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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五秒,不是建奴用马刀砍下他的头颅,就是被建奴战马践踏城肉泥,万里云做好求死的准备。
突然一支穿云箭,从万里云耳畔穿过,带着锈迹箭头像大刀捅进刀鞘一样,完美和建奴骑兵额头钉在一起,万里云听见聆敬阳大声疾呼:“杀敌,杀敌。”
他惊喜看着聆敬阳把弓箭背在身上,带着石营将士杀回来。
他在等待建奴的时候,聆敬阳带着部队往北撤退,走了一会,觉得建奴过于阴险,不想让万里云陷入险境,下令停止前进,带领石营将士打建奴一个回马枪,石营将士没有半句怨言,跟着他们聆都尉杀回来。
万里云心潮澎湃,这聆敬阳够义气,是他小瞧建奴,低估建奴卑鄙无耻,石营将士没有畏惧建奴心理,冲上来和建奴杀成一团,这支建奴是少量八旗兵和披甲人为主力,数百作为炮灰的包衣,跟在后面收拾战利品。
石营和建奴实力不相上下,都在憋着一口气,拼到最后,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八旗兵和披甲人都是经验丰富老战士,石营将士也都是尸山血海过来的老兵,两军一个照面,就死伤数十人,骑兵在游斗,步军在厮杀,鲜血洒满黑土地。
聆敬阳跟着顶尖杀手学习不少招数,在人山人海的战场基本上没有作用,他只能用力气,辅助一些小技巧和建奴击杀。
杀得正欢,突然建奴后军一阵骚动,聆敬阳明显感觉到,正面厮杀的建奴主力出现混乱,他和部下猛打猛攻,杀得建奴连连后退。
建奴后方失火,前方又被石营压着打,竟被石营一波流打垮,一大半建奴士兵从战场撤退,聆敬阳下令不得追击,防止被建奴反突击。
他带着部下来到建奴后方,看见方小眼带着一群包衣士兵,在他们后面,一大群包衣跟着他,砍下被杀死的建奴脑袋。
聆敬阳这才明白,原来是方小眼带着石营中的包衣士兵杀到建奴后方,看见跟建奴做牛做马的包衣,大吼一声:“小爷以前也是包衣,报仇的时候到了。”
这数百包衣,被建奴压榨的不成样子,虽然跟着建奴入关抢东西,内心始终仇恨杀害家人,破坏家园的建奴。
方小眼露出光秃秃额头,包衣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光秃秃额头,这是建奴强加给他们的耻辱,顿时倒戈,用最简陋破烂的武器,跟着方小眼从后背突袭八旗兵和披甲人。
八旗兵和披甲人被包衣从后背捅一刀,前后夹击,损失一半兵马,被迫撤走,聆敬阳带着老馒头,董大器两人来到数百包衣面前,这些包衣正在用大刀砍断象征耻辱的辫子。
聆敬阳和部将点点头,幸好这些包衣临阵倒戈,否则鹿死谁手,聆敬阳也不好说。
他让老馒头带着包衣去吃饭:“老馒头,这些都是可怜人,带他们去吃饱肚子。”
老馒头瞅着这些包衣,真是穷的就用一片布抱着身体,怪不得叫包衣,聆敬阳此战获胜,损失一百多将士,却也招揽到两百包衣,这些包衣都是良好的战士,聆敬阳舍不得送给万里云,全部编入石营,为石营注入新生力量。
万里云很是愧疚,都是他一厢情愿,以为建奴和明军一样好骗,会接受投降,哪晓得这些建奴不按常理出牌,走上来就杀,害的白白损失部分将士性命。
“聆都尉,都是我自作多情,还是这么多将士。”
他在聆敬阳吗面前,给自己来上一个响亮耳光,聆敬阳看着他打完一耳光,说道:“万都尉,莫要自责,这建奴关外之人,不同于常人实属正常,我们还是坐下来,商议怎么重返山海关?”
