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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康熙身旁就围绕了一群彪体大汉,每个人都在夸奖胤礽,好像眼瞎了看不出胤礽三箭都射空了似的。
胤礽扬起小脸蛋,环视一圈周围彪体大汉。
好家伙,全是未来想摁死自己的人。
不过胤礽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宗室要么冷眼旁观要么都想他死,满洲勋贵要么中立要么也想他死,只有汉臣真心诚意的夸赞他。
那没事了,能跟着康熙打猎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仇人。
其实也不能算“胤礽”的敌人,而是“康熙擅自所立的太子的敌人”。
唉,什么叫做举世皆敌啊。胤礽当即来了一个战术后仰,后脑勺捶康熙胸甲上,疼得泪眼汪汪。
“傻保成。”康熙正聚精会神应付周围人的奉承,差点被儿子笑破功。
胤礽捂着脑袋,嘟着嘴瞪了康熙一眼:“汗阿玛,你撞到了我的脑袋,难道你不反省一下吗?”
康熙认真想了想,道:“朕反省什么?反省朕把你的脑袋生得不够硬?”
胤礽:“……”说得好像我是你生的一样。
仁孝皇后是前前世太子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即使过了两辈子,胤礽也不会拿出来轻松的开玩笑。
他只能瘪瘪嘴,可怜兮兮地揉脑袋。
被一群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围绕,胤礽这个五岁小孩子居然神色如常,还和皇帝开玩笑?
彪形大汉们立刻气势外放。
再探探!我就不信皇帝一个大老爷们真的会养孩子!
胤礽感受到了他们外放的荷尔蒙(?),淡然地扫视了周围宗亲一眼。
在胤礽扫视宗亲的时候,康熙的笑容同时淡去,扫视了周围宗亲一眼。
父子俩很凑巧的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的神情和动作,一大一小两道视线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把彪形大汉宗亲们扫了一个透心凉。
康熙即使才二十多岁,也已经积威甚重。康熙一动怒,他们本能的犯怂,不然也不会只阴搓搓的搞坏。
而太子才多少岁?
五岁!
一个五岁的孩子不仅不怕他们,还瞪他们?这眼神冷飕飕的和皇帝差不多,是不是过于妖孽了?
康熙察觉他们落到太子身上的视线不对劲,赶紧低头一看。
胤礽:皱眉瞪眼.jpg。
康熙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差点没忍住在马背上就把胤礽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养的儿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宗亲中唯一对太子抱有好感的福全摸了摸胸口。
嗯,今天的裕亲王也被太子萌到了。
好可爱啊,好酸啊,我也想这么乖巧可爱还会瞪坏人的儿子!
“怎么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康熙将太子抱起来了一点,凑儿子耳边打趣。
胤礽瞪.jpg。
“阿玛,我的表情和你差不多。我眼珠子瞪出来了,你呢?”胤礽不甘示弱。
康熙立刻严肃道:“胡说什么?朕的表情和你才不一样。你瞪他们干什么?他们夸你呢。”
胤礽继续瞪:“阿玛,儿子看上去很傻吗?一群狼外婆夸我?”
康熙忍耐、忍耐。
当皇帝,朕忍笑是专业的。就算被儿子逗得受不了了,也绝对不会笑。
“可是,阿玛,我又没见过他们,他们为什么都讨厌我?”胤礽才不会让康熙继续笑下去,“除了福全伯伯,他们都讨厌我。”
胤礽疯狂暗示。
阿玛啊!他们讨厌我!
可是我又没惹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讨厌我!
他们明面上是讨厌我,其实是反对您啊!
他们讨厌我,就是打您的脸!
