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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坐悦然身边,听得目瞪口呆。悦然大姐姐下手好,不过一天功夫就孟大伯院子里安插下人手,孟大伯和顾氏争吵是背着孟正宽和孟蔚然,居然让贝儿这小丫头听得真真,这小丫头不只耳朵好,口齿也伶俐,复述很是清楚,悠然用崇拜目光目送碧芸带着贝儿出门而去,心中感概大姐姐手下有人才呀,情报工作做得真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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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正宣颇觉欣慰,“这就是了,大伯父本是厚道,又和父亲兄弟情深。”他和孟正宪、悦然、悠然刚从孟赉那儿问过安出来回到蕤园,就听到这个好消息,心中大慰,顾氏再怎么样都好,只要不是自家人起了歹意就行。
孟正宪点头同意,确实如此,只要不是孟大伯贪图什么,一切都好办。
四人至此都放下心来,孟大伯只是老实,并不是痴傻,顾氏狐狸尾巴既然已经露出来了,不用其他人插手,孟大伯自然会收拾她。只是,顾氏人前人后都是一副贤惠样子,怎么今日突然跟孟大伯犯起倔来,定要蔚然留下?
孟正宣等三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入悠然,悠然忙把白天事情原原本本汇报一遍,一字未增,一字未减,孟正宣狐疑道“原来是五妹妹说了这么多,让大伯母不淡定了。只一件,爹都打算回泰安种地了?我怎么不知道。”
悦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着悠然小脑袋,又爱又恨,“大哥你信她呢,她这定是编出来。”
悠然红了小脸儿,期期艾艾道“那个,那个,我不就是想告诉大伯母,爹宁可回泰安种地,也不会如了她愿。”降低她期望值嘛,好讨价还价。
孟正宪饶有兴趣问道“听大姐姐这话说,五妹妹常撒谎?”
悠然脸红了,吭吭哧哧说道“不算是,不算是吧,不经常,不经常。”撒谎也要看心情好不好,心情不好时候,连个谎都撒不出来。*关于撒谎,悠然觉得经典是列宁红场说过话,“撒谎是可以,先生们,但是要有限度。”
孟正宣皱起眉头看着悠然,悠然被看得心里发毛,孟大哥人是很好,就是有点方正,眼看挨训命运就要降临了,悠然想起孟正宣训人时老夫子一般滔滔不绝样子,心里犯怵,不认命辩解道“我这是策略啊,用兵之道本就是虚虚实实……”
孟正宪一个爆栗敲悠然脑门上,笑骂道“还用兵之道呢,小丫头真胡闹。”
悠然下意识捂了头,躲到悦然身边,心中哀叹,这要是孟赉,顶多是把自己拖到怀里打屁股,一点儿也不疼;要是孟正宣,他只会板着脸训人;怎么到了孟正宪,直接就动手了呢。
孟正宪出手之后才想起自己和五妹妹到底不是同母所生,又从小不一处长大,自己此举似乎不太稳妥,抬头又看见孟正宣不赞成眼光,心中颇有此后悔,“要是阿炜调皮,我就是这么整治她。”却是还嘴硬着。
“也就是阿炜脾气好,由着你欺负。”悦然横了孟正宪一眼。
悠然看孟正宪脸上有些讪讪,忙打岔道“爹跟大伯真是兄弟,两人想一样呢。”把方才和孟赉商议话也说了。
“咱们是白操心了。”孟正宪觉得孟大伯和孟赉都这么清楚,自己四人做就是无用功了。
悦然反对,“这怎么是白操心,这是做子女应本份。”孟正宣也道“大妹妹说是。”
悠然见已经没事,打起哈欠来,听孟正宣问她“困了?早点回去睡吧。”悠然迷迷糊糊点头,告别三人,由莫利护着回含芳轩去了,黄馨早已倚着门望眼欲穿,看到悠然回来紧忙迎上来,悠然东倒西歪,由着黄馨给洗了手脸脚,自己跑到小床睡了。
孟正宪看着悠然出了门,回头对孟正宣和悦然纳闷“爹也太宠五妹妹了,怎么什么都跟她说?”自己兄妹三人是嫡出,又比悠然大不少,父亲有事应和自己兄妹商量才是。
孟正宣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五妹妹跟爹广州时,常爹书房出没,爹还常抱着她看公文,看邸报,父女二人边看边说话,爹都把五妹妹当儿子教了。”该女孩儿会技艺,悠然有好多不会,该男孩有学识,悠然倒都有。
