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唐门女商 !
清风和肖岳有点闪到腰的感觉,怎么还有女子催促男子早点娶她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家这未来夫人还真是不寻常的很呢。
清丽悠扬的歌声似是从天边传来一般。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边
从未走远”
沐思语才刚唱完,人就已经被唐逸白搂在了怀中。
他的小木头怎么总是给他这么多惊喜啊。这歌声清丽优美的让人遐想,犹如天籁,回味无穷。
曲调也是自己从未听过的,尤其是那饱含爱意的歌词,更是句句让唐逸白迷醉。
沐思语轻推了下唐逸白:“我还有礼物要送呢,快坐好。”
唐逸白一听,还有礼物,赶快放开了沐思语坐回了原位。
沐思语走上前从袖子中摸出了一条银链子,上面穿着一枚极细的金戒指。二话不说就挂在了唐逸白的脖子上,扣上了连接处的接口,又俯身过去,用牙齿咬紧,确保不会松开,才回到了唐逸白的身前。
唐逸白忍不住拿起胸前的你那只戒指细细的打量。做工还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小木头为什么要送这个给他。
沐思语抬手在唐逸白脸前晃了晃,唐逸白看到沐思语的手指上也戴着一枚和自己的款式一样的戒指。
“在我们那里,定情的男人会送女人戒指,两个人都戴同样的。还要戴在这只手指上。”说完指着自己左手戴着戒指的无名指。
“因为这根手指中的血液是直接连着心脏的,所以圈住这根手指就代表着圈住了爱人的心。本应是男子送给女子的,因为你不知道我们的风俗,所以就由我来送吧。感觉你戴一枚金戒指太不搭调了,所以我又多送一条链子给你,挂在脖子上,平时放在衣服里,别人是看不到的。唐逸白,以后我们就算是定了情啊,海枯石烂都不许变了啊。”说完沐思语直接坐在了唐逸白身上,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唐逸白此刻内心已被狂喜淹没,沐思语给了他太多他想不到的惊喜。这古往今来的男子与女子之间,都要经过那一道道繁琐的程序,才能最终走到一起。她却不惧怕任何的闲言闲语,爱的那么勇敢无畏。
那么果断的要和他定情,那么坚持的要嫁给他。这一切让唐逸白的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对沐思语的爱意,只得化作绵长缠绵的一吻,诉说着心中那深深的情谊。
热吻过后,沐思语还窝在唐逸白的怀中。突然想起自己心中的疑惑,问道:“唐逸白,你实话告诉我吧,为什么这么拖延着不肯回扬州?”
唐逸白见沐思语已经起了疑心,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大皇子出了事,皇上下旨召见我入宫。为了找你,一直是左相那边在周旋拖延着。如今被皇上逼着来了扬州接我进京,所以我便不想回去。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我只想能多和你待在一起。”
沐思语一听已是了然,那大皇子出事时唐逸白正在现场,怎么都得查问一番的。只是她隐隐的有着担忧,怕那皇上见了唐逸白,他的身世会露出破绽带来什么麻烦。于是马上跟唐逸白申请:“带我一起去吧。”
唐逸白一听,立刻摇头:“不行,小木头,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只是此事不可。若我一人前去,很多事我还能够安然处之,可要是你也去了,只怕那些人会把心思动到你的头上去。这样我便无法安心了。你现在是我最大的弱点,绝对不能暴露在他们的面前。”
沐思语见唐逸白如此坚定,知道自己肯定无法说服他了。加上他说的也的确是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唐逸白乖乖的待在扬州,等他处理好了事情回来接她。
此刻知道了即将面临分别,让二人更加的珍惜此刻在一起的时光。沐思语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惊喜的指给唐逸白看:“你看,那颗星便是织女星。对面一大两小的是牛郎和他的两个孩子。”
唐逸白顺着沐思语的手指遥望着,果然是有一颗亮闪闪的星辰,在它的对面的确是有一大两小三颗星星:“谁是织女,牛郎又是谁?”
