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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几次？”袁坚面色难看，一脸不满地说道。
“五次！”
“不可能！”袁坚面红耳赤，暴跳如雷道：“这太过分了，我们开两次，你直接五次，根本没诚意……”
看到他的反应，张凡暗自点头，明白他们最初的预期，应该是三次……
张凡稍微酝酿了一下，眼睛顿时变得通红，怒不可遏地瞪着袁坚，发指眦裂，怒吼道：“我特么可是要跟丧尸打的，这是玩命的事情，你们以为这是儿戏？两次，谁特么愿意去，谁去，没有五次，老子不干了，谁愿意跟你们合作谁合作去，老子一个人逍遥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一看他直接撂担子说不干了，袁坚登时傻眼，哪还顾得上演戏生气，张了张嘴，与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连忙上前安抚。
“张凡，你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是啊，老袁他也是为了能够救出更多人嘛……”
被几人哄着，张凡假装气消了一些，不忿道：“那也不能两次啊，太不把人当人了……”
袁坚也是怕了，不敢再演了，直接亮出底牌，道：“张凡，一开始，我们商量的是两次，但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虽然你是异能者，虽然你杀丧尸很容易，但毕竟也要冒风险……”
说到这里，袁坚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冥冥中有一种中了套路的感觉，道：“但是，你说的五次，确实太多了，你看，要不三次，怎么样？”
三次，正是他们之前私下商量的价格，本想着降到两次再提起来，谁知道张凡直接发飙了，话语权顿时大涨，让他们被迫亮出底牌。
毕竟，放在供求关系上，现在是卖方市场，他们属于买方，有求于张凡，必须要顺着他走。
“不行！”
张凡想都不想，直接拒绝道：“三次跟两次有啥区别，你们是想把我当廉价劳动力吗？”
几人一阵无奈，早知道他这么刚烈，一开始就直接说三次了。
连续磨了好一会，都没能让张凡改口，几人一阵摇头，眼神交流过后，袁坚一咬牙，正颜厉色道：“那就四次，张凡，要是这还不成，那这交易，真的就可以考虑作罢了……”
事到如今，他早已看出来了，张凡这家伙就是在演戏，他还是想交易，只是看自己在演，于是跟着演了起来。
想到这里，袁坚是一阵悔恨，早知道就不演了，反倒让这家伙借题发挥了一波。
看到他这态度，张凡也不生气了，一下子笑了起来，得意洋洋道：“行，那就四次！”
这态度突兀的转变，让李毅辉一阵愕然，结巴道：“你，你刚才不是……”
他有些茫然，不懂张凡为什么上一秒还暴怒连连，下一秒，就喜笑颜开了。
输了一阵，袁坚气得吹胡子瞪眼，讽刺道：“呵呵，有些人，就是会演戏，还装得似模似样，真是不当人……”
听到之后，张凡不以为意，春风得意道：“那不是刚跟袁老师学的嘛，说到底，还是袁主任教得好！”
这小王八蛋！
袁坚感觉自己心脏梗塞的厉害，有心想打他，但又怕被反打一顿，只能心底怒骂几声，想着在以后，找机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这时，徐素岚站了出来，开口道：“既然大的方向都已经敲定了，那我们再来讨论一下细节吧……”
这一次谈判的三人，每人都各司其职，袁坚负责敲定大方案，徐素岚的逻辑思维能力最强，则负责商议细节，现在该轮到她上场了。
至于白帅，自称辩论能力很强，但实际只会三板斧，效果也没展现出来，甚至还不如袁坚谈判的水准高，整体表现有些拉胯。
说话间，徐素岚观察了一下场中四人的表现。
张凡神色得意，笑容写在脸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袁坚阴沉着脸，时不时瞪一眼张凡，能看出他气得不轻。
李毅辉则是一脸茫然与疑惑，明显还沉浸在张凡为何会突然变脸这一为什么当中。
白帅的反应，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的脸上，一会羞愧，一会尴尬，一会又成了亢奋，仿佛思想一秒三变，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些什么。
看着四人性格鲜明，表现各异的状态，徐素岚有些惆怅。
这一次定的价，太低了啊！
不管是哪一种方案，都比之前预定的要高。
事到如今，她哪还不知道，自己等人被张凡耍了，他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底牌。
这让她有些疑惑，不明白张凡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要知道，这种揣摩对手意图的能力，往往需要很多年的商战沉淀。
张凡自然没有从商经历，他之所以能够看出来，纯粹是他拥有识人的本事。
在末世，不懂识人之术的，都被人背后捅刀子死掉了。
张凡虽然没有学过那么多理论知识，但一个人说没说谎，有没有其他目的，是善意还是恶意，他一眼就能看出。
他平时喜欢以力量解决问题，只是因为这种方式最简单容易，并不代表他没有思考能力，该用的时候，还是能够用上的。
“细节方面，首先要确定一个共识，那就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双方平等互利的原则下……”
说了一些在张凡看来没营养的话，徐素岚这才进入正题，道：“首先是护送合作，张凡你这边的要求是每天最多一次……”
“然后是营救行动，我们这边的要求是，每天最少一栋楼或一片区域……”
“接着是结算方式的选择，每天的营救行动开始前，由张凡你来选择以哪一种方案结算……”
张凡听到这里，插话道：“那我必须提前知道你们打算让我清理哪一栋楼……”
“这是自然！”
徐素岚点了点头，继续道：“最后是安全区的建设，在张凡你将主干道以西的丧尸都清理完毕后，由我们这边的人动手，负责设置屏障，建立安全防线，在建立好之后，我们授权你，可以在不损害所有人利益的前提下，自由进出安全区，并且可以免费附带两个人，这两个人的饮食，由我们负责……”
她倒是心细，怕张凡在刘梦遥和姜欣问题上纠结，直接把这两人划到了免费附带行列里，让张凡不用太费心管。
“咱们的这一次合作，第一阶段，到安全区建立那一刻，如果一切顺利，双方对彼此还有价值，那后续可以再商讨第二阶段的合作……”
很多细则，她都尽量偏向张凡，这不是她自己的意思，而是与其他人商量的结果，因为只有这样，张凡才有动力合作，不然真像今天张凡暴怒中所说的那样，自己一个人一走了之，逍遥自在，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等于缺失了一个能够合作的重要战力。
“张凡，以上这些，你觉得如何？”
很多内容，都偏向于自己，连刘梦遥跟姜欣，都明确说了这两人不用干活，能吃白饭，那张凡自然没意见，点了点头，笑道：“没问题，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