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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每天晚上和假日,夏致就和战荳荳窝在书房里补习,而隔着几堵墙壁,是夏非寒在翻阅着各种书籍资料备课。
曾经火山对火山,而今倔强对倔强。战荳荳固然憋着一口气,夏非寒又何尝不是心高气傲,两个人明明心里头无限想捅破这薄薄的冰霜,但都迈不出这第一步。
算了……就让着她一点吧……夏非寒无数次在心里这么劝说自己,可天性使然,终究还是做不出这等主动哄女孩子的事——只能转念继续安慰自己,说不定这样也好,至少,她现在学习的劲头和毅力很足,等她考完试再说吧。
终于,期末考试到了。战荳荳憋着一口气,雄纠纠气昂昂踏入考场。半个多月的突击训练,让她现在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考进班级前四十名的信心。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好成绩也不可能是临时抱佛脚出来的,就算夏致哥哥再妖孽,她这个接受者的水平还是有限的。
不过,她的要求不高,就是只要不淘汰就行了。那样她就可以继续和立秋在一起,也可以,在夏非寒面前扬眉吐气。
考场三天的压榨,大部分学生都元气大伤,幸好马上就有三周的寒假可以让人修生养息。怪不得高三学生高考后又扔书的冲动,战荳荳现在也有这种终于考完后泄的想法。
“荳荳,怎么样?”夏立秋关心战荳荳,虽然看着她的表情不错,但总是问一下心里才放心,最后一门是荳荳最薄弱的物理。
战荳荳比了一个ok的手势,喜笑颜开:“应该不会不及格,哈哈,自我感觉不错!”物理数学可是她这半个月复习最多的。
按照前三次月考的成绩来推测,只要自己物理和数学不拖后腿,考进前四十应该妥妥的吧?哼哼,夏非寒,你等着吧!
战荳荳迫切期待一周后拿成绩报告单的时刻。
考场出来,意外的,安然来到了她教室门口。高大威猛帅气的安公子往哪儿一站,立马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幸好班里女生大部分都是学霸级别,欣赏帅哥的*不强烈,否则还不把战荳荳嫉妒死。
“豆瓣,找你的!”有爱看热闹的同学已经扯着嗓子喊了。大家考完试,心态都格外轻松。
靠,熊安安这家伙,就不能低调一点吗?战荳荳现在已经麻木了,反正任凭她打骂,安然依旧我行我素,她也没辙了。既然处理不了,她就秉承顺其自然的态度——反正自己的心意表明的很清楚了,她就把他当哥们。
站在战荳荳身边的夏立秋淡淡的朝安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倒也没有让他们俩独处的意思。
“考得怎么样?”安然开门见山的问,他自然知道最近夏致帮她补习的事情,有点小郁闷,却还是很大度——反正拦也拦不住,只能想的豁达一点。
“要你管,”战荳荳扮鬼脸。
心情不错,说明考得还行。安然放下心:“明天去广州,准备的怎么样了?”
“啊?明天啊?”战荳荳惊讶了一下,她都忘记时间了:“你也去?”
“你不要我去?”安然以退为进。
……当然不要,不过那样会被小姨削平脑袋的。战荳荳撇嘴:“切,我哪里管得着这么多啊,以后我跟你地位是一样的。”都是外婆的外孙辈,不过她这个是亲的,他那个是便宜货。
“你们要去广州?”夏立秋在旁边出声问,没有听荳荳说起过。
战荳荳一拍脑袋,略有点懊悔:“嘿嘿,不好意思啊立秋,最近复习太认真都忘记时间了。这不熊……这不小姨第一次带姨夫上门嘛,爸妈都决定一起回去,顺便看看外婆,商量下婚事嘛的。估计几天就回来了,还要拿成绩报告单呢。”
夏立秋微微蹙了下眉头,消化着这个消息:“等你回来,估计我们要去北京了。”
“啊?什么情况?”这次轮到战荳荳惊讶了。
“今年去大伯家过年。”
战荳荳愣眼了。“去多久啊?”
“过完年回来。具体不知道。”
她去广州一周,立秋他们去北京……过完年,夏致哥哥他们可都要飞去美国了啊。
这么惨?以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团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马上分别?战荳荳差点要不假思索的说出不去广州的话,可是一想到外婆,又开不了口——为了追男人临时变卦,外婆知道了一定难过死,她不是那么不孝顺的人。
去北京?安然接收到了这个讯息,心头不厚道的浮起一点点窃喜。很好,看来这次他赚大了,他和荳荳单独相处不说,夏家双子星还和荳荳分开……
战荳荳脸都跨了,瞪了一眼脸上忍不住有笑容的安然,恨恨的哼了一声:“立秋,我们赶快回家吧。”她要珍惜和夏致哥哥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明天早上我们来接你们!”安公子在后头很舒心的喊。
夏致依旧在门口等着两个小女生,看到俩人出来,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不过,荳荳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啊,没考好吗?
