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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祁醒气得厉害,这一拳头完全没收住。
叶行洲的嘴角当即就出了血,他伸舌慢慢舔了一下,阴鸷的双眼死死盯着祁醒,不再掩饰自己骨子里的野性和恶劣,重新欺了上去。
被强势推倒进床里,祁醒拼命抗拒挣扎,当初第一次在酒店被这个人用强的不愉快记忆被唤起,气得浑身发抖,对着覆身下来的叶行洲拳打脚踢,就算打不赢,也绝对不让这个畜生好过。
“神经病!畜生!疯子!”
祁醒边骂边反抗,但当双手都被按住,衣服被暴力撕扯开时,他还是怂了,一咬牙心一横,干脆闭上眼放声哭了出来。
丢人就丢人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跟个神经病对峙硬抗没有意义。
祁醒一边哭一边默默催眠自己,叶行洲的动作停下,垂眼看向他,粗喘着气呼吸不稳。
祁醒虽然闭着眼,却能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身上鸡皮疙瘩一颗一颗起立,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你欺人太甚,你个混蛋王八蛋,就会欺负我,要是那位林老师,你才不会对他这么凶,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哽咽声音里确实带出了一些委屈,哭得也更厉害了。
叶行洲的神色依旧是冷的,所有的情绪都沉在眼底,伸手掐住了他下巴:“睁眼。”
“我不,”祁醒的眼睫颤动,上面还挂了水珠,“我就不睁眼,你个王八蛋,你只会凶我,我要跟你一刀两断,我现在就踹了你……”
叶行洲低头,堵住了他这张不断吐露出不好听话语的嘴。
“唔——”
猝不及防所有的声音都被迫咽回,祁醒皱着眉终于睁开眼,对上叶行洲近在咫尺紧盯着自己、格外冷沉的双眼,心里咯噔一下,叶行洲的舌已顺势挤进了他嘴里,发了狠地搅弄,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
他的舌很快被吮咬得生疼,推不开人只能被迫接受,到最后彻底摆烂,反正怎样都逃不过要被搞,不如早点躺平配合。
憋着这口气,这一个晚上他又被叶行洲这头禽兽颠来倒去地搞了好几回。
最激烈时,祁醒坐在叶行洲身上,手指恶狠狠地挠他的后背,在模糊颠动的视线里窥见叶行洲看自己的眼神,像沉于冰底的熔浆沸腾翻滚亟欲爆发,叫他莫名心惊甚至心悸。
明明只是兴起时就滚上床的炮友,叶行洲也几次矢口否认对他有除身体以外的兴趣,又偏要用这种态度、这样的眼神看他。
那一瞬间祁醒仿佛被这样的目光烫到了,低头发泄一般咬上了他肩膀。
最后还是被折腾了一整夜,祁醒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睁开眼他腰酸背痛、屁股更痛,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全是那头禽兽啃和掐出来的印子。
骂骂咧咧地爬起身,结果叶行洲早出门了,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餐厅里有早餐还是热的,祁醒叼了个大包子进嘴里,翻了下手机,有叶行洲一大早留的微信消息:“老实待着哪都别想去,中午会有人给你送饭。”
王八蛋!
他干脆利落地把人拉黑,连同手机号一起。
外头的院门依旧锁着,确定自己打不开,祁醒气得对着大门踹了一脚,原地转了两圈,回去屋里搬了两把椅子出来。
叶行洲不让他出去他就出不去?做梦!
五分钟后,他从两米多高的墙头跳下,摸了下自己差点扭到的脚,爬起身对着背后的房子竖起中指,头也不回地跑了。
中午,祁醒坐在某间热气腾腾的烤鱼馆里,对面座的年轻男生正在给他倒啤酒。
祁醒打量着人,这位叫陈昶,几年不见,人似乎发福了,发际线也后退了不少,眼睛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跟几年前的清爽少年形象差得远,跟那张p过头的微信头像也差得远。
岁月杀猪刀在这位身上体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这么想着,祁醒心思又跑远了,实在怀疑自己以前眼神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他昨天跟叶行洲说的话,其实有一半都是假的。
陈昶说起来确实是他性向启蒙对象,但要说风花雪月那倒也没有,就是当初大少爷他看上了人就大方去追,那时候还搞得挺轰动,追人追得全校皆知,然后没半个月,这位跟他们班班花交往了,他就自觉滚了。
后来陈昶考上了京市的大学,高中毕业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只留了个当初加的微信号。昨天他到这里发了个带定位的朋友圈,陈昶主动给他发消息跟他约饭,他本来没兴趣,后面改了主意,其实还是无聊,或者说被叶行洲激的,叶行洲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要做。
对方絮絮叨叨说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抱怨不停,言语间颇有些愤世嫉俗,尤其提到女朋友本科毕业后甩了他去国外,很是义愤填膺,祁醒听得差点没翻白眼,人家搁着大好前途不要,难不成吊死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
他没兴致再听,低头看手机,有陌生号码刚几分钟前发来的短信:“在哪里。”
祁醒皱眉,猜到是叶行洲拿别人手机发的,再次拉黑。
五分钟后,又是另一个新号进来消息:“回复。”
就不回你,继续拉黑。
那边发一条,祁醒拉黑一次,反正他拉黑就是顺手的事,就看叶行洲能借到几个手机吧。
“我明年就研究生毕业了,打算回去淮城找工作,荣华资本这几年风头正盛,谁不想进去,要是有合适的岗位,还得靠你这位大少爷帮忙打个招呼,你不会拒绝的吧?”
