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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请上座的程月英一家人,坐在了付岗科和楼龙咏的中间,恰好与叶梦仪面对面。
对于叶梦仪的归来,程月英早就听说了,她也并不觉得奇怪。虽然方添哲老早就说他的妈咪走了,死了之类的。但是程月英了解,以叶梦仪的不简单,绝不可能那么年轻就挂,即便是方渐弘的死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叶梦仪那似水般清亮的眸子瞟了她一眼,道:“月姐,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程月英却不屑于与她说话,端起桌子茶水,目视别处,道:“我们这些人,在二十几年就已经老了,所以才会被那些年轻的狐狸精给撬墙角。”
众人以为叶梦仪会变得窘迫,没想她反而和善一笑,道:“渐弘已经不在了,你我没必要再争个你死我活了,现在这状态挺好,不是吗?”
程月英撇嘴不语,心里却发出了冷笑,想:叶梦仪,你当然觉得现在这状态好。因为你的儿子是拓远集团的大老板,拓远集团的兴盛成就了我们这些股东的幸福,归根到底就是他掌握我们的幸福。你当然惬意,我啦?我的儿子被你们给害死了。
叶梦仪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她了解她。她本来躲在美国的某个角落静心诵佛,之所以回来,完全只是为了帮助她的儿子方添哲对付她。
邻座的楼家人大致了解叶梦仪和程月英的这层关系,相对来说他们是局外人,所以不便说话。付岗科当然不会得罪程月英,更不会得罪叶梦仪,所以一个劲的找肖兆儒闲聊,两个大男人自顾自的喝酒碰杯。而付岗科的母亲方妍柔,从前特别的讨厌叶梦仪。总会时不时的找她的茬,或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对她进行人身攻击。打心底就认定她是破坏自己哥哥家庭的小三。但是今天,自她再见到叶梦仪的第一眼到现在,对叶梦仪都是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
正午十二点到了。
众人都未做好心理准备,整个广场便响起一阵欢快且隆重的乐曲。
东边那条铺着红色地毯的小路上,一对新人手牵着手,慢慢的朝主席台这边走来。
无数无数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就像红色的雨,不停的洒落到他们的身上。
“哇。好浪漫啊!”新娘子抬起头,昂望着天空下不完的玫瑰花瓣,一脸幸福和陶醉。
此时。她的新娘造型是某位国际顶级造型师亲手设计的。他将她左脸上那道七公分长的刀疤描画成一朵闪着亮光的小花,给她那张本就标致的脸蛋添上了几分妩媚,使得她的美丽更加的惊心动魄,更加的蚀魂销骨。
身旁的新郎不注的凝望着她的脸,有几分入迷的说:“老婆。待会你会被我啃掉。”
她马上看向他,笑得无比开心,道:“野兽,我表示已经不怕你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移向他们。广场上的音乐开始变得很轻,这对新人的脚步也越来越慢,就好像要走到天老地荒一样。
他们走到了台下。还得再登五梯台阶才到达目的地。因为害怕楼凤展崴到脚,方添哲便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而后一步一步往台上迈。
婚礼司仪。C市电视台当红的节目主持人,他喋喋不休的讲了很多,大致就是在介绍这对新人如何相识相知和相恋。
证婚人贺斌宣读了他们的结婚证书,跟着叶梦仪和楼仲篪夫妇都被请上了台。
待新郎新娘交换完戒指,向在场的宾客三鞠躬后。服务小姐举着托盘送来了三杯清茶。
首先,由方添哲向楼仲篪夫妇敬茶。
乖巧的方添哲。捧着那杯清茶,双手向楼仲篪献上。
但是,楼仲篪久久未接。
在场不明所以的人,纷纷不解的皱起了眉。莫非,这穷岳父对这富女婿还不满意?
“老爸,你怎么分神啦?这个时候不能分神。”心中很焦急的楼凤展小声提醒他。
楼仲篪就一直盯着方添哲那轮廓分明的脸瞅,却怎么都不动。
因为楼仲篪的心中早就清楚了。六年前,自己是在拓远集团的工地上受的伤,跟着中风瘫痪,而那一切的发生都不是偶然的。不是天灾,只是*。另外,方添哲曾将凤展伤得很深很深。所以,他并不放心将凤展的终身托付给方添哲。虽然,方添哲已经悔过。
“仲篪,添哲向你敬茶啦!”楼母忍不住碰了碰他的手臂。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
座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其中,有的人在替方添哲着急,有的人希望他下不了台。
“呵呵。”离得很近的付岗科摇了下头,想:方添哲,我看你怎么办,楼仲篪愿意让我或高枫当他的女婿,却怎么都不喜欢你。
方添哲还是很恭敬的捧着那杯清茶,尽管有七分钟之久了,楼仲篪仍旧木然的站着不肯接过,那司仪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打破或终止这个环节。
“凤展啊。”叶梦仪瞄着楼凤展,使眼色示意她哄下自己那脾气倔强的爹地。
忽然,方添哲往后退开了一步。
慢慢的向下弯腿,直至最后双膝跪地,跪在了楼仲篪面前,再将清茶递给他,道:“岳父大人,请喝茶。”
座下的宾客,包括拓远集团内部的,林家的,高家的,还有政界商界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惊呆了。
“添哲!”楼凤展慌乱的喊了一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老公,拓远总裁,C市首富,当着一千多人的面向她的父亲下跪。
叶梦仪却欣慰的笑了,虽然她没有料到她的儿子会这样做。但是,她赞成他这样做。
终于,楼仲篪伸出双手,缓慢的接过了他递来的那