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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果真在前朝提起立后之事,这回倒是顺利得很。
从侯府到中宫,谁不羡慕徐氏的好运气,以至于有一部分官宦人家也不再把和离女看做晦气的象征,没见皇后的好福气吗?
蔺修仪到了这时候才想着烧一烧重华宫的热灶,她殷切地守候门口,不时往里头张望,鬓边的流苏微微颤动。
想到自己曾经在口舌上得罪过皇贵妃,蔺修仪胆战心惊地捏着身旁宫女的手,“皇贵妃不会不见本宫吧?”
“怎么会,皇贵妃娘娘宽和温柔,您又是有意修好,怎么也会给这个面子的。”
蔺修仪这才稍微放宽了心。
只见里头走出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宫女,蔺修仪定睛一看,却不是皇贵妃身边的翠微,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走上前去,“怎么样?可以进去了吗?”
那面生的宫女微微一笑,有理有节地答道:“回修仪的话,娘娘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这就是不见的意思。
徐婉宜原话可比这个难听多了,“让她滚。”
蔺修仪只觉得自己的脸皮火辣辣的烫,可这宫里现在望去都是和皇贵妃交好的,那些得罪过重华宫的早就不知道投胎几回了,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然这宫女回答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蔺修仪就是觉得对方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嘲讽。
什么修仪,连重华宫的大门都踏不进去,还算是正经主子吗?
蔺修仪正想发作,就看见旁边匆匆走过去一队人,手上捧着的正是皇后凤袍,不由自主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勉强笑道:“那就不打扰娘娘了,等娘娘醒了,记得说一声。”
重华宫里,徐婉宜可不像是身体抱恙的样子,和秦国夫人言笑晏晏。
“娘娘,凤袍已经送来了,您是先看一看,还是直接收起来?”
徐婉宜眼都没抬,“好好收着吧。”
翠微福身,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秦国夫人问道:“娘娘怎么不看一眼?”
徐婉宜懒懒地,“有什么好看的,都已经送来了,早晚都能看见的。”
接着便不再说凤袍的事,而是问起秦国夫人,“娘方才说什么事来着?”
秦国夫人面容染上了阴霾,“说到这事就来气,你表妹嫁了个浪荡子,整日整日地流连花楼,把她气哭了好几回,家里实在是没办法了,求到门上来。”
按理说不会有人敢苛待未来皇后的表妹,可到底是隔了一层,平时又没有见重华宫对这人有多亲厚,有些小人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徐婉宜想了好半天,才从回忆里扒拉出这么个人来,确实不亲近的,从前倒打过交道,也不是那起子踩高拜低的小人,只不过后来外放出去才疏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京,大概是见徐婉宜显贵发达了也不太敢来攀附。
实话说这腿长在别人的身上,又是夫妻俩的事,徐婉宜实在是管不着的。
“妹妹想怎么样?”
秦国夫人想起来之前外甥女的可怜样子,于心不忍,“你妹妹是个气性大的,说是只要能和离,出家也使得。”
也许是知道确实有些让人为难,秦国夫人看着女儿的脸色,斟酌着言辞。
“若是娘娘不想管,也就算了。毕竟对方也是淑妃娘娘的族人,听说和淑妃关系很是亲近的,实在不好闹得太僵。”
徐婉宜却说,“不必,这件事本宫管了。母亲回去带句话就是。”
徐婉宜和皇帝略提了一提,次日就有明旨命二人和离。
本来是夫妻之间的小事,可是被摊到面上来就不算小事了。
淑妃族人为此颇有怨言,是说和重华宫交好,怎么皇贵妃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小儿女家的事都要插手?
尹充容听了这件事,来请安时就提了一嘴,“娘娘怎么和淑妃对上了?”
徐婉宜似笑非笑,“你今日来是替淑妃做说客的?”
尹充容一凛,“自然不是,臣妾只是担心娘娘。淑妃好歹也是四妃之一,娘娘却这样不给她面子,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娘娘怎怎样嚣张跋扈。淑妃心里对娘娘也会有芥蒂。”
徐婉宜笑了一下,要的就是淑妃心里的刺,这话却没有说出口。
“淑妃那样温柔好性的人,想来也不会计较这些事的。”
尹充容点点头,颇为认同的样子。
梁昭仪想到最近听说的事,冷笑了一声,“淑妃还温柔?听说最近她性情大变,对着宫人非打即骂的。”
徐婉宜和尹充容齐齐看过去,“还有这回事呢?”
梁昭仪点点头,“上回经过淑妃宫外,就听见淑妃在那儿责打宫人,血腥味儿都飘到外头来了。”
尹充容又惊又疑,“淑妃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再说好端端的,怎么狠辣起来了?”
又不是淑妃做皇后。
“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本性暴露了而已。”
*
淑妃的清宁宫。
本来清宁宫的宫人都觉得自己跟了个好主子,虽然说淑妃没有皇贵妃那样受宠,但但对宫人实在不错,要是宫里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淑妃会下帖子请太医,也正是因为除非体恤爱下,在后宫里的名声仅次于皇贵妃。
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淑妃的脾气和原来可以说是判若两人,清宁宫的宫人动辄得咎,都有些麻木了。
要不是眼前的人确确实实是她们的主子,宫里人都差点以为淑妃是被人夺舍了。
不过是花瓶摆得歪了些,宫女被罚跪了两个时辰,画棋想劝劝淑妃,却被画鹭用眼神制止,小心一个没劝住,反而把自己搭上了。
最近画棋、画鹭也被罚过,这可是少有的事,毕竟这两个是淑妃身边的心腹宫女。
淑妃只觉得头痛欲裂,觉得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包括这些贱婢。
看画棋、画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有这桩眉眼官司,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当本宫死了吗?”
画棋、画鹭连忙跪下,口中只说不敢,动作熟练得很,像是做过许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