沐思语窝在唐逸白的怀中,宁静舒适。天空繁星点点更是让她觉得无比的浪漫。幽幽的开了口:“那织女本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遇到了牛郎。两人私定良缘,还有了两个孩子。谁知被那天上的王母知道便强带了织女回天庭。牛郎带着两个孩子一路追了过来,那王母便划下一条银河阻在了二人中间,使得两人无法相见。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今天被称作七夕。相传这七夕佳节的时候,喜鹊会飞上空中,为牛郎织女搭一座桥,让他们可以相见一次。所以,这七夕也成了反间的男女定情的日子。你这生日啊,可真是个好日子呢。”
沐思语一口气讲完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小手不停的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唐逸白从没想到,这天上的几颗星辰,背后竟有这样一段故事:“小木头,我们不做那牛郎与织女,无论是有多大的困难险阻,你都要站在原地等我。即便是有那银河阻拦,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来到你的身边。”
沐思语看着唐逸白,双眼亮闪闪的泛着光华。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们俩都不是会向命运低头的人,所以即便以后的路有多么的艰难,也要携手与共。
接下来的两天,在沐思语的催促下,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往扬州城赶去。
一路上沐思语和唐逸白都很少说话,只是那唐逸白始终如一的抱着沐思语,像是要把接下来不能见面的拥抱都一次用了一般。沐思语心里也是极为不舍的,便由着他去了。
几人回到唐府时,那左相唐庆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们了。眼睛却盯着沐思语认真的打量:“这便是沐老板?逸白,你怎么能为着一个女子连皇上的圣旨也敢不尊了?”话语间略带着责备的口气。
唐逸白紧握着沐思语的手,淡淡的说道:“我的事,就不劳左相费心了。”
唐庆有些落寞的说道:“你这孩子,哎~痴情这一点,倒是和你那娘亲极似。”
接着二人便开始商量起进京的事情。
沐思语这时才有功夫细看那唐庆。虽已是四十多岁的人,可举止斯文,气质极佳。倒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肥肚子老汉儿的模样,反倒身形极为清瘦,只着了一袭青衫。双目炯炯有神,充满了精明。气势上虽带着强势的霸气,可见了唐逸白倒是充满了父亲的慈爱。
想想能在官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又有哪个不是心智过人的呢?更何况还是在权力漩涡的中心,皇帝的身边。
沐思语心中暗暗把那唐庆揣摩了一番,那边唐逸白他们也已经敲定了明日一早出发。
沐思语突然开了口:“可不可以后天再走?我想你多陪我一日,只一日便可。”
唐逸白没有做声,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唐庆,竟是略带着请求的询问。
唐庆见此,心中一软:“罢了,后日就后日吧。路上赶快些便是。”
沐思语心中喜悦的跟唐逸白出了书房。她看了看唐逸白,此刻心中主意已定。
“唐逸白,既然呼延寒夜不再追杀我了,我就先回家去了。你晚些时候派人把我的东西送回去便是。这两日你先忙你的事,只是明晚你的时间我要预约了,你记得晚上去我家找我,”
唐逸白知道唐庆回了府,再让她待在这里,她也别扭。加上他的确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清风他们去处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派肖岳送了沐思语回家。
沐思语一进家门就被悠悠抱住一顿痛哭啊,就像那迷路的孩子找到了父母一般。
沐思语一边安慰着悠悠一边命人喊那李虎来。
不一会,李虎便小跑着进来。悠悠此时也已由嚎啕大哭转为呜咽的抽泣。
李虎一见沐思语忙弯腰行了个礼:“思爷,小的这就给您汇报一下咱们的生意。”
沐思语忙摇了摇手:“不忙,生意的事我知道你打理的很好。我们回头再说。你现在出去帮我办点事,这是图样,我要你找人给我制作一个这样的东西。因为要装水,所以密封一定要好。不管花多少银子,明天早上,我要见到这个东西。”说完递过了一张图纸给李虎。
那李虎也已和沐思语合作多年了,两人默契度已经非常高了。接过沐思语递来的图纸看了一阵,便明白了这个东西的用处。来不及赞叹他们主子的聪明才智,忙起身出了门,去寻人制作去了。
沐思语这才拉起了悠悠的手,询问起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家中的情况。
