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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方剂绝对没错!陛下,不要,不要啊!”
东宁市医院,一名年轻医生趴在办公桌上,双目紧闭呢喃着,脸色悲愤交加。
突然,他全身猛地剧震,双腿绷得笔直,待睁开眼睛,里面已布满血丝。
“又做梦了?”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李薪脑海全是梦中情景。
梦里,他变成古代太医,奉旨给皇帝治病。两天后,皇帝病痛未愈,自己就被拉去砍头。这已经是李薪第七十三次做这个恶梦了,足足被斩首七十三次。
死亡的真实感太可怕了,哪怕是梦也无法适应。以至于短短一个月,他的精神就衰弱到极点,体重骤降十七斤。
“又做梦了?”女护士小琴走过来,小声道:“刚唐主任打电话来,让我通知你,今天的班不用上完,你直接收拾好自己东西就可以离开了。”
听闻此话,李薪眼中闪过怒火,深吸一口气想站起身来,可随后又想到什么,无力地坐回去:“好。”
身为合同工的他,今日遭医院解聘。
究其原因,是上周他擅自更改了副主任给一位穷苦病人的药方,用廉价药物替换掉几种昂贵的药。副主任得知后,怒不可遏。
通常情况下,换药之事是不至于被辞退,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传出去也不好听。然而,当李薪被查出患有精神衰弱症,副主任已不满足于给他小鞋穿,趁机出手,以让他继续工作是对病人不负责为借口,将其辞退。
走到医院门口,李薪的头脑仍昏昏沉沉。
回家?不!想起年前,家中父母得知自己能进入市医院后,他们脸上的狂喜与兴奋,甚至告祖烧香,大摆十来桌宴席,他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
俗话说,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刚想着不敢回家,电话响起,正是母亲。
“儿呀,再有十来天,你堂弟结婚,你一定要提前跟医院请假,回来一趟,知道不?给你堂弟撑撑场面,好歹咱也是大医院上班的,听到没?”
李薪说不出话了,眼神苦涩到极点,整个通话过程,就只有“嗯嗯嗯”。
挂掉电话,他仰望天空,感觉整个天空都是黑的,破烂的。
十来天后?
怕那就是我的忌日了吧?唉……
“咦,李薪,你怎么在这?还挎着大背包?”忽然,一辆电动车停在旁边,是他的同学王汉。
“我被医院解聘了。”李薪苦笑,王汉与自己在学生时代关系很好,还是同桌。
“怎么回事?”王汉皱起眉头。
李薪将自己做噩梦、患精神衰弱症以及得罪副主任的事情一一讲述。
“我说你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还以为你那啥……原来是患上怪病了。”王汉先是一笑,随后见李薪表情郁闷,义愤填膺起来,怒骂:“玛的,还有你那畜生主任,啥玩意呀,这不是借题发挥吗?等着,我上去替你讨回公道。”
“算了,我这状况,人家那样做,真没处说理。”
“唉,你也别难过,我觉得你做得很对,穷苦人家嘛,能帮一把是一把……不愧是我们李老师教出来的学生。”王汉拍拍李薪的肩膀,安慰道:“我们这一班的人啊,真是都被李老师影响到了,始终把医德放在首位。”
“是啊,三年时间,他无形中已深深影响了我们。”李薪的脑海里闪过美好的校园回忆。
“接下来,有何打算?”
“不知道。”他神色带着茫然,叹了口气:“不想回家。”
“理解,要不,去我家医馆吧?你去过的,正好我爸最近想找人帮忙,包吃住加工资,怎样?”王汉提议道:“不用担心,作为班里的尖子生,我爸很喜欢你的。”
“可是我这病,还有,医馆又不是你开的……”
“别废话,走着说!”
说完,他强行拉李薪上电瓶车,直奔自家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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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堂”坐落于市郊,是王汉祖辈留下的一家小医馆。
现在,由王汉的父亲“王明德”接手坐诊。
两人的到来,王明德只是扫视一眼,便继续认真地为病人把脉问诊。
“呐~平常,我都会坐我爸边上,学习之余帮忙查缺补漏。我爸说了,只要我能发现他没意识到的病人问题,每次就奖励我一千块。”王汉指着王明德身后的高凳,不无炫耀地道。
李薪点点头,的确羡慕,要是一天发现十次,岂不是能赚一万?真土豪啊,除此之外,还能激励王汉的学习动力。看来,为儿子前途,王叔真是煞费苦心。
“咦~”
忽然,李薪发现什么,静静地走到王明德身后,凝神打量着女病人。
女病人约四十来岁,见李薪靠近,脸部微红。
“小薪,看出什么来了?”王明德有所察觉,笑着问,显然他对李薪印象深刻。
“好像是有点……”李薪没把脉,不敢肯定。
“来,你试试,说实话,这位女士在好几个医院都看不好,最近住在后面小区,就到我这看看。已经喝了我开的十来付药,可疗效甚微。”王明德摇摇头站起来,示意让李薪来。
至于,为何让李薪来,事后他也很惊奇。也许在那一瞬间,他看到李薪眼中的东西吧,那是回忆与怀疑。
“叔叔,我……好吧~”
李薪本欲摇头的,但忆起那梦中的经历,还是见猎心喜,坐椅子上给病人把脉。
见状,边上的王汉就是一愣。
随后,焦急了,自己父亲都看不好的病人,你这一上,到时候,父亲说他自大逞强,可怎么办啊?知父莫若子,父亲最喜欢的是谦虚,而不是自大骄傲的人。
想着,王汉就欲上前拉李薪,却被王明德瞪眼阻止。
“完了,彻底完了。”王汉担心地想,这下子,老同学怕真无处可去了。
“面色,舌质暗淡,舌苔白厚,脉弦滑,阿姨,您这病是不是好久了?”李薪切完脉,若有所思。
“嗯,是好久了,主要就是……”提及此,中年妇人不好意思地扫视周围一圈,见没多少人才小声道:“总感觉下面有冷风钻出,凛冽刺骨,哪怕是用热水袋敷,还是冷,冻得我夜夜难眠。”
“一阵阵,无停歇,昼夜夏冬无差?”李薪眼中有光,越来越亮。
“对,对,小大夫你说得太对了,都没差别。”
“小薪,怎么说?”王明德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要知道刚刚,就连他都没看出这些问题。
“王叔,您之前的用药,都是以宫寒治之吧,用的辛热药?”