没办法,嫡母不身边,姨娘教不了,只有做父亲亲自教养,结果就是这样。
孟正宪笑了出来“书房出没?出没这两个字用好。”
孟正宣也觉好笑“这可不是我说,这是五妹妹说。这小丫头,常说些好玩话,真还是个孩子。”
悦然有些惆怅,悠然小时候,就像安然跟随欣然一样,悠然是跟随自己,两个婢生女跟随两个嫡女,自己和欣然一人一个跟班儿,倒是很和谐,不过悠然从小就玉雪可爱,很听话,自己也并没有为难过她,姐妹间感情甚笃。自从悠然落水大难不死,父亲就对她格外宠爱起来,外放回来后悠然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可爱处还是极可爱,却是极有主意极有见解,再不是跟自己身后惟命是从小妹妹。
自己这嫡长女,悠然面前摆不起长姐架子,悦然为此有些气闷。
“既然没事,我这两天就先不回来了。”孟正宪跟兄姐通报。
悦然同意“对,先别回来,横竖你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钟氏带着刘妈妈都已忙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等正日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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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被人缠上。”孟正宪恨恨道。话说,他这两天担心孟赉,晚晚回孟家,少不了要见老太太请个安,回回被老太太留着,把胡晓礼往他身边推,孟正宪见惯京城贵女,胡晓礼这样乡下丫头,他真是躲之不及。
悦然同情望望孟正宪,却也无法可想。孟泠然一家十分省心,单纯为送嫁而来,胡晓礼一家,却明显是有目,可怜二弟,被人盯上了,唉,惹不起咱躲得起。
孟正宣一声长叹,没有说话。这样事,有什么好说?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当晚孟赉歇书房,孟大伯和顾氏争吵后气哼哼出门,到书房找到孟赉,兄弟二人密密商议了半夜,打定主意。
孟大伯恨咬牙切齿,“我就说了,你好好怎么会昏倒,原来是她调唆!娘这般逼你!素日我看错了顾氏,这以后可由不得她胡行!”
孟赉苦笑“大哥,若是悦儿嫁妆是弟弟备,倒好说了,我岂有不疼怡姐儿跟蔚姐儿?只是悦儿嫁妆倒有一大半是钟氏备,我如何……”
孟大伯打断他“就算悦儿嫁妆全是你备,也跟怡儿、蔚儿没干系!咱们泰安孟氏素有家规,诸子成婚后既分家,分家后无论谁好谁歹,或财发万金,均不准争竞,这家规传了一百多年,难道到我们兄弟这儿就改了不成?你疼侄女我知道,却不必如此。哼,孟家还没到要女人当家作主地步。”
“就怕老太太那儿……”孟赉迟疑道。
孟大伯沉默片刻,叹道“老二,娘命你纳了丁氏,已是改了泰安孟氏一项家规,难不成还要再改?娘跟前儿就咱们两个了,两个儿子一起,难道还劝不下娘?”
孟赉心中一阵狂喜,哽咽道“大哥……”孟大伯拍拍孟赉肩膀,“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说到底娘也是疼儿子,把话说开了就没事了。”
次日晚间,孟大伯、孟赉果真和孟老太太一番长谈,两个儿子一起出马,孟老太太抵挡不住,只能一一答应,垂泪道“娘还不是盼着你们都好好。”孟大伯和孟赉都陪笑道“娘放心,儿子们定会好好。”
搞定孟老太太,孟赉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安安心心送长女出嫁了。
想到自己抱膝头长大娇女就要出阁,孟赉欢喜中又带着些忧伤,心肝宝贝似养这么大,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可真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