夏致正猜测间,就看见战荳荳忽然一个熊抱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然后使劲儿抱着他。
“荳荳,怎么了?”夏致急忙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慰她,然后目光看向立秋,用眼神询问。
立秋妹妹很淡定的看向荳荳。
“夏致哥哥,你们要去北京啊?要早点回来啊!”战荳荳哭丧着脸,夸张的表达着哀伤的情绪。
呼,是为了这事啊。夏致松了一口气,轻轻揉了揉她的丝,前段时间怕影响她考试的心情,所以一直没说,今天正打算告诉她的。“傻样,还不走呢,估计下个礼拜才出。”
战荳荳更加悲从中来了,无比悲摧:“可是我明天就去广州啊。”
啊?这样?夏致的笑容顿了一下,苦笑:“这么巧?”
“你不早点告诉我,那样我就可以让小姨他们定晚点的机票了……”世界上有没有后悔药有没有时光机啊?她本来觉得这安排不错,可以回来和夏致哥哥他们一起过年的。
“你也没告诉我啊。”夏致也无奈了,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后果。一想到原本还有近一个月的相见时间,而今似乎只剩下一点点,夏致也有点舍不得,但,这也没办法。
总不能为此耽误全家的行程。
“我忘记了……”战荳荳可怜兮兮,用力抱紧了夏致的臂弯:“我不管,今天我要赖着你,把以后的都补回来。”
于是,战荳荳就很不矜持的一路挽着夏致的胳膊回家了。
吃饭的时候,免不了又要和夏非寒面对面。战荳荳余光瞄着对面那张和夏致相似的容颜,矛盾。
原本想要等成绩出来以后狠狠的在夏非寒面前得瑟,到时候再理她,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分别消息,让战荳荳又有点犹豫了。
怎么办?继续怄气吗?
一个小人在耳边劝说:算了,虽然他莫名其妙确实不对,但是以前他就是这样的啊。要不,自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马上等夏致哥哥回了美国,她还要指望他这个恋爱同盟给她当间谍传消息呢。
另一个小人在耳边忽悠:不要!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都坚持了这么半个多月了,怎么可以在这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他是同盟?哼哼,他的样子像同盟吗?才立下协议就反悔的级无敌大骗子,她怎么可以向他妥协?
……两边拉锯战,战荳荳表情变幻目光迷离。
夏非寒也在自我斗争着。
她居然要去广州了?而且还是和安然那小子……真是,让人焦躁不放心啊。
但是更多的,是舍不得。无数次,他都后悔自己跟她斗气这个决定,浪费了这十几天的时间。看着她每次故意不看他却又气鼓鼓的眼神和表情,他就有诸多不舍,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越长,惯性就越大,让他越不能主动开口。
她可以跟他耗下去,可是,他舍不得啊……夏非寒的目光,第一次正面看向战荳荳,柔情刹那涌现,又归于冰冷。
算了,虽然她是女金刚,但,也是女孩子啊。
应该有被宠爱的权利。
过会儿,他主动好了,主动送她回家吧。
吃过晚饭,一直沉默的立秋忽然提出想要打牌,理由是考试过后想要放松一下。大家虽然奇怪她这忽然的念头,不过也都兴致勃勃。
“夏致哥哥,我和你一家。”战荳荳第一挑定对手。
“荳荳,你和二哥一家吧。”夏立秋今天难得的主见比较多:“这样两边旗鼓相当。”
旗鼓相当?夏非寒的牌技那是毋庸置疑的,那加上自己,和夏致哥哥还有立秋旗鼓相当,是什么意思?
夏立秋虽然表达的很委婉,但是夏致也看出了妹妹的七窍玲珑心,顿时明了,笑着:“对啊,荳荳,你和非寒一家吧。”立秋这也是想在分开前,让荳荳和非寒冰释前嫌呢。
和他想的一样。
夏非寒更加不笨,他们表现的这么明显,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次,他没有拒绝,只是很沉默的洗牌,算是默许。
“立秋,你是在嫌弃我水平不好吧?”战荳荳狐疑的问。
“嗯。”夏立秋很诚实的点头:“你算不过我和大哥。”上次四个天才少年的麻将,起码让他们打牌的技巧和境界提升了一大层,早就已经远远将凭经验主义吃饭的战荳荳甩开了几条大街。
战荳荳顿时飙泪了,立秋要不要这么直白啊,太伤人自尊心了。要是这话是夏致哥哥说的,她可以撒娇反抗;要是这话是夏非寒说的,她可以暴怒反驳;可是这是立秋说的……
战荳荳只好悲摧的默泪默认了。
自诩为赌后却被人这么看扁,她应该伤心失落痛苦愤怒来着,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还有一点点轻松的喜悦?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对面的夏非寒。
快半个月不敢这么正面看他了呢,忽然有一种很想仔细看、怎么也看不够的感觉。
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夏非寒也抬起头,目光交接。
颤颤,各自想逃避,却终究交缠舍不得。
他的目光清冷依旧,一眼却让她心底残存的火气瞬间就灭掉。战荳荳忽然有点怀疑,自己这怄气式的证明是否值得,她所努力要证明给他看的东西,他是否在意,而且,和这缺失的十几天相比,哪个更加重要?
