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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水说:“我真的上过大学,可你说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听说,我的学校离你们不远,你以为是天大的事情,对局外人来说,如同地球人看火星上爆发火山,那里热火,我们人类甚至非专业人士都不想一看。”
苏玉香眯眼问道:“你的大学离我的不远?国华商贸还是天文大学?”梁如水说:“不要猜我的,国华药科的高材生、校花,怎么会沦落到风尘?在这种地方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身出豪门?”苏玉香说:“你讲的豪门只能是指我的毕业院校,我是辱没了她,可事到如今,对于一个看破凡事的人来讲,脸面一分钱也不值。”
梁如水还能从对方略显苍白的脸上读出校花的影子,几丝散乱的头发遮掩她低沉没有灵气的脸体,更加让人惜怜,匀称的体材被不太适体的衣服包裹,更突出陋衣内部的妙。
梁如水的教育背景让她放松一会后,与其无事对坐,不如一吐为快,她看着丁向阳房间方向,一直没有动静,于是,从容向梁如水释放了她经历过的荒唐。
殷实的家境、娇好的面容、学业的霸气,苏玉香似乎书读多了,忘记了千年的古训:女子无才是上佳。作为她他风流洒脱的年轻教员,佘长安一直是女孩追逐的目标,得尽天时、地利、人美,苏玉香顺利上位,两情不仅相悦,而且真的做到了朝朝暮暮。
身兼药科大学的附属医院药剂科主任,又是十大青年人才带头人,不管是职务上便利、还是课题经费的充裕,佘长安的钱给苏玉香的感觉是花不完的。他们不仅有房有车,还有大量的奢侈品,苏玉香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物质的不明来处,只是听信导师、男友的话,认为是她为课题加班贡献的回报。
天妒?应当不是。人妒英才,佘长安在认识苏玉香三年后,她还在做着备嫁的梦时,男友被抓了,居然她成了受贿共犯。苏玉香没有时间研究法学,只知道药学,不管啥药都有副作用,没有想到幸福也有副作用。她的青春、她的加班、她的成果,在法庭这个不讲情面的地方全变成预谋、共情、同识、从犯。
梁如水问道:“既然是共犯,你是如何脱身的?”
苏玉香说:“我,一个校花、学霸,与共犯怎么也不能写到一处。佘长安情况更凄,那些给他钱的药企,给钱时说钱是用来研究新上市药物正、副作用的课题费用,佘长安也真的将这些费用与课题费用混用。从贡献上来说,我至今也不认为那些钱是受贿,可惜人微,势小。强烈的反差,我在拘留候审期间受不了巨大的刺激,神情出现恍惚,后来,我就利用机会从精神病院出走。再后来就到了现在,你能想到白玉龙,留下的那一段你可能己经知情。去过他的地窖?我侍候过你?”她说到最后,毫无尊严,眼眉低垂。
梁如水问道:“我昨天想帮你,你为何躲避?”苏玉香说:“我才平静,现在是个在逃犯人,能对你坦露心机,是因为我己经过够了地窖,还不如看守所。”梁如水向丁向阳房间看一眼说:“你现在可以去陪丁老板,他看上你了,以他的能量,可以雪藏你一辈子。”
苏玉香说:“女人就那么几年,哪有一辈子?有钱人能有几个对容易到手的女人珍惜?好了,告诉你差不多了,你是这里哪个方面的主管?真的是那么好的大学毕业,到这里来工作,也一定是有故事的,只是我不配听。”
看着面前的女人,梁如水无法将她与逃犯联系一起,这就不难理解,她为何会去丢魂崖了。梁如水说:“你就在这里做服务人员,白玉龙不敢再靠近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小苏,你的故事不要再说给别人听,如果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我可以洗白你的身份。”
苏玉香说:“你可以就用苏玉香这个名字帮我办身份证,这是我自己起的,我的真名字不是这个。”
梁如水笑笑说:“果然聪明,我能办到,不是假的,网上可以查到,有时间我帮你做一套完整的、有家庭成员。”两个人还在说话,于月荷却疯疯癫癫的跑来,看着苏玉香说:“你到哪里都能遇到这样白净好看的,秦大姐告诉我,你与漂亮女人在一起,我还不相信,梁大哥,这又是哪个?”