虽然《让子弹飞》还没有出现,胤礽建议提前几百年给《让子弹飞》申遗。
康熙果然笑不出来了。
他不是没意识到这一点。但第一次被人直白的点出这一点。
康熙立太子不是为了什么伉俪情深,也不是多看重嫡子——嫡长子去世的时候,康熙连宫都没回。
现在康熙对太子的爱,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儿子的时候养出来的。
康熙立太子,就是为了削弱宗亲和勋贵对皇位继承的控制权。
他一早就知道这群家伙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对方装得太好,三藩之乱又来了,康熙暂时“忘”掉了这一点。
儿子都能敏锐地察觉这一点,这群家伙的恶意真是一点都不隐藏啊。
当着朕的面都不隐藏!
康熙又把儿子护紧了一点。
胤礽抱怨:“阿玛,放松一点,放松一点,你膈着儿子了。啊,儿子不想和你一起骑大马,儿子要回自己的小马上。”
“骑什么小马?你都没练过骑射,你骑得了吗?”康熙鄙视自家儿子。
“哼,那我要换个人带我。”胤礽仰头道,“阿玛要去狩猎大猎物,儿子要去捉小兔兔,我们不是一路。”
康熙:“……”想打儿子小屁屁。
不过胤礽说得不错。康熙来猎场肯定是要展现出自己超高武力值的,他也有本事炫耀。
他倒是坚信自己带着儿子这个小拖累也能大杀八方,但怕吓着儿子。
哦,这还没吓着儿子,儿子就先埋怨他骑马骑得太快,颠着膈着他了。
“你这么娇生惯养,以后学骑射的时候有你哭的。”康熙笑骂道,“你想跟着谁?裕亲王?”
胤礽举起肉爪子:“明珠或者性德!”
最后两句话,康熙和胤礽没有窃窃私语,是大声说出来的。
等胤礽说完话之后,康熙就后悔说太大声了。
明珠也跟在宗亲堆里。
不过他把自己隐藏在人堆里,离康熙不远不近,故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就索额图使劲往上凑,但宗亲们不给他让位置,他只能眼巴巴伸长着脑袋往里瞅。
康熙和胤礽这两嗓子一喊,裕亲王福全先喜后垮脸,明珠差点从马上掉了下去。
索额图?索额图再次怀疑人生中。
胤礽紧接着道:“汗阿玛要狩猎大老虎大熊,伯伯要保护汗阿玛,伯伯可厉害了!”
福全垮着的脸支棱起来。
没错,本王就是这么厉害!保护皇帝的事交给我!
“我就勉为其难,让超级好看的明珠大人和性德保护,哎哟。”胤礽的脑袋遭到了康熙爱的屈指一击。
众人纷纷看向明珠。
纳兰性德现在还在侍卫堆里,离这比较远,他们看不到。
他们上下打量纳兰明珠。
好吧,他们得承认,明珠长得的确好看。
如果明珠不好看,当年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爱新觉罗·阿济格也不会为女儿“抢亲”了。
纳兰明珠那张气质卓越的帅大叔有点扭曲。
太子才五岁,他还没到垂涎美貌的时候。
那么天天在太子耳边念叨明珠美貌的是谁?
破案了,是你!大清朝最尊贵的皇帝陛下!
宗亲们倒吸了好几口气。
康熙风评被害。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惦记着。”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的康熙无奈道,“明珠要跟着朕,朕让容若保护你。”
立刻有人策马离开,去找纳兰性德来。
纳兰性德跟随皇帝近侍策马来到康熙面前,被康熙塞了一只可爱的奶团子到怀里。
“朕的太子先给你照顾一会儿,他想做什么,只要不危险就陪他去做。”康熙大方道,“照顾好了太子,有赏。”
纳兰性德抱着太子紧张万分:“是,皇上!”
怎、怎么办?我还没带过孩子!
明珠的表情快绷不住了。
我们叶赫那拉家并不想和太子捆绑!
索额图终于艰难地挤到了康熙面前:“皇上……”
“你闭嘴。”康熙打断。
索额图:“……”
胤礽伸直手臂,小短手挥啊挥:“汗阿玛小心些!伯伯,汗阿玛交给你照顾了!”
