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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听到这个消息的陈岩直接愣住了。
在农场还能被加判,这棒梗是干了什么逆天的事情。
是把同屋的室友揍了,还是把农场的食堂炸了?
真牛批,这小子走到哪作到哪,而且偏偏还死不了。
跟他一比,许大茂不死属性就是个垃圾!
“这小子在农场干啥了?”
李大狗啧啧两声,用佩服的语气说道:“这小子在农场被人揍了,据说一天打两顿。”
“后来实在遭不住,就趁机从一个管事的宿舍里偷了七十多块钱,然后拿着这七十多块钱去贿赂另一个管教,求管教把他偷偷放了。”
“卧槽!”听到这个操作的陈岩直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偷管事的钱,去贿赂管事的同事?
棒梗脑壳里装的是脑子吗?
难怪刚刚李大狗的目光那么的古怪,这事谁听了不迷糊?
“哎,这小子在四九城惯得太厉害,吃点苦头也不错。”
说完,陈岩便看向李长海:“村长,接下来干啥去?”
李长海闻言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村里的采购单子,把东西买齐后咱们就能回去了。”
说干就干,几人简单的分配了一下,便去买东西了。
这单子很杂,有工具,有种子,甚至还有一口铁锅。
等把这些买齐,已经到晌午头了。
“到晌午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陈岩看着马车上满满当当的东西,对李长海说道。
“我这里带了些干粮,咱们凑合吃点,先垫一垫。”
“好不容易来镇上了,咱们不得吃口热乎的,走走走,我看前面那家国营饭馆就不错。”
说着,陈岩便带头朝着前面的饭馆走去。
李长海还想说什么,可身边的陈遥,姜怡和李大狗已经跟了上去。
“几位同志,你们想吃点啥?”
饭店里面的服务员扫了一眼进门的五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陈岩身上。
陈岩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然后扫了一眼墙上的菜单。
“先来五碗米饭,五个馒头,然后炝个土豆丝,猪肉炖粉条子,雪里蕻炖豆腐,三烀一炸,先点这些吧。”
“哎哎哎,陈岩你怎么点那么多,这得花多少钱呀!”
一旁的李长海和李大狗连忙阻拦。
在村里吃肉喝酒也就算了,花不了几个钱。
可在镇子上吃饭,可是实打实的要掏钱拿票的。
“村长,大狗哥,既然来吃饭了,不得吃的饱饱的?这顿算我的,等回了村再请回来不就得了。”
“好了,快上菜吧。”
服务员闻言在本子上划拉了几下,然后开口说道:“同志,咱们这得先结账。”
“行,这里是钱和票,你数一数。”
服务员接过,仔细数了一遍,点了点头:“正正好。”
说完,才拿着钱离开了。
这个国营饭店和上次偶遇棒梗的那个饭店不太一样,这里必须是先付钱才能上菜,在四九城几乎都是这样,北大荒这边可能有个别的饭店不太一样。
因为这年头混吃混喝的不在少数,吃干抹净之后要么没钱,要么没票,要么就是既没钱也没票,奔着吃霸王餐来的。
“唉,陈岩你还小,得学会过日子才行,不然以后咋娶媳妇!”李长海有些心疼的说道。
别看他是大槐屯的村长,不缺吃喝,可家里真没多少钱。
“哈哈哈,村长您就放心吧,一顿饭钱不耽误以后娶媳妇。”陈岩笑着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李大狗也咧嘴笑了笑,附和着说道:“以陈岩的模样和本事,以后肯定能娶个漂亮媳妇。”
仨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娶媳妇的话题,一旁的姜怡却红了小脸。
联想到来的时候李长海和陈岩说的那些话,姜怡的手有些紧张的在腿上攥了攥。
“嘶,姜姐你抓疼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
“姜姐你脸怎么红了?”
“啊?可能是屋里太热了吧。”
饭店里吃饭的人不多,陈岩点的菜很快便上齐了。
几人吃饱喝足,才满意的返回大槐屯。
马车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快到村口的时候,陈岩耳廓一动,隐约听到了一阵哭喊声。
等到了知青小院的门口,哭喊声越发的清晰,同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停车!”
李长海脸色一变,还不等马车停稳,便直接跳了下来。
陈岩见状对陈遥和姜怡嘱咐道:“你们先拿东西回家,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遥闻言点了点头,拿起买的那包零嘴,拉着姜怡回家了。
李大狗把马拴在一边,跟着陈岩一起朝哭声寻去。
走了没多远,他们便看到了李长海的身影。
他旁边还站着哭丧着脸的张二河,张二河旁边则站着几个长相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同样哭丧着脸。
“村长,我爷走的太突然了,吃完饭往椅子一躺,就这么走了。”
“你爷今年八十有三,走的时候没有遭罪,是喜丧。”李长海心情有些沉重。
大槐屯一共就俩超过七十岁的老人,一个是张二河的三奶奶,另一个便是张二河的亲爷爷。
当时在大队部群殴贾张氏的时候,张二河的爷爷还拄着拐棍在旁边摇旗呐喊,嘴里嚷嚷着打,打死了我担着。
“哎,村长,这话虽这么说,但我爷走的也太急了,家里什么都没准备。”
“慌什么,大家伙帮你一起准备。”
“对了,亲戚那边通知了没?”
“刚去,今天应该能通知完。”
“嗯,做大席的人找到了没,咱们村的李切墩去外地了,得去外面找师傅。”李长海又问道。
听到这个事情,张二河他们家里人脸上愁容更甚了。
“还没找到,隔壁屯子也去外地了,怕是得去镇上找掌勺师傅了。”
“哎,有点难搞了。”
“是呀!”
“唉。。”
张二河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再听着屋里传来的呼喊声,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愁苦了。
站在旁边听明白怎么回事的陈岩,在裤兜里摸了摸七八盒大前门塞到了张二河的手里。
村里面办丧事都这样,近门亲戚和关系比较好的,都会来帮忙。
陈岩也不太懂大槐屯的规矩,只能拿出点烟给张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