悠悠略带哽咽的说道:“李虎把生意打理的很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和我对一次帐。我虽然不太懂,不过他都一项项的说给我听,倒是勤奋努力。哥哥来了一次信,说是在军中升了小将军。让咱们不要再带银子给他了,他用不着。我已经回了信,不过没有告诉他你躲人躲的不敢回家这件事。”
沐思语笑着摸了摸悠悠的头:“我这妹妹呀,真是长大懂事了。走吧,陪姐姐去一趟女人庄,姐姐要选一件好衣裳穿,明天好招待你未来姐夫。”
悠悠一听未来姐夫,立刻来了精神。一路叽叽喳喳的向沐思语打听唐逸白的事。
沐思语倒也不扭捏,除了少儿不宜的地方,其他基本都告诉了悠悠。
悠悠听完后,拍着胸脯向沐思语保证:“姐姐明天的梳妆,就由我来吧。保管你美的迷死我未来姐夫。”
二人整整转了一下午,在女人庄里选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和一众的胭脂水粉。这才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李虎就来了。送来了一只铁制的精致小壶。不过那壶口却是一个很小的开口,并且壶盖是可以严实的密封住的。沐思语试着灌了水进去,又使劲的摇晃了几下,见果然没有漏水,满意的收了货。
又嘱咐了李虎:“这个暖水壶可以让他们量产了,放在女人庄里卖。这女人每月葵水的时候最是畏寒,把这暖水壶中灌上开水,抱在怀中,极为舒服的。另外可以安排绣庄的大婶们,制作不同款式的暖水壶套,单独售卖。”
李虎应了差事就出门去了。
吃过午饭后,沐思语在悠悠和几个小丫头的帮助下,美美的泡了个香香花瓣澡。
换上了那一袭浅绿的长裙,又在悠悠的巧手下,把她那万年披散的长发挽了个很好看的姑娘家的发髻。选了一支只镶嵌了一颗珍珠的簪子戴在了发间。
跟着指使着一众小丫头把她的房间好好的布置了一番,还摘了几朵莲花,泡在一个精美的青花瓷的开口水盆中。那莲花浮在水上,微微荡漾,甚是好看。
打点好一切后,沐思语就静静的等候着唐逸白的到来。
其实对于沐思语今晚要送给唐逸白的礼物,她自己心里也挺没谱的。毕竟她和唐逸白算来认识的时间也不过数月而已。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着两人就要分离,相见遥遥无期,她就觉得害怕。爱情的道路上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她这一招太过超前,可又有着破釜沉舟的勇敢。
她想要给两人坚定不移爱下去的勇气,让这份自己无比珍惜的感情有机会抵挡住时间的消磨。
唐逸白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沐思语的屋中已经燃起了红烛。
被悠悠带到了沐思语的房门前,她就回屋去了。唐逸白还从未进过姑娘的闺房,此刻竟有着些许的紧张。
暗暗镇定了一下,轻推开了沐思语的房门。
此刻沐思语正坐在桌前等他,见他来了忙起身迎他。
今日的沐思语竟然是女儿家的扮相,乌黑的长发轻轻挽起,更衬得小脸如巴掌大小。浅绿色的长裙摇曳的拖拽在地上,白皙细长的脖子也露了出来,不似以往那样被男子的白衫包裹的严实。
橘黄色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双娇俏带笑的眼睛,乌黑晶莹,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烛光,闪着光芒。粉嫩的小嘴微翘着,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沐思语柔声说道:“你来了”
唐逸白上前一步搂住了沐思语,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今天的小木头,好美。”
沐思语拉他坐在了桌边,拿出暖水壶递给唐逸白:“我给你做的暖水壶,灌上开水抱在怀中很暖的。适合你那寒凉的体质。”
唐逸白拿过暖水壶,仔细瞧了瞧,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眼中满是赞许。
“小木头真聪明,连这也能想的到。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就抱着它,当做是抱着你了。”
唐逸白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支金色的步摇:“这是娘亲最喜爱的一支步摇,我把它送给你。虽然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戴这些饰物,可这娘亲的东西,你留下就当是个念想。等我们成亲时,你便戴着它吧。”
沐思语欣喜的接过了步摇细瞧着,那步摇做工非常精美。样式竟是一只活灵活现的金凤凰,那凤嘴处叼着一串金珠子,若是戴在头上,还真是一步三摇的美丽呢。
沐思语当下便把步摇戴在了头上,摆了摆头,让那串金珠子晃动了起来:“好看吗?”
