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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将军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走进屋里。
佟昭儿还在暗自垂泪。
佟将军在她面前的绣墩上坐下,劝慰道:“孩子与你没有缘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一切向前看。”
佟昭儿木木的:“我忘不了,一闭眼就会想起她。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原谅方乘煦的母亲。”
佟将军轻叹一口气:“此事父亲也有责任,若非让良姜母亲前来给孩子看病,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与父亲无关,是那老妖婆一直觉得孩子累赘,她就是故意的!”
佟昭儿的银牙咬了咬:“从今以后,方乘煦的面前,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们水火不容。”
“唉,等方乘煦回来,父亲为你做主,将她母女二人全都送回阜城去。方乘煦对你心怀愧疚,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佟昭儿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爹爹,我后悔了,我当初不该任性,不听你和母亲的劝,执意要跟着他方乘煦的。
良姜那般委曲求全,尚且能令方家人如此对待,她们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对待我呢?”
佟将军正想再劝,突然听到房顶之上有细微响动,不由警惕起来,沉声喝问:“谁?!”
一跃而出,翻身上了屋顶,四周寂然,月朗星稀。
一只野猫,立于屋脊之上,警惕地盯着他,然后,“嗖”的一声,便没了踪影。
佟将军方才释然,自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长安,只怕也没有几人能有如此快的身手!
良姜一口气跑回客栈,惊魂稍定。
她虽说早有猜疑,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佟将军在幕后指使。
他并非是想置自己与母亲于死地,而是要让这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佟守良对国公府是何等重情重义,何等义薄云天。
要让母亲愧疚,让她声名狼藉,在上京无法立足,让自己无法向着父亲旧部追查当年的真相。
否则,自己就是恩将仇报,阴险寡义。
自己虽说证明了母亲清白,但是,他佟守良依旧在人前博得了赞誉。
呵呵。
若非做贼心虚,何须如此费尽心机?
自己要不要揭穿他的阴谋,让他们父女反目?
如此一来,必然打草惊蛇。
或者……
借刀杀人?
第三天。
衙门派人送来信儿,再审方家的案子。
看来,方家一定是找到新的突破口了。
良姜提前命人通知宋律,按时赶到京兆府,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闻讯而来的百姓。
良姜一到,立即有人认出她来。
“就是她,那个卖国贼的女儿。”
“她怎么还有脸回来?”
“还用说吗,肯定是觉得事情已经平息了,回来可以相安无事,继续做她的郡主大小姐。”
“两年前顶替她们母女葬身刺客剑下的那两个女人岂不有冤情?”
“此事与她们八成逃不掉干系。你想啊,当初都说杀人的乃是西凉刺客,很多人都在为良国公开脱,说良国公叛敌一事肯定另有隐情,否则西凉人不会这样赶尽杀绝。
她们玩这一手多高明啊,一举两得。”
“要不是方家这事儿,咱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一路行来,百姓戳着她的脊梁骨,纷纷唾骂不止,满脸激愤。
良姜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心里仍旧还是一阵抽痛。
她多想替父亲辩解,让他们全都知道,自己父亲是冤枉的。可是,她却不能辩解一个字。
在有足够充足的证据,能够证明父亲清白,将幕后的指使者绳之以法之前,她什么都不能说,说了也没用。
这就是他们新的手段吗?想利用舆论压垮自己?
良姜轻蔑一笑,不过尔尔。
京兆尹升堂,唱过堂威,带方乘煦与方老太太,询问两人还有何话说。
方乘煦痛快道:“大人英明,对于诬告一案,方某甘愿受罚,只是在受罚之前,我还有话要说。”
“说!”
方乘煦抬手指向良姜:“两年前那两位顶替国公夫人无辜遇害女子,我怀疑乃是良姜指使刺客冒充西凉人所为。”
“喔?”京兆尹挑眉:“此话怎么说?”
方乘煦胸有成竹地一字一顿道:“因为,前几日奉旨调查黑风观血案,略有眉目。当年杀害那两位女子的凶手就是黑风观的劫匪。而良姜,就是血洗黑风观,进行杀人灭口的那个神秘女子。”
此言一出,堂外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良姜同样也是一惊,血洗黑风观的凶手方乘煦或许能猜得到是自己。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那几个劫匪就是凶手的?
这两日他被关押大牢,按照常理而言,除非他先知道这几个劫匪的凶手身份,否则不可能还有闲情逸致在这上面下功夫追查。然后以此来将住自己。
京兆尹沉声问道:“你可有证据?”
“有,”方乘煦笃定道:“方某不辱使命,悬赏查找征集线索,当年的目击证人严七主动找到我,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黑风观被血洗当日,良姜曾找到严七打探口风。
严七贪图银子,告诉她当年的凶手应当就是黑风观的劫匪。
她当时便起了杀心,立即打听清楚黑风观的位置,一人单枪匹马去了黑风观。
证人现在就在堂外,可传唤入内。”
京兆尹扬声吩咐:“传人证!”
良姜转身,见果真就是那日“卖”给自己线索的那个光棍汉严七。
严七早就在堂外等得心焦,听到传唤入内,立即指着良姜,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第二天,小人得知黑风观被血洗,立即就猜到与这个女人有关。因此就主动找到方大人,揭发此人。”
方乘煦得意地道:“良姜定是有意回京,害怕当年事情败露,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杀了观中劫匪。如此一来,她指使劫匪,残杀无辜的事情都无人知晓了。”
京兆尹望向良姜:“良姜,此事你还有何话说?”
良姜坦然承认:“不错,黑风观的劫匪的确是我杀的。而那对无辜的母女也的确是丧生在劫匪剑下。只不过,指使者并不是我,我也只是为了替那对无辜母女报仇。”
“说得好生义正言辞,既然你知道此事,为何不报官?”
“因为我不想暴露身份,而且想暗中追查幕后指使者究竟是何人。”
“笑话,除了你,还有谁能有你们母女二人的簪环首饰与衣裳?也没有人有布置这一切的动机。”方乘煦咄咄逼人道。
良姜笑笑:“方大人将此案调查得很清楚啊。”
“职责所在,定当一丝不苟,绝不偏袒。”
“那你怎么没有查一查,那黑风观里究竟有多少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