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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云司简的这个要求,于白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要不让他早起、不加训,其他嘛,怎么玩都叫玩嘛。
结果,一个兴奋,当天练过了头,第二天于白端着水盆进云司简房间的时候根本稳不住,一边抖一边往外溅。
云司简看不过去,迎上去接了过来,“不能端就不要勉强了。”
于白在心里嘀咕,谁知道不来会不会惹你生气,从你脸上又看不出来,在我还没在箭场站稳脚之前,自然还是要小心点好。
云司简洗漱完见于白又想端出去,皱了皱眉,“放着吧。”
于白眨着眼睛暗忖,那我现在是去端早饭呢?还是走人呢?还是就站着呢?
麻利地束好头发的云司简直接掠过于白,吩咐外院的人进来。
不多时,进来一人,端起水盆准备离开,于白盯着那人看了半天突然惊奇道,“小邵儿?”
莫怪于白看了半天才认了出来,实在是换了一身衣服的邵时跟之前看着差太多,连束发的方式都换了。
邵时皱起眉偷偷斜了于白一眼,轻微摇了摇头,就赶紧出去了。
虽然不明白邵时为啥突然这么畏畏缩缩的,不过于白还是为了能见到熟人而高兴,毕竟,从他到了这个地方,最熟悉的就是邵时了,当然,现在还要算上云司简,可毕竟这两个人的感觉不一样,就比如,他可以很随意地喊邵时小邵儿,却打死也没胆子喊云司简小云儿。
小云儿?
于白猛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以防自己憋不住而笑出来。
云司简自然不知道于白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克制笑意,只当他是见到了熟悉的小伙伴而高兴,眼里也不自觉染上几分笑意,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我把邵时调来前院了,以后跟你一块儿,这样以后不管谁有事告个假也无碍。”
于白笑弯了眼,一个劲点头,能有个人作伴时不时消遣消遣,这小日子真是越过越美了。
两人正说着话,邵时已经将云司简的早饭端了进来,眼看着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工作”还能有人分担,于白心里就更美了,恨不得跑出去跳段小苹果。
还未吃完,一人未经通告直接进了屋,于白刚想出声拦他,却见云司简一点反应也无,便又把张开的嘴闭上了。倒是那人在进门前看到门边靠着一个孩子,脸上显出几分诧异。
慢条斯理地吃完擦了擦嘴,云司简这才开口,“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那人刚想开口,却回头看了一眼于白,有点欲言又止。
“那是于白,你说吧,无需避讳。”
那人只是稍作停顿,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瞬间闪过的惊讶,声音平静道,“回将军,事情都办妥了。目前勿黎内部乱得很,短时期内肯定无法顾及与我国的边境,该布的暗桩及一些耳目都已安排妥当,将军尽可放心。”
云司简牵了牵嘴角,“对你关远,我一直是放心的。待会儿随我去校场吧,你哥关山念叨你好些天了。”
关远一听去校场见他哥,当即笑了出来,一侧脸看到于白,“将军,这个于白,是不是那天战场上那个?”
“嗯,就那孩子。”
关远一听略显着急,“将军怎么能把他放身边呢?这孩子,这孩子……”
“这孩子挺好,你就别操心了。”说着,云司简不再理会关远有些别扭的神色,直接起身唤了于白,一块儿出门往校场去。
至于于白,虽说关远那句话压根没避着他说,可他这些日子对于这样的论调早听得耳朵起茧了,连反应都懒得给。
这孩子这孩子的,哼,老子灵魂的年龄说出来吓死你!
当然,于白再多的非议,也都只敢是腹诽,倒不是真有什么不满,纯属无聊催的,之前还能话唠一样骚扰邵时,现在对着云司简,于白常常觉得自己会不会时间长了有话语障碍症。
即便于白每天跟着云司简来校场都不怎么关注校场的事情,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站桩神游,但是今天于白还是在踏进校场的时候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
关山一听云司简来了,当即从里头迎了出来,哪怕是看到关远的那份高兴劲也是一闪而过,小心地看着云司简欲言又止。
云司简自然看到了关山不自然的表情,却只淡淡地问了句,“元帅今天过来了?”
关山皱了皱鼻子,点了下头。
“还在?”
