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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车流稀少,停车线内没几辆车。路灯蜿蜒向北,马路通明空旷。
车内温度高,窗户糊了一层薄雾,肖逍擦出巴掌大的空白往外看,看不清楚,还想动手擦。
陈修泽牵回她的手捂在掌心里,她笑道:“妈说我被你惯得生活快不能自理了。”
她说的是妈,没加我字。
陈修泽环紧她,腾出另只手轻捏小巧鼻尖:“那最好,没有我,看你怎么过。”
“阴险。”肖逍不高兴,“什么叫没你,你想去哪儿?”
陈修泽挑唇微笑,却又佯装叹气:“夫人这么凶,我哪儿也不敢去。”
“我是母老虎么?”肖逍瞪眼。
陈修泽松开她上下打量,郑重其事道:“不像,没见过这样善解人意的母老虎。”
肖逍忍不住笑了,又被抱了回去。
信号灯转换,车子左拐进入本市主道。
空调热气足,肖逍更犯困,耳边擦过轻缓话音,她扬眸清醒了些:“这都是应该的,我也不喜欢你跟我说谢字,我的就是你的,他们以后也是你爸你妈。”
陈修泽唇角微挑,敛眉把玩长发:“我的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的?”
肖逍回他:“你把我的名字添在房本上,我不是没拒绝么,你的卡我也刷过了。反正以后我没工作了,你得养我,来日方长嘛。”
来日方长是个好词儿,养更是个好字儿。陈修泽欣然接受,俯身撬开贝齿探入厮缠,肖逍的瞌睡虫全跑光了。
好在这车的中间有隔板,前后分隔开,不然司机看反光镜多尴尬。
肖逍想听前面有没有动静,陈修泽不满她走神,提起她搁腿上,后仰让她主动靠近自己,含住她的唇厮磨。
晚饭时,陈修泽喝了红酒,唇舌带着甜甜酒香。肖逍觉得挺好闻,双手托起他的下巴,舌尖依薄唇画个圈探进去细舔,腰上的手蓦然收紧,捏得她不舒服,但她没停下。
她以为陈修泽会主动,结果没有。陈修泽扶着她的腰任她舔,神情放松,黑眸灼灼隐着笑意。
感情他是等着享受呢。
肖逍玩心上来,轻轻柔柔在他上颚打圈,手伸到他胸口也在不轻不重地画圈,车内温度更高了。
陈修泽不由地呼吸变重,很快受不住撩拨和使坏的软舌纠缠到一起。肖逍偶尔主动一回,哪儿敌得过他,不一会儿就沦陷,衣扣开了都没发觉。
又遇上一个红灯,车停了。
繁华地段的车多,路灯也亮。肖逍恍然回神,挣脱薄唇胸口起伏不定,下意识往车外看,旁边车的窗户也黑乎乎,应该看不到吧。
她正端详着,湿软的唇由锁骨滑下停在高耸的地方,陈修泽在最柔嫩的红晕外围画了好几个圈。她倒吸一口气,胸.脯耸更高了,倒像是送到陈修泽嘴边的。
有这么报复的么!
她拉起内衣肩带往回缩:“外面有车,前面还有人。”
都怪车里温度调太高,她上车把外套脱了,上身只穿了件牛仔衬衣,轻易被陈修泽解开。也怪她不挑地儿,这时候挑衅,她一想周围都是车,脸就充血。
陈修泽不打算停,拿开她的手放到自己后背,长指一勾,内衣肩带又滑下来,娇嫩皮肤上的红红紫紫淡了不少,仍是明显。他张口含住一点嫣红,照旧打圈圈,怀里的人颤了颤,他松口沙哑道:“前面隔音,外面也看不到。”
肖逍要反驳,谁知出声只有软绵绵的轻哼,索性由着陈修泽不再添火。陈修泽很多时候喜欢埋在她胸前做坏事,只要她不撩火,他的控制力挺强的,何况这是在外面。
然而她太相信他的自控力。
牛仔衬衣整个敞开,陈修泽啄住右边,大掌向左侧揉,前胸的内.衣扣不知不觉开了,这下不该露的全露。她耸肩用胳膊遮住重要部位想往回缩,低头却看到高鼻梁埋在胸线里,简直了。
“不行……”
陈修泽没听到,嫩软的两.团耸得正是位置,他推高重重亲吮,右手沿凹凸腰线慢慢向上抚动,衬衣顺势滑落,肖逍顿感后腰反凉。
就算陈修泽说外面看不到,肖逍还是很紧张,完全不想在车里做那事儿,更别说是行驶中的车!