万里云正有此意,虽然损失部分兵马,但是整体兵力并没有减少,反而随着包衣加入有所加强,他和聆敬阳说道:“白天行动天大,找个地方隐蔽,等天黑以后杀回去,烧了建奴粮草,出奇兵夺去山海关。”
聆敬阳认同万里云偷袭建奴粮道,可是石营兵力并不足以突袭山海关,就算是侥幸占领山海关,就这么点兵马也不能守住建奴和关宁军反扑。
“聆都尉,山海关不只有关宁军,还有他们的家属,咱们只要闭上关门,守住几天几夜,关宁军哪还有心思战斗,没有关宁军辅助,建奴在关内就是无根的浮萍,咱大顺可不是大明,看着建奴入关,还要目送他们抢掠一番离开。”
这番话让朱由检,王承恩,张罗辅三人脸红到耳根子,简直是狠狠一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聆敬暗腹黑,还偷偷摸摸看了看仨人表情,都是羞愧难当。
听万里云一席话,聆敬阳认为他不仅很有谋略,还略懂人心,聆敬阳和他说道:“这样,我们先去断建奴粮道,让建奴军心不稳,然后伺机突袭山海关,这一路上应该还有散兵,等天黑时候我们返回啥海关,或许还能聚拢一些将士,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其他将领觉得撤回去太远,还不如就跟着都尉去抢建奴粮草,老馒头不遗余力吹捧聆敬阳,和其他将士说道:“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聆都尉带着我们抢建奴粮草,可是兵仙啊。”
聆敬阳也和朱由检等人一样,脸红到耳根子了,制定好计划以后,他带着部队去隐蔽,却发现附近都是空地,根本没有隐蔽的山沟和树林。
众人也是有些懵,方小眼灵机一动,和聆敬阳说道:“大人,我们以前给建奴做牛做马,天冷的时候就抱着牲畜入睡,这里没有隐蔽地方,咱们不如就在这里躺着,一动不动,建奴还以为我们是尸体呢?”
聆敬阳和一干将领,真的是大眼瞪小眼,这方小眼真是绝了,这个脑瓜子里面都是些啥,虽然很惊讶,却心照不宣把战马卧倒,然后躺在地上晒太阳,聆敬阳让少数骑兵去远一点地方放哨,其他人都分到干粮,大吃一顿后,然后躺平,为晚上突袭作战养精蓄锐。
一千多人集体躺在地上,聆敬阳给他们要求是不能动,但是可以轻声说话,比如他就和李如风等将领躺在一起,和李如风说道:“咱么还有多少战马?”
“一百多匹战马,还能跑的有八十多匹马,剩下的战马受伤,只能用来驮一些东西。”
李如风很是心痛战马,在他印象中,骑兵才是决定战场胜负关键,万里云凑过来,和李如风说道:“这些战马不够,我军攻下山海关,战马和粮草可就足了,关宁军家属也可以带走一部分。”
张罗辅见不得万里云吹牛,和万里云说道:“我说万都尉,你哪里来的兵力,去攻打山海关,建奴好不容易入关,肯定会在山海关重兵把守,我们这么点人,能够偷袭建奴粮草,就算是很不错了,至于山海关,还是看看就好。”
万里云看着张罗辅,觉得此人说话有些刺耳,于是问张罗辅这位将军,敢问大名?
老馒头也看不惯万里云,在一旁给张罗辅脸上贴金。“这位爷可是武进士,知道不?武进士,天下最能打的那一拨人,你要是能打得过我军武进士,我老馒头改姓叫万馒头。”
张罗辅看着老馒头给脸上贴金,突然想到不久前,在保定城,就是老馒头差点一刀剁了他,此时两人却成为同一条战壕的战友,让他恍如隔世,张罗辅和老馒头会心一笑,以前恩怨一笑了之。
万里云被顶的也不生气,他知道石营老大是聆敬阳,只要聆敬阳愿意突袭山海关,张罗辅等其他部下也会跟着一起去。
聆敬阳笑呵呵看着众人打嘴炮,你一句我一句顶的白眼儿直翻,却不伤和气,万里云仍旧不放弃突袭山海关计划,和众人说道:“昨日一战,山海关破败不堪,建奴主力南下,关宁军又是先锋,留守兵力不多很多,他们还要修复城墙,重建工事,用于防御的兵力少之又少,咱们集中兵力突破一点,就会让整个山海关震撼,山海关被突袭,消息传到建奴和关宁军耳中,这些人不担心后路和家属安全吗?”
