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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你从未见过的,并未代表不存在。
哪怕是你硬要说网上搜寻不到,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东西能传到网上吗?网络是有监管的。所以,除非你有幸自己见到,否则,你真不知道世界原本的面貌是如何的。
对于这些思维,李薪非常认可,哪怕是人老了,数十年见过的事物,也会比年轻人多上许多。
这不,李薪就见到了,一个如同精神疾病的患者。
“老师,这是脏东西?”李薪说到这,汗毛都禁不住倒竖起来,无法控制地。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哪怕是平时已经性格非常沉稳了,但想到传说中的这种玩意,还是心提到嗓子眼,倒吸一口凉气道。
“不好说,如果想要确定的话,必须得用鬼门十三针,六七针并可见分晓,”孙思邈道,语气倒很平淡:“我以前治过十来个,每一回都是如此。”
鬼门十三针,很多人都以为是孙思邈传下的。
其实,真相是鬼门十三针乃是扁鹊所创,然后,被孙思邈收集进入千金要方的。
能收进千金要方,可想而知,孙思邈肯定用过许多次。
也许是思及此点,李薪这才镇定下来,示意这些家属将病人放到一边的椅子上。
“怎么回事?”李薪问这些家属。
“我家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天跟几名同学去河边钓鱼,后面就掉到河里了,自此,经常都会变成这样。”家属应该是他妈妈,挺贵气的一名妇人,打扮精致。
“那有没有问过他的同学,你儿子是怎么掉河里的?”由于前面有孙思邈的提醒,李薪决定问得清楚一点。
“他同学都说他是自己掉下去的,后面,我孩子也没说什么,应该就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大学生的母亲道。
“嗯,叫什么名字?”
“孙学武,二十岁。”
“能跟我说说他在犯病前,都会做什么吗?”忽然,李薪灵光一闪,问道。
“自从掉到河里后,他的性格好像产生了很大变化,以前倒是挺阳光的,后面就郁郁寡欢了。只要周边的环境安静下来,他就容易犯病,我们都去了两家医院了,他们建议是送精神病院,可我们哪有可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就送精神病院啊……”
说着说着,这妇人就哭出声来:“医生,我求求你,我听说你的医术很厉害,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这样,你们所有人都出现,王汉,你留下。”李薪道。
“为什么呀?医生,我是家属,我应该能留下吧?”这名妇人不解地道。
见状,李薪无奈,只能撒谎道:“我有些施治的手段,并不想被人看到,因为是祖传下来的。”
他以为自己这般说,对方应该能理解的,毕竟,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技艺,很多甚至传男不传女。
可惜,他想错了。
“让我留下来吧,你看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肯定是不会把你的医术传出去的。”这名妇女就是紧张孩子,或者说不信任李薪,不愿意出去。
“如果你真要留下,那么,不好意思,另请高明吧~”李薪转身,不再说话。
“孩子他妈,要不然,让医生来吧,你看我们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一名看起来应该是患者爷爷辈的老人道:“我孙儿的健康最重要,再说人家是医生,这是在医院,他还能害人不是?”
“爸,可我就是担心呀!”
“你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位大学生的爷爷气道。
边上也有一名中年人劝说道:“嫂子,小武最重要,我们还是听医生的话吧?你也不想想看,我们在别的医院,人家医生都怎么说的,直接让我们送精神病院。”
“素君,我们出去吧,让医生来,相信医生,好不?”
“知道你紧张小武,但现在,我们也只能听医生的了啊?不然,我们再抬回去吗?”
“是啊是啊,嫂子,之前我们不也找过一名中医,人家说这是冤亲债主,不想惹上因果,西医中医都不敢治。人家这名小医生愿意,我们就给试试呗~”说这话的应该是孩子的叔叔。
他此话一出,几名家属皆是瞪向他。
而他则是神色尴尬了一下,不敢再多言。
他们的意思,是怕李薪听出了什么,不敢再给治。
的确!
很多人如果经常看中医,或者有跟中医聊过的话,那么,你们可能会听说过“因果”两个字。
对于一些比较棘手或奇怪的病症,中医是不会给你治疗的,哪怕是治疗也不会下真本事。因为,只要是中医厉害点的,都知道“因果”两个字。
他们认为命是有定数的,如果你干涉了他人的命果,这份因就得换你来承担。
就如同斗音上能查到的一个视频……
有一名算命的中年人,有天经过个刚被开发的村子,村头的小卖部正好被三条车路对冲。
对冲的意思,就是有三条大路都往村子里来,最后,要绕过这个小卖部才可以走向另一条路。
算命的当时就说了,这是对冲,如果是小路比较不要紧,建一堵墙来挡住就行。然而,这三条路对冲,路煞也是浓到极点,是围墙也挡不住的,让小卖部的人赶紧把房子卖了或拆掉。
小卖部的老板也是听劝,因为他知道有些人家里为什么建墙,古代达官贵人的院子也会用墙堵在门的方向。
后面,小卖部的老板是搬走了,这名算命的却是在一次车祸中,被人直接撞死,替别人担下这份因果。
……
劝说许久,这名大学生“孙学武”才被留下来。
颜如梦也被李薪赶出去,唯留下王汉一人。
“我说小薪,你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把他们赶出去也就算了,为啥把我表妹也赶出去,你个渣男。”他有点气愤道。
“我怕她等一会受不了刺激,来,帮我把他治到治疗床上。”
“怎么说,什么刺激?”王汉帮着忙,一边问道。
“我说五个字,你应该就能懂。”李薪道:“鬼门十三针!”
“啊……”
王汉想到什么,失声惊呼,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坐倒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是……这是需要用鬼门十三针的患者?”身为中医,王汉又岂会没听说过鬼门十三针的大名,这绝对是当初令所有中医学院的学生最为好奇的一种针灸。
可惜,因为科学,老师们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哪怕是教过这个时,也会随意地说是治疗一些精神疾病时才会用上的针灸,粗略地带过。
“对,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我也不确定呢~”
李薪担心这家伙临阵脱逃,要是这个大学生等下发起疯来,自己一个人恐怕都按不住。
谁知,在惊恐过后,他的眼中却是绽放出又是害怕,又是刺激,想要探索欲望的神色来。
“你有把握?”
“十分!”
“好,正好我也想看看鬼门十三针,真的能否试探出什么脏东西来!”说完,他就在患者身边坐下,一副准备好了,随时会出手帮忙的样子。
此刻,这大学生好像还处于无意识中,时不时地就会笑几声,听着令人瘆的慌。
“鬼宫穴!”
这是李薪扎下的第一针。
“鬼信!”
第二针。
“鬼垒!”
第三针。
第三针时,患者不笑了,停了下来,似乎在思索,眼珠子到处转溜着。
看似已经恢复清醒,然而,王汉看着就是毛骨悚然,因为,他的眼神似乎不太清楚,又似乎看不清,在极力地搜寻什么似的。
也就是在李薪下完第六针……
他的眼珠子瞳孔放大,在不断地放大。
第七针,刚扎下去两寸,突然……
“这不干你的事,你不要管!”一个女人的声音冷不丁地,在李薪的耳边响起,近在咫尺。
瞬间,李薪头皮都发麻了,脚跟颤抖,转头扫视整个屋子,根本没有女人。
那女人的声音是从何而来?
李薪看向王汉,结果,他好像并没听到,见李薪转头看他,还回以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