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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雷声很快便由远及近,一个仿佛小山一般的大鱼浑身缠绕着骇人的雷光在海底四处游荡。
“那是什么?!”
汪京脸色难看地回答道:“这是雷鲸。”
翻开万物百科,东牧发现海兽分类里又多亮了一页。
雷鲸,生活在深海水域的巨大海兽,体内孕有一丝鲲的血脉,雷鲸出生之时便有十丈,此后每年增长十丈,完全成年后身长可达万丈。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光从幼年长到成年就得一千年。
更要命的是成年雷鲸至少都有合道期的力量,遇到一些天赋异禀的甚至可以反溯本源,真正化身为鲲。
雷鲸喜雷,平时潜于深海,只有在雷暴之时才会钻出海面吞雷吐电,其运动的痕迹大多都是在追随雷电。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雷鲸肉的味道非常好,不仅肉质鲜嫩,其中还蕴含雷灵力,对淬体有一定的好处。
这只雷鲸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附近的海域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周围其他的海兽要么被吓跑,要么被它身上的雷电烤熟,庞大的身躯无论剐蹭在什么地方都会激起大片大片的海沙。
东牧眨眨眼睛:“你确定海门通道很安全的对吧?”
话音刚落,那只雷鲸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庞大的身躯上猛然乍起无数恐怖的雷光,这些雷光在海底肆意扩散,很快便覆盖到了东牧等人所在的海门通道之处。
本以为那些雷光会直接越过海门通道,可在剧烈的震动之中,那雷光像一张大网,死死地包裹缠绕住了海门通道,雷鲸也仿佛发现了猎物一般甩动着大尾巴朝着这个方向游来。
船上的乘客此时早已惊慌失措乱成一团,只不过船就这么大,他们根本没地方跑。
船长扯着嗓子发出命令,试图安稳住慌乱的人群,由于没有风无法提升航速,他只能把希望寄于那只大鱼发现不了他们。
他此时心里只有后悔的情绪,当时为何不请仙师护卫?
此时,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速速把船帆升起。”
船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面色一喜,有仙师在船上!
他立刻跑到桅杆处,带着几名水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升起了船帆。
蓬勃的灵力浮现,桅杆上的船帆圆圆的鼓了起来,船猛地往前一冲,船上传来一片因摔倒而产生的哀嚎声。
汪京到底是元婴修士,鼓动起灵力后海船在这海底仿佛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轰隆隆——
伴随着愈发激烈的雷鸣,一些雷电透过屏障钻入通道之中,雷鲸似乎已经锁定了他们的位置,张口高鸣一声,身体游动的速度瞬间暴增,目的明确地追了过来。
汪京眼中神色一变,一只手立刻抓上正在看戏的东牧,带着他化成一道流光弃船而去。
“仙师!不要走啊仙师!”
对于船长的哀求,汪京毫不在意。
然而那雷鲸却是盯上了他们,同样弃船而来。
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汪京一脸的气急败坏:“你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
雷鲸虽然不好惹,但是这种海兽也很懒,或者说它除了追逐雷电以外,对其他的东西都不太在乎,只要你不主动招惹它们,它们甚至不会在意你在它们身上坐顺风车。
东牧一脸无辜:“我一直都在你的监视之下,储物袋都被你收走了,我还能干什么?我觉得你倒是干了不少缺德事。”
汪京被质问得哑口无言,眼睛一瞪,肉疼地掏出一张符篆打算激活。
“吼~”
震耳欲鸣的吼叫声猛然灌入两人的双耳,汪京眼神一滞,身上灵力突然紊乱起来,带着东牧斜斜朝着下方的海面坠去。
东牧大惊失色,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醒醒啊,你给我醒醒!”
一耳光不见效,东牧干脆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终于扇醒了这货。
“你在干什么!”汪京调整好飞行的方向后眼中怒意盎然。
东牧冷笑一声,指了指身下近在咫尺的湍急海面:“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咱俩现在指不定被冲到哪去了呢。”
汪京咬了咬牙,带着东牧拉高了身位,
东牧心里头暗笑,雷鲸刚才的吼声是它的天赋技能之一,只针对神魂,神魂越强,所承受的伤害就越大。
东牧此时识海几乎被毁,神魂之力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听到鲸鸣也只是觉得有些吵而已,但汪京受了那一下可不好受。
汪京当下试图再次激发手中的符篆。
吼~
身后的雷鲸又吼了一嗓子,汪京再次失神,东牧熟练地左右开弓,把汪京的脸都扇肿了这才让他苏醒过来。
这次汪京可再也不敢动用符篆了,他是看出来了,这雷鲸看着很憨,但是可一点都不傻,这张符篆上的空间波动根本瞒不住它。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汪京看着手里的东牧,眼中精光一闪,然后浮现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东牧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俩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汪京点了点头:“确实,不过我猜那雷鲸追寻的应该是你体内蕴含的那一丝雷劫之力,只要我把你丢出去,它就不会再这么追我了。”
东牧神色有些尴尬:“这也只是猜测对不对,万一不行呢,我可是会炼制天品炼体液呢。”
“命都快没了,还要个屁的炼体液!”汪京不再给东牧废话的机会,运足了灵气,右手拎着东牧甩了个圆圈,把他朝着雷鲸嘴巴的方向投掷了出去。
“汪京,我日你大爷~~~~!”
伴随着长长的尾音,东牧的身影消失在了雷鲸那硕大无比的口中。
果然不出所料,雷鲸吞掉了东牧之后,体表的雷光也不再闪动,身体上浮,毫不留恋地离去了。
汪京漂浮在原地,看着雷鲸离去的身影,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潜伏了多年的身份暴露,使用了一张珍贵的符篆,还没能带回一个筑基期弟子,这次回到宗门,免不了一通责罚,只能希望看在自己多年来苦劳的份上,那些人能下手轻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