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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堂喝茶的岚风和许岑,听到山庄内搜查的动静渐渐开始平息,然后变成一片死静,这种死静让许岑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让他开始渐渐不安起来;而一旁的岚风却依旧在风轻云淡的喝着茶,脸上似乎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怎么回事啊!突然安静了。”许岑向外大声叫道:“来人呐!来人呐!来人呐!”
许岑连叫三声,却没有一个官差回应,他立即惊慌失措起来,向岚风说道:“岚大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岚风冷笑道:“呵!看来是有人憋不住了。”
“什么意思啊?”许岑一头雾水,转向一旁中年管家吩咐道:“去叫你们庄主过来。”
这时,那中年管家从之前哀求的态度,立即转变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淡淡道:“给我等着,等我们庄主忙完之后自会来见你们。”
“你、、、、、、。”许岑瞪了那管家一眼,起身想要出去看看,这时,陶庄主带着众印刷工,押着几个受伤的官差,还有昏迷不醒的单青和管长继来到正堂内,他们都被捆绑着。
此刻,许岑已经醒悟过来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印书的作坊,又看到自己的手下只剩这几个人了,于是问道:“其他人呢?”
“自然是非死即伤了。”岚风转向陶庄主问道:“我的属下他们是死是活?”
陶庄主淡淡的回答道:“还活着,只是中了点迷药而已!”
岚风脸上的神色稍稍轻松了一些,缓缓的说道:“看来我们今日是不可能活着离开汇文山庄了!”
“没错!”
“既然如此!”岚风灰心丧气道:“那可以让我们看一眼你们仿造大明宝钞的铜版吗?好让我们死得瞑目。”
陶庄主看到刚才不可一世的岚风,如今在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不禁得意的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可以。”
一旁的中年管家劝道:“庄主,还是小心为上啊!”
“哎!无妨!”陶庄主却不以为然,淡淡道:“他们已是瓮中之鳖,是逃不出我们手心的。”
“好吧!”那中年管家不再阻拦。
陶庄主则从正堂的佛龛底下拿出三块铜版出来,展示给岚风他们看:“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证据,就在你们眼皮底下,哈哈哈!”
岚风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
“废话真多,去问阎王爷吧!”陶庄主不耐烦的举起手,示意那些印刷工准备动手。
岚风却依旧问道:“你们早就埋伏好了,为何等到现在才动手?难道你们喜欢看着被我们肆意打砸吗?”
陶庄主没有理会岚风的嘲讽,疑惑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早就埋伏好了?”
“你们不是在石桥那边就布了暗哨吗?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了吧!”岚风淡淡的说道。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陶庄主惊讶道:“难道你们、、、、、、。”
“没错,我们就是将计就计,等你们原形毕露!”岚风立即拔出腰间的绣春刀来,厅堂内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了,拿着手中的软剑,一点点的向岚风逼近。
而就在这一刻,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支凌厉无比的袖箭;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岚风身上,谁都没有料到山庄内还有其他人,所以那些站在门口和靠窗的印刷工,都毫无防备的中箭而亡了。
还有躺在地上的单青和管长继也暗中震断身上束缚的绳索,猛然从地上起来,也抬起手射出一波猛烈的袖箭,直到两只手的袖箭都射光;然后随手捡起一把兵器就把那些印刷工往外赶,让他们进入外面袖箭的攻击范围之内。
原来单青和管长继只是吸入了一点迷药,再加上他们功力不凡,所以早就醒了,他们假装继续昏迷,从而伺机而动!
还有外面那些射来的袖箭,其实是岚风手下的密探发射出来的;之前岚风知道是寺庙的劳工去通知许岑的事,就是管长继去放生蛇的时候,埋伏在附近的密探告诉他的,然后管长继又转告给了岚风;还有过石桥的时候,那几声布谷鸟的叫声也是密探发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提醒岚风他们附近有暗哨;最后,刚才单青他们在厅堂内听到的那一阵布谷鸟的叫声,也是密探们发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岚风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而岚风拔刀就是信号。
一波猛烈的箭雨之后,三十多个拿软剑的印刷工,就只剩七个了;四个正在围攻单青和管长继,另外三个则跟那个中年管家一起挡在岚风的前面。
那中年管家也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来,向陶庄主喊道:“庄主您快走,我们为您争取一点时间。”
陶庄主见自己顷刻间就大势已去,犹豫了片刻,拿着印钞的铜版转身就溜进后堂逃走了;还有一个躲藏起来的人则是许岑,他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他本来是想陪岚风他们搜查一下民宅,顺势巴结一下上峰,谁曾想这是个那么危险的事情,他手下的官差都损失了一大半,还真是欲哭无泪!
门口这边,单青和管长继分别跟两个印刷工交战,这时,他们俩已经趁乱换回了他们的绣春刀,而且他们也已有了跟软剑交战的经验,知道克敌之法就是后发先至,以刀锋对剑锋。
但他们俩同时面对两个印刷工,开始还是有些吃力,毕竟那些印刷工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镇定下来了,因为外面那些密探已经停止发射袖箭了,毕竟正堂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再发射袖箭就很有可能会误伤到自己人。
与此同时,岚风则同时与四个武功不俗的人对战,尤其是那个中年管家,他的武功明显比那些印刷工高一个等级;不过两年多前,岚风经伐天的引荐,跟黄石山的‘玄真道人’学过应对软兵器的能力,那‘玄真道人’一手拂尘刚柔并济,出神入化,远比这些软剑的威力不知道强劲多少倍,所以岚风对付他们当然是绰绰有余,只是以一敌四,不能瞬间就解决他们,还得一个一个的来。
岚风以刀为剑,使出‘听雨剑法’中对付软兵器的招式,剑招刚柔并济,出神入化,凌厉绝伦,让中年管家他们四人应接不暇,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印刷工露出了破绽,而他的同伙们又来不及过来及时补救,一道寒光闪过,那个印刷工就一命呜呼了!
