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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地一声,黑衣人吐出一口鲜血,而后慌忙跪倒在地,说道:“少宗主,属下无能,未能将此人缠住,坏了您的大事。属下有负于少宗主重托,甘愿受罚!”
“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是我低估了她。你也因此损失了一条手臂,就权当是惩罚了。”
“多谢少宗主体谅,属下日后必当竭尽全力,誓死效忠。”说完,黑衣人艰难地站起身,拾起地上那条本属于自己的手臂后,站到一旁。
“看来是你命不该绝啊!”魂不归眼神冰冷地看向躺在不远处血肉模糊的刘念,出声说道。
“你是何人?”赫拉拉推剑出鞘,眼神冰冷地质问道。
“小生魂不归,敢问姑娘芳龄几何,是否婚配若心上别无他人,小生愿以一世清白之身换取姑娘一生相伴!”魂不归态度诚恳地问道。
“你说完了吗?”赫拉拉的脸色从未有过丝毫变化,反倒是目光越来越冷。
赫拉拉的态度骤变不禁令魂不归一怔,他认定与刘念相比,自己不知要强出多少倍,可赫拉拉却对此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说完了?还不快滚!”赫拉拉冷喝一声,算是下了最后通牒。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魂不归一阵感慨过后,继续说道:“不过也好,轻易到手的东西还真就不值得我珍惜。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说罢,魂不归轻甩衣袖,转过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黑衣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待魂不归和黑衣人相继离开后,赫拉拉一直紧攥着的手突然一松,只听“锵”的一声,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
她立即奔向之前被剑气振飞了的刘念。
此时的刘念宛如躺在血泊之中,微弱的气息令赫拉拉不禁潸然泪下。
刘念缓缓地睁开双眼,见到泪眼婆娑的赫拉拉,哭得早已没了人样,不禁于心不忍。
“哭……哭什么?我又……没……没死!”刘念一边安慰赫拉拉,一边艰难地伸出手,试图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你先别说话!”赫拉拉紧紧地攥住刘念的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在此之前,魂不归原本用于击杀刘念的破苍穹,在即将触碰到他时,却被赫拉拉抛出的一道黑影给挡了下来。
黑衣人因此损失了一条手臂,而刘念也被剑气波及,伤得不轻。
……
一个月后,刘念的伤势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被魂不归的破苍穹所伤,非但没死,还因祸得福,顺势突破到了龙门境。
令他更没想到的是,赫拉拉竟整整照顾了自己一个月。
赫拉拉的这一举动,把刘念彻底整不会了。
因为刘念的伤势并不是赫拉拉造成的,也不是为了替她挡下什么致命攻击才受的。
所以,在刘念心里,赫拉拉大可不必这样。
但在赫拉拉眼里,魂不归之所以会对刘念痛下杀手多半是因为她。
毕竟在先前的对话中,魂不归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志在必得。
再者,刘念之所以会身处如此危险的境地,也与他先前答应帮忙完成红尘试炼有关。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考虑,赫拉拉都应该有这样的举动。
其实,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陪伴更为贴切,因为与刘念相关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花卷做的。
虽说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让赫拉拉照顾人,难比登天。
可即便如此,刘念依旧是满心欢喜,对她的表现极为满足。
“之前没能出手拦下他们替你出气,你也不要怪我,因为即便是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况且……”
“况且在那个时候我身负重伤,生死未卜,救治肯定是第一要务。”还没等赫拉拉说完,刘念便接了过来。
“你做的很对!而且我自己的仇自己来报!”说这句话时,刘念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夜深人静时,刘念躺在床上静静的发呆。
【职业:物理系】
【境界:炼体境
武道三境:龙门境】
【技能:碎心崩、移形换影、净乾坤
神通:趋利避】
【装备:海洋之心、金蛇信】
【任务:击败魂不归
剧情任务:完成红尘试炼】
【其他:避水珠、定魂珠】
刘念运用灵识快速扫过识海中的数据系统,不禁兴奋不已。
在武道上的修行速度还是蛮快的,一年多的时间就达到了第三重境界,这着实令人兴奋。
而且净乾坤和金蛇信竟也能被数据系统所认可,这也说明刘念在今后的对战中手段又增加了,这还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击败魂不归,即便数据系统没有要求,刘念依旧会这么做。
毕竟,别人当着你的面调戏你名义上的未婚妻,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何况是刘念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
击败赫拉拉的任务也在不知不觉中达成了,这也就意味着刘念在赫拉拉的心中绝对占有一席之地。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这算对不起陆瑶吗?”想到此处,刘念不由得一阵头大。
按道理来说,陆瑶在刘念眼里不过还是个孩子。
只是这个孩子心思机敏、古灵精怪,又恰巧喜欢刘念,而且刘念对她也不反感。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要经过她的家人同意,才能有后续的进一步接触。
可是眼前的赫拉拉就不同了,正值青春期的花样少女,对一些事物的是非曲直已经有了最基本的判断。
若是真动了情,那便是陷入爱河了。
“这么晚还不睡,在想什么呢?”赫拉拉睡眼朦胧的,见刘念依旧没有睡意,不禁出声问道。
“在想自己的人生大事那。”
“哦?想的如何?”