“莫不是如此?”
“正常的辩证思路,面对如此明显的寒症,定是以热攻之,但依我看来,这病没那么简单,应是痰淤。正所谓,津与血,源于精,储于脉,二者同为阴性,又受气的推动与转输。若气机紊乱,则津血为变,津变为痰,血变为淤……”
“那你开个方?”王明德越听越觉有理,试探道。
“好,涤痰汤祛痰,四物汤化瘀,营卫失调桂枝汤,久病气虚加黄芪行滞,通血脉,天麻平肝定惊以熄内风。”李薪低声念道,在处方单中挥笔。
见李薪侃侃而谈,有理有据,王汉眼珠子刹那间都瞪圆了,差点没掉出来。
尼玛!
这不科学呀?貌似,这些病理关联,他都听不懂。
这,这真的是我同窗多年的同学?
“可试三副,如有效,应见之甚快。”药方写完,李薪递给王明德:”王叔,您帮把把关,看看行不?”
王明德扫视着药方:“半夏15g,当归30g,黄芪35……就这药方配佐再加上天麻,点睛之作,好,很好啊!”
等他抬头看一眼呆愣的儿子,再看李薪,再次满脸惊奇。因为,他显然也看出儿子不懂了,才一脸懵的表情,而李薪不是他同学吗?他又是怎么会的?
“王叔过奖了,我只是恰逢其会,在书上看过。”李薪不好意思道。
其实,这病例,他好像在梦中见几名御医讨论过,自己恰巧在旁闻听。
要问后宫什么最多?宫女,也就是女人啊!所以,这段时间,他做的怪梦里,所见所闻皆妇科问题。
对,在梦中他可以随意走动,做任何事,就是最终都会被召去治病,砍掉头才醒来。
“好像……这怪梦也不是坏事啊?能学到很多。希望这阿姨能好吧,那便能证明梦里知识都是真实的。”思及后面,李薪意识到什么,也是纠结起来:“可精神衰弱,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来,黄女士,你先拿三付药回去吃完,再来复诊。王汉,你妹请假,你还不去抓药,愣着干吗?”
中年女人拿完药回去。
王汉见没人,就说起李薪的遭遇。
听完后,王明德先是怒斥副院长的失德行为,随后,看向李薪,笑着道:“哈哈,可省中医学院的高材生来我这,那不是大材小用吗?”
“王叔,您别取笑我了,我学艺不精,是王汉硬拉我来的。”李薪尴尬地笑道。
“小薪呀,你别误会,叔叔没嫌弃你的意思,是真觉得浪费了你的才华与前途。这样,如果你暂时没地方去,不嫌弃就先在我这,试用期十天,如何?”王明德笑道,对于多招个人,他无所谓的。
就是可惜啊,市医院这条路断了,现在的医生德行是真的差。
李薪微怔,随后,感激地点头:“谢谢叔。”
按照王明德所述,平时在店里,李薪就帮忙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至于,他出诊的话,由李薪全面接手。意思是,你有把握就治,没把握就让病人后面再来。
医馆楼上有阁楼,三间不大的屋子,李薪住上面就行。
…………
晚上,王汉特地没回附近小区的家,陪李薪住在阁楼,两人躺一张床上。
“你说你在梦里,思维能控制自己,走来走去,还能在梦里睡觉,睡醒还在梦里?”
“对!”
“嘶——那真是太诡异了,还有这种梦中梦,完全不科学啊?然后,都会被砍头才能从梦中醒来?”王汉说到这,忽然猛拍一下大腿:“等下,我好像在一部外国电影中看过这情节。”
“真的?”李薪惊喜地问:“那电影情节是?”
“电影里,男主角被困在梦境里,无限循环。于是,他不断试图改变这个梦的走向,最终打破结局,从梦中冲了出来。对了,话说回来,你在梦中皇宫,不对,后宫,有没有遇上啥艳遇呀,听说深宫女人都饥渴难耐的,连太监都不放过。”王汉说着说着,就歪了楼,对李薪挤眉弄眼道。
李薪无语:“……”
“就是有个坏处,梦里跟贵妃宫女那啥,醒来肯定得画地图,处理挺麻烦。”王汉嘟囔着,语气甚是苦恼:“不行,我得离你远点,省得画到我身上来。”
“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李薪转过身睡觉,决定不再理他。
听完王汉的话,他已豁然开朗,心中已有主意,闭上眼睛,准备再会一会那皇帝。
对!
哪怕你是千古一帝,又如何?试试就完事了。
怕是你都想不到,我能无限复活吧?我要打破结局试试,就不信了,我通不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