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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通知人事部招聘吧,跟新人交接后再离开这样可以吗?”
就算是正常的怀孕,他也会批准。
“好的,多谢总裁。”林秘书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请到假,比自己预算的要顺利许多。
林秘书出去后黄泽怪异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好说话了?”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暴君一个,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过,他这样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苏哲睨了他一眼,好似自己是十恶不赦的人似的,“公司对待员工一向很好。”
黄泽可不信,公司员工待遇是不错,但是这个老板却不一样,他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这两年,他真的变了许多。
知道他在想什么,苏哲也无力解释,听着林秘书说怀孕的瞬间,他想到的就是安若依。
她那个时候,也应该是两个多月吧,可是,那个时候她却还要为了孩子在餐厅工作,那个时候,是不是也很辛苦。
所以,在林秘书提出请产假的时候,他没有一丝 的犹豫,秘书可以随时找人来,但是怀孕就不一样了,一切以孩子为重要,况且林秘书这都三十多岁了,怀孕有一定的风险请假是有必要的。
“对了,你刚刚说安若依怎么了?”苏哲这才想起,林秘书进来之前他提到过安若依。
黄泽顿了顿,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到底什么事?”苏哲逼问。
“这些年,我跟安若依之间有联系。”罢了, 总归是要见面的。
“嗯。”虽然很想知道她的消息,却又害怕知道。
也很想与她再说说话,但是,他真的还可以吗?
“安若依她,过几天会来A市!”见苏哲恍惚,黄泽一口气说完这句话。
“嗯。”习惯性的回应,却没有听清黄泽说的是什么。
“半个月后是安奶奶的忌日,他们这次会一起回来。”黄泽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 表情。
果然的,当他听清后,脸部一僵,嘴里一直说着不在乎,其实不然,他才是那个最在乎的人。
“哦,我知道了。”
说完,他若无其事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批阅,只是,到底有没有看进去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哲,想她就去看看吧,听说她这次会回来一个月。”黄泽起身,收起自己带来的文件,说完便走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偌大的办公室里再次静谧下来,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要回来了。
今年,她回来的早些,留下的时间也长了。
他,真的要去见她吗?
安奶奶的忌日他不是不知道,这三年来,他也经常会去祭拜,也知道安若依每年的那一天一定会回来,但是,每次他都会躲得远远地,从未敢在她面前出现过。
他害怕,真的很害怕。
曾今,他对她做出的那些疯狂的事,那些荒唐的事,让他在多年后无颜面对她。
曾今的自己,口口声声说爱她,然而,不管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他对他做的就只有伤害。
唯一做对的事就只有送她离开,亲手将她送走。
这是他对安若依唯一做对的事,却是对自己最痛心的一次,亲手将自己的爱人送到他人手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来的痛。
黄泽说,她现在很幸福,那么,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就如同当初的她,一心只为自己幸福,现在,只要她幸福就好。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痛,还是会难过。
安若依,当初,你是否也是如此。
即便说过要自己幸福,然而,当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你的心也会痛。
为什么,当初自己可以做到视若无睹呢?
为什么当初可以那么狠心让她一个人伤痛?