为什么她有点懊恼,怕自己得不偿失?
夏非寒贪恋着看着她的容颜,与她对视看着自己在她眼里,有一种难言的幸福感。在隐藏的内心里,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么害怕她就一直这么漠视他。
以后,再也不会。
“看什么看,认真打。”
对面飘来轻蔑的声音,让战荳荳出窍的灵魂瞬间归位。怒视着对面云淡风轻的帅气容颜,战荳荳气不打一处来:“夏非寒!你不说话会死啊!你才认真打!哼哼,不要拖了我的后腿!”
为什么骂着的时候,觉得心里这么爽快?
夏非寒的心里也一阵轻松。听她骂自己,为什么有一种很痛快的感觉?她的骂语,对他来说似乎是久旱逢甘霖。
这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夏致望向对面的夏立秋,欣慰的微笑。荳荳和非寒的沉默太可怕了,还是这种正常的模式才让人心安。
牌局开始,是流行的掼蛋大赛,四个人的水平显而易见,不过也有抓牌好坏的机会。两方交替上下,但属于战荳荳一方的胜利,几乎都是由夏非寒争取来的。虽然说只要保证了第一名就可以不停的晋级,但是最后达到a,还是要求战荳荳不能拿千年老幺。
“给我一张好牌啦!”战荳荳心疼的把大鬼进贡给夏非寒,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夏非寒。
唔?夏非寒漫不经心挑眉看了她一眼,就看见在一大把牌下面,战荳荳悄悄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四,还不停的朝他挤眉弄眼。
这是公然作弊的节奏么?夏非寒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毫不犹豫抽了一张四给她。
“二哥你们作弊。”夏立秋蕙质兰心,早就把某人很显眼的举动看在眼里。
“哪有啊!我们最是光明磊落了对不对?”战荳荳急忙否认,飞快的把牌拿回去,害怕被换走。呜呜,水平太挫,让她正面战斗力不强,但是为了胜利,就不能居于小节对不对?“嘿嘿!赌皇赌后在此!”
我们,赌皇赌后。这几个词听在夏非寒耳里,是无比的舒畅。所以,他决定违心一次,助纣为虐:“出牌吧。”
战荳荳立马得令似的出了一副顺子三四五六七。
“你们呀……”夏致也无奈了。他和立秋一个好脾气一个很淡然,怎么比得过他们俩一个赖皮一个腹黑?
荳荳和非寒一结合,文韬武略,智商情商,谁都比不过吧?
老实人注定是要吃亏的!一直打到十点多,战荳荳终于扔掉手里最后一张牌:“欢呼,哦也,我们又赢咯!”
夏致耸了耸肩肩膀,无奈的放下手里的牌,打了三局,输了三局,这成绩还当真不是很好啊。“好了,差不多了,荳荳,我送你回家吧。”
夏非寒正在理牌的手顿了顿,而后,假装不经意的说:“我来送吧。”
呃?战荳荳直觉的想拒绝,可是一愣过后,又沉默默许了。她的心里自然是认为和夏致的独处最重要的,可是当夏非寒说出“我来送吧”这四个字的时候,她居然不忍心拒绝。
也不想拒绝。
潜意识里,这十几天缺失的和夏非寒相处的时光,急需要弥补。
夏致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夏非寒会说出这个提议,但紧接着,立马开心的微笑:“那也好,我刚好还有两份曲谱要看一下。”
能让非寒和荳荳的关系恢复的更加融洽,那自然更好。
战荳荳有点期期艾艾,似乎想要解释,又似乎想要撇清关系,在一边哼哼:“哼,要不是心疼夏致哥哥,我才不要你送呢。”
夏非寒瞄了战荳荳一眼。
战荳荳立马闭嘴心虚——夏非寒不会小气的又不理她吧?呜呜,祸从口出啊。
幸好,夏非寒没有跟她继续计较的打算,起身离开:“我去车库,你收拾好东西。”
切切,傲娇死了。战荳荳朝他背影吐了吐舌头,看见他出了活动室门,才又拉住夏致手臂:“夏致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我会想死你的!”
“好啦好啦,”夏致笑着点她的额头:“又不是很久,我们走之前还会见面的啊。”
“寸金难买寸光阴啊!”战荳荳像只无尾熊,脸颊紧贴着夏致的手臂。
“荳荳,二哥在楼下等你了。”夏立秋适时提醒。
让他等好了……战荳荳终究没有胆子说出这句话,好不容易恢复的邦交,还得好好的维护才能巩固。战荳荳恋恋不舍的放开夏致的手臂:“夏致哥哥,我走了啊,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知道了。”
看着战荳荳拎着书包一溜烟冲向楼梯的背影,夏致含笑摇头,目光宠溺。但是笑着笑着,忽然又有点落寞。
这一次的分别,是不是有点轻易?
荳荳好像,没有那么黏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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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标题是青春不痛,想让他们就这么怄气着分开的,可是扇子舍不得啊……唉,扇子鄙视自己,连小悲伤都舍不得有的文,怎么能打动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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