不得不说,万里云的有几分道理,聆敬阳也一直想给建奴致命一击,让建奴数年内不敢弯刀南下,突袭山海关,断了建奴后路,分散关宁军军心,可以为大顺军争取更好的时机,还可以稳固江北新占领的地区。
聆敬阳兵力不多,却敢于死马当活马医,和诸位将领下令:“今晚突袭建奴粮草,各部将领,严令将士不得泄露消息,有泄密者,斩!”
将士得令以后,纷纷和衣入眠,睡一会儿后,在外围警戒哨兵突然骑马从远处奔来,一边奔跑,一边摇动驼铃,这是告诉众人又有建奴前来。
驼铃声非常紧凑,响了二十多下,每响一下,就代表有十个敌人,二十多下,不就有两百多建奴吗?
众人不是很害怕,两百多建奴,也不过是毛毛雨,只要进入他们躺尸的地方,一声令下,全军从地上蹦跶起来,几个人撕咬一人,两百多建奴人头落地。
骑兵斥候跑过去以后,聆敬阳令全军兵马躺在地上,只有几匹战马孤零零站着,在外人看来,这一地死尸,就是刚刚爆发激烈战斗的战场。
聆敬阳心血来潮,用一只箭头插在铠甲上面,还有的将士在脸上,身上涂抹血迹,直挺挺躺在地上,只有三五匹战马在轻轻嘶鸣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不一会儿,一群建奴骑兵呼啸而至,领头一人是镶红旗牛录,他们这部分兵马在为粮草运送保驾护航,防止大顺军散兵游勇偷袭粮车,一路上他们看到的大顺军散兵游勇,能杀就杀,不能杀的,也赶得远远的。
牛录看见这一片战场,还特意在地上看了看,大多数是大顺军尸体,还有一群包衣,这些包衣死多少,他都不心痛,看见有部分八旗兵和披甲人尸体,有些心痛,和部下说道:“把大顺贼军尸体都烧了。”
想了一会,又说道:“那些包衣尸体也烧了。”
说完以后,他带着部下离去,却突然看见有一具尸体在动,他以为他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尸体又不动。
他若有所思,和一个步军校说道:“去看看有没有诈死的,算了算了,不管有没有,把脑袋都砍下来。”
步军校得令,带着一百多人踏进战场,先是用弓箭射尸体,一连串弓箭射下来,在最外围装死的大顺军将士顿时发出惨叫声,步军校大惊,连忙下令冲上去砍杀。
牛录也是震惊不已,还真有大顺军装死,他以为只有少量大顺军装死,却没有想到,是一整只大顺军在集体装死,他握紧手上的马刀,带着其他骑兵冲进战场,砍杀这些装死大顺军士兵。
冲进战场以后,他突然感觉战马低了很多,往下一看,战马前蹄被两个躺在地上大顺军士兵砍掉,吓得他赶紧跳下来,身体还在半空中,一柄长刀横空划过,牛录尸体被砍成两截。
李如风狞笑着,这一挥斩过于霸气,以至于周围建奴兵,大顺兵都愣了一会,随即又继续厮杀在一起,
大顺军人多势众,建奴军虽然都是骑兵,但被大顺军包围,不是被大顺军砍掉马蹄,摔在地上被乱刀砍死,就是被数十个大顺军士兵,用长枪长矛连人带马一起捅死。
万里云恨死这些建奴的无耻,尤其是诈降失败,死了不少将士,还没了面子,让他认为建奴绝非善类,想要天下安定,建奴一定要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