福全呵呵笑:“好啊好啊。”
“好个鬼,你骑射比我差。”康熙一鞭子抽马屁股上,给了福全一个傲然的背影。
“那可不一定。”福全揉了揉鼻子,小声逼逼,也一鞭子抽马屁股上,跟着康熙离开。
宗亲们有的继续跟随康熙,有的去周围狩猎,庞大的人群开始散开,倒是没人去打扰太子。
在康熙不糊涂的时候,他们做事很有分寸。和常宁一样,他们只会阴阳怪气一下,不敢做逾越的事。
说到常宁……
常宁居然独自留了下来,对着太子道:“要不要叔叔带你去玩?”
纳兰性德立刻抱紧太子,浑身警戒。
胤礽笑道:“恭亲王,汗阿玛已经走远了,你不陪着汗阿玛,在这里逗侄儿,真的好吗?”
常宁脸色一沉。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一离开康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小太子,策马转身离开。
纳兰性德松了一口气。
“太、太子好厉害,把恭亲王吓退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胤礽和纳兰性德身侧响起。
胤礽转头一看,一个长相比纳兰性德还柔弱的美男子,瞪着明亮的双眸,拍着胸口长吁短叹。
纳兰性德无奈:“曹子清,你嗓门小一点!太子殿下,这人是曹寅曹子清。”
纳兰性德没多介绍。他相信皇帝留下来与自己一同保护太子的人,一定和太子介绍过。
胤礽当然认识曹寅。
未来的江宁织造,《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他祖父嘛。
胤礽只是没想到,曹寅年轻时候居然这么漂亮。
没错,漂亮……哎哟我的阿玛呀,你选銮仪卫是看脸选吗?
呃,等等,銮仪卫就是皇帝出行仪仗,皇帝出行的脸面,那肯定是非常看脸看身材。
好厉害,我再看一眼!
曹寅见太子在打量他,忙拱手道:“奴才吓到太子了?”
胤礽摇头:“曹侍卫,你的嗓门和长相差距好大。”
曹寅:“……”
纳兰性德忍笑:“是的,没错,陛下也这么说。”
好端端的一张美人脸,怎么配了个大嗓门?康熙已经遗憾很久了。
曹寅笑着道:“那是天生的,奴才也改不了啊。太子殿下想去哪里玩?论玩,奴才可厉害了!”
胤礽扫了一眼康熙留给他的侍卫。
这群侍卫以纳兰性德和曹寅为首。或者说,是以曹寅为首。
未来的江宁织造,现在也是皇帝的心腹。康熙专门把曹寅留下来保护胤礽。
而且曹寅和纳兰性德是朋友,他们俩一起带孩子,不会有分歧。
“想看小河。”胤礽道,“宫里没有河。”
曹寅道:“好,我们去那边。那里的河水浅,附近也没有危险的动物,太子殿下可以在草地上玩,说不定还能逮住兔子小鸟。”
皇帝围猎的地方,哪一块地有什么样的猎物,都是事先规定好了的。
如果在安全的区域遇到危险的猎物,照顾围场的人就得掉脑袋。
曹寅对围场情况了如指掌,立刻就找到适合胤礽玩耍的地方。
那地方正好是康熙狩猎完危险猎物之后回程会经过的地方,不用康熙绕路,就能接走小奶团子太子。
曹寅能成为康熙心腹,随意借康熙的钱霍霍,不是仅凭他的美人脸大嗓门,甚至也不是因为他母亲是康熙的奶娘——康熙奶娘众多,独曹家得势。这奶娘,只是在康熙提拔曹家的时候,增进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比起身份贵重的纳兰性德,曹寅更显八面玲珑,万分体贴。
对大部分人而言,察言观色需要熟悉才能做到。
是以胤礽身边的人不体贴,非要胤礽开口他们才知道胤礽需要什么,实在不是因为他们慢待胤礽。
但如梁九功和曹寅这种人,察言观色的天赋怕不是都快成了见闻色霸气,随便遇到个陌生人都能体贴入微。
胤礽保证自己什么暗示都没有,曹寅已经把他想要的都做到了。
草地上铺着毯子,毯子旁立着篝火,篝火旁烤着兔子野鸡,还有小太监在曹寅的指挥下煮野菜鱼汤。
纳兰性德则被曹寅“指使”去摘野花野草,给胤礽编花环篮子。
纳兰性德虽是贵族公子,因喜爱和汉族文人们来往,学了些和满洲勋贵子弟格格不入的技艺。
比如优雅的手工活。
纳兰性德居然还会用长叶子编草蝈蝈,你敢信!
