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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者,除了孔慈原封不动的翘着二郎腿得意的笑着之外,在场之人皆是诧异无比,只见该女子身形娇小,目光却极为凌厉,她一声娇喝“慢着!”所有人便住了手,打仗的气势也弱了许多。
“二、二奶奶!”阿难好不容易激发出来的斗志,一下子化为乌有,失声叫道。原来这女人便是先前携巨款出走的图武林的前妻方锦儿。她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俞朝帆,仍旧是满脸的恨意,当然,她并不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早已不是图武林,而是穿越而来的俞朝帆。
俞朝帆也瞪大了眼睛望着门口进来浓妆艳抹却满面冰霜的,不知该如何称呼,又感到她现在进门,实不知是敌是友,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先看个究竟再说。
谁知,俞朝帆的沉默激怒了方锦儿。老夫妻再相见,就算从前有再多的不快,你怎么能对我视而不见、视若无睹呢?
“姓图的!别来无恙!”方绸儿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女人,当爱与恨同时升腾在心中,纠结不已时,往往表面所表现出来的恨要比心中暗怀的爱要强烈的多。
因此这话听在俞朝帆的耳中,跟“姓图的,你还没死?”的意思有些差不多。
俞朝帆跟方绸儿一穿越便是夫妻,要说也算情浅缘深,但他的一门心思全在了齐乐伊的身上,因此对方的感情可以说是浅的不能再浅了。就算当初遭她背叛,赎款被她拐走,差点和图青云俩命丧匪窝,他对她的感觉依旧跟路人所差无几。当然,对她的人品还是持保留态度的,只能轻叹一声,这女人。太XX恨了!因为一纸没生效的休书,差点让图家绝后!
饶是如此,俞朝帆也从不后悔当初写了那封休书。
“还不错。”俞朝帆见方锦儿进门之后,与孔慈很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心里暗道,这俩人怎么还有一腿?
“什么二少奶奶?锦儿马上就是我孔家独一无二的大少奶奶了,二少奶奶?哼!也看我们家锦儿稀罕不稀罕!”说着,弄出一副猥琐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方锦儿,那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孔慈此话一出,方锦儿心里很是厌恶。但却觉得对不咸不淡的图武林来说,是最好的报复了。因此也只是略微不快,并没有多说什么。
“原来如此。恭喜二位了!今日孔家贤伉俪造访我图府,还真是让鄙府蓬荜生辉啊!哈哈哈”俞朝帆拱手冷笑道。“来人!给孔家少奶奶上茶!”
方锦儿被他气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想上去给这个嬉皮笑脸的前夫一个耳光,骂他一句“陈世美!”
孔慈却嘻嘻笑着对方锦儿说道:“哈哈,图兄如此客气!别说是一碗茶。整个图府马上就是咱们的了。我刚才吩咐下去了,咱们要是住进来,一定要把这里修的更加气派,更加合娘子你的心意!”
“世上有一种人,很是奇怪!好端端的老想住别人住剩下的房子,用别人用剩过的东西。一丝也不觉得嫌弃,还拿着当宝了!怪哉怪哉!孔兄,你还真是有着很特殊的爱好呢。”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图武林,你个王八蛋!”方锦儿一拍桌子一声怒喝,嗖的站了起来,被气的是花枝乱颤、妙容失色。“若不是你当初负心薄幸,跟你那好大嫂勾搭。我又怎么会负气出走!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岂敢。岂敢,在下这一辈子都不敢再得罪尊下了,不然只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俞朝帆想起当时和图青云在度崖山上的惨境,便在也难在方锦儿面前保持风度了。
“哼!只怕是已经晚了。”方锦儿冷冷的道。“要知道,今天,我是来收房子的,可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是以孔家少奶奶的身份吗?”俞朝帆问道,其实心里也早就猜出了七八分,这女人跟孔慈的关系,看来绝非寻常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叫苦,唯女子也小人难养也!这小女人要是耍起手段来,只怕要比孔慈难缠百倍。
“哼,夫妻一场,你就这样小看我?”方锦儿苦就苦在明明物是人非,她却只道是人在心非。“当初抵押给齐乐伊的那十万两银子,可是我方锦儿出的,孔家未出一分钱,也就是说,你和你大哥还有命活到今天,全是拜我这个被你休出门的女人所赐。”
“你当初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借钱给乐伊来救我们?”俞朝帆大为不解。
“你只知道我恨你,却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为了恨你,为了报复你,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嫌麻烦的!哈哈哈……”方锦儿说到痛快处,一阵狂笑,让俞朝帆头皮都发麻。
“当初如果就让你们痛痛快快的死了,今日,我还能站在这里看着你变成一只丧家之犬吗?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今日一过,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一个个从我身边滚出去,永世不得翻身!”最后一句话,方锦儿说的咬牙切齿,淋漓尽致。
“感情的事,合则来,不合则散嘛!你又何必这样不依不饶的,好像我杀了你家八辈祖宗一般。没必要,真是没必要极了,你报复了我,难道你自己 就快了了吗?宽宽心吧,大小姐!就算没有这栋老宅,我们一家人也可以活的和和美美,快快乐乐的。”俞朝帆就像一个高中老师一样给方锦儿不厌其烦的讲起大道理。
“哼哼!没有了宅子,再没有了铺子,断送了图家百年的基业,我看你们到时候还和和美美的起来吗?”方锦儿发狠道。
俞朝帆无言,心里突然想起,先前孔家入股图宝斋的银子,保不齐也是这个女人的。那么他们入股的动机就决然不纯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那么入股图宝斋的银子也是你出的了?怪不得呢,孔老爷子当初答应的那么痛快,感情他是坐山观虎斗,一毛未拔啊。”俞朝帆看了一眼猪一样的孔慈,心里却暗暗自责起来,当初拉孔家入股的主意,可全是自己出的,自己当初怎么就没考虑周全呢?
“你还不算太笨,对了,我就是用你们图家的老本,收了你们图家的老根。我要让你们无容身之处,再看看你们还怎样叔嫂通奸,肮脏无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