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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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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虞砚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敲开房门无数,却独独没有白月那户人家。

    于是就有人开始传,安北侯喜欢白姑娘,安北侯如此做的意图就是告诉白姑娘,他心里有她。

    这种不靠谱的谣言,尤其传言的主角是安北侯,放在从前,是万万不可能传起来的。

    一是因为从前虞砚深居简出,除了必要时候,几乎不露面于人前。

    二则是因为都说安北侯性情寡淡,脾气喜怒无常,他讨厌的人和事太多,没人敢开他的玩笑。

    可这回不同了。

    前有安北侯陪着新婚夫人去刺史府上做客,那温柔体贴的样子叫人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后又有他屈尊降贵,深入百姓家中,即便做的事常人无法理解,但毕竟那是安北侯,他的所作所为,一定都颇有深意。

    安北侯在众人心里的认识算是彻底颠覆,于是茶余饭后也敢说说与他有关的风月消息。

    被安北侯警告过的那些人家,不敢忘记他说的话,纷纷叮嘱女儿,不要多生事端。

    除了有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姓赵,是个有点家底的富商,开国太.祖皇帝打通了从边疆到中原的贸易之路,赵家的先祖便乘着这股热风,往来东西,赚得盆碗钵满。

    殷实的祖业足够他们几代都花不完,后辈儿孙虽然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大人物,但好在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守着凉州城这点小地方,也混成了当地有些分量的家族。

    赵家的幺女行六,最喜欢美人,尤其是有着一双桃花眸的美人儿。

    夏日的时候,她随着家里人去江南游玩,初冬时节回到凉州,带回了一个女子,名叫白月。

    这位白姑娘据说是六姑娘在路上顺手救回来的,她无父无母无依靠,走投无路时,因为一双好看的眼睛被赵六姑娘选中,带回了赵府。

    白月人如其名,那双眼睛澄澈透亮,如月光般皎洁,才到赵家没多久便将赵六姑娘的心拿捏地妥妥当当。

    这不,刺史夫人的生辰宴上,赵六姑娘看不得别人只夸明娆,在她眼中,还是白月这般娇弱小白花一样的女子最是好看。

    明娆身上总带着点妩媚,赵六姑娘很不喜欢,因为她几个姨娘就是这样会勾引人的女子。

    赵六姑娘为白姑娘好生出了一番风头,白月也没有辜负她,让赵家与安北侯府成功有了牵扯。这小半个月来,外头传什么的都有。

    虞砚自从挨家挨户亲手砍断了自己的桃花后,他就忙了起来,每日天不亮就离开侯府,入夜才回到家中,他忙得脚不沾地,自然没有闲情逸致去关注自己有什么绯闻。

    他这一忙起来,陪伴夫人的时间又大幅度缩减,每日顶着一张睡不醒的丧气脸,浑身的冷气叫三里内的人都不敢喘一声大气。

    也因此,他身边的将官就算谁听说了什么,也不敢在虞砚跟前多嘴,毕竟谁也受不住安北侯那一记死亡凝视。

    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明娆也听说了,她心情一日比一日不好,心里吃味得紧,可就是没办法跟虞砚开口问一问。

    虞砚每日都带着满脸倦色与烦躁回来,明娆没舍得用这事再烦他,只得自己一个人默默咽下满腔的酸涩。

    夜深人静时,醋味酿得浓,她就缠着人不松手,金锁铃铛一响就是一夜。

    ……

    腊月初八那日,虞砚换好衣裳,临出门时,来到床边,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他弯下腰,抱了抱明娆,“午膳时我会回来。”

    明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微微讶异,“这么早?”

