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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把我想象得太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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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平涛并未在市府广场停留片刻,而是径直驾驶着奥迪200型飞梭驶入市府大院。很快来到了市国资委办公大楼前,还未走到处长室外,屋内的怒吼声便清晰传来。

    “马德胜,不管你想什么办法,现在给我把那些人带离这里!”

    “钱处长,您真是为难我了。他们索要修为报酬,可我现在去哪里找这么多修为来支付呢?”

    另一道悠远的灵识波动传递而来,其情景之中显露出的人物应是马德胜,一位修炼界的散修强者。

    而另一位,在场者则是县国资委之主,修有金丹期修为的钱志明。

    “那是马德平的亲族弟子。”张旺以微不可闻的灵语低声提醒道。

    叶平涛微微颔首,他原先以为广场之上所发生之事乃与纺织坊有关,哪知实则牵涉到了炼衣宗。

    相较于炼衣宗而言,纺织坊无疑面临着更为严峻的修行困境。

    室内,未待钱志明开口,马德胜紧接着言道:“钱前辈,您不如直接解除晚辈这宗主之位吧,面对如今炼衣宗的困局,我真的已是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好好一个炼衣宗,竟被你治理成了这般光景,你还自认为问心无愧?”

    “钱前辈,您这可是错怪我了。炼衣宗如今生机萎靡,乃是跟不上改革大潮的步伐,无法顺应天道法则所致。你看那外界的私修坊市,但凡发现新的修炼材料或是秘术,从发掘到在市场上流通,只需一句话的时间。反观我们炼衣宗,还需历经重重考验与繁复手续。等到我们反应过来,那所谓的‘新鲜事物’早已经不再是市场的热门。”

    马德胜此番话语中的含义,连门外潜心倾听的叶平涛与张旺皆已领悟,更何况一直密切关注此事的钱志明?

    钱志明显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片刻之后,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说的情况我已经知晓,你先尽力安抚好宗内弟子吧,这几天我会向宗门高层禀报此事。”

    “唉,劳烦钱前辈费心了,一切只为守护宗门的传承与荣誉。此刻我就厚颜去尝试说服他们,希望他们能暂时回归宗门。”

    话音刚落,便听见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一名披发修士模样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出门之际,他的面上明显挂着一丝无奈的笑容。然而当他瞥见门外的叶平涛与张旺二人,立刻收敛起笑容,匆忙移开视线,匆匆离去。

    “笃笃笃。”

    张旺轻扣房门,钱志明那充满威严的嗓音响彻其中:“请进。”

    推开门,只见门并未完全关闭,张旺与叶平涛一同踏入办公室。钱志明一见张旺,原本面露忧虑的脸色瞬间舒展开来,他起身疾步迎上前来。

    “张掌门,您终于来了。纺织坊危矣,正急需您的力挽狂澜。”

    “钱前辈过誉了,身为纺织坊出身的弟子,此情此景之下,我自然责无旁贷。”张旺回应一声,并随即把身边的叶平涛引荐给钱志明:“钱前辈,这位是我的好友叶平涛。”

    钱志明与叶平涛互致问候后,便不再顾及叶平涛,注意力重新聚焦在张旺身上。

    “张掌门之父张正广为纺织坊奉献数十年,直至修炼至金丹境,才下山另辟蹊径。而在纺织坊陷入混乱之时,张正广毅然决定回归,欲拯救纺织坊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便是老一辈对于祖传宗门深厚情感的写照——家族兴盛,我外出闯荡;家族衰败,我回归重整旗鼓。”

    然而对于张旺来说,他对纺织坊的情感就没有那么深重了。他摆了摆手,一脸愁容地道:“钱前辈,您就不要再夸赞我了。关于纺织坊目前的情形,我也略有所知,同样感到头疼不已。至于具体情况,您能否再详细为我解说一二?”

    “善,我为你详尽阐述一番此境况。”

    钱志明显然属于实修一脉,未曾翻阅任何尘世文书,便直截了当地说道:“织灵宗如今弟子总数共一千二百七十人,其中包括归隐长老三百五十三人,身负重任艰巨无比矣。

    再者,宗门内的炼布法器已显老旧,仍是三十载之前的陈年炼器,其维护耗费巨大仙晶不说,产出之布料品质亦是堪忧,良材比率低微。

    ”

    言至此处,钱志明不由得露出一丝苦涩笑容:“固然,即便产出增加亦无甚益处,世间接纳度已是极低,唉。

    ”

    轻叹一口气,他又续道:“更有甚者,宗门早已陷入债务困境,炼布殿与炼阵之地悉数抵押于外,加之各类未偿债务,总计六百余万枚中品灵石。门内弟子薪资,已有半年未曾发放,金额近两百万枚中品灵石,我等仅凭勉力维持至今。

    ”

    此刻,他话题一转:“然而,尚有些许应得之收入。城内两家制衣坊对我宗仍有两百万枚中品灵石之欠款未结清,至于市制衣坊则拖欠我宗三百万枚中品灵石之货款。不过,市制衣坊现今亦处境艰难,其掌门马德胜任刚刚离我而去。

    ”

    闻听此言,张旺意味深长地瞥了叶平涛一眼,其中之意昭然若揭——兄弟,莫非阁下便是欲借此将那三百万枚中品灵石的债务甩给我承担不成?担心一旦他人接手此宗,会上门索要旧债?

    对此,叶平涛淡然一笑,心中暗忖:兄台误会了,在下的意图并非拖延偿还货款这般简单,维系供求稳定才是重中之重!不仅要你们无法讨回欠款,更要持续为我们提供所需的炼布原料!

    察觉到二人间的微妙眼神交流,钱志明并未过多揣测其中之意,而是继续述说:“目前的情形便是如此,其中困难我们心知肚明。高层传令,期望张掌门能够全面接管织灵宗,承继宗内所有债务及照顾归隐长老,原则上要求尽量避免大规模裁减弟子……”

    “钱执事,你这不是难为人吗?且不论其它,单单那三百多位归隐长老的问题,难道市里不管了吗?”

    “唉,张掌门,您乃我市商界翘楚,对于市内情形自然清楚……”

    叶平涛在一旁,手中握着侍女递来的温热灵泉水,时而饮一口,静观二人之间的博弈交锋。尽管深知钱执事的底牌尚多,但他始终未曾开口插言。

    在这个时代,远非后来只需卖出一小片土地就能赚取丰厚灵石收益的时代,像这般等待天降机缘的国有宗门并不止一家两家。

    除此以外,需要用灵石填补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自从九十三年天地税制变革之后,各地府库之困顿可见一斑。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双方各自作出让步。最终达成共识:张旺将以零灵石代价接手市纺织厂,但需同时肩负起安置全部退休长老的职责,承担所有宗门债务,并保证裁员人数不得超过总弟子数的30%。

    零灵石,意味着无需付出金钱代价。

    然而与此同时,一幅沉重的担子落在了张旺肩头之上。虽无需花费灵石,但一旦立下契约,张旺不仅背负起数百万元的债务,还需供养上千名弟子的生活所需。

    叶平涛自然也希望以零灵石代价接收市制衣坊,然而此事显然难以如愿。

    待双方谈妥并签署备忘录后,张旺方才开口问道:“钱执事,如今那制衣坊的情况又如何了?”

    “制衣坊……唉,也是一个棘手的老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