只脚前后摆动的,竹尖被他压弯,他轻轻一动就开始摇晃。只要稍有不慎,他整个人就会被弹出去或者直接掉下来,那么高,不死也残废。
蓝忘机怫然不悦道:“不知死活。”
江晚吟就在蓝忘机不远处,感觉到蓝忘机的异常神色,赶紧喊道:“魏无羡,你给我滚下来,不然我回去告诉师姐了。”
“江澄你敢。”魏婴低头,“啊,蓝湛你来了。你看,我放的风筝。”
“下来。”蓝忘机道,语气冷如二月寒冬。
“我上都上来了,现在下去岂不是可惜。他们非说云深不知处放不起风筝,本公子偏偏给放上去了,哈哈哈。”
“魏无羡,滚下来,不然我真去告状了。”江晚吟喊道,语气却没什么威胁。
“行了吧你别喊了,等风来,我把这个也放上去就下来,我魏无羡可没有做过半途而废的事情,你这是在抹黑我。”
“我这是……”江晚吟还要说什么却被蓝忘机打断了。
“魏婴!下来。”蓝忘机感觉自己一开口心就要蹦出来,太危险!
“来了来了风来了……”魏婴一手抓着竹尖,再用灵力支撑,整个人站在竹尖上。
蓝忘机吓的箝口侧目,生怕自己露出个什么表情影响他反而让他掉下来。
一阵风来,他就随着竹子摇摆,摇摇欲坠的样子。
众人一片惊呼,还在讨论之前那个风筝的放法,说是他御剑放的,蓝忘机一听更是恼怒,果然是不知所谓,胆大妄为!云深不知处不适合御剑,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他竟然御剑放风筝,不可理喻。
魏婴不顾下面的叫喊声,用他自创的符篆帮助将竹尖迅速往下压,直直压到差不多接近地面,然后一跳跳下来,竹子“唰啦”一声反弹归位摇曳不停。再看风筝已经随风摇曳高飞了。
“怎么样,厉害吧。不就放个风筝嘛,没有我魏无羡办不到的事。”魏婴把绳交给别人,跑到蓝忘机面前炫耀一番。
“胆大包天。”蓝忘机盯着他,却看到他头上的竹叶,差一点点就伸出手拿掉了。他宽袖下的双手已握成拳,骨节泛白。
“真能射下来?”有人问。
“当然能,比这更高的都射过。”江晚吟道。
“真的吗?箭法真厉害。”
“快射快射,从没这么玩过,真好玩。”
“魏无羡。”江晚吟把弓箭给他。“一人一个。”
魏婴拿起弓箭,摆好姿势,拉弓瞄准射箭,一气呵成,风筝坠落。又是一片哗然。
江晚吟刚要准备拉弓,忽然发现手上一空,箭已落入蓝忘机手中。在大家还在暗想蓝二公子想做什么的时候,箭已离弦,“咻”的一声,命中。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蓝忘机已经把箭扔进魏婴怀里走了。
云梦双杰,云梦双杰……难听,还让人讨厌。
蓝忘机走得没人影了还是没人出声,吓呆了,好箭法是其一,更重要其二是蓝二公子诡异的行为举动。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蓝忘机看魏无羡不顺眼,两人不对盘。在后来很长很长一段日子里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
这日本来不是蓝忘机执勤,不用他巡夜,可是他总觉得应该多找些事情做,于是就主动来巡夜了。
蓝忘机望着高高的墙头,是魏婴经常翻越的墙,他为什么总喜欢做这些出格的事?就在他愣神之即,一个白色身影跃然墙上,见到墙下的人不害怕不尴尬立刻打招呼。
“蓝湛!这么巧,又是你!”
瞧他一派自得的样子,蓝忘机也跃上去,看了看他手中的酒,又是天子笑。白天才大闹一场,晚上还不安分。
蓝忘机道:“不知悔改。”
“别这样嘛,两日不见你干什么去了。”
“与你无关。”
“哦,好吧,你要喝吗,分你一坛,或者你跟我回去一起喝。”
“不喝。”
“那好吧,蓝湛,行行好,还是当没看见我行不行?”