    虞砚已经有好几日都没陪她用过膳了,他很忙,明娆知道,也从没有抱怨过什么。

    明娆才刚醒,脑子还很不清醒,她听说他今天会早回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男人低笑,揉揉她睡得红红的脸蛋,“嗯,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女孩懵懵地缓了缓,乖巧点头,“那我等你。”

    “今日若是听到外头什么动静,不要理会。”虞砚直起身,又把被子给她盖回去,“今日街上可能会有些乱,不要出去。”

    明娆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在她脸上轻轻啄吻,起身离开了。

    乱……

    明娆抱紧被子,躺了回去。

    看来今日是有大事要发生。

    虞砚临走前那句话在她心里留下痕迹,心里装着事,她不再睡得着,索性起床。

    天冷,唐慕颜叫她出门她也不愿意出去,她自己待着无聊,就找了些事做。

    快到新年了,她想亲手做点东西送给虞砚。

    凉州城的侯府里,虞砚的书房中同京城的家里一样,摆了个很大的博古架,架子上有许多文玩古器,还有许多样式精美制作精良的文房四宝。

    明娆可以随意出入虞砚的书房,她围着博古架转了又转,终于想到了做点什么。

    七月初七虞砚生日那天,明娆送的是买来的名贵紫檀木镇纸,今年除夕,她可以亲手做个类似的东西。

    这些日子叫人把东西准备齐了,早膳过后,明娆抱着工具去了耳房。

    东西摆了一圈,磨石握在手里,她低着头专心打磨,好几次都因为心不在焉伤了手。

    明娆看着伤痕累累的指腹,叹了口气。

    到底是心太乱,不静,不适合做这个。

    或许是虞砚走时跟她说的那句话,又或许是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总是心神不宁,正沮丧着,下人通传有客来访。

    此时已经临近午时,再有一会虞砚就要回来了。

    若是在平时,明娆都会吩咐不是岑家唐家的人就拒了,可今日也不知怎么,明娆突然多问了一句,“是何人?”

    “回夫人,是赵家的夫人。”

    明娆先是愣了愣,她并不认得什么姓赵的人。

    “夫人,可要回绝?”

    明娆头点到一半,突然想起那些传闻。

    她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心慌的厉害,也难受得厉害。

    缓了下呼吸,终是没将人赶走。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竟很想再见见那位白姑娘,与她一较高下。

    明娆吩咐下人,叫她们在花厅等着,自己去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打扮一番,亲自去见。

    明娆步入厅堂,第一眼便见到了那位白姑娘。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极了明娆。她的身量也与明娆相似,皆是在女子中较为高挑的身量,看着比明娆年轻一些,身材一样的玲珑有致。

    巧的是,白月今日也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裙,料子和明娆的都一样。

    不用说也知道,这定是那位赵六姑娘给白月置办的。

    赵夫人见主人到,忙站起身笑脸相迎,明娆默不作声往里走,注意力总是在白月身上。

    她不由得想,真的挺像的,就连她看了都要恍惚一瞬,若是只看背影,还真难分一二。

    这世间有相似的人不足为奇,这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道理明娆都知道,可她还是介意。

    介意虞砚多看了她一眼,介意虞砚警告了所有人,却独独漏下赵家,介意赵家人今日上了门。

    众人落座,婢女上了茶,明娆没有多与人寒暄,她实在提不起精神。

    “赵夫人今日来,是为何事。”

    赵夫人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来给夫人赔不是,这些日子外头那些传言都是乱传的,夫人莫要放在心上啊。”

    她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面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眉飞色舞,眼尾上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赵夫人也的确自得的很。

    那传言在坊间流传了那么久,都没见人制止,依赵夫人看,这就是安北侯想纳妾,却不好意思直接跟夫人说。

    于是就迂回婉转地,借悠悠众口,一点一点试探明娆。

    等明娆接受得差不多,安北侯也该把白月接到府上了。

    男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吗,赵夫人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见得多了。

    虽然她看不上白月的出身,但是若是安北侯的新欢是出自他们赵家,以后何愁不能在凉州城再往上走一走呢。

    赵夫人越想越开心,尤其是看了明娆见到白月时的反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她这幅模样落在侯府众人的眼中,就有些炫耀无挑衅的意味。

    明娆突然很后悔把人叫了进来。

    她抬手按了按头,正打算寻个由头把人打发走,又听赵夫人热情道:

    “夫人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吗?正好,白月懂些医术,夫人何不让她瞧瞧?”

