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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开业以来,雅思兰黛就成了财富城最大的焦点。
后来,随着乳液这一消息的不胫而走,往来的客流更是与日俱增。
每天都是人流不息,络绎不绝,排队抢购的人绕了一圈又一圈,那阵势当真是可观。
在开业典礼上,黄金台与美人庄不再掩饰与刘念的亲密关系,分别送了礼物过来。
“听说刘念小友近日痴迷武道,对剑法更是情有独钟。我这里刚好有一本与剑相关的秘籍,名为绕指柔。小小心意,还望小友能够收下。”说完,水爷便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奉上。
刘念并未推辞,而是欣然接受了。
因为他心里清楚,与生意人打交道原本就要互惠互利,你拿了别人的好处,别人才好开口求你办事。
这样一来二去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但不会疏远,反而会更加紧密。
“水爷还真是舍得,竟把自己的成名绝技给送了出去。相比之下,我这金蛇信就显得太过寒酸了。”话音未落,曦月自腰间抽出一柄薄剑。
她的身上本无配剑,此剑宛如灵蛇般缠绕在其腰间。
剑身三尺三,刃如秋霜,透着淡淡的寒光。
只见她手腕轻轻一抖,剑尖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游走四身。
曦月单手舞剑,时而轻盈如燕,时而骤如闪电。潇洒飘逸,轻快敏捷,动若海上蛟龙、空中飞凤,静似崖间苍松、擎天玉柱。
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无不拍手喝彩。
剑舞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戛然而止,围观的众人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待曦月舞完剑后,刘念连声劝说道:“姐姐万万不可,这可是您的贴身配剑,我怎能夺人所爱呢?何况小弟剑术稀松平常,尚不如姐姐万一,若是贸然使用此剑,即便伤敌一千难免也会自损八百。到那时,岂不是贻笑大方?”
曦月淡定的摆了摆手,随后说道:“念弟弟说的这叫什么话,剑术可以慢慢练,但所用之剑一定要选最好的。金蛇信虽不像湛卢、鱼肠等剑那样名动天下,但在软剑的排名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今日我将此剑送予弟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令它重铸荣光。”
“曦月姐姐,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花卷突然开口,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古怪。
“哦?但说无妨。”
刘念称呼曦月为姐姐,花卷也称之为姐姐,这明显是乱了辈分。
但曦月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认为花卷这孩子挺会说话。
“您口口声声称此剑为金蛇信,可是这剑身却亮白如雪,不知这名字从何而来呀?”
“花卷,不得无礼。”刘念闻言,连忙指责道。
可是任谁都听得出,刘念对花卷真的是溺爱,就连训斥都是柔声细语的。
“无妨。”曦月摆了摆手,然后将金蛇信横于身前,整个剑身都清晰可见。
“正如诸位所见,这便是名字的由来了。”
只见剑柄有一条金色巨蟒缠绕,狰狞可怖。仔细看去,剑身正像是这条巨蟒所吐出的信子一般。
“由于剑身柔软如绢,力道极难掌控,挥舞时注意力需高度集中。软剑不适合劈砍与突刺,但是可以切割。
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轻轻一抖,下一击随之而至,令人防不胜防。
不但如此,此剑由精铁打造,韧性极强且锋利无比,一旦缠住他人兵刃便可将其瞬间粉碎。”曦月继续说道。
话音未落,身旁的侍女递过一柄钢刀。
只见曦月轻抖手腕,金蛇信就像灵蛇一般将钢刀紧紧缠住。
而后稍一用力,钢刀竟像豆腐一样被切得四分五裂。
这一幕,看得众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若是念弟弟将来熟练使用此剑后,还可将剑身涂上剧毒,出其不意伤敌于无形。”
刘念闻言不由得两眼放光,他急忙接过金蛇信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依旧是爱不释手。
水爷和曦月二人见此情形,也不由得满心欢喜。
一个送写有成名绝技的剑谱,另一个则直接送了一柄神兵利器。
两人看似心有灵犀,其实是早就商量好的。
送礼的最高境界莫过于送到别人的心坎上,他们事先肯定精心考虑过。
刘念并不在意钱财,因为他那出人意料的想法和点子就是最大的财富。
那么,在他心里究竟在意着什么呢?
