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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澈一大早带着一身火气出门,满脸写着‘我很不爽’几个大字。还没来得及自我调节消消气,李府就派小厮过来请他过去一趟。
难道文琴的事有新眉目了?
原澈迅速调好心情,带着文生往李府去。
路上,原澈直接问那小厮,“伯父喊我过去,是为的什么事?”
“是这样的,原少爷。”那小厮直言不讳,“上边来人了,目前正在府上落脚。”原家和李家素来亲厚,小厮也没什么隐瞒的,再说老爷的意思是想让原少爷先有个心理准备,自然知无不言,“国师大人来了,还有一位贵客,小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老爷喊那位叫殿下。”
看来来的人份量都很大啊!原澈暗忖,能让伯父尊称喊殿下的人,估计是哪位皇子也来了。还有国师大人……
原澈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面上顿时一僵。
如果这个国师有几分能耐的话,会不会看得出他是异世之魂抢了这具身体?会不会看得出来他不是原装的?他可不想被当成妖魔鬼怪被火烧啊!他本身又不是自愿的,他不过是前世死了后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时代的小孩身体里了,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可以解释灵魂磁场的问题?
不怪乎原澈会想多,毕竟国师这个职业还是让原澈不安了。
就算是想临阵退缩,眼看就看到李府的牌匾了,而且也不能不管文琴,原澈只能硬着头皮上,只希望那国师只是个半吊子或者是个高级骗子了。
原澈进了李府走到正厅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让侍卫去通报。
原澈站在圆柱旁目不斜视,余光偷偷打量守门的几个侍卫,目光坚毅有杀气,挺直的身形就像一个雕像,气势十分强。
这就是护国卫?看那架势有几分名副其实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没一会儿,就有府上的管家出来,让原澈进去。
“国师大人和九殿下有请。”
里面的贵客就是国师和九殿下了,原澈点头谢过管家的提醒,原澈理理衣服,没发现不妥,才抬脚进去。
进了里面,伯父正站在下首垂着头向坐在上首的人禀告着什么,原澈没有四处乱看,而是规矩的行礼,“草民见过国师大人,见过九殿下。”原澈虽然有现代人的思想,但也在这古代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明显的尊卑还是遵守的,他的确不耐烦这些,但是遇上了,也不能视而不见甚至将屈辱摆在脸上,会这样做的人都是傻子,要是遇上个好说话的上位者,或许可以轻轻揭过,但若是遇上个狭隘的,一句大不敬,就能让你人首分离,有冤无处喊,谁让你是个小老百姓呢?
原澈万分庆幸最终还是从了商,在这尊卑分明的年代,原澈也想过考个状元做个官最好当个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后来想,就算是个大官,也要天天上朝天天跪啊!索性这里商人的地位也不低,还是老老实实承了家业做个本本分分的小商人吧,还自在些。
“起吧。”
一道声音都带着冰渣的两个字响在上头,原澈应了声是,便抬头,像是不经意的扫了坐在上头的人一眼,便退到李正廷身边。
听声音像是不到三十岁的男人的声,看容貌也是个不到而立的俊男子,幽深的黑眸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性感的薄唇轻抿,一袭乌黑的长发紧一根木簪挽起。
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原澈承认,可是不对啊,这国师不是听说几十岁都能当他祖父辈的人吗?怎么这么年轻?完全跟想象中的白头发白胡子那种一派仙骨不一样啊!
原澈又想起,他还从没听说过国师替换的消息,貌似国师这职位的接替从不用昭告天下,只有皇室贵族才知道。或许老国师已经过世了,上头这位,应该才做了国师没多久。
至于另外一位,原澈只能感叹,这世界如此之小,竟然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没错,那位九殿下,就是他前段时间出手相助的贵人,向他介绍为姬九的九殿下。
其实人家也没介绍错,他是姓姬,皇子中排行第九,原澈没立场怪别人故意隐瞒,只是自己没有深入去想而已。
“国师大人,九殿下,下官这世侄便是原家的当家原澈,原家商行就是他在管,文琴亦是世侄十分看重的人。”李正廷毫不掩饰自己一个做官的跟临凤城的富商交情匪浅,对原澈以世侄相称。这些事随便查查都能知道,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上面的人不喜。再说,他当临凤城知府二十余载,若说跟临凤城比较有名的门第世家和富商不认识,这不是笑话吗?