    明娆揉捏太阳穴的手微微一顿,目光落在那个低眉顺眼站在赵夫人身后的女子。

    她没说话,侯府众人也不敢出声。

    “她?”明娆突然笑了声,“她是什么身份呢?”

    明娆从未在外面与人红过脸,更没下过别人的脸面。

    她跟岑玄清很像,都受秦氏的影响,不太喜欢与人交恶。有些时候,宁愿自己受点委屈吃点亏,也不喜欢当面与人翻脸,她不太擅长和人争论,也总是下意识避开会发生争端的情况。

    可是今日她实在忍不住了。

    自己心里那股酸水揣了小半个月,终是在对方肆无忌惮的挑衅下,再也藏不住。

    见主人发话,侯府的下人也不再客气,阿青上去就要请人离开。

    一直沉默的赵六姑娘突然开口:“夫人这般凶悍,可是在嫉妒?”

    明娆气笑,“我嫉妒什么。”

    赵六姑娘得意道:“自然是嫉妒阿月比夫人年轻,比夫人貌美,还有便是……旧爱不如新欢啊。”

    显然,这家人已经嘚瑟得尾巴翘到了天上,不过他们要是有些脑子,懂些分寸,也不至于在凉州扎根这么多年,也没挤进上流官场的圈子。

    明娆心里堵得不行,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开门放她们进来。

    她站起身就往外走,才刚走到门口,就见一身常服的安北侯风尘仆仆,准时赶了回来。

    明娆看到他,心里的怒火更旺。

    屋里的赵家人追出来,也看到了面带着笑意,一步步走来的男人。

    正午是阳光灿烂耀眼,照在虞砚身上,像是会发光。

    赵六姑娘双眼发亮,看了一眼白月。白月面露羞赧,眼巴巴地瞧着虞砚。

    明娆目光从赵家众人身上一扫而过,转回头,迎面对着虞砚走去。

    她目不斜视,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虞砚一眼,自己走自己的路,就是不搭理他。

    她没有跟他走在一条线上,而是错开了一个身位,正要擦肩而过,男人突然横跨了一步。

    明娆直直撞进了男人怀里,她抬头怒视,瞪着虞砚。

    虞砚低低笑出声,一把将人牢牢捞在怀里,收紧手臂。

    无视满院子的人,他倾身凑到她耳边,微微低下头,头埋进在女孩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鼻腔中满是她身上的馨香,烦躁稍缓,愉悦感逐渐蔓延至全身。

    他没忍住又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躁郁。

    心情好了,嗓音含着笑,用似情人间暧昧痴缠的音量轻声呢喃:

    “怎么了?谁惹卿卿生气了?”

    明娆不语,凶巴巴地瞪他,可眼神别提多委屈了。

    虞砚弯唇轻笑,偏头就要吻下去。

    明娆伸手挡住他的唇,埋怨的神情不再,脸颊慢慢爬上红晕,躲闪了眼神,有些羞赧。

    “你松开我。”

    虞砚只是笑,他一手勾着明娆的腰,松开了一只手,握住了明娆的手腕。

    他把明娆的手抓紧,不叫她的手离开他的唇,倏地懒散一笑。

    微启唇瓣,将她的手指卷入口中,轻轻咬住。

    他一边慢慢吮着她的指尖,一边用含着慵懒笑意的黑眸牢牢地锁着她,那眼神滚/烫炙/热,蛊惑人心。

    感受到指尖被灵活的舌卷起,明娆腿一软,慌乱收回手指,推了推他。

    虞砚品了品余味,觉察出不同。

    嘴里似乎有血腥味。

    他皱着眉,抓住明娆的手,摊开掌心,他看到了她伤痕斑斑的手指。

    女子一向白皙如玉葱般的手指上此刻布满了划痕,像是被利器所伤。指尖有被什么东西压过的一条棱线,指腹红红的,不知是被他吮的,还是被什么东西硌的。

    “怎么弄的?”他沉声问。

    明娆不好意思说实话,又推了推他,“没事,就是不小心。”

    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她才不能告诉他。

    虞砚纹丝不动,箍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贴得更紧。

    “你别,好多人……”

    “嗯。”他看到了。

    男人抬眸,目光蜻蜓点水地扫了一圈,又淡淡收回。

    他此刻已没了笑容,唇擦着她的耳廓,“她们给你委屈受了?”