原来,所谓的爱一个人就是只要她幸福就好,这些,都是假的。
这些不过是爱情里自卑者的一种逃避,一种假装的善良,直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多么圣母的事。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却没想到,终究是要做一回。
一个下午,苏哲没有心思再工作,心里,脑际中,想到,全都是安若依,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哭泣,她的伤心,她的痛苦,如电影般在自己脑海里放过。
思念,悔痛,自责,一股脑的涌上来,让他无从工作,无力想其他。
三年了,他们已经分开三年了,厉害四年。
如若不是回到家后的那可怕的寂静,他会以为,还是在昨日,在安若依刚刚离开的那一天,好似,日子停止在那一刻了似的。
没到下班时间,苏哲拿着钥匙大步走出。
见他突然出来,林秘书连忙叫住他,“苏总,人事部那边来电话说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问您是否需要见见。”
“不用,你安排就好。”说完便走进他的专属电梯,所以错过了林秘书后面的话。
“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说让我 决定的。”林秘书嘀咕着,见电梯门关上,连忙掏出手机给那边打去电话。
“喂,董事长,我是小林。”
“是的,总裁刚刚说让我安排就好。”
“是的,晓姐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我会的。”
……
挂了电话,她仍然是困惑不已,真是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家有公司,干嘛非要来其苏氏,再说了,苏总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也不知道大晓姐能不能适应。
收起电话时,她笑了笑,不由感叹,年轻真好,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真好。
苏哲一路开车来了民工区,这个地方他曾今来过,最后一次来这里是在三年前,安若依离开的那一天,他过来接她。
这三年来,他一直没来过。
以前稍微陈旧一点都房子都重建了,改建成新型的出租屋。
唯有哪一栋最为破旧的两层楼房还在,经过三年的雨水冲刷,风吹日晒,外墙上有着条条的水痕,留下来后成了黑色的。
苏哲站在楼梯口,向上望去,让他有种错觉,好似,只要一刮大风这栋楼房就会被吹到似的。
安若依最早住在这里时他便知道,但男人的自尊让他放不下面子来找她。
后来,他也知道慕寒将这里买下,成了他们的楼房,因为,当他想要买下这里时,才知道,原来,已有人在他之前买下。
一如以往,当他想要回头时,在安若依的身边,早已有了另外一个男人。
这时,两个穿着一样服装的佣人从前面拐角处走出,苏哲认出,那是慕家佣人的服饰。
原来,他一直在保留着屋里的原状,那是他们之间的回忆。
转过身,他想,他终于是心甘情愿的输给了那个男人,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人。
他们都爱安若依,然而,一个带给她的是伤害,一个带给她的是温暖。
从他第一次见她,到结婚离婚,他对安若依从来都只有不断的猜测,怀疑,无情的伤害,从来没有给过她温暖与信任。
而那个男人,即便是那时他们还未离婚,他对她是尊重,是无言的信任,当安若依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出现的从来都是他。
有时候,爱一个人不需要什么奢华的物质,一句话,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带给她无限的感动与温暖。
女人,要的很简单。
没有奢华的珠宝首饰,没有豪华的住宅,这些都没关系,只要那个屋檐下有你就够了。
没有豪华大餐,烛光晚餐,只要晚上下班后你能回来,陪着她一起用餐就足矣。
没有甜言蜜语,上刀山下火海,只需在天冷时添上一件衣物,嘱咐一句,就能将她俘获,温暖她的心。
然而,他从未给过,有的只有字字如刀的伤害。
这些,都是让苏哲不得不服的,不得不承认。
他输了,输的彻底,输的心服口服。
然而,安若依仍然会是她爱的那个人。
会一直将她藏在心底。
开车来到这附近的步行街,苏哲找到一个地方将车停好,便漫步在这条步行街上。
他想,当初安若依一定经常来这里吧。
走过这条街,就好似顺着她的脚步走了一圈。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到赵安娜。
时隔三年,再次相见,没有了初恋时期的心动,没有离开后的心痛,也没有相遇后的悸动,有的,只是平静,与感叹。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错了便是错了,时光不能倒流,不能回到过去阻止那一切,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着站在眼前的赵安娜,苏哲只觉得时光是最残忍的双刃刀。
赵安娜不再是三年前的她,更不是十年前初见的她。
如果不是赵安娜先叫住她,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双眼,他想,他肯定认不出她就是曾今那个意气风发万千宠爱一身的赵安娜。
简单朴素的T恤,半身裙,头发随意绑在后面,这些都是以前的赵安娜绝对不会穿的,绝对不会接受的造型。
以前白皙的皮肤,此刻有些暗黄,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目测,她的皮肤比以前粗糙了许多。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苏哲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人,是赵安娜,愣愣的看着她,直到望进那熟悉的双眼时,他才相信,她,真的是赵安娜。
“哲。”赵安娜沙哑的叫着他。
“嗯,好久不见安娜。”苏哲淡淡的说。
他想,如果不是看到她这样,他会不会不理会她,直接转身走人。
会的,他想,他应该会那样做。
曾今,他说过,不想在看到她,即便是见面了,他也不会在跟她有任何的交际。
然而,看到如此沧桑的她,如此落魄的她时,苏哲还是狠不下心,就这样转身离去。
她,这些年真的不好。
“我……”发现自己的失态,赵安娜双手搓了搓衣角,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不敢抬头看着苏哲。
“你好吗?”