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他那位貌若天仙、温润如玉的未婚妻,不然又怎会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但赫拉拉的喜好太难揣测,送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
所以,他们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送其所好。
结果呢?自然是出乎意料的恰到好处。
……
说到修习武道,刘念的资质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
短短几个月时间,不但领悟了软剑的精髓,还将绕指柔与金蛇信完美结合,一招一式,攻守兼备,进退自如。
这一天,刘念跟随赫拉拉像往常一样修习武道。
事后,赫拉拉突然开口说道:“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我已经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了。你和我对战一场吧,胜负无关紧要,主要是展现你的实力。”
刘念心里清楚,实战是修习武道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但以双方目前的实力差距,刘念若是想赢,就绝不能正当光明的以剑相搏。
而是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才是取胜的唯一希望。
所以,刘念挑选了一处密林。这场较量,只有先发现对方才能占据优势。
赫拉拉那强到变态的感知力,令刘念不得不时刻变换位置才能更好的隐匿身形。
刘念心里清楚,力量和速度都是自己更强,但他们之间的差距不单单是力量和速度,还有最难能可贵的战斗经验。
这一点,双方差距确实太大了,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经过多次试探,刘念一直处于被动,他知道原因是赫拉拉能够从视线、呼吸、心跳甚至是肌肉的收缩等多个方面看穿他的动作。
而且,一旦刘念尝试着预判她的动作,她便能以假动作来欺骗刘念,仿佛是预判到了刘念的预判。
“与其贸然行动被其反制,还不如集中精神感知她的动向。”刘念心里暗自嘀咕着。
“叮叮叮……”先是发出了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而后是“轰轰轰……”一阵阵激烈碰撞的爆破声。
“机会!”刘念突然闪到赫拉拉身后,正欲给其最后一击。
他的剑刚要接触到赫拉拉的身体,只听“砰”的一声,后者那笔直的大长腿一脚踢中了刘念的脑袋。
而后,刘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随风摇曳,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刘念这才想起之前花卷突然发难想要抱住赫拉拉的大长腿时,所遭受的下场。
“你竟然想偷袭弱不经风的我,但真可耻!”赫拉拉出声讽刺道。
“弱不经风?你怕是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吧!”刘念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鼻子却不争气的流出血来。
“我最烦被人偷袭,所以从未有人得逞过。”赫拉拉一脸严肃的说道。
“早说嘛,我干脆认输算了。打又打不过,偷袭又无法成功。”刘念一脸埋怨的说道。
“遇到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对手时,偷袭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但你要知道,你能想到的,别人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偷袭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暴露了自己。”
刘念赞同的点了点头,他突然觉得,赫拉拉一旦严肃起来,所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你的软剑虽说已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但还是不够快。虽然招式层出不穷、变化多端,但却无法做到一击即中,见血封喉,杀伤力自然就会大打折扣。”
在多次交手后,刘念也有所察觉。他对软剑还是很了解的,增加力度显然会违背它那柔软的特性。所以只能在保持剑招不变形的基础上竭尽全力做到最快。
于是,他修习的更加勤奋、刻苦,期待有朝一日能够以此战胜赫拉拉。
可是,赫拉拉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挡在他的面前。
无论刘念多么努力,始终也无法逾越。
虽说赫拉拉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真的出手击败刘念,算是给骄傲的他保留了一丝颜面,但这样的行为只会令刘念更加不爽。
好在刘念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在那之后,他又开始专研快剑。
……
财富城外不远处有着一片海,经常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海风轻轻地吹,拂过脸颊时,软软的,柔柔的,就像母亲的手在轻抚着你的脸颊。
刘念经常拉着赫拉拉跑到那里,海风吹来时,他们便张开双臂,感受着那来自“母亲”的拥抱。
渐渐地,刘念在海风中领悟出了一式剑招。
他快速挥舞手中利剑,金蛇信在超高速的变换下,竟在身前形成了一堵风墙。
赫拉拉将手中的石块随意地抛向风墙,接触的一刹那,石块顷刻间化为齑粉。
两人都很诧异。
赫拉拉尝试着加重了投石力道,结果依旧如此,石块依旧没能穿透风墙。
之后他们又将石块换成了更加坚硬的铁块,铁块接触风墙的一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再看向铁块时,它已是四分五裂,面目全非。虽然未能像石块那样将其完全粉碎,但这样的效果显然已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在刘念和赫拉拉两人多番尝试下,最终得到确认,他的这式剑招可以成功阻挡与自己实力相近的攻击,并为其起名为“风之障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