肖逍忍下前胸的刺激,深吸一口气,放大声音使出杀手锏:“我要生气了。”
这句威胁相当奏效。
陈修泽中止动作,仰眸对上肖逍,肖逍被看愣了。
黑眸燃着欲火,眸底却翻涌浓浓的依赖和不舍。
肖逍脸上的红潮很快褪去,眼眶蓦地发酸。
陈修泽的情感算不上强烈,他高兴和生气都不会表现得情绪起伏。现在他这样抬眼望着,肖逍很感触,也怪难受,尤其想起他亲手写的那封信,她更止不住眼眶发红。
一双明眸闪出了泪花,陈修泽恢复清明,拉好牛仔衬衣将肖逍拥进怀里柔声哄着:“我不做就是,别哭。”
肖逍屏气忍了忍,一滴泪还是从眼角掉出来落进陈修泽的领口,陈修泽霎时觉得眼泪滑过的地方烧得要命。
“没下回,我保证。”陈修泽摘了眼镜擦泪珠,语气是无奈又无助。
肖逍趴到他肩头嗫嚅:“我不是为这个……”
“那为什么?”陈修泽蹙眉不解,“你以前可不爱哭。”
原因太多,肖逍一两句说不清楚,不过有一条倒可以说说。以前她是不爱哭,还不是被陈修泽惯的。
她抹抹眼角,直起身穿衣服,说话带着鼻音:“都怪你,我就说我要被你惯成玻璃心。”
陈修泽没脾气,帮忙系好衬衣扣重新抱过她,在她耳边轻语:“怪我,可你以后不能哭了,我看着难受。”
居然不让哭,肖逍破涕为笑,听他说难受又心里一紧,反手环上他的后颈,抱得严严实实。
她这阵儿反常,陈修泽有点担心,揉着她的肩膀说:“实在想出门跟我说,我陪你。”
“我也不是为这个,待家里挺好的。我就是……看到你给妈写的信了。”
陈修泽手一顿,嗯了声。
肖逍想着信里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坐直问:“我真有那么好?可以让你放弃现有的一切?”
陈修泽梳理凌乱的长发反问:“你不是已经为我放弃了事务所?”
“咱俩不对等,我这点成绩跟你比起来不算什么。”
陈修泽不赞成她的说法:“每个人的经历和能力不同,只要是通过自身努力得来的成就,不论大小都是有价值的,所产生的意义其实是相同的,不能以高低论值不值得。”
肖逍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每个人的成就对自身而言意义都很大,不能说和优秀的人一比较,自己的成就一文不值了。她特别喜欢这句话,欣慰地笑了笑,在陈修泽眉心亲了一下。
想当初,她跟陈修泽刚确立关系那会儿,茹雅问她喜欢陈修泽哪方面,她那时说不清楚,茹雅揶揄她跟别的女人一样看上了陈修泽的外貌。实际上陈修泽会给她好的引导,她也钦佩陈修泽的能力,最主要两人的思想和观念是相通的,不然只看脸能过得下去么。
她回到座椅上,扎好头发问:“章聿跟你说了什么?”
陈修泽默了下,道:“撞你的那人供出来的指使人自杀了。”
肖逍稍愣,有一点失望:“那就不能指认郑明祖了。”
“嗯,没有证据只能结案。”陈修泽低头在她侧脸轻吻,像在安慰。
肖逍思考了会儿问道:“集资公司和钱庄都被查,旭恺又被盯上,他就没有往地儿洗钱了。钱如果周转不出来,那些放贷人的钱也收不回去,会不会有人出来举报?”
