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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正午,孟久知来了。他面有急色,急吼吼来见了虞砚,两个人关在书房里说了小半个时辰,虞砚最终决定去一趟军营。
“不是什么大事,你在家里,莫要出门乱跑。”
临走前,他又反复叮嘱:“我傍晚会准时回来,陪你用膳。”
明娆自认已经十分了解他,她笑道:“我知道啦,你回来之前,我会叫阿颜离开的。”
她知道虞砚眼里见不得别人,他会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了冒犯。
早上时收到一封唐家的帖子,唐慕颜约明娆去听曲。
明娆懒得出门,虞砚也不想让她大冷天的跑出去,于是明娆又叫人回绝了唐慕颜的邀约,说改日再聚。
谁知唐慕颜铁了心一定要见到她,说不出门没关系,她亲自来拜访,今日一定要见到明娆。
明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虞砚讲了,她以为虞砚不会同意放人进来,怎料她才开口,虞砚便很痛快地应下来。
虞砚走后,明娆左思右想,琢磨出点门道。
上回大哥来家里,虞砚被刺激得不清,这回虞砚很平静地便答应了,大抵是因为唐慕颜知根知底,且是女子的缘故,所以他并不会那么吃味吧。
“真是个醋坛子。”明娆笑骂道。
……
原本说好了未时唐慕颜会来,结果到了申时,唐慕颜才姗姗来迟。
为了等她,明娆吃过饭后就没有睡觉,强撑着等唐慕颜来。眼下正昏昏欲睡,手撑着小桌子犯困,禾香领着人到了花厅。
唐慕颜是来抱怨的,小姐妹之间说来说去总逃不开感情二字。
明娆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夫人,在男女之事上,想必有些经验,于是唐慕颜推掉了两场应酬也要来找她开导开导自己。
“你表哥最近要烦死我了,他是不是知道我讨厌他这样的,所以故意恶心我?”唐慕颜一进门就怨气冲天,她烦躁地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
岑玄清也不知怎么了,以前便是唐慕颜说什么他都笑着应着,一点脾气都没有,最近更甚,她说什么他都是好好好是是是。
唐慕颜气得脑袋冒烟,“要不就是他知道我娘近来又在逼婚,所以故意膈应我!”
好像在说,你就算讨厌我也没用,你娘我娘准备给咱们定下婚事,我就这样,你不要也得要。
明娆知道唐慕颜脾气上来说什么都不听,明娆也不宽慰,只等着唐慕颜把气撒光,待她冷静下来,明娆才开口替自己表哥说话。
“表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一向对你如此吗?又不是头一日这样。”
唐慕颜翻了个白眼,“他从前好歹还有自己的脾气,最近最近这些日子是一点主见都没有,一点也不像个男人,你觉得呢。”
明娆皱了皱眉,她跟唐慕颜喜好的类型千差万别,这如何做比较?她只能如实回答道:“这样不是挺男人的吗?”
唐慕颜:“……”
明娆试图给她讲道理,“虞砚就很听话,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他说不行我只要服个软撒个娇就可以了。”
明娆恍然道:“这不就是你和表哥吗?”
唐慕颜额角抽了抽,嫌弃道:“我何时对着岑玄清撒过娇了,别拿我跟你比。”
明娆想了想也点头,“也是,确实不太一样,因为我喜欢这样他才这样,但是你们……不同。”
唐慕颜面色复杂,几经变化,她见明娆也想不通,最终长叹了一声,“罢了,我就不该来问你。”
她有点烦,坐不住了,正打算离开,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今日晚到是有缘由的,镖里的人跟外头一商铺起了点冲突,那商家不讲道义,”她顿了顿,“具体周折就不讲与你听了,只一点,那商户旁边就是一个铁铺,你猜我路过时看到谁了?”
“谁?看到表哥了?”
唐慕颜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看到他有什么好说的,我看到安北侯了。”
“虞砚?铁铺?”明娆诧异道,“他在铁铺作甚?”
唐慕颜道:“不知道,我只是路过,当时着急来找你就没注意,虽然只是个背影,不过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他。”
毕竟那个身量与气质,整个凉州城也找不出第二位。
明娆也不知道原本说要去军营的男人为何会出现在铁铺里,军营里的人用的刀枪剑戟皆是朝廷专供,一般不会私人定制。
况且即便是有何要事,这种琐事也是由底下的人去办的,虞砚不必去,他也懒得去。
除非是虞砚的私事,他才会亲自去。
唐慕颜从侯府出来,特意又绕路去了铁铺所在的那条街,从外面看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
唐慕颜看了一眼没看到人,便收回视线,急匆匆离开。
她转身的那一刻,未发觉她一直寻找的那个身量高挑的男人一打门帘,从铺子的里间走了出来,而他的手中握有一条铁链。
他身后跟着满脸苦笑的孟久知。
虞砚将那粗重的铁链往桌子上一扔,惊得掌柜的和小伙计浑身一机灵。
“大、大人,这是您挑……挑好的?”
铁铺老板也见过不少习武之人,从未见过身上的气势这般骇人的主,望之一眼便忍不住心生畏惧。
虞砚微微颔首,“照这个长度,这个样式,做一个一样的。不要太粗,约一指宽即可,不,半指吧,做得精细些,边角不要伤人,不可以有棱角或磨痕。”
五大三粗的铁铺老板:“……”
不要伤人?精细?这要求可是头回听说啊。
铁链子捆的那些个东西,有哪个还怕硌吗??
“对了,链子的锁不要配,给我空着。”
他要亲自做。
“哦还有,尽量做得轻一些,”虞砚的手敲了敲链子,认真道,“不要叫人觉得沉、重,戴久了若是疼可不行。”
身形足有虞砚两个宽的铁铺老板:“…………”
汗下来了。
铁铺老板跟小学徒对视一眼,抹了一把脸上淌下来的汗滴,“那个,这位大人,劳烦问您一句,这链子是栓什么的?是您心爱的……牲口?”
孟久知:“……”
虞砚:“……”
男人脸色蓦地沉了下去,薄唇微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