“不行!”
“你这是何必呢,天天盯着我你不累吗,白天盯晚上也盯?”
他没有天天盯着他,可是就偏偏总是好巧不巧的遇到,他要是不总犯禁,又怎可能遇到,说到底都是魏婴的错。蓝忘机没有拔剑,赤手空拳与他对打起来,意图抢夺或是打翻他的天子笑。
“外客如多次触犯宵禁,就要领罚。”
“罚就算了,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饶我一回如何?”
“你已经犯了很多次,这次必须罚。”他也饶了他好多回。
你来我往之间,天子笑还稳稳抓在魏婴手里,蓝忘机懊恼,他并不想伤他分毫。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犯没犯宵禁对不对?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不能赏个脸行个方便嘛?”
这个人的保证没有任何信用,每次都这么保证,要不就厚颜无耻各种道歉,“不行!还有,我们不熟!”
“我们都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你还说不熟,诶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口是心非呀,我觉得明明就很熟了。”
“一点都不熟!”蓝忘机声音低哑,有点控制不住的颤音。
“真不熟……”魏婴似乎停顿了一下,悠悠放下酒坛,摆好,然后嘿嘿一笑,似有阴谋。
蓝忘机一顿,他这笑是什么意思?不管三七二十一,蓝忘机也认真起来,拳掌并用,一副不把他打倒不罢休的架势,好容易钳住了他手腕。
“你放手。”魏婴笑眯眯指着他的手。
“领罚。”蓝忘机道。
“你当真不放手?”
“领罚。”蓝忘机还是一句话,这人就是不长记性。
魏婴轻轻一笑:“那你可就不能怪我了。”
什么?蓝忘机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魏婴已经一把牢牢将他拦腰抱住,抱的死紧。
蓝忘机僵住,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魏婴灼热的气息,他愣住不知做何反应,心噗咚噗咚的要跳到嗓子眼。
“你……”
魏婴抬起脸,蛊惑一笑,低声道:“你不是说我们不熟嘛,那现在就来熟络熟络。肌肤之亲算不算熟?”
月光撒在他俊逸的面庞上,像瓷器般惹人想亲近。蓝忘机喉结滚动,声音微颤咬牙道:“魏……婴。”
“嗯?”
这一声“嗯”若有若无,暧昧的气音让蓝忘机有些失控:“松手!”
“不松,这样联络联络感情,很快就熟起来了。”
“你放开我。”
说话的同时蓝忘机用力挣脱,魏婴死不放手,还继续调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们不熟?说,熟还是不熟?”
一抱一挣之间两人一个不稳双双摔下墙,蓝忘机想着疼一下也好,可是他不仅没感觉到疼,反而觉得浑身发热,因为他正好整个人扑在魏婴身上,魏婴双手还搂着他的腰。为什么,明明是魏婴将他扑下来的不应该是他在下面的吗,怎么变成在上了……蓝忘机急促又疑惑撑起来,蓦然对上魏婴戏谑的眼眸,他道:“现在熟了吗?”
蓝忘机慌乱爬起来,转身,带着一颗颤抖的心落荒而逃,身子却不忘端庄雅正,把若无其事的笔挺的背影留给魏婴。
“蓝湛,你现在也在墙外了。同犯宵禁,要罚一起罚,一视同仁。”魏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蓝忘机捏紧拳头。
魏婴又道:“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冷泉,蓝忘机并不常去,可是,最近他却隔三差五的就要进去冷静一番,再不就是睡前倒立静心,否则他都无法正常入睡。
兄长说让他出去交朋友,他没想交朋友,却是差点把自己的心弄丢了,还丢到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身上。他也曾有想过要和他做朋友的,他们同龄,剑法身手旗鼓相当,他惜他的,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局面?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冷泉没能让他静心,这晚蓝忘机做了一个春心荡漾的梦。
闭眼睁眼之间,蓝忘机暗暗下决心:远离魏婴,否则他将陷入沼泽无法自拔,趁现在抽身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