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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开场合被男子直接牵着手。
穆霓凰羞得耳赤面红。
但她也不想拂欧元的意。
只能尽可能不去看路人。
路人看他们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女的纷纷扭头回避,仿佛见了瘟神一般。
男的则如同观赏路边狗狗xx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脸上带着坏笑,相互窃窃私语。
察觉到路人的异样。
欧元心中觉得好笑:
“一群老封建土包子,本公子让你们再开开眼……”
欧元更进一步,直接搂着穆霓凰脖子前进。
穆霓凰心中窃喜又紧张。
心跳如雷。
欧元隔着空气,都能听到她心跳。
“大胆狂徒,此等伤风败俗之举,岂容尔等在此肆意妄为。”
正在欧元内心窃喜时,一位书生气质的老学究突然拦住他们的去路,厉声喝止。
“我说老头。”
欧元抬杠的劲头上来,“我是偷你钱了,还是睡你小妾了?
还是你家住大海边,平时习惯了管得太宽?”
欧元最大的毛病,可能也是现代网友的最大毛病,就是爱抬杠。
可谓是真正的杠精中的杠精。
他要是不那么较真,就不会去把高合在网上虚伪的极端言论当回事;更不会有后面的悲剧。
但这人啊!
就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两世为人。
路见不平,还是那么喜欢杠。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老书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咋了?”
欧元搂着羞愧地埋着头的穆霓凰,戏谑地看着老书生,一脸鄙视地道,“是不是穷得连茴香豆都买不起,根本没有小妾?”
“老夫一生用情专一,岂似尔等浪荡之子;一天到晚朝秦暮楚!”
“穷就穷吧,那么虚伪干什么?
虚伪是读书人该干的事吗?”
哈哈……
双方的争执,迅速引起路人围观。
欧元的话,把观众逗乐。
“老夫堂堂正正,尔等狂生,休要血口喷人!”
老书生有些无语,明明是他出来教训伤风败俗的小辈。
结果出口处处被压制。
“明明血口喷人的是你这个老家伙,一上来就说我们伤风败俗,我们又没吃你家米,又没偷你家鸡。
你这样诬赖我们,给我们扣帽子。
你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这是读书人和长者能干的事吗?”
哈哈……
“说得好……”
吃瓜群众,有人直接欢笑着给欧元叫好。
看热闹不嫌事大,竟是古今如一。
“你等如此不知纲常法纪,你还有理了不成?你莫不是想要翻天?”
老书生节奏感上来,战斗力直线飙升。
“老头,我送你一句话:
狗屁不通,啥也不是,就会自以为是。”
欧元说完,揽着穆霓凰就要从他旁边绕开。
“不许走!”
老书生倔劲上来,“汝这狂生,今天要说不出个所以然;老夫非抓你去报官不可。”
“本公子倒是有些好奇,你这么奇葩的老头,是怎么活到这一把年纪的?可敢报上名会?”
欧元无奈,只能继续停下脚步,跟这位老书生再啰嗦两句。
“有何不敢?
老夫半截身子埋黄土,难道还怕你个青年晚辈威胁不成?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水泊梁山宋江之弟,宋山是也。”
“哦?”
欧元大感意外,心道:
“在这南京睢阳城,随便碰到个人,都可能跟水浒有关系!
也难怪,旁边不远处就是曾经的水泊梁山……”
“在下有些好奇,宋老先生以什么为生?”
欧元好奇地问。
“老夫家里有几亩薄田,闲时教人习文,给人写对联,怎么都不愁生计。”
“那也不算穷啊!为何如此酸腐?”
“老夫这是路见不平,出口纠正尔等伤风败俗,世风日下的行为。”
“你正你个锤子!”
欧元一脸嫌弃。
“锤子是啥意思?”
“锤子是指男儿那啥吧?”
“哈哈……这个比喻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嬉笑着议论。
“你简直是没有教化的狂徒!”
宋山听到旁人的议论,气得七窍生烟。
“宋江他弟,你听好了:”
欧元清了清嗓子,“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你口中的真正的教化,正,以及法纪。”
“老夫洗耳恭听!”
“你口中所谓的教化,正,以及法纪;保不了民生,保不了这大宋江山;挡不住金贼的铁蹄。
不能让老百姓吃好穿暖。
更不能让我大宋国富民强。
如今金贼肆虐我大宋北方疆土,包围皇城。
天下生灵涂炭。
民不聊生。
这不正是拜你口中的那些教化,正义和纲常法纪所赐?
这还不能证明你所谓的教化,你所谓的正,以及你口中的法纪;其实全都是屁话?
这还不能证明,你说的刚好全都是错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金贼南下掠夺,只是一时的。
老夫所言,乃千古传承的至理。”
“是嘛?那你这些千古传承的至理,为什么始终不能挡住四周蛮族的侵略?
为什么始终没有实现国富民强?
你这些千古至理,都已经传了上千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周边随便崛起一个野蛮民族。
都能吊打我中原王朝。
四处蹂躏和劫掠华夏。
地方随便冒出来一个狗官。
也都能让一方民不聊生。
还有你那傻逼宋江哥哥,寻的法纪和正道又在哪里?
就是拿一堆出生入死的弟兄的命,去买自己的前程;最后还一场空吗?”
“………”
欧元的话,直接把宋山问傻眼。
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说得好!”
“这年轻人犀利……”
围观群众开始给欧元叫好。
“请问小友理解的教化和正又是什么?”
人群中一仙风道骨的老者,上前一步看向欧元问道。
“安医师也来了?”
“这是曾经的水泊梁山鼎鼎大名的安道全神医,如今就在南京开医馆……”
人群中有人认出他,主动介绍起来。
“原来是安神医,久仰久仰!”
欧元松开穆霓凰,认真拱手。
“小友客气!还望小友为老夫解惑?”
“说实在的。
在下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教化和正。
但在下知道,已经发现走错了的路;就不应该再一条道走到黑。”
“如此岂不是让人更加迷茫和苦恼?”
“怎么会?
那只是庸人自扰的人太多,想多了。”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