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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爱慕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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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日,虞砚早早起来。他换了衣裳,一身玄色衣裳,看上去冷肃又正经。

    他一副要出门的架势,明娆只当是军营里又有什么事了。

    明娆与每日一样,睡眼惺忪地抱着人亲了亲,一如既往地道别:“早些回来。”

    虞砚却没立刻起身,就着弯腰亲吻的姿势,又在她唇上蹭了蹭。

    “有什么想吃的吗?”

    明娆没有多想,以为他要叫人去买,于是也不跟他客气。

    “还真有点馋了,最近惦记着东街那家枣泥糕,还有糖葫芦,不知今日出不出摊,叫人去看看吧。”

    中秋刚过,有些小商贩回家休假还未回来,几天不吃,明娆嘴馋得很。

    她微微睁开眸,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夫君,我突然从这件事上悟了一个道理。”

    虞砚闻言忍俊不禁,笑了出来,“说来听听。”

    “行乐要趁早,不然错过了机会,可能就再也等不到下一回了。”

    虞砚抬起手指,点了点她的红唇,“只是节前忘了买,几天没吃就馋成这个样子?”

    还悟出了道理,她脑子里成天都装了什么。

    “我这是以小见大,小事情也能看出大道理来。”

    虞砚笑道:“嗯,娆娆说的没错,要及时行乐,那我昨晚没有尽兴,此刻是否应该继续——”

    “哎!你莫要乱来!不是还有事出门?快走快走!”

    明娆实在怕了他了,昨天她只是有一点点吃醋,他就得了便宜卖乖。嘴上说着要哄她开心,结果还不是在趁机满足自己的欲..望。

    虞砚也只是吓唬她,今日他确实有事情要办,刻不容缓,不能真的留下来与她温存。

    “那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他说。

    “快走吧。”

    明娆敷衍地在他脸上贴了一下,裹着被子翻身朝里,继续睡觉。

    男人轻笑,放下床幔,轻手轻脚出了门。

    他今日有事,但办的不是公事。

    他要做的,是将昨日那样的事彻底解决。

    ……

    往常侯府或是虞砚本人要用什么东西,都是交代给孟久知去办。

    今日虞砚带上了银子和剑,没让任何人跟着。

    虞砚面前的这条街道是凉州城里最有名的商街,开设的商铺有绸缎衣裳、脂粉首饰、珠宝古玩等等,是姑娘和夫人们最喜欢的地方。

    这种地方可想而知,女子很多。

    虞砚站在街道的尽头,眉头慢慢拧起。

    他还是很讨厌女子,看着就烦。

    鼻间皆是繁杂的脂粉香气,熏得他脑袋疼,但是想到明娆,他忍着不耐,终于还是踏了进去。

    有的店铺开门早,他从第一家开始进。

    进了铺子,也不多废话,装模像样地挑了挑,指着其中一个饰品道:“这个要了。”

    掌柜的一边把东西取出,一边瞄着男人打量。

    店铺掌柜自然是认得这位安北侯的,从前城里不太平的时候,时常见到安北侯立于骏马之上打街上过。

    值得她这般打量的原因,是之前从没见过这位侯爷这般接地气,竟然还逛街?还来买女儿家用的东西!

    “侯爷是要现在便取货拿走,还是小的给您送到府上?”

    虞砚道:“送到府上。先不忙,本侯再看看。”

    店里还有几位客人,都是城里住了好多年的,也都听说过去年安北侯上门斩桃花的壮举。

    夫人们虽然都是有了孩子的岁数,但见到虞砚还是忍不住心生喜欢。

    长相俊俏、气质出尘、又位高权重的男儿郎,守护着这座城叫人安全感十足,听说还是个十分重情深情之人。

    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她今年就算六十花甲也依旧欣赏这样的男子。

    一个个想看又不敢看,都暗搓搓地打量。

    虞砚也不在意那些眼睛,他今日出门来就是为了做给旁人看的。

    不仅不避,反而冷淡着眸子直直地对上了其中一人的视线。

    那位三十多岁的夫人顿时红了脸,蓦地把头转头,心有余悸地端详眼前的首饰,看似专心,却什么都没看进心里。

    这男人好是好,就是看人时还是太凶了些,遭不住。

    也不知道安北侯的夫人那样娇弱,是如何能对上这样的男人的。

    那位夫人正魂游天际,身侧的友人突然用力拽了拽她的袖子。

    她茫然回头,然后蓦地瞪大了眼睛。

    虞砚朝她走过来了!!

    李夫人屏住呼吸,顷刻间在心里过了好几个念头——

    她犯事了?

    她夫君犯事了?

    她孩子犯事了?

    都没有吧!

    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停在了距离她们一丈远的地方,疏离地抬眸。

    “请问……”男人声音低哑,十分客气。

    这是要跟她们说话啊!

    友人见李夫人还在震惊发呆,用力掐了下她胳膊。

    “哎哟!”李夫人失态叫道,她捂住了嘴,瞪圆了眼睛看着对方。

    虞砚面色平淡,冷淡道:“请问,近来流行的款式是哪些。”

    李夫人和一众夫人:??

    友人最先反应过来,试探道:“侯爷是想给家里人买吗?”

    话音落,众人可算亲眼见证了何叫变脸艺术。

    只见男人脸上的冷霜顷刻间如逢春般,慢慢消融,眉目间的冷意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又温柔和暖的笑意。

    只不过这笑叫人一看便知,他不是冲在场的哪位笑。

    他偏过头,看着一排排的簪子首饰,轻声道:“嗯,给我的娆娆。”

    李夫人:“……”

    啊,虽然很肉麻,但是——

    我的娆娆啊。

    呜呜,怎么听着这么宠呢?