而那个印刷工刚好倒在管长继那两个对手的旁边,那两个印刷工因此而分了心,管长继就趁机砍伤一人拿剑的手,又猛然挥出一刀,把另一人的软剑砍断,然后管长继就追着他们打了,直至两人死于绣春刀下。
单青刚开始跟那两个对手交战时,明显处于下风,甚至他的衣服还被一个印刷工刺破了;不过他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克敌之法,那就是对一个人进行猛攻,对另一人则只进行防守,七八招之后,单青一脚就把其中一人踹飞了出去,外面正在赶过来的密探见状,立即抬起手,发出袖箭把那人乱箭射死;另一人则被单青猛的一刀,砍断了软剑,连同一起砍断还有他的脑袋。
这时,岚风这边就只剩那个中年管家一人了,另外那两个印刷工刚才想向岚风撒迷药,结果被岚风一掌震了回去,遮住了他们的眼睛,岚风当机立断闪电般挥出一刀,结果了他们俩;而只剩最后一人的中年管家,他的战力也已经被岚风消耗得差不多了,身上已有三处伤口,流血不止。
岚风停止了进攻,劝降道:“我劝你还是投降吧!就算有十个你这样的高手也不是我的对手,再反抗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那管家不屑一顾道:“要我投降,做梦!”
岚风觉得他身上也许有点有用的情报,所以才故意手下留情了许多次,每一次都只是砍伤他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固执,因此岚风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了;等那中年管家再次提剑冲来的时候,岚风抬手一刀,白光一闪,那中年管家的脖子就出现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然后倒地不起。
此刻,正堂内所有的威胁都已经铲除了,而外面的密探也都来到正堂内向岚风参拜,然后等候他的指令。
岚风点了点头,转向桌子底下的许岑说道:“许县令,已经安全了,你自己回去派人来查封汇文山庄吧!顺便清扫一下这里的尸首。”
许岑从桌子底下出来,看到地上一堆的尸体,战战兢兢的应道:“是,岚大人!”
“嗯!”岚风抬头看了众密探一眼,大声号令道:“走,我们去追逃走的陶庄主。”
众人齐声应道:“是。”
岚风他们从后堂来到了后门,发现陶庄主可能是从后门的这条河里,坐船顺着河流逃走了,于是他们立即跑到前门去骑马,毕竟马匹比人更有耐力。
结果来到前门时,发现他们的马匹都死了,想必这都是汇文山庄的人干的,因此岚风他们就只能徒步去追击陶庄主的小船了。
于是岚风他们十几人火速顺着河流追去,不一会儿,他们就奔出了二里多,然后他们就在不远处看到了陶庄主的身影,他在一条小船上顺着淌急的河流往下行驶,那小船如飞梭般漂流。
陶庄主也看到了岚风他们飞速奔来的身影,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他急忙加快手中划船的速度,让船比之前快一倍;但他的速度还是比不上岚风他们在陆地上使用轻功奔驰的速度。
转瞬间,岚风他们就已经追上了陶庄主的小船,不过这条河比较宽,所以陶庄主就把船划到对岸那边去行驶,好让岚风他们够不着自己。
但岚风他们真的够不着吗?以岚风的轻功踏过水面跃到小船上去,还是轻而易举的,不过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邪魅一笑,指着前面说道:“陶庄主,我们去前面的石桥上等你。”
原来他们已经快要到三里外的那座石桥了,岚风带着众人迅速往石桥那边跑去;而陶庄主见状立即调转了划船的方向,想逆着水流往上行驶,不过逆水行舟是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
这时,岚风他们已在石桥上悠闲地插着手,看着陶庄主拼命的往上划,而河道的两岸也有锦衣卫密探在围堵着,因此陶庄主就不能逃到岸上去,而且在岸上会被抓得更快,所以他只能在河里逆水划船。
石桥上的岚风见他气息急促,明显是个不会武功的人,所以他逆水行舟应该划不了多久,于是调侃道:“陶庄主,再加把劲,不然就又会倒退了。”
陶庄主拼尽全力也没有划出多远,而且他此刻已经精疲力尽了,还有在岚风他们的包围下,自己像笑话一般被围观嘲讽,实在是太受打击了,于是他索性放下了划船的双桨,不再挣扎了。
而岚风则趁那艘小船回落下来的时候,从石桥上一跃而下,跳到那艘小船上,一把抓住了陶庄主的衣领,然后双脚一蹬,带着陶庄主一起跃到了岸上,转向单青他们说道:“把他身上的印钞铜版拿出来分开保管。”
单青和管长继立即过来,从陶庄主身上搜查出了那三块铜版,然后分别保管,而陶庄主则交给两个密探看管。
“走,我们去驿站与宋大人他们会合,然后启程回京!”岚风带着众人一起向驿站那边走去。
众人齐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