    明娆窝在男人怀里,“嗯……”

    应得十分不自在,因为这也算她“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那下回,不要轻易请人进来了,好吗?”

    “嗯,我知道了。”

    虞砚又把人往怀里揉了揉,手拍拍她的后背,低哑着声音说了一声“乖”。

    夫妻俩旁若无人的亲昵,侯府众人早已司空见惯,面不改色。

    赵家人心里没了底,这看上去这么恩爱腻乎,也不像是感情不和,失宠了啊。

    正这般想着,就见虞砚松开了明娆。

    他低声道:“别走,还有些事要处理,结束后,陪你用午膳?”

    明娆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赵家人。

    她觉得虞砚说的要处理的事,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她点点头,“好。”

    “对了……”虞砚轻笑了声,手掌贴上女子纤腰,掌心留恋地在上面徘徊。

    他看着女子通红的耳朵,温柔问道:“可否借娆娆的手帕一用?”

    明娆忍着酥.麻,红着脸,“……嗯。”

    男人的手指微挑,从她腰间抽走一条洁净的白色丝帕。

    “回头再还你个新的。”他说。

    虞砚直起身,扭过头,冷淡地看了一眼赵家众人。

    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后颈,低头勾了下唇角,抬步朝众人走去。

    他今日穿了身骑装,腰间用蹀躞带紧束,衬得肩宽腰窄,裤腿塞在战靴里,双腿笔直修长,格外性感。

    只是他漆黑的瞳孔里散着骇人的冷意,那目光比冰还冷,叫人不敢再垂涎觊觎他出众的容貌。

    朝着众人走来时,自虞砚身上有沉默又极具压迫的气场四散开来,气氛骤凝。

    他一边快步走来,一边懒洋洋地开口:

    “都拿下。”

    三字落,不知从哪窜出好多身穿黑色衣裳的暗卫,顷刻间,每个赵家人的脖颈上都架了一把剑。

    除了白月。

    眨眼之间,虞砚就走到了白月面前。

    白月惊慌又羞赧,怯怯行礼,“侯爷万福。”

    虞砚没有理她,站在她面前,低着头,用明娆的手帕裹住自己的手。他缠了又缠,勉强将自己的手掌和手腕都包裹住。

    还好,帕子若是再小些,怕是不成。

    见男人似乎并不排斥,白月心中燃起一丝欣喜。

    她无措地抬眸,眼眶微红,学着明娆的表情,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侯……”

    刚开口发出一个音节,虞砚蓦地朝她伸手。

    他出手凌厉果断,用力掐住了白月的脖子!

    “呃……侯……嗬——!!”

    白月下意识抓紧虞砚的手腕,想要将他拉下去。她死死抠着那条白色丝帕,用力到长长的指甲生生折断,指甲嵌进指缝,扎得血肉模糊。

    “唉,躲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虞砚轻声感慨。

    血迹染脏了帕子,他无动于衷,一手背在身后,面不改色,缓缓收拢五指。

    直到嘶哑的声音一点点消失,白月开始翻白眼,手无力地垂落身侧。

    虞砚适时松了手,他将白月往外一甩。

    咚的一声!

