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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书和也不在乎这个了。
拿着衣服转身回屋。
现在不管是那个叔叔还是陆怀文都帮忙照顾了自己的父母,那现在只需要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的创业做准备就好了。
但是房地产不是易事,所以沈书和现在的心思都在学习上面。
等到之后还要高考。
现如今虽然距离高考恢复还有几年的时间,但是准备准备总是好的。
“沈知青在吗?”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望去就看到了春来婶。
“春来婶,您怎么来了?”李静兰看到春来婶有些意外。
春来婶指着自己挎篮里的野菜说道:“我今天下工之后去挖野菜去了,这不是,给你们送一点过来。”
其实春来婶一直把这群年轻人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也是这样孤零零的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春来婶就很难过。
所以看到她们也就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平日里也是竭尽所能地给予一些帮助。
“谢谢春来婶。”李静兰看着极好的野菜,说道。
春来婶虽然每一次只是送一些野菜,但是这些野菜都长得很好,而且做起来很好吃。
也算是给他们加了菜了。
“春来婶,您喝点水。”王安端着一碗水来递给春来婶。
春来婶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我想问一下,沈知青在不在啊?”春来婶问道,眼底带着几分忧色。
李静兰点头:“在的,您等一下,我去叫一下书和。”
过了一会儿沈书和和李静兰一起出来了。
“春来婶。”
“欸,沈知青,”看到沈书和的神色还不错,春来婶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沈知青,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春来婶说道。
沈书和略显疑惑,但还是跟春来婶单独出去了,其他人也很有眼力见,没有跟着。
走到一个角落,春来婶看着沈书和,脸上是化不开的担忧:“沈知青,你没事吧?”
沈书和感觉到了春来婶对自己的关心,唇角微扬:“我没事,春来婶,您别担心。”
“我咋能不担心呢,秦良那个禽兽,实在是太过分了!”春来婶愤愤道。
当初听到那个消息,春来婶可担心坏了,生怕沈书和遭遇了什么不测。
后来听说警察来抓了秦良,也知道了沈书和没什么事情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几天听到村子里的人说的那些话,春来婶又担心起了沈书和。
毕竟女人的名声是最重要的,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可不就是把沈书和往火坑里面推吗?
她真的怕沈书和会想不开,如今看到沈书和的状态还算是好的,也就放心多了。
“咱们村子里的那些人说的那些话,你就不要管了。”春来婶嘱咐道。
“放心吧,春来婶,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您不用担心我。”
对于春来婶的关心,沈书和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闻言,春来婶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了什么,她动了动唇,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一脸纠结。
“春来婶,您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看着春来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书和问道。
看着沈书和分明的眸子,想到那些事情,春来婶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沈知青,你与秦斯是什么关系啊?”
“秦斯?”沈书和一怔。
沈书和忽然想到春来婶在上一世也问过一样的问题。
不过不是在这个时候,而上一世,自己也没有遇到过秦良那个事情。
但是一模一样的话在不同的情境下还是问出来了。
沈书和上一世是怎么回答的?模棱两可,欲言又止,脸色娇羞。
因为那个时候沈书和已经喜欢上了秦斯,尽管秦斯表现冷淡,但是自己还是喜欢上了他。
所以当初春来婶问这个事情的时候,沈书和和秦斯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没关系。”沈书和神色自然,不再是上一世的娇羞和欲言又止。
带着几分坦然与冷漠。
春来婶望着沈书和,沈书和的神色不似作假,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书和问道:“春来婶,你怎么会忽然问这个事情?”
上一世沈书和沉浸在自己的喜欢中,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春来婶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她确实知道一些事情,关于秦斯和一个女知青的。
那个时候沈书和还没有来,那是第一批下乡的知青。
那一批知青中有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女知青,为人开朗热情,总是能跟村子里的人打成一片。
春来婶性格比较沉闷,所以不怎么和她交流。
但是每一次上工总能听到她和周围的人交谈的声音。
有一次春来婶挖野菜的时候,偶然遇到了秦斯和那位女知青在一起。
说的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这一次之后,春来婶总是能时不时的看到她们在一起。
她身为过来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村子里的人面前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
私底下确实很亲密,她想的是或许是担心村子里的人说闲话吧。
也可能是还没准备好说出来。
但是直到那个女知青离开了,她和秦斯之间在外人看来还是陌生的关系。
这让春来婶很意外。
她不清楚其中原因,但是总觉得不简单,所以在看到秦斯在众人面前维护沈书和,并且多次和沈书和有过接触之后,她总是有些担心。
“没事,没事,既然没什么就好,总之你就不要听村子里的人瞎说,她们啥也不知道。”春来婶再一次嘱咐道,
看着春来婶不愿多说的样子,沈书和也不追问了,点头道:“嗯,好。”
春来婶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几个野果:“这是我挖野菜的时候看到的,给你。”
“不用,春来婶,您拿回去给您闺女吃。”沈书和推脱道。
“留一个就好了,留的多了,被发现了,也吃不着。”春来婶眼神中带着几分落寞。
忽然,沈书和问道:“春来婶,您没想到离婚吗?”
春来婶一怔,随后又无可奈何的说道:“离婚?离婚了我又能上哪去?”
离婚,那不是说离婚就能离婚的,离婚之后,多少人会在背后戳脊梁骨啊。
那个时候,村子里的那些唾沫都能淹死人啊。
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个年代的观念就是如此,离婚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
所以她们宁愿承受家庭中的痛苦,也不会去离婚,特别是对于农村人来说,
离婚就是要受到世人的谴责的。
沈书和知道一时之间很难跟春来婶说清楚,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了。
春来婶又跟沈书和嘱咐了几句,就回去了。
看着春来婶逐渐佝偻的背影,沈书和看着自己手中的野果,眼底多了几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