“既然是人生大事,自然得慎重一点……”
还没等刘念说完,赫拉拉一把将被子抢了过来,翻过身顺势将其压在身下。
“不是,你怎么也得给我留点呀!”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刘念被赫拉拉一脚踹下床去。
“唉,我只是说得慎重一点,又没说不想,至于下此狠脚嘛!”刘念一脸委屈,就这样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
“呦,师傅,今日怎么这么早呀!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见刘念起得早,花卷不禁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刘念一把揪住花卷的耳朵,卯足了劲儿转了一大圈。
疼得花卷嗷嗷直叫,连连求饶道:“师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心,我是不会对外人说你是被师母赶出来的。”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赫拉拉的佩剑径直飞出窗外,剑尖直指花卷咽喉,在距离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惊得花卷一身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后,佩剑径直返回屋内,连带着花卷的一缕发丝。
“师傅,作为徒弟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以后还是少惹师母为妙。”刚刚那一幕,花卷至今还心有余悸。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这叫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刘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花卷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着:“你们打情骂俏也就算了,但也别伤及无辜啊,刚才差点吓尿了,这可是新洗的裤子呀!”
“师傅,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搬出龙门客栈吧,您这一住就是一年多,还硬要拉着我一起。您目前是超级会员,已经没有提升的空间了,咱就别在这浪费钱了呗!”看得出来,花卷是真心疼钱了。
“不是,你今天是想造反还是怎么地?都开始替师傅做主啦?你咋不上天呢?”刘念没好气的说道。
“师傅,我的意思是您和师母总不能一直呆在客栈啊,有个家不香吗?”
“就你能耐是不?在家不得自己收拾家务吗?我总不能让你师母干吧?到头来还不都是我的活?”
“师傅,咱能再懒点儿不?”
还没等花卷说完,刘念上去就是一记板栗。
“对了,你觉得雅思兰黛现在最大的风险是什么?”刘念突然问道。
花卷疑惑的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这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了嘛?”
“那又如何?”
“你没经历过危机,也没经历过挫败,这便是最大的风险。”
“为什么?”
“没有经历过,就很难对一件事情产生正确的判断。”
“哈哈,有师傅在此,即便我想失败也没这个机会呀!”
“师傅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在我心中,师傅就是无所不能的,不然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将风月楼给骗到手了?”
“你当真以为我会如此轻易的从付聪那里骗到风月楼?”
“不然呢?莫非还是他有意送咱的?”花卷听到此处,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很有可能。”
“那他究竟图什么呢?”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您是说他把风月楼送给我们,就是为了掣肘如日中天的齐云弈?”花卷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曾听别人提起过,说是水爷之所以会离开天衍宗,其根本原因就是看不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事事尔虞我诈,处处勾心斗角的行事风格。”
“莫非背后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花卷嗅到了八卦的气息,顿时来了兴致。
“其中的一个版本是水爷在争夺宗主时,妻子出现了意外,才使得他心灰意冷,孤身离开了天衍宗。”
“听师傅的意思,莫非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故事的另外一个版本,就是水爷在争夺宗主之位中失利,被后来继任宗主的师弟给逐出了天衍宗。”
“既然有两个不同的版本,那么师傅更愿意相信哪个说法呢?”
“我想说的并不是自己更倾向于哪个版本,而是商场如战场,有些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不能相信。”刘念语重心长地说到。
“原来,师傅是在这等着我呢?”
“我已经多次提醒过你,切勿被感情蒙蔽了双眼。”
“师傅,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只不过捉贼要捉脏,我总不能在他还没露出马脚就拆穿吧。”
听了花卷的话,刘念不由得一怔。他一直担心花卷被人利用,却不曾想过,花卷心中自有分寸。
屋内,赫拉拉开心的笑了出来。
刘念和花卷先前的对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