“你怎么知道。”陈修泽直起身看她。
“无聊的时候上网看了看,联想一下差不多是这个情况。”
陈修泽哦了声,浅笑:“要不来给我当秘书?你很快就能代替余鑫的位置。”
“不要。”肖逍撇过脸。
陈修泽笑出声,趁她扭头正好枕上她左肩,她忙抱住陈修泽的腰支撑。
“有闲钱的人高利放贷,他只管牵线还能套牢赌徒。这种钱确实好赚,但平衡关系一旦打破,放贷人不会讲情面,为了拿回钱自然什么事都会做。”陈修泽蹭了蹭说。
“郑明祖只剩下旭恺能挽救,不会坐以待毙吧。”
“他最近正联合几个合作商开发新地皮,想把钱扔进去洗出来还给放贷的。”
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么,郑明祖到这种地步了?
肖逍不太理解:“滞销的楼盘不管了?高新区的那块地不是刚建么,不是也可以投资。”
“那些已经开发,投入太大会引人注意。”陈修泽淡声说:“找块新地可以往外洗更多的钱,安抚放贷人。”
“唔,也是。”肖逍点点头,“那楼盘真的很豆腐渣?”
“没那么渣,我让人夸大其词,不想让他们回笼资金。”
肖逍算圈内人,房地产这一套怎么运作,她还是懂的。
大多房地产商先向银行借贷,开发后经销售回笼资金还贷。房子卖不出去,哪儿来的钱还给银行。旭恺虽是酒店业大佬又是大房地产商,这些钱不该拿不出,可惜沾上了郑明祖,就是拿不出。
陈修泽又说:“顺便让银行施下压。”
这边卖不出钱,那边银行施压要债,肖逍听着就够压力山大。
陈修泽再补一句:“哦,顺便再爆点他们施工污染环境与当地企业恶性竞争的料,离进政府的黑名单不远了。”
肖逍:“……”
果然在这种事上不能惹陈修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车再拐个弯就到大厦楼下,肖逍拍拍陈修泽后背示意要穿外套,陈修泽却突然抱起她到另一侧死死护着,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车猛地晃动往外甩,刹车声刺耳,她困在陈修泽怀里什么都看不到,只随惯性倾斜,直到车停下。
马路中央的护栏折了一段,对面经过的车流也受到影响停滞不前,被撞的车惊魂未定,肇事车横在路中间没动静。
陈修泽护着肖逍的头转身看向右侧,车门被撞得往里凸出一块,损坏不大。肇事车贴了反光膜,他看不清车里的司机。
肇事车又发动,陈修泽迅速打开隔板:“往前开!不用管前面!”
司机赶紧照办,车不可避免又猛烈晃动,这次被撞在尾部。
肇事车撞完调转车头逆行驶进北面的小道,不见了。
肖逍大脑处于空白状态,陈修泽给她套上外套,半抱半揽带她下车过马路回大厦。
楼底的安保围上来询问,肖逍没来得及拿眼镜,眼前模模糊糊几个黑影,耳边也嗡嗡的。
陈修泽沉声吩咐完,带她进了电梯。狭小空间里,感观上安全不少,她仍害怕。
那车不止撞了一次,逃逸的思路清晰,压根不是酒架或者操作失误一类的情况。
如果方才是郑明祖做的,那么郑明祖不仅要害她,也不打算放过陈修泽了。她害怕会是这种情况,陈修泽出一点闪失,她受不了。
“银色轿车,大众,车牌号……”
陈修泽没说完,肖逍抱住他的腰环得特别紧,他报完车牌号挂了电话低头哄慰:“没事了,有我在。”
“就是因为你在。”肖逍抱得更紧,埋在他胸前。
陈修泽微怔,抬起肖逍的脸,对上担忧的双眸说:“他动不了我,别为这事担心。”
肖逍没说话。
郑明祖此时与亡命徒没区别,谁也猜不到他下步会做什么。
两天后,肇事车找到了,司机也被抓获,然而这起撞车事件以醉酒驾车的形式处理了。摆明没这么简单却只能这样处理,不安开始笼罩肖逍,挥之不去。
陈修泽尽量待在家里安抚肖逍的情绪,正好安排订婚宴。
本来按照W市的风俗,订婚只邀请两方亲友。陈修泽不按当地风俗,不止向外界公布了订婚时间,还下帖邀请了不少商界人物。地点定在本市年代最久也最正宗的郑宴,不少人奇怪陈氏与郑宴闹得僵,这又和好了?