胤礽开心地手舞足蹈:“编一个给哥哥,编两个给弟弟!我也要一个!”
纳兰性德笑道:“好。”
“奴才也想要一个。”曹寅安排完之后,凑过来腆着脸笑道。
“给你。”胤礽把自己脖子上的花环取下来,戴曹寅头上。
曹寅摸着头上的花环,哭笑不得:“奴才这算簪花了吗?”
“纳兰侍卫,给你。”胤礽又踮着脚,把一朵小兰花插纳兰性德的衣领处。
胤礽看着纳兰性德的秃脑门,心里遗憾极了。
即便纳兰性德颜值高到秃脑门都是美男子,但簪花不能簪到鬓发间,总归遗憾。
“好了,我们都簪花了。”曹寅笑意盈盈道,“谢太子赏赐。”
“这不是赏赐,只是玩。”胤礽认真道,“曹侍卫别太绷着,我只是个小孩子,你这样我看着很累。”
曹寅:“……”我做错了什么吗?
人见人爱的曹寅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这种话。
胤礽笑道:“纳兰侍卫是清高的文人性子,与其交好的人无一例外骨子里就带着些文人的清高劲。常闻曹侍卫学富五车,不过碍于包衣的身份,无法如纳兰侍卫一样用科举证明自己。”
胤礽对曹寅感观不错,即使曹家最后倾向于胤禩,或者说是倾向于满洲宗室势力。
但那时候他已经被废,曹寅病重,曹寅长子身体不好,整个曹家眼见着树倒猢狲散,曹家为自己打算很正常。
曹寅的长女被康熙嫁给了纳尔苏,不站在宗室那一边还能站在哪?
雍正那么小心眼,也只是追究了曹家的亏空,抄家之后让曹家回到京城,保全了曹家众人的性命不说,还下旨不准其他人恐吓敲诈曹家。
可见曹家的投靠,也就是随随大众,实际上谁也没靠。
还有,曹家的嗣子确实是太没用了。连康熙都不想管,何况雍正。
曹寅愣了愣,恭敬笑道:“太子爷这话,可让奴才受宠若惊了。”
“汗阿玛属意你照顾我,你该对自己有些自信。”胤礽摆摆手,“我身边的恭敬入微的人不少,不缺你一个。难得有机会出来玩,你正常一点,别老去干梁九功的活。梁九功!”
梁九功从胤礽身后闪现。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曹寅一样。
哼。
“你把曹侍卫手中的活接下来。曹侍卫,你留在这陪我玩。”胤礽吩咐道。
曹寅是康熙的侍卫,即使是包衣,胤礽也不会太使唤人家。
何况,他真的对曹家很好奇。
《红楼梦》的原型啊。《葬花词》就是取自曹寅的葬花诗词啊。
等等,那曹寅四舍五入岂不是等于黛玉?
胤礽的视线在曹寅的美人脸上打了几个转,憋着笑收回视线。
不行,不能想了,再想笑死。
梁九功接了胤礽的命令,把曹寅的活揽了。
曹寅只好和纳兰性德并肩坐着,陪胤礽这个小祖宗。
纳兰性德背着胤礽,对曹寅挤眉弄眼。
看,我就说太子极其聪慧。你想把他当普通小孩子哄,被削了吧?
