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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先生,符先生!请节哀吧。”竺源想扶起符元森,可是符元森将胳膊一甩,大吼道:“不要管我!”说完,他继续在废墟中寻找着,何奈、孙近东也同样不听劝。无奈,竺源、厉道长、青木、青舞,还有那个看大门的老人也都过来帮着寻找。可是,除了几片烧焦了的衣服碎片和几缕头发之外,什么也没找到。
“雨倩,你死得好惨啊,就连尸骨都没啦!!”这位将军跪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哭得无比悲伤,或许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伤心地哭过吧。何奈同样是哭得死去活来,刚刚符雨倩舍命救出了他,心伤得还没缓过来呢,现在她的躯体突然又被炸成了粉末,他的心灵再次遭受了致命一击。孙近东的身体还未恢复,在急剧的情感波动之下,他已经瘫倒在地,这个痛苦,好像比那个将头发作还要厉害数倍。因为将头发作,疼痛的是肉体,而现在,疼痛的是心灵。
竺源抓了一把地上的尘土,凑在眼前认真地观察,然后用鼻子闻了一下,说:“没想到,邪道也是人才济济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炸药,不但冲击力极大,而且爆炸的温度极高,几乎可以焚毁一切物体,如果再多放那么一点点,我们整个四合院都得消失咯。”能让研究化学药物的天才都感到惊叹,看来邪道里的那个人还是相当牛掰的。正应了那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很快,警车、救护车、消防车的声音乱成一团,各路救援人马纷涌而至,不过他们很快又被几辆军车给“赶”了回去,现场附近全部封锁,看热闹的人没一个能进得来。军车上下来一位戎装的老头儿,他身后紧紧跟着一批武装到牙齿的军人。
“王局长!”厉道长一看,赶紧走了过去,和那人握了个手。原来,此人正是司光华口中的王局长,是司光华的顶头上司。这王局长约五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体健朗精神矍铄,体型保持得跟年轻人一般,长方形的脸上一个鹰钩鼻子特别有型,将他那坚毅刚强的性格显露无疑。
王局长大声说道:“太突然啦,怎么出了这么大个事儿,有人员伤亡吗?我正往这里赶呢,要是早到了几分钟,说不定人都炸没了。”
厉道长说:“运气不算太差,无人员伤亡,只不过符雨倩的遗体彻底炸没了,伤了人心啊。”
王局长问:“哦,符元森人呢,他没事吧?”
厉道长指了指废墟,叹了口气说:“唉,他很有事啊!”王局长一看,赶紧跑了过去半跪着扶着符元森的肩膀,说:“符将军,真的很遗憾,请节哀吧。我是王在勇,光华的同事。”
符元森一听“光华”两个字,终于回过了神,惊讶地说:“您是王局长?”
王局长和善地说:“叫我老王吧。既然,这些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改变未来吧。”符元森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给王局长敬了个军礼,孙近东看了也挣扎着爬起来敬了个军礼,王局长回了个军礼后,拍了拍符元森的肩膀说:“进屋谈吧。”
“青木,端些水来给符先生擦一下。”厉道长说。青木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偏房内,王在勇和符元森在单独地交谈。王在勇说:“符师长,现在是和平时代,处处歌舞升平,可是暗地里却一直暗流涌动啊。修者圈子非常小,一直不为人所熟知,但是却动不动能搞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我这个部门就是专门处理这一块事务的。数十年来,我们一直在战斗着牺牲着,只不过不为人知罢了。”
符元森说:“是啊,我也是因为雨倩的案子才对这个圈子有所了解,这一块确实非常复杂非常危险,可以预感,更大的风浪即将要到来了。哦,对了,王局长,这个是司光华临终前让我转交给你的材料。”符元森从兜里掏出那个U盘递给王在勇。王在勇拿在手中看了看,脸上的肌肉动了几下,好像内心非常激动,他轻轻抚摸了几下,然后一把拉过符元森的手,将U盘又交了回来。
“王局长,您这是?”符元森惊讶地问。
王在勇笑了笑,目光如炬地看着符元森说:“叫我老王。司光华那个位置,恐怕只有你最适合了。”
“这?”符元森有点为难地说。王在勇说:“有着丰富的军事经验、优秀的领导能力,对党和国家忠心耿耿,没有后顾之忧。哦,不,请恕我用词不当。”
“老~王,您说得没错,我已没了亲人,与邪道作斗争,再无后顾之忧。邪道如此凶狠毒辣,我符元森真的要跟他们耗上了。只是,我符元森何德何能堪此大任啊?”符元森说。
“老符,不要推辞了,我说你行,你就行,况且,上头的领导也对你一致认可。现在是危机四伏之时,国家需要你,加入我们吧,让我们并肩战斗,把这群坏蛋全部消灭!”王在勇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激动起来,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符元森。符元森沉默了许久,微微点了点头说:“我符元森是名军人,为国家而战,确保民众安全,当然义不容辞了。”
王在勇听了非常激动,双手紧紧握着符元森的手说:“就等你这句话啦!等办完令爱的葬礼,到我这儿报到吧,报我的名字即可。”王在勇掏出了一张名片,上面除了地址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信息。
符元森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一听女儿的葬礼,神情又黯淡了下来,王在勇说的没错,符雨倩连躯体都没有了,她已经没有可能回来了,下面能做的就是为她办个体面点儿的葬礼吧。
院内,厉道长说:“塞卓帕拉未能取走文诚子的残魂,那么何奈仍然有危险,更何况他的叔叔也不知所踪,无人照顾,就先让他住在我这儿吧,剩下的一小半四合院仍然够住了。”
竺源说:“老家伙,别兜圈子了,你直接说想收他为徒不就好了,还怕我跟你抢吗?他与文诚子残魂共处了这么多年,灵力已经非常了得,灵智那就更不用说了,是个难得的好胚子,只是没人点化而已。这小家伙就像一块不起眼的未经打磨的石头,里面可是暗藏着光彩夺目的玛瑙啊,看来你这老家伙可要赚大咯。”厉道长听了哈哈大笑说:“你个老机灵鬼!”
竺源对何奈喊道:“何奈,别找了吧,这炸药太烈,所有东西都被瞬间烧焦了。”
“不,哪怕还有一根头发,我都要找出来。”何奈的双手已经摩破了,可他还是一点一点地在废墟中扒着寻找着。
孙近东给王在勇敬了个军礼后,很快累瘫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了一眼何奈说:“本来真想暴揍你一顿的,看你这可怜样儿,想想还是算了吧。”
这时,王在勇和符元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王在勇说:“厉道长,这儿乱七八糟的,明天的会议,我看还是安排在我的会议室吧。请放心,马上就有人来收拾残局,一个月内将这宅子复原如故。”
“好,那就多谢王局长了。”厉道长说完,又转向符元森说:“符先生,贫道算了一下,后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入葬,您看?”
符元森答道:“好,就这么办吧。”
王在勇又一把拉着符元森的手,说:“老符,墓地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保证上好的地段。可不要推辞了,算我的绵薄之意吧。”
符元森握着王在勇的手摇晃了几下,说:“好,那就多谢王局长了。作为感谢,符某也将有大礼相送。”王在勇看了一眼符元森,会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