唐逸白点头:“我家小木头是这世上最美的美人。”
谁知沐思语突然扑了上来,吻住了唐逸白。这由沐思语主动的一吻,深情而缠绵,小小的舌尖略带挑逗的轻舔着唐逸白微凉的双唇。
唐逸白被沐思语的举动迷醉了,揽过沐思语坐在他的腿上,便开始激烈的反攻。那浓浓的情意让两人都逐渐体温上升,似是那房间的温度也升高了几度。
就在唐逸白深陷在这一吻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沐思语的小手竟然上前,解开了唐逸白的衣衫,暖暖的小手轻抚上了唐逸白的胸前。
唐逸白被沐思语这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伸手抓住了沐思语那不安分的小手。沙哑的嗓音低低的问道:“小木头,你要干什么?”
沐思语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唐逸白,让我把自己给你吧,好不好?我不介意成亲前就和你在一起,真的。”
唐逸白真是要被她打败了,什么叫不介意啊,这个事情很重要的。
“小木头,你还太小了,再等等吧,我想等你长大。”
沐思语见唐逸白美人在怀还不肯吃,略带恼怒的说:“我不小了,只是身体小而已,我思想上成熟的很呢。”
唐逸白紧紧把沐思语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乖,等你长大,再等一年好吗?一年后你年满十六的时候我就娶你。”
沐思语挣扎着从唐逸白的怀中坐起了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唉~的确还是有些小啊,唐逸白肯定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不肯要自己。
唐逸白被她的举动逗的笑了起来:“不是说你那里小”
沐思语有点无奈的又趴回了唐逸白的肩上,幽幽的说:“我们这一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我好怕我们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唐逸白,我真的害怕。”
唐逸白这才明白了沐思语今日的举动是为了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傻瓜,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我娘亲的那支步摇就是让我送给我的娘子的,现在我已经把她给了你,你还不放心吗?”
沐思语摇了摇头,那金珠子也跟着摆动了起来:“不放心,我们一日没有成亲,我就一日不放心。你这么好的男人,外面有多少虎视眈眈的女人盯着啊。没我在你身边守着,你被别人吃了怎么办?”
唐逸白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眼光这么高,除了你,谁也看不上的。相信我。”
这吃醋不安的沐思语真是可爱极了,让唐逸白是看也看不够,抱也抱不够。
唐逸白一直陪着沐思语待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起身准备离开。
沐思语看着唐逸白的背影,淡淡的说:“等会我不去送你了,我怕我忍不住要跟你去。”
唐逸白没有回头,只是答应道:“好”
此刻的他也不敢回头去看,只怕那一看,就会忍不住带她走。
唐逸白走的时候,沐思语是真的没有来送。虽然她提前已经说过了,可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失望。
一行人出了城门,走了一好段录,唐逸白忍不住又一次回头去看。
这一次,他却惊喜的看到了,站在那高高的城墙上那小小的人影。一身雪白甚至好认,正是他千般不舍的小木头。
沐思语最终还是忍不住想再看他一眼,花了几十两银子贿赂了守城的士兵,才通融了下让她上去看一会。
遥遥的看着那人群中雪白傲立的身姿,她的整颗心似乎也都跟了去一般。那难分难舍的感觉几乎让她落泪。
不想唐逸白也像心有灵犀一般回过了身,看到了她。
两人静静的遥望了一会,唐逸白突然回身策马狂奔到了城楼下,久久的望着沐思语,似是要把她看在眼里,刻在心中一般。乌黑的双眸中深深的情意像是那夜晚的大海一般,深邃浓郁。终于嘴唇微张着用唇语对沐思语说:“等我”
沐思语此刻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唐逸白笑了笑转身奔回了人群,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头的渐渐消失在了沐思语的视野中。
沐思语魂不守舍的回到家时,肖岳已经未经许可的搬进了她家。说是主子交代的留下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