曹寅挤眉弄眼回去。
被削?我明明是被夸奖了。
不过太子真的是聪慧得吓死人。万岁爷是怎么养孩子?
曹寅子嗣艰难,到现在一个孩子都没有,与纳兰性德一样。看着这么聪慧的孩子,他不由也心生羡慕。
“曹侍卫去过江南吗?”胤礽一边盯着纳兰性德手中正编着的草蝈蝈,一边问道。
曹寅道:“去过。不过奴才是在直隶丰润长大。”
“那和我说说直隶的事。”胤礽问道。
曹寅只当胤礽好奇京城外面的事,便挑些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给胤礽说。
胤礽一边听,一边引导曹寅把话题往外国人那边带。
外国传教士入京,到了北方之后,首先会停留在直隶。
京杭大运河北段属于直隶。外国传教士从广州进入大清的地界,一路北上到了苏杭,大多会通过大运河入京。
直隶繁华,有许多外国商人叫卖。后来无论是闭关锁国还是被迫开放关口,直隶所属的天津港口都挺有存在感。
现在正处于海禁中。但康熙朝的海禁并不严格,只是为了防范郑家。
直隶的海外贸易多向朝鲜半岛和日本岛,康熙对“走私”心知肚明,曾言为了民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康熙二十三年台湾平定后,海禁就要开了。
胤礽这是第三世。
他会为了上上辈子的痛苦而辗转反侧,也会为了上辈子的书生意气而挥斥方遒。
反正康熙没老之前,他怎么作都作不死,为什么不潇洒一点?
清朝是肯定会被覆灭。
腐朽的土壤必定会开出他上辈子所见的不灭的火焰之花。
胤礽管不了几百年后的事,但可以从现在稍稍影响,让现在的土壤上长满植被。
这样当大清覆灭的时候,这些植被就会化作腐朽土壤中的营养,让他期盼的花朵早日开放。
哪个穿越者,没有一点雄心壮志呢?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胤礽好奇外商,曹寅本以为胤礽只是好奇外商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但胤礽所问的问题越来越刁钻,开始问海外的殖民地、政治体制、皇室构成、政权变革……
曹寅听得满头大汗:“奴才、奴才并不了解这些。”
“你离开直隶的时候还小,不清楚很正常。不过你迟早会接替你爹的位置,这些事你要多为汗阿玛收集。”胤礽假借康熙的名义道,“那些新奇玩意儿,有了工匠和技术咱们大清也能造,汗阿玛才不稀罕。你明白吗?”
曹寅背后窜出一层凉意:“奴才……”
“好吧,你不明白。”胤礽老气横秋地摇摇头,“孤说明白一点。汗阿玛要成为千古一帝。”
他手指天空:“上有始皇初次统一华夏,德高三皇功盖五帝!后世帝王再翻腾,也不过是在始皇统一的这一地。为了成为千古一帝,汗阿玛……哎哟。”
胤礽抱着脑袋迷茫低头。
一个小小的果子在地上转转悠悠。
胤礽抱着脑袋迷茫转身。
康熙收回投掷果子的手,站在树丛中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
纳兰性德和曹寅立刻跪地请安,其他侍卫和宫中内侍也噼里啪啦跪下参差不齐的请安。
只有胤礽抱着脑袋,用眼神谴责康熙。
“儿子的脑袋没有练铁头功!”胤礽怒了。
你什么毛病啊!怎么老打我脑袋!
康熙冷笑一声,把儿子拎起来拍了拍屁股,凑耳朵旁咬牙切齿小声道:“别在外人面前说你玛法教给你的话!知道吗!”
什么德高三皇功盖五帝的千古一帝,朕还没有这么想过!
汗阿玛你不能因为你想但没有做到,就给儿子扣帽子!
儿子管理硕大的大清,已经殚精竭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