    “给侯夫人的啊?”有人羡慕道,“侯爷爱重夫人,比我家那位强多了。”

    虞砚转头再看向众人时,温柔散去,但声音柔和了不少。

    “昨日惹了娆娆生气,想买些东西赔罪。”虞砚无奈道,“本侯不太了解,烦请诸位帮帮本侯。”

    安北侯何时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人帮忙了!此刻竟然为了哄夫人高兴!

    众人又是羡慕得不行。

    大抵是提到了夫人的缘故,男人不再变得那么冷淡且高不可攀,他极有耐心地询问,然后进行仔细挑选,甚至还虚心请教如何辨认好的珠宝。

    李夫人越说越高兴,对虞砚的想法从单纯欣赏别的男人,变成了这样的男人怎么不是我的女婿,再变成侯爷和侯夫人的爱情真美好啊!

    不过即便他们此刻一问一答说着话,也没有人敢离他太近。

    距离但凡太近,虞砚就会后退半步,保持一定间距,绝对不叫旁人沾上他的衣袍。

    “娆娆的鼻子很灵,若是闻到我身上有旁人的味道,又要恼了。”

    他抬手,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脖颈。

    李夫人瞥了一眼,看到了一个清晰的小牙印。

    “哎呦呦,年轻真好啊。”李夫人用帕子遮住嘴边的姨母笑,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男人摸着脖子,垂眸看着地面,闻言也轻声笑了。

    他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嗯,她很可爱。”

    后面的对话充斥着铺天盖地的甜蜜味儿。

    “侯爷佩戴着这个荷包……”

    玄色衣裳低调,但腰间挂着一抹绿,着实突兀。

    “娆娆亲手做的,”他笑着说,“她不太擅长这些,但本侯也并非看中外表,这都是她的心意。”

    “哎哟,我家那位若是也肯这么用心,我也不至于天天骂他。”

    虞砚笑道:“训斥即是在意,本侯巴不得娆娆天天骂我,可惜她同样爱重我,不忍心说我一句。”

    李夫人感慨道:“侯夫人善解人意,真好啊。”

    “本侯有一不情之请。”

    “侯爷请讲。”

    “娆娆是头一次送本侯东西,本侯不希望她自信有损,故而还望各位莫要在她面前提起绣功的事情。”

    李夫人笑了,“侯夫人的手艺还算不错,比我强多了。”

    “是啊是啊,夫人金枝玉贵,做成如此已然很厉害了。”

    “侯爷和夫人伉俪情深,真的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有人感叹道,“这得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吧,也不知我要再做几辈子的好事才能遇上一位像您一样的男人。”

    虞砚却摇摇头,“这位夫人说错了。”

    “遇见她,才是本侯一生之幸,”男人温柔地注视着掌心的耳坠,“只盼她能一直喜欢本侯才好,那我便知足了。”

    接下来虞砚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他和明娆的初遇。

    “本侯虽是守家卫国,但身上的杀孽却不知几世才能洗脱。”

    没有人愿意嫁给他,只有明娆不怕他。

    在最初,她便愿意靠近他,了解他,爱护他。

    “她为了我,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从未犹豫后退过。”

    即便知道太后会杀他,可她依旧选择了嫁给他。她一向热烈又勇敢,撩拨而不自知。本来是他将人强行困在身边,可到头来才知,她早已布了的大网,就等着他一步一步跳进去。

    而他亦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众人一片唏嘘。

    看着侯夫人那般娇滴滴,以为是个柔弱的美人,万没想到,她竟这般勇敢坚强。

    谁都年轻过,但不是谁都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

    对于自己没有东西,任谁都会羡慕与向往。

    他们之间的爱情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即便身处险境,也从未有一人放手,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安北侯是个多冷的人,凉州城的百姓都最了解。

    难怪一年前与一年后安北侯性格变化这么大,原来这都是因为他遇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女孩。

    男人这副深情的模样叫人看了都忍不住期待起来,都想看看这对小夫妻相处起来是什么样子。

    那一定甜死人了吧?

    至此,安北侯爱妻宠妻的印象算是在众人脑海中根深蒂固,再也无法动摇。

    也叫人清楚地看明白,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得到安北侯的青睐。

    他们之间难以插足,他们只有彼此。

    冷面严肃强势凌厉的驻边杀将,和娇媚动人身娇体软的纯欲美人?

    李夫人忍不住又露出了姨母笑,她无意间回头,看到同行的夫人们也都露出了痴迷一样的表情。

    彼此对视一眼,皆看出了眼里的激动。

    虞砚见那些夫人们都兴奋着,心里盘算着应当差不多了。他说得有些累,不愿再谈,准备离开。

    出了这间,又去了下一间。

    李夫人和友人还正在兴头上,方才安北侯和善接地气的样子叫她们都暂时忘了,忘了这其实是个能面不改色地一刀一个脑袋的冷漠男人。

    她们匆匆交代掌柜的把相中的东西都送到府上以后,追着虞砚跑了出去。

    ……

    一间一间买过去,等从最后一家出来时,太阳已经走过正午。

    虞砚把带出来的钱都花光,心情舒坦了不少,手握着剑,站在门口看了看天色。

    约莫已经过了未时。

    明日府上大概会来许多送货人,他还要回去与娆娆说一声,他又乱花钱了。

    想到明娆,虞砚又低头笑了笑。回家去吧,娆娆大概也想他了。

    虞砚走了,关于他和明娆的故事开始悄悄在坊间流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