苏玉香知趣地去收拾房间,投入到新工作中去,梁如水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你不好好工作,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要盯着我。秦素娟跟你说这内容时,边上有没有别人?”
看着苏玉香离去的身影,再看看自己弱小黝黑的体表,于月荷有几丝自卑,她悠悠地问道:“女人也和男人一样,有好有不好吗?”梁如水说:“女子的组合就是个好字,哪有不好的,你指的是啥?”
于月荷说:“我指的是将我放在石头上的感觉是不是没有将那位姑娘放在石头上的感觉好?就如同陪你可以如仙,陪张清山如同垫砖。”
梁如水真的闭眼品味一下她与吕倾叶的区别,与纪书芸的不同,是的,她比她们两个更有野气,更能调动梁如水的精力。
梁如水说:“当然不同,她们身上比你滑,嘴角比你薄。”于月荷真的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中腿,又咬了几下自己的唇。眼里能现出伤心,是那种对自己投胎技术不好的恨。
看着她那样可笑,梁如水将她引到了房间,问苏玉香到:“你还不知道归哪个管,怎么就会收拾房间了?”苏玉香说:“我从来的那天起,己经在这里帮过几次了,知道做啥,你可不要忘记了,下班前不能再让老大找我,如果不是他找我,我早己在这里固定下来了。”说着,将面巾纸盒多摆两处,轻轻带上房门,将他们关在了里面。
没有了比较,于月荷迅速拉上窗帘,她想给梁如水一直保持小溪边的渴望,却忘记,他们己经在太阳下面的山谷有过通身观望。梁如水说:“不要总对自己的身体怀疑,我也不是你的床人。月荷,我再次警告你,今天的情况以后如果再发生,你就不要再在农场干活了,你还是回去。我有比你想象重要得多的事,如果找不到我,你到处乱打听,会坏事的。”
为了不辜负她的一番腻意,梁如水还是按照溪边或石头上的节奏,将她缓缓纳入自己的轨道,于月荷故意想让门外的人听到,她虽然没有做到貌美如花,但却可以叫如水魂神颠倒。大白天,不会有人偷听,梁如水不想制止她的声音,这种稍带夸张的呼喊,给梁如水带来不一样的畅感。
于月荷甜甜地说:“你如此卖力认真,一定没有嫌弃我,不让我找你,你一定不能隔得太长,我可天天在等你。”梁如水拍打她几下后说:“快点去吧,我要休息一会,还有那么多的事需要我处理。”
于月荷听话地离开,梁如水好好地睡了一觉,直到听出有人小声开门。苏玉香说:“那女人是你女友?大白天,明知道我就在隔壁,还那样大叫,就该给她送到老大那去。”
梁如水说:“你面如桃花,为何心如污灰?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让她去尝人间苦狱?”苏玉香说:“她当着我的面那种狂吠,不是对我示威?还是对我宣示主权?可笑。天快黑了,老大一定在等我,他不敢来,你安排人去告诉他一下,以后不能再找我了,对了。他那里还有几个姐妹,你可以选择好事做到底,我们哪个人都会你那个黑女友的夸张行为,需要交换吗?”
梁如水苦笑一下,将电话打给了张清秀,听说梁如水滞留下一个女人,张清秀一边完成任务,一边想看看苏玉香的样子。
梁如水说:“小苏,你说的对,我应当及时让你脱离水火,可如果我现在采取彻底行动,再有人去丢魂崖,可就真的会丢了命,你是半个医生,帮我想想,如何才能让丢魂崖不再有人去。”
苏玉香说:“人生是一条小溪,溪水在奔向大海的过程中总会有支流,有的还会让鸟喝,有的还会让大地吸收,还有的会中途上岸被抽离,这是自然规律。没有了丢魂崖,一定还会亡命滩,制止不了。生活本苦,有人能受,有人想逃。我是半个医生,就是说我是医生也不为过,我本来就有医学从业资格,作为一名医生,也只是将排队去死的人群队伍有区别、有针对性的打乱而己,实际的数量我改变不了,也没有人能改变。”
梁如水说:“你的意思是只救你知道的,不救看不到的?”苏玉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先做可以做到的,后做计划可行的。比如,当然不太恰当,我比你刚刚女友好看吧?可你却降了她,你心里不惦记我?将我留下,是不是也有个小计划?”她语气生冷,盯着梁如水,双眼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