祁醒听到这句终于从手机屏幕上分出了一点注意力,挑了挑眉,看向对面座的人。
陈昶挤眉弄眼地冲他笑,故意表现出一副跟他很熟稔的模样,说到最后一句语气里甚至还添了几分暧昧。
祁醒:“……”
直男装gay,难为你了。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笑着打哈哈糊弄对方,看着陈昶对自己殷勤讨好,又觉没意思。
他以前看上过的人,最后大多都会变成这副态度对他,没劲透了。
他果然眼神不好,眼光更差。
不过最差的,还是惹上叶行洲这尊瘟神,早知道那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慈善酒会那晚他一定离叶行洲、离林知年都远远的。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胡思乱想间,落地玻璃窗外的街边出现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我靠,这什么豪车啊!”陈昶夸张感叹,盯着外头的车子,羡慕得摇头晃脑。
祁醒抬头看了眼,瞬间黑了脸。
叶行洲的秘书下车,推门进来,直接走到他们这桌:“祁少,叶少请您上车。”
祁醒:“不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你认识外头的人?”陈昶见状好奇问他,“是谁啊?反正来都来了,要不叫他一块来吃饭呗?”
祁醒冷笑:“你去请?”
陈昶尴尬抽了一下嘴角:“那算了,我又不认识他。”
叶行洲秘书把自己手机递过来,请祁醒接听。
外头街边,叶行洲下了车,倚车门边冷冷盯着他们,手里握着手机。
祁醒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电话:“有屁就放。”
叶行洲:“出来。”
祁醒:“我还没吃饱呢,急什么,叶少要么滚,要么就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这句他直接挂断,把电话丢回去,拿了筷子继续大快朵颐。
这家的烤鱼还挺好吃,他反正不会饿着自己肚子。
秘书无奈回去外头。
僵了一阵,叶行洲坐回了车上,车子仍停在街边,没有开走的意思。
陈昶犹犹豫豫地看了看外面,再看向面前没心没肺吃得香的祁醒:“真就这样让人在外头等?他到底谁啊?”
祁醒头也不抬:“叶氏的董事长。”
陈昶倒吸了口凉气:“真的?”
“你看他那装逼样,能不是吗?别人能装到他那个份上?”祁醒不屑说。
陈昶哈哈笑:“那倒也是,不过你真不叫他进来?这么把人晾外头不好吧?”
祁醒:“说了你想就自己去请,反正我不去。”
陈昶缩了缩脑袋,这小子确实有点意动,但一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冷得掉冰渣的眼神,到底有贼心没贼胆。
一顿烤鱼很快吃完,陈昶问起祁醒下午有没有别的安排,说带他去逛旅游景点到处转转。
祁醒本来没什么兴趣,余光瞥见还停在外头的车,改了主意:“也行吧。”
“行,那结完账一会儿我们就去。”
陈昶去买单,祁醒吃饱喝足靠座椅里眯起眼。
等了十分钟人还没回来,他不耐烦地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去催,结果陈昶那小子竟然把他的微信号删除拉黑了?!
祁醒诧异抬眼,叶行洲不知几时重新出现在他眼前,这人一边脸还有些肿,站在桌边正居高临下地看他,神情依旧是冷的:“你吃饱了,现在可以走吗?”
祁醒气得眉头都跳了:“你把他弄走了?”
他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能让陈昶突然删除拉黑他跑路,只有可能是面前这个混蛋做的。
叶行洲面不改色:“走不走?”
祁醒忍耐问:“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叶行洲:“问你助理。”
祁醒干笑,你行,你牛逼。
他这回出来出差,他爸确实让人给他配了个助理,刚也是助理安排车送他来的这里,他还真没想到叶行洲这么神通广大,连他身边人都联系得上。
祁醒:“我就不跟你走呢?”
叶行洲:“你还想跟谁走?”
干你屁事。
走出烤鱼馆,瞧见路边刚刚过来下客的出租车,祁醒心思一动,用力踩了身边叶行洲一脚,在他皱眉分神的空当大步过去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拜拜了您嘞。
半分钟后,出租车在阴着脸的叶行洲眼皮子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