深吸了口气,关山一脸英勇就义地开了口,“元帅今天带了小少爷一起过来,现在小少爷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元帅在发脾气。”
一番话说得飞快无比,连停都没有停顿。
于白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止不住想乐,这是什么情况?元帅带着儿子来校场然后把儿子弄丢了?这剧情怎么看怎么有点滑稽啊。当然,再怎么想乐,于白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嘴角,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云司简,想看看他对这事是什么反应。
可云司简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一丝一毫的反应都不曾有,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没听到。
还是有另一种可能?
于白贫乏的脑洞再次活跃了起来,各种豪门恩怨兄弟逆墙的狗血戏码在脑海里呼啸上演,神游地无比开心,却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他一声,没反应过来地抬头应了一声,正对上云司简的面瘫脸,顿时一个激灵回了神。
“来了来了。”狗腿地瞬间跟了上去。
云司简也没在意于白的走神,在他看来,什么时候于白能不走神反倒奇怪了。见于白跟了上来便继续向主帐走去。
关远特意落了两步跟关山使了个眼色,关山会意,也慢了两步。
“这个于白,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将军的?”
“快一个月了。”
“将军天天带他来校场?”
“是啊。”
关远急了,“哥你怎么不劝着点?这孩子……”
关山看了一眼自己这沉不住气的弟弟,“劝?将军的决定何时听人劝过?元帅都劝不住,你觉得我这副将能劝得住?”
关远也是一时着急,被他哥这么一说,倒也镇静下来,“也是。那,哥,你知道将军是个什么打算?都不知道对方底细,就敢天天这么带着人来校场?岂不是我们练兵什么的对方都一清二楚?”
关山叹了口气,“你啊你,难怪将军总说你还得再历练历练。这黄鼠狼啊只有把它扔到鸡窝里才会忍不住想偷鸡,你要是把它圈在笼子里,就永远看不到它偷鸡了。”
关远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默默想,还是将军厉害,干什么都这么有远瞻性,遂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云司简进帐的时候,云冀正在吩咐一名校尉偷偷寻找云司易,见云司简进来有一瞬间的僵硬,却还是咳了咳,一本正经道,“你来了?”
云司简没有回话,只是冲着那名校尉道,“季校尉,这里没你的事了。”
季然一听,立刻站直了身子,偷偷看了一眼云冀,云冀这时也是气短,挥了挥手,示意季然离开,季然得令立刻麻溜地小跑出去,这父子两的“浑水”他才不要蹚呢。
云冀看着不动如山的云司简,心里讴得半死,别人都是儿子怕老子,怎么到他这里就经常会反过来呢?
直到帐里的其他人都出去了,云司简这才不慌不忙地在旁边座位坐下,“我记得我说过,不许带小易来校场。”
“我,我没带他,是他偷偷跟来的。”
云司简难得地叹了口气,“爹,小易连马都不会骑,你觉得你这话我信?”
云冀一噎,却又觉得自己不该在儿子面前这么气短,“来校场又不是多大的事,我云冀的儿子以后少不得带兵上战场,来校场又怎么了?”
云司简似乎没打算回答云冀,而是转向于白,“你去帮我找一找小易吧,他胆子小,不会走远的。”
于白听到云司简的吩咐,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他原以为不论让谁去找都不会是自己,且不说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屁大的孩子,光是这个所谓的小少爷他连见都没见过,人都不认识找什么找?
可再看云司简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于白斟酌着,“这个,我不知道小少爷长什么样啊。”
“你看到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于白再一次觉得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他第一次知道形容一个人的长相可以用“看到之后自然就知道”来形容。
抽了抽嘴角,也不再与云司简纠缠,便出了帐。
云冀看于白出去,忍不住道,“你都能天天带着这小子来校场,为什么我就不能带小易来?”
云司简耸了耸眉头,“何必明知故问?”
云冀再一次气短,实在是这事,很大程度上责任在他这个当爹的。
两年前云司简在前线的时候,云冀曾带云司易来过校场,可就是那一次出了意外,云司易被敌军的奸细当做人质给掳走了,虽然后来被云司简救了回来,然而回来之后云司易大病一场,之前所有的事都不再记得,胆子也变得特别小。
云冀长长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可也不能就一直这样下去啊,明明以前小易的性子不是这样的。”
云司简沉默了许久,幽幽道,“等吧,总有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