不过陈与郑两家总归有扯不断的亲缘关系,陈氏总裁订婚不是小事儿,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反正这等喜气他们必须去沾一沾,能被邀请说明自个儿有头有脸,高兴还来不及。
到了那天,嘉宾们陆续到场,越加好奇陈修泽的未婚妻是什么类型的女人,能被陈修泽宠成这样。
圆形宴会厅呈放射状摆了六圈桌椅和自助台,订婚宴的规格与婚宴无异。宴厅中央有棵三米多高的银杏树布景,灯光从金灿灿的树叶缝隙里照射出,壮观又美轮美奂。时间仿佛回到金秋十月,所有人在树下享受静谧,交谈也轻言细语,没人想破坏美好的氛围。
陈母同别人唱反调,对着桌上的琉璃烛台面无表情。有人来祝贺,她寒暄几句,不走心。
今天这场安排根本不是缓和。陈修泽二十多年没进过郑宴,却在这儿摆订婚宴,无非是逼着她承认肖逍。在外人看来,肖逍完全是被婆家接受的儿媳妇,谁都不知道前天才有人通知她来参加订婚。要不是郑老爷子也来了,她一定不会出席,当然她也没跟肖爸肖妈照面。
没一会儿,陈修泽带肖逍入场,厅内热闹起来。
肖逍穿一字肩嫩黄色蕾丝小礼服,长发盘起,肩膀向下垂了一层薄纱,身后V字露背,蝴蝶骨忽隐忽现,两条腿纤细笔直,说不上惊艳,但温婉可人。
传了很久的未婚妻,嘉宾们总算瞧见真人,个个眼神热切,要把肖逍看个明白。
肖逍不喜欢被一群人盯着,揽着陈修泽的手紧了紧。
陈修泽抚上她的手背侧低头:“一会儿就好。”
许是那天受了惊吓,肖逍状态不算好,轻声嗯了嗯,娴静走在他身侧。
“还没嫁就夫管严,瞧瞧那小媳妇样儿。”茹雅在离着银杏树最近的亲友桌坐着,恨铁不成钢,“我就说这身太一般,哪儿比的上浅紫那件,小蛮腰绝对的,后背露得也漂亮。”
左边的胡瑙摊手:“总裁大人不让别人看。”
茹雅沉浸在紫礼服的怨念里,恨恨道:“现在就管这么严,以后还得了,回头给逍逍打个预防针。”
右边的李卿摆弄手机:“录下来给修泽听听。”
“别介!”茹雅抢过手机,一脸恐慌:“开玩笑懂不懂?有没有点幽默细胞。”
李卿重叠长腿,眯起眼:“我说,你不是不乐意沾着我么,抢的倒挺溜。”
茹雅瞅他一眼,默默将手机放下,起身坐到胡瑙另一边。
这处空了三个位置,叶栩没来,章聿在岭城处理案子也没来,许意抛弃李卿去另一桌陪家人。茹雅可以随便换位置,只是李卿心不爽。
“戴戒指了!我天!好大一颗钻!”胡瑙少女心萌动,“戒指上也有银杏叶呢,逍逍这是有多喜欢银杏。”
茹雅从李卿那张斯文脸上收回余光朝前望去,陈修泽将戒指慢慢套牢肖逍的手指,精致的方钻在树下折出耀眼光芒,左右两旁各有一小片嵌满黄钻的小银杏叶连接戒托,与布景特别相衬。
当然了,那么大颗钻,在场的女嘉宾无不艳羡。
“他们俩初见是在一棵上百年的老银杏树下。”茹雅说。
胡瑙恍然大悟:“怪不得以银杏做主题。”
然而实话讲,肖逍没料到今天是这样的场景,手上的戒指她更是意料之外,以至于进厅到戒指稳稳戴到左手中指,她一直神游。