苏哲装作没有见到她的动作,随口问道。
“我……”赵安娜仍然不敢抬头。
但是苏哲已经知道答案了,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怎么在这里的?”
要知道,这里是民工区,以前她连看都不会来看一眼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苏哲显然忘记了,今非昔比,现在的赵安娜,早已不是原来的赵安娜,更是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我,我来这里工作。”她说的有些悲凉,好似,发生过什么悲痛的事。
工作?
苏哲觉得奇怪,离婚时,他给了她钱,虽然不是很多,但足以维持在安安上完小学。
他想着,离婚后,她或许会去找林俊,或许会自己独自带着孩子,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她的日子都不会太过辛苦,这才三年,安安才三岁多,她就出来工作,那安安怎么办。
“哦,安安呢,他一个人在家吗?”
苏哲发现,他在提到安安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
“安安,他有人带。”赵安娜苦涩,心中酸痛。
安安,他还记得,他还记得安安。
“哦,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听她这样说,苏哲不知怎么的,心中松了口气。
对那个孩子,他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孩子,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毕竟是无辜的。
虽然赵安娜做错很多事,但他不能怪罪在孩子的身上,知道有人照顾,他就放心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之间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你要走了?”听他说要走,赵安娜猛然的抬头,望着他欲言又止。
“嗯,来这一带见一个朋友,晚上要去奶奶那边。”虽然没有见到那个人,但他确实是特意过来这边的。
然而,晚上去奶奶那边,却不是真的。
“再见。”转身时,苏哲想,十年前他或许没想到,有一天他和赵安娜两人会变成这样,熟悉的陌生人,而他们,现在或许连陌生人都比不上了吧。
曾今深爱,如今却形同陌生人,很多曾今相爱过的人或许都没想到过会走到这一步。
刚走出几步,苏哲停了下来,转过身,“安娜,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去苏氏找我。”
他的电话在安若依离开后就换下,所以现在知道他电话的人很少,而那个电话,早已被他锁进柜子。
如此落魄的赵安娜,让苏哲起了怜悯之心,相识一场,也相爱过,总是不忍心看到她如此。
明明比自己还小,现在却更像自己的姐姐,明明还未到三十,却像三十好几的人。
他想,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如果自己能帮她,为何不能伸出援手,就当是帮助那个孩子,为了那个孩子过得好。
“真的吗?”赵安娜激动的走近,“哲,你真的愿意见我吗?”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划过脸颊至下巴。
她始终记得苏哲曾今说过的话,他说,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以后即便是见到,也请当做不认识。
他说,安娜,我不后悔爱过你,也不后悔你回来找我,我和安若依离婚我不怪你,因为那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坚定,不够信任,才使我们的婚姻走向终点。
但是我还是恨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你利用我的爱,利用我的使命来伤害我爱的人,伤害我的家人,这是我无法原谅的。
更加恨你不惜利用自己的孩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配做母亲。
我们之间就这样吧,今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想与你计较其他的,拿着这笔钱离开这里吧。
我们就到此结束。
从此后,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安娜,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想,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妥协,你最在意的是孩子,如果你再次触犯我的底线,别怪我伤害这个孩子。
