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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绚烂的灯火也无法驱散警务部队大楼的紧张氛围。
队长办公室内，渊、止水跟富岳对坐。
所谓的流浪忍者，在坐的三人心知肚明那只是‘可能的存在’。
可如果不把激进派精神领袖刹那的死，归算到一个具体的对象上。
那么族内分歧的声音难免会越来越大。
人心最不可控，同样不可轻视。
好在，宇智波的大家伙正铆足一股劲儿，要找出杀死族人的凶手来。
今天也确实清扫了些村内外不安定的因素，算是有所收获。
只是所有人，包括止水跟富岳都不知道。
刹那之死与身边的渊有关。
听完渊关于雪梅村跟叶草村清理狒狒的汇报后，富岳没让两人离开。
警务部队内，富岳表面上信任宇智波八代是为了安抚激进派。
实际上，他最信任的还是眼前这两个代表忍族未来的年轻人。
“渊、止水，你们听说过宇智波斑吗？”
富岳突然询问。
止水看了看身边的渊，渊同样自然的望回去。
‘宇智波斑’的名讳，整个木叶隐村，包括宇智波族内都鲜有人提及。
渊注意到自家老叔说出那个名字的时，手指不经意颤抖。
这是回想起某种不愉快经历的下意识行为。
他寻思着自己外出的时候，富岳难道见过假扮‘斑’的带土？
“你们两个不知道也不奇怪。”
“斑大人是村子建立时，宇智波的族长。”
“他看穿宇智波在木叶隐村的未来，曾经想带族人们离开。”
“后来，只有他一人离开村子。”
富岳顿了顿，转移话题。
“你们两个又怎么看待一族在村子的未来？”
渊觉得富岳能说出这番话，心里必然有些想法。
作为木叶隐村警务部队队长，他一直致力于跟村子高层搞好关系。
可作为宇智波的族长，忍族的未来同样也是富岳需要考虑的事。
这也是原作中，富岳从对木叶高层保持怀疑到最后选择顺从族人发动‘无血革命’转变的重要原因。
只是到死，他都没能在两样职责中做出抉择，最终殒命在‘大孝子’鼬的手中。
带土这厮不会让富岳提前意识到什么吧？
渊从没想过，自己截胡老斑头遗产的蝴蝶效应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啊！
“族长也在为忍族的未来考虑吗？”
听到‘也’字，富岳看向渊。
“说说看，或许你有更好的想法。”
渊笑道。
“曾经大蛇丸老师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的答案很直接。”
“如果一个忍者能强大到无惧时间长生久视，那么族群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他一人即是族群。”
闻言，富岳沉吟若有所思。
渊继续道。
“这个答案显然不适合我们宇智波。不论是我、止水、泉、佐助、鼬、美琴阿姨还有您，正是我们作为个体的关系纽带，维持着整个忍族的存在。”
“我们需要共同的目标，保持相同的步调。”
“与其说一族在木叶隐村的未来要被火影大人钳制，不如说村子的未来理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富岳是看着渊长大的，叔侄间默契令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可听过这些，富岳吃惊道。
“就算我们足够强大，也无法对抗整个村子。更别说忍界的环境根本不允许宇智波脱离木叶后发展壮大的！”
听到这些，渊也吓了一大跳。
带土这厮究竟怎么忽悠富岳的？把宇智波一族迁到山岳之墓场，为‘月之眼’计划添砖加瓦！
好家伙！
渊也不过抢走带土一些忍术禁术跟魔像碎片，这带土是打算把整个宇智波连带渊这个人都偷走啊！
“队长？难道将来我们要搬出村子吗？”
旁听的止水不解。
一直以来他认为，一族跟村子是有矛盾，但还没到无法调解的地步。
富岳也意识到自己冒失间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渊此时却笑道。
“跟木叶隐村对抗又如何？在忍界自立门户又如何？”
“或者由我们宇智波执掌木叶又如何？”
这两句话更加大逆不道，富岳听得拧眉，止水眨眼不解。
渊却话锋一转。
“这些都是备选方案。一族跟忍村的矛盾大家有目共睹，是得多考虑一些。”
“可问题是，我们做得到吗？”
就算宇智波是木叶最强的忍族，可要狠下心对抗整个村子，无异于以卵击石，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
富岳暗自摇头，止水的脸色也不好看。
“就此打住吧，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
富岳有些后悔主动挑起话题了。
可今晚那位‘斑’大人向他透漏的一些关于木叶高层的情报实在太过震撼。
富岳怀疑之余，也不免怀疑高层是真想毁灭不安定的宇智波。
“不，族长。我反而觉得现在正是该考虑这些的时候。”
“您能看到我们与村子改善关系的契机吗？您觉得自九尾之夜后他们还能正常看待我们吗？”
‘等再过几年思考这些，宇智波恐怕就真的难救了。’
这句话，渊没说出来。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富岳。
“信奉武力为尊的宇智波需要的不是村民的敬重还有高层的信赖。”
“如今孱弱的我们需要的是力量。”
“只要宇智波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不论是与木叶高层和解，或者搬出村子寻找自己的出路。选择权在与我们。”
“木叶真的还能禁锢我们吗？”
这样的考虑，富岳不会有。
因为他了解第三次忍战后，宇智波的衰落。
这样的话，止水不会说。
因为他对自身的力量还不够自信。
唯有拥有无限成长潜力的渊可以说出口，并做得到。
开启万花筒后，他毫无疑问是木叶隐村当下最强的忍者。
但即便强如柱间与斑，也需要族群与他们共进退。
此时的渊还不会狂妄的认为，只靠自己就能搞定木叶高层，挽救忍族未来。
他同样需要更强大的宇智波一族做自己的后盾。
“可……”
富岳犹豫，宇智波的力量根源在于写轮眼，提升起来根本没那么轻松。
“当然，族长。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渊忽然笑道。
看得出来富岳有所意动。
显然每个宇智波骨子刻着的‘强者为尊’，在富岳身上有复苏的迹象。
毕竟这位被各种事务缠身的‘病猫’族长，曾经也是有‘凶眼’称号的。
渊觉得富岳能意识到这些就是改变一族命运的契机。
多亏带土那不靠谱的‘偷家技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