原澈顺着李正廷的话道:“可是我家文琴惹了事?如果是的话,还望国师大人和九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
姬九殿下抬抬手,对原澈道:“原兄客气了,此事说来是我们朝廷亏欠了你,我们在捉拿朝廷要犯时,不巧撞上你的商队,二十八人中,只及时救下文琴文兄弟,其他人……”
哪怕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原澈在得到最终确认时,还是十分沉痛,只剩文琴了啊!
“原兄手下的汉子都是好样的,为了帮助朝廷缉拿要犯,不惜献出生命,朝廷十分敬佩,本殿下已经让属下火化了各英雄遗体,准备将他们的骨灰送回家乡,并每位英雄赐下百两银子作为嘉奖。”
“多谢九殿下。”有个英雄称谓也好,至少不像其他无辜者那样,只是意外,只给了一些补偿。百两银子,足够一家十几口好吃好喝一辈子了,到时他再另给些做补偿……原澈的心总算有点安慰。不管怎样,死者已矣。
“这是应当的。”见原澈没有追究下去,姬九心里暗暗松口气,恩人没有刨根问底最好,不然他都不知怎么给恩人交代。
“草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草民家那文琴,何时能回来?如今听闻他受伤,我们实在是担心……”
“原兄不必过于忧心,只因文琴兄弟伤势较重,不宜赶路,我们留了几人让其后面赶回来,我们就先行一步了,不过我方才已经问了属下,现在已经到城郊十几里外,估计也快了。”
“是吗?”原澈心下一动,不知他派人去接会不会犯他们的忌讳,不早点亲自确认文琴的伤势,他一刻不能安心。
姬九看出原澈眼里的焦虑,理解道:“届时,我会让人将文琴兄弟送回府上。”
“谢九殿下。谢国师大人。”知道朝廷不会扣押文琴,原澈心下一喜,再次真心诚意道谢。
“国师大人,九殿下,下官这世侄在府城有几分薄面,而且他对临凤城最是熟悉,有他相助,我们找人也会方便很多。”李正廷这时上前,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国师大人和据殿下躬身说道。
原澈会意,亦道,“临凤城草民比较熟,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草民必定义不容辞。”能为朝廷捉拿凶手尽上几分绵薄之力,原澈十分乐意。
“能得原兄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了!”姬九爽朗应道。他们让原澈来,就是想让他帮忙。
粗俗的讲,原澈算是临凤城的地头蛇差不多,这个地区的为官为商者,谁不给他几分薄面?而且整个临凤城,有谁比他更熟悉这里?有原澈帮忙,他们的阻力也会少很多。
“这是草民应当的。”顿了顿,原澈又道,“草民斗胆,不知那凶徒的身形相貌特点是什么?”
“我没亲眼所见,不过有其他人见过。”姬九如果不是没见过怕描述不当的话,定会亲自说的,现在只能招来亲眼见过的护国卫前来解说。
“世侄想必不清楚,那凶徒昨晚已经在城里犯下一起命案了。”想到早上送过来的那具尸体,李正廷更是一阵毛骨悚然。
难怪朝廷如此忌惮,那么邪恶的杀人手法,真叫人见了心里素质差点的能被吓风。
此时听了护国卫言简意赅的描述,原澈不由惊讶,“你说那凶徒是个身穿红衣身材娇小的哥儿?”那描述出来的模样,不就是昨晚他和凌之风遇见的那个吗?原来他们昨晚已经和死神擦肩而过了。
“怎么,你难道见过?”
“不瞒各位,草民昨晚的确见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哥儿……”原澈将昨晚的情景简略说了下,只觉惭愧极了,“草民没想到……”他们昨晚要是知道那个就是他们要找的凶徒的话,原澈绝对会拼尽全力也要将其捉拿下来。
可惜,昨晚他完全没有往哪方面想,确切的说,他一直以为那凶徒是个爷儿,所以在撞见那陌生哥儿时,只当是半夜出来找恩客的……
“看来那凶徒的确是藏进府城了。”李正廷十分忧心,他大部分百姓的安全不是更加没保障了吗?