    白月的后背摔在地上,震得五脏六腑剧痛。

    除了她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院中再无一人敢发出响动。

    虞砚走到白月身前,抬手看了看那脏污的丝帕,不耐地“啧”了声。

    虽然早就想到,帕子一定会废掉,可是看着明娆的帕子上染上这般脏污龌龊的东西,虞砚的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他漫不经心地落下眼眸,似笑非笑,薄唇轻抿。

    唇角微勾起弧度,却不带任何笑意,微沉的嗓音缓缓道:

    “白霁已经死了。”

    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女子顿时瞳孔皱缩,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男人眼神很冷,一脚踩在白月胸口,稍一用力,便把人压了回去。他嫌恶地皱眉,似乎是讨厌极了碰触别人,收回脚,鞋底在地上蹭了蹭。

    “他先前交代了很多,却独独没有你。”

    若非是白氏的生辰宴上,虞砚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他当真很难找到这个藏在暗处的女子,毕竟她藏得很深,并且一次都没有露过面。

    白月和明娆像,不是个巧合,她们原本没有这么像。

    白霁最先发现了明娆来到凉州,所以叫白月照着明娆的样子学,对于一个出色的细作来说,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学得一模一样。

    想用美人计,可惜用错了对象。

    “所以我把他杀了,”虞砚愉悦道,“千刀万剐,你知道有多少下吗?”

    上回剐到第十八刀,他累了,倦了。

    原本呢,也就算了,毕竟他很怕麻烦。可惜啊,他们非要来招惹他。

    一想到这对兄妹叫明娆难过吃味了好几日,虞砚剐起人来,都变得干劲十足。

    虞砚说累了,叹了口气。他在白月面前蹲下,手搭在膝上,姿态随意懒散,目光却极冷。

    注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计谋不错,”他说得有些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淡淡开口,“不知贵国往城里安插了多少人,若你们老老实实,本侯还可当做没看见,可惜。”

    可惜手伸得太长,伸到了他的家里,伸到了他的娆娆面前。

    虞砚目光平静,他又伸出那只被包裹着的手,准确快速地擒住白月的左手,干脆利落地向外轻轻一折。

    “啊……!!”

    咔嚓一声脆响,随后女子的痛呼声刺破苍穹。

    她的手臂被人残忍折断,哐当一声——

    袖子里掉落出一把短匕。

    远处的赵夫人和赵六姑娘瞧见这一幕,脱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们哪里知道,自己随手从路上救回来的柔弱女子,竟是敌国细作。

    虞砚冷眼盯着那把匕首,不由得想,若是他回来得再晚些,这些人会对明娆做什么。

    他偏过头,冷淡的目光扫视过在场赵家人,神情似乎有些苦恼。

    “该怎么叫你们长长记性呢。”

    这家人果真是蠢呐,他以为自己特意略过了赵家,他们应该有所忌惮才对,不惶惶不安地去思索自己有何问题,反而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

    虞砚慢悠悠站起身,解下那条被染脏的手帕,轻轻松手。

    帕子忽忽悠悠,落在了白月的身上。

    虞砚转身往外走,“拖下去,审。”

    路过被吓得失了魂的赵夫人时,虞砚偏头看了她一眼,“就……关在一起吧,也省得她们无聊。”

    让赵家人看着白月是如何被剥皮拆骨,应当能记忆深刻,再也不敢了吧。

    暗卫们训练有素,片刻间便清了场。

    虞砚走到明娆面前,用没有碰过别人的干净的那只手,紧扣在明娆的后脑上,按着她的头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然后不由分说,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急很深,极尽缠绵。

    带着点惩罚意味地撕咬着女子的唇瓣,他一腔恐惧与后怕无处发泄,想将她的唇咬破,去吮她的血,好确定她的存在真实而安全。

    齿尖已经衔住了红唇,却终究没舍得咬破。

    怎么舍得叫她疼呢。

    明娆抬手,要搂住虞砚的腰,却被他躲开。

    他低下头,额抵着她的,呼吸有些乱,有些急。

    他用力揉了揉明娆的头发,嗓音沙哑:“帮我去洗手,然后陪你吃饭。”

    明娆的余光还能瞥见暗卫将人往下拖的画面。她不顾虞砚的躲避,闷头抱了上去。

    脸埋进男人胸膛,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虞砚,对不起,我又叫你担心了。”

    “没关系,那娆娆要记得,以后不要再轻易把人放进来了。”

    “我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