陈修泽握住她的手俯身,薄唇极轻地落在她手背,又落在纤白手指,停留片刻才离开,珍视和怜爱溢于言表。
四周寂静无声。
多数人没见过温柔的陈修泽,陈父陈母也不曾见过,惊讶不可避免。
肖逍倒是见惯了,仍是没反应过来。
戒指不大不小正合适,陈修泽轻轻摩挲很满意:“原本想在那棵树下给你戴的,我等不及。”
老银杏再生金叶得明年十月,他多等一天都难熬,这枚戒指戴到肖逍手上,他可算心安。
肖逍怔怔地看他,双眸氤氲,完全忘了戴着隐形眼镜。
几片风干的银杏叶飘落枝头,亦如初见的那一日,肖逍总觉得像在昨天。那时她想象不到这个冷肃的男人会融进自己的生命,也想象不到他能惯她宠她如这般。此时回想这些,她庆幸自己的幸运,能够拥有他。
陈修泽又难受了,拇指轻擦肖逍眼角:“说过的,不许哭。”
肖逍吸吸鼻子,笑了:“我爱你,陈修泽。等你变成老头子,你脸上有多少褶,我就有多爱你。”
深邃眉眼浮现柔柔笑意,陈修泽在众人注视下拥她入怀喟叹:“现在就开始长褶吧。”
“不行,你要和我一起,不准你先变老。”
“好,陈太太说的算。”陈修泽无原则妥协,笑着埋进肖逍颈间,从没感到这样的舒心。
俩人斜后方,茹雅和胡瑙的心都苏化了。
茹雅不明白:“为什么说那么小声,我还是听到了。被塞一嘴狗粮也就罢了,为毛我还继承了狗的听觉,天要虐我!”
胡瑙同样不明白:“我也听到了,但我好像不是单身狗。”
茹雅怒视,用手指她:“you see see you,小小年纪比我早脱单,十里八村就剩我一只单身狗,小心我咬你!”
胡瑙刚张嘴,茹雅嗷呜一声,她咽咽口水老实坐着。章大人不在这儿,没人给她撑腰。
旁边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李卿笑得花枝乱颤,白瞎一张斯文脸。
茹雅正要发作,中间那张桌响起掌声。
李卿收了笑:“哟,老爷子是个体面人。”
俩姑娘扭脸,郑老爷子正带头鼓掌祝贺,瞧着挺高兴。她俩不懂豪门里的道道,听不出李卿的话外音,直接无视,回头接着关注肖逍的动向。
厅内气氛活跃,好多人离座向陈修泽和肖逍道贺。李卿不似先前闲适,目光不停在人群穿梭,少有的正经。
茹雅难得清净倒不习惯了,装作不经意往旁边望,李卿忽然离座,她嗖地瞥回来。
“你们俩一会儿跟着肖逍,不管修泽在不在她身边,一步别离开她,就在这厅里不能出去。”李卿离开前嘱咐。
“什么情况。”茹雅歪头问。
胡瑙摇摇头。
俩小脑袋随李卿走开的方向转动。有个穿正装的中年男人进入宴会厅,面带微笑,气宇不凡。茹雅瞧着有点眼熟。
李卿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挡路,那人不恼,挺乐意跟他照面,三四个安保同时向那处移动。
胡瑙脸刷地黑了:“郑明祖。”
“谁?”
“就是他害得逍逍没了孩子。”
“你、说、什、么?!”茹雅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