“既然已经知道那凶徒面貌,请国师大人、九殿下和伯父放心,草民必定竭尽全力,帮忙将那凶徒找出来,避免再为非作歹。”
“如果发现那凶徒的踪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安全为上。”也避免打草惊蛇。
“九殿下放心,草民晓得。”
姬九殿下和李正廷就着这个问题深入讨论几个要点,原澈一一听取进去,余光撇撇除了一开始说了两个字,从头到尾没再说过一句话却存在感极强的国师大人,心中证实了,这国师大人就是个冰山面瘫冰渣子啊!放在现代妥妥的冰山总裁。
事情商量得差不多,原澈就要告辞,姬九道,“我送你吧。”
原澈正要推辞,姬九已经走到原澈身边,“走吧。”
原澈无法,只得告退后,跟在姬九后面出去。
“原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姬九弯弯唇,“谎报名字是我不对,再次介绍一下,在下姓姬,名明瑜,序齿排行九。”
“殿下不必挂怀,出门在外谨慎些是应当的。”更何况当时他们是在被追杀,区区一个算是假名的名字算什么,原澈没想过还会遇见他们随手救下的人,就算是现在也没计较这些小事。
看来人还是要多做些善事,没有善因哪来的善果?如果当初他们冷眼旁观不施予援手,今天的事情哪有这么顺利?
“原兄客气了,不用再喊我殿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喊我一声姬兄,最为合适不过。”姬明瑜看得出,眼前这人十分值得相交,在那权力最深沼潭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自认不会看错人,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在,姬明瑜自然不想生疏了。
“这……”原澈仅是迟疑了下,看出眼前这位姬明瑜姬九皇子殿下的诚意,也不矫情客套,直接喊了声,“姬兄。”
姬明瑜听了,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
“姬兄身上的伤可还有大碍?”原澈想到当时姬九伤得挺重的,虽然他赠了些药,但那些药的效果自己十分清楚,这么短的时间绝不能让姬九像如今这般,完好得看不出前段时间受过这么重的伤。而且,他记得这人当初走的方向是回京的,怎么又出现在临凤城
“承蒙原兄挂心,我已经好了。”姬明瑜的运气很好,在回京的路上遇到国师大人,跟在国师大人身边被国师大人随手护着,他的性命更加有保障,没人敢在国师大人面前不自量力的派出杀手来取他命,一旦把国师大人惹恼,那就是彻底跟皇位无缘了。
姬明瑜不想再面对那似乎无止境的追杀,也不想他辛苦培养出来的下属折在这里面,便想跟在国师大人身边,到时一同回京。
也幸好,国师大人默认了他的行为,还给了他伤药治伤,不然,饶是他是个皇子,国师大人也是说撵走就撵走。
原澈也是想到了那位国师大人的存在,他在里面一直是提着一颗心,那年轻国师看着是有点本事,单那气势,就已经让原澈颇为忌惮,幸好,那国师一直到他出来,都是一言不发。
也许,应该,大概,他没出看出什么吧?
原澈不确定的想,既然国师一直没说什么,姑且当没看出来吧。
“我也是后来问了文琴兄弟才知道那些人是你的手下,他们的骨灰我已经安置好,到时你找个时间全都领回去吧,我会派个官员协助你。”姬明瑜道。
“多谢姬兄援手相助,大恩大德无以言谢。”原澈真诚道谢。
“原兄客气了,你是我恩人,助你是应该的。更何况,这次是朝廷连累了原兄,实在是抱歉。”
“是那恶人太狡猾,朝廷也是尽力了。”原澈苦笑,说来说去,也是他们运气不好,刚好经过那凶徒逃亡的路线。
到了门口,原澈谢绝姬明瑜的相送,“就到这儿吧,我先去处理这些事,改日事了,我再重宴相请。”
“好。”姬明瑜也不客气,直接应下,他只觉得原澈很合他眼缘,可以继续深交下去他心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