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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老弟,来这么早啊?”
那一刻,何洛明显感觉到怀远山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接着,鸡屎绿又和一旁的小六打了个招呼
“哟,小六”
小六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表示。
反倒是何洛扯了扯站在他旁边的姨妈红身上的精神小脚裤。
“诶,昨天怎么和你们说的,穿些便身合适的衣裤来,穿这么紧怎么干活?”
姨妈红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实在没有别的一副了,洛哥,我上一次穿运动裤还是在初中校运会的时候。”
何洛惊呼:“你还上过初中!?”
基佬紫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洛哥,不影响兄弟们干活的。”
何洛点头:“那还差不多。”
怀远山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他在旁边听了老半天,越听越不对劲,心里有一大堆话想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何洛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放心吧叔,今天他们不是来找咱麻烦的。”
怀远山的嘴唇颤颤巍巍:“那,那他们是...”
何洛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看向永平七杰:“家伙都带了吧?”
鸡屎绿同样露出神秘的笑容:“兄弟们,抄家伙!”
有那么一瞬,怀远山生出一种“我是谁,我tm到底在哪”的错觉。
只见永平七杰口袋翻飞,七枚淡蓝色的物体从口袋飞出,接着几乎是同时,就出现在了他们每一个人脸上。
医用口罩!
防尘无公害,健康好保障!
接着还不算完,他们不知道又从哪里各自掏出一顶帽子,将他们最显眼的彩色发型特征给遮了起来。
带着黑帽和口罩,仅有一堆黑眼睛露在外面,看起来完完全全和装修公司的员工没什么区别。
何洛满意的点点头
“挺好,这样才有干活的样子,刚才那五颜六色的,跟他妈葫芦娃似的。”
如果没人告诉的话,怕是没有人会把眼前七个人当作是那嚣张跋扈的永平七杰哩。
怀远山觉得今天他的三观已经被狠狠刷新了:“不是,各位大哥,你们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啊?”
“你们莫不是觉得我给不起保护费,要搬我的店?万万不可啊,这些水果不值几个钱的!”
为首的鸡屎绿摇了摇头:“放心吧,怀...怀老哥,哪有自家人收自家人保护费的事儿!”
怀远山还没想明白他说的“自家人”是什么意思,就看见鸡屎绿大手一挥
吆喝着:“兄弟们,往里进!”
永平七杰其余六个噌噌窜进怀氏水果店,开始动手动脚,上下其手。
他们行动极快,将水果们都集中在一起,盖上一块防尘的油布。
“诶,别忘了那招牌!”何洛提醒道
姨妈红一拍脑门:“不说我都忘了,这丑招牌,老二,你抱着我上去,我把它拆了!”
高个儿的牛仔蓝一把抱起姨妈红,三两下,把那红底黄字的篷布招牌的拆了下来。
这下怀远山是真的急了。他哪还能看不出来,永平七杰分明是在砸他的店嘛!
他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下来,幸好旁边何洛及时扶住
“鹏大哥,我求求你了,不要啊,这是我们老怀家唯一的谋生手段了,你把我的店拆了,我该怎么办啊!我还有妻女,待哺的小儿子,你就放过我吧!”
怀远山老泪纵横,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何洛解释道:“好了怀老哥,我就不瞒着你了,他们七个今天不是来什么砸场子的,而是啊,来帮咱的水果店做个大翻新升级!”
说话间,基佬紫呼哧呼哧从里面跑了出来,对鸡屎绿敬了个夸张的礼,然后又对何洛重复一遍
“报告二位大哥,店里面只有一把扫把、一把拖把和两块抹布,弟兄们觉得完全伸展不开!”
鸡屎绿翻了个白眼,怒吼:“那就去买啊!这还要我说,多买几把,扫把,簸箕,一个都不能少,知道吗?”
基佬紫高声回答:“是,老大!”
然后呼哧呼哧就朝远处的五金工具店小跑而去了
“小亮,你也跟着你哥去!”
姨妈红立刻立正敬礼:“是,大哥!”
屁颠屁颠地跟着基佬紫买苕帚去了。
恰在这时,又来了个熟悉的身影。
陈大炮还是穿着他那件白色老头衫,正指挥着一辆卡车倒车
“再倒,倒,你使劲儿倒就行,撞不着!”
“呲!”
卡车停住,后车厢打开,从上面下来好几个工人
领头的工人一指原本“怀氏水果店”的招牌位置
“到了,抄家伙!”
工人们从卡车后厢里卸下许多块玻璃板,接着又推来了工作架,丝毫不拖泥带水,开始整理原先招牌的遗迹。
“雷子,你找的这家装修公司靠谱么?”
陈雷一拍胸脯:“你放一百个心就行,洛哥,你看见他们蓝色工作服上的字儿没,众发!”
身旁的鸡屎绿明显比何洛懂行,赞叹道:“众发装潢公司,不错!”
“这什么众发很牛么?什么地位?”何洛问道
“就和我们永平七杰在永平街的地位一样。”
“龙头?”
“嗯,龙头。”
“雷子,这次招牌多出预算的部分从你的小金库里扣。”
“啊?洛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陈大炮脸抽了抽,之前还因为何洛说的“你随便找,预算包在我身上”这句话而放开手脚呢,现在只好哭丧着脸。
怀远山看到那些哪还能不懂,那些工人从车上卸下来的,分明就是现在市场上高端的玻璃门牌。
他早在开店的时候就有考虑过是不是要装一块这么气派的招牌,当然也仅仅只是考虑过。
上千元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
可现在看着那一块块和自家招牌位置恰好合适的鲜绿色玻璃板,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更换招牌。
旁边何洛递了根烟过来
“来根么,怀叔?抽着方便聊天。”
怀远山看了看何洛,又看了看已经点上烟的鸡屎绿和陈大炮,居然没有拒绝。
四个人站在上午的永平街头,蹲在马路牙子上,抽了一根又一根。
身后尽是嘈杂的装修打扫声,偶尔还有永平七杰那边的几声互相嬉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