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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被骗来第三次他就是猪。
之后两天,尽管祁荣华和王翠兰都不在家,祁醒也难得没出去鬼混,公司照常去,虽然是去摸鱼打酱油。
叶行洲发来的消息一概不回,在屁股休养回来前,他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第三天晚上,杨开明打来电话约他去夜店喝酒,说上回的事情办砸了,跟他赔礼道歉。
“不去。”祁醒烦得很,对着这这小子就没个好气。
“祁少来吧,我这有新鲜货色介绍给你,”杨开明抛出诱饵,“水灵又清纯,保证不比那位林老师差,你也不必在那林老师那一棵树上吊死吧。”
祁醒想说他对林知年已经没兴趣了,话到嘴边改了口:“是不是真的?你别拿我逗乐子。”
杨开明:“是不是真的你来当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祁醒改了主意,开车出门了。
到地方是十点半,酒吧里杨开明一伙人正一边喝酒一边打牌,看到祁醒进来纷纷跟他打招呼。
祁醒往沙发里一坐,一众纨绔们七嘴八舌说起他不够意思,跟陈老有亲戚关系之前都没听他提过,祁醒骂他们:“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反正都是混吃等死的,你们家里难道还指望你们不成?废话少说,人呢?”
杨开明嘻嘻笑了一声,指了指前方吧台:“喏,正在调酒的那个。”
祁醒随意看去,是个看着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穿着调酒师制服,微卷的长发绑起,嘴角衔着笑,脸在灯光下被渲染得挺出挑的,调酒的姿势有模有样,动作间叫人眼花缭乱,确实有点意思。
他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看了片刻,杨开明凑过来笑问:“祁少觉得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观察他好几天了,还试过他两次,懂眼不油腻,腰细腿还长,确实是你喜欢的款,不比那林老师差吧?”
祁醒斜眼过去:“试?你怎么试的?你喜欢的不是至少D罩杯?”
杨开明求饶:“祁少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就跟他搭讪了几句,我保证,这位真是个纯的。”
祁醒有些心不在焉,不怎么提得起兴致,但又实在无聊,盯着对方打量一阵,他手指敲了敲膝盖,说:“那我就去会会他吧。”
在纨绔们的口哨和起哄声中,他起身走去了吧台边。
随意往高脚凳上一坐,调酒师回身看到他,笑问他想喝点什么。
祁醒的视线落向对方,近距离看,这张脸也很不错,确实不比林知年差。但是莫名其妙的,他的脑子里却浮起了叶行洲那个禽兽冷峻英挺、线条锋利流畅的脸庞,尤其那厮摘了眼镜之后,深邃眉目间带出的浑然天成的风流,他还从来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
这么一对比,就显得面前这张脸有些寡淡无味、平平无奇。
祁醒矜傲抬起下巴:“你给我调杯拿手好喝的。”
调酒师让他稍等,转回身去酒架上拿酒。
祁醒的视线又在他腰身上转了一圈,腰确实够细的,但太细了显得跟小姑娘一样,身材太单薄估计没几两肉,腿也不如某个禽兽的长,叫人毫无性致。
他痛苦闭了闭眼,烦躁。
手机里又有新的短信消息进来:“今晚过来。”
去你妈的。
祁醒打出这四个字,没有发出去,手指一顿,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换了一句:“不去,我今晚打算约别人了,您请自便。”
自己撸吧你。
半分钟后,那边又发来一条:“定位发我。”
祁醒的回复,是一个“滚”,外加一个白眼翻上天的表情。
年轻的调酒师把调好的酒搁到祁醒面前,冰蓝色向浅绿色过度的液体,层次分明,很漂亮。
对方跟他介绍这杯酒是怎么弄出来的,祁醒愈发心思飘忽,一句没听进去,刚要端起酒杯,调酒师忽然说:“我刚来这里上班没多久,今天似乎是第一次见祁少。”
祁醒回神挑眉:“你认识我?”
调酒师轻抿唇角:“算是认识吧。”
祁醒:“算是?”
对方犹豫了一下,递了样东西过来,是一个只有半边巴掌大的透明塑封袋,里面装了两粒白色药丸。
祁醒:“这什么?”
调酒师压低声音告诉他,这是一种软性毒品,有人花钱让自己下在酒里给他喝。
祁醒瞬间阴了脸。
他虽然爱玩,但从不碰这种东西,杨开明那几个人也不敢。
听到调酒师说出叶老四的名字,他一声冷嗤,眼珠子一转,拿起手机重新给叶行洲发了条消息。
“你之前说帮我教训叶万齐那个孙子,还算数吗?”
那边回复:“看你表现。”
祁醒快速回了个定位过去。
起身时,他目光一顿,又问那调酒师:“既然收了钱,为什么又临时改了主意,把那个孙子卖了?”
对方笑了笑:“希望祁少以后有空多来捧场。”
祁醒心说杨开明果然是头猪,真纯和装纯都分不清楚,说不定还是因为杨开明那小子天天来跟这调酒师套近乎,才让叶万齐那个孙子看到起了歪心思。
“想勾引少爷我,你的手段还太嫩了些。”
对方嘴角的笑滞住,祁醒一哂:“不好意思啊,少爷我最近换口味了。”
虽然叶行洲是头禽兽没错,不过看在器、大活好长得也不错的份上,他勉为其难认了。
二十分钟后,祁醒带着杨开明和六七纨绔,外加他们刚花钱买来的打手十多人浩浩荡荡地上楼。
叶万齐正跟人在楼上包间里喝酒嗑药,被祁醒一脚踹开包间门时还没反应过来,晃晃悠悠站起身,正要骂娘,又被双手插兜走上前的祁醒当心一脚,踹倒进沙发里,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叶行洲独自开车过来,到时已经过了零点。
其实祁醒不发定位他也知道人在这里,夜店是他一个朋友开的,祁醒一进门就有人告诉了他。
夜店门口的街上闹哄哄的,少说聚集了二三十人,正在打群架。
叶行洲在十几米外的地方看了片刻,调转车头到另边街边,停车熄火,落下车窗,点了根烟,慢悠悠地看着后视镜里祁醒教训人的身影,没有下去的打算。
说是打架,其实是祁醒这边单方面地揍人。
夜店经理两边都得罪不起,怕他们把店给砸了,将他们请出门打。祁醒也无所谓,在哪揍都是揍,只要能把叶万齐揍得满地找牙,他不介意就在大马路上干。
叶万齐被人按在地上不能动,已经鼻青脸肿,祁醒手里拎着空酒瓶一下一下往他脸上拍:“上回让你脸滚尿盆,你还没长记性是吧?很不服气啊?”
叶万齐哭爹喊娘,祁醒还想揍他,杨开明眼尖看到前方停的跑车,提醒道:“祁少,那边好像有人来了。”
祁醒回头,眯起眼盯着那车看了片刻,哼了声,把酒瓶子往杨开明怀里一塞,走了过去。
拉开驾驶座的门,他一条手臂撑着车门弯下腰,看向车里吞云吐雾的叶行洲:“叶大少来得可真够慢的,来了也不下车,就躲这里看戏,我等你来帮我,黄花菜都凉了。”
叶行洲看着他,烟雾之后的眼睛里确实藏了看好戏的意味。
祁醒心中不快,低骂:“你干脆别来算了,混蛋。”
叶行洲伸手一勾,揽着他的腰把人带到身上。
祁醒打横跌坐进他怀里,双脚却还在车外,姿势有些别扭,他也懒得动,抢了叶行洲手里的烟自己抽了一口,直接在烟灰缸里捻灭。
“滚开点,我还没教训完你那个好兄弟。”
“我说了要教训他不必你亲自动手,”叶行洲掐住他手腕,“揍人爽吗?”
祁醒皱眉:“你他妈轻点,我手疼。”
叶行洲瞥过去,祁醒的手腕确实有点红,估计是刚揍人时扭到了,掐了一下他又放松力道,帮这小子揉了起来。
祁醒哼唧两声,觉得舒服了点,也不反抗了。
“他今天又怎么得罪了你?”叶行洲问。
祁醒斜眼过来:“你不会自己去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叶行洲再掐了他一把,听到祁醒的倒吸气声,在他骂人前先说:“我帮你彻底解决他。”
祁醒扬了扬眉,像没想到叶行洲会这么说。
行吧,他也不问了,他倒是想看看,叶行洲说的彻底解决,是怎么个解决法。
被叶行洲揉了几下手,祁醒的心思又开始荡漾,目光落到叶行洲脸上,盯着他看了几秒,再次肯定,这个混蛋长得是真不错,比那个调酒师好看得多。
跟叶行洲上床也确实很爽,即便叶行洲的某些行为让他恨得牙痒痒,他也半推半就接受了这个炮友。
食色性也,他到底是个俗人。
叶行洲:“看什么?”
祁醒的手指勾上他眼镜框:“你根本没近视吧?一天到晚戴副眼镜装模作样有意思吗?”
拿眼镜掩饰自己外表斯文内里败类的本质有屁用,老流氓就是老流氓,骗谁呢?
叶行洲捉下他的手,手掌熟练地揉进了他衣服里头。
祁醒喘了声:“滚,少在这发情。”
车外,杨开明手里的酒瓶子落地,目瞪口呆。
祁醒听到声音,推了叶行洲一把,从车里钻出来:“你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
杨开明刚想开口,视线偏过去,对上叶行洲冷冷盯上自己的目光,脚已经软了一半:“……没事,你们继续,我先滚了。”
话说完这小子转身就走,加快脚步的同时恨不能挖了自己的狗眼。
原本是担心祁醒这边出了什么事才过来看,结果大少爷他大咧咧地坐在个男人身上跟人打情骂俏,对象还是那位他嘴上说一定要给好看的叶大少,这都什么跟什么!
再一想到今晚自己帮祁醒介绍人的行为,杨开明一脑门的冷汗,一万次后悔,可千万不能让叶行洲知道了!
祁醒不用想都能猜到杨开明现在怎么看他,无语的同时回头剜了叶行洲一眼。
叶行洲示意他:“上车,我们走。”
祁醒:“不去你家。”
上次在这个禽兽家里被他搞了一夜,他死都不要再去。
叶行洲无所谓:“那去你家?”
祁醒:“……”
你怎么说得出口?要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