孩子是她的软肋,她这辈子或许只有这么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她也知道苏哲的手段,所以她不敢冒这个险。
这三年来,不管再苦再累,她都没敢去找他,只是因为他曾今说过的话,一直刻在她的脑海里。
然而,他今天这样说,那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原谅自己了。
“嗯,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公司找我。”不是给她自己的电话,而是让她去公司找他。
但是,只要这样她也满足了。
只是,苏哲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为此,自己又是吃了写苦头。
林秘书的动作很快,第二天苏哲上班的时候接替她的人就找到。
其实吧,说是让人事部找,也只不过是经过了下人事部的 手而已。
林秘书在之前的公司时跟王子涵母亲有过接触,而这一次提议让王子涵来接替她的位置也是她提出的。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女儿喜欢苏哲,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林秘书辞职,她自然要帮衬一下自己的女儿,然而,她却没有问过自己女人的意愿。
望着王子涵,苏哲愣了愣,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不记得。
“你是?”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直接问。
“苏总贵人多忘事吧,我们见过面的,我还参加过你的婚礼,你孩子的满月酒。”王子涵完全没有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上司,讽刺说。
她今年毕业的,毕业后跟着同学投简历,也没抱多大希望,大不了就进自己母亲公司,虽然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选择。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投到这里来了,好像,她记得没有投简历到苏氏吧。
三年前,安若依失忆的那段时间,她跟安若依成为了好朋友,这几年来也有联系,对他的印象, 可不是一两个词可以形容的,她又怎么可能发疯的投来做他的秘书。
可是,昨天下午,她确实是接到苏氏的电话通知让今天来这里面试,而且还是总裁秘书。
可是,总裁秘书不是要求很高的吗?怎么会选择她这么一个菜鸟。
“哦,是你,王小,姐。”苏哲想起,婚礼上他没印象,但是满月酒那文件就是她给送的,所以印象深刻,最深刻的是就她跟安若依的关系,只不过三年没见一时想不起来。
“不敢当,苏大总裁。”王子涵不放过任何一个讽刺他的机会。
而在一边的林秘书心里为她抹了把汗,也更是疑惑,董事长不是说她喜欢苏总吗?
她真的喜欢吗?林秘书深深怀疑。
苏哲哭笑不得,她这是对自己怨念幽深啊,就像给刺猬一样,在自己面前竖起身上的刺,自己只要一靠近,她就会毫不犹豫扎上来。
自己就那么遭他讨厌吗?
“请问,你这里是招秘书是吗?”撇了撇嘴,王子涵十分不情愿的问。
“是的,王小。姐,你是?”苏哲明知故问,眼睛却是晲向林秘书,这就是她昨天说的合适的人选?
林秘书抹了把没有的冷汗,上前一步说:“苏总,她就是昨天跟您说的那位来应聘总裁秘书的王子涵晓姐。”
“哦,我不是说过吗,你安排就好!”
“等等。”苏总话还没说完,王子涵就急急地打断他的话。
“王晓姐有什么问题吗?”(晓同音小字,和谐期间亲们懂的。)
苏哲好笑的看着她,好似,这一切在他的预料中似的。
王子涵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定定的望着他。“总裁秘书的职位是不是很重要?”
一时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苏哲点了点头,“当然,我想这个林秘书有跟你沟通过吧。”
王子涵滞了滞,没说啊,继续说:“既然那么重要,我想对人选的要求也一定很高吧?”
“当然,你以为这是菜市场,随便人都能进来的吗?”
王子涵怒, 丫的你就不能说详细一点吗?
“那,我想苏总应该希望自己的秘书是给有经验的,相当熟悉这个流程的秘书吧?”
苏总往后靠在椅子上,不假思索点头,“这个自然。”
“对,就这样。”王子涵站起,双手一拍,兴奋说:“苏总你真是个好总裁,太明智了。”
苏总好不害臊的点头,“这个我知道。”
王子涵咬牙,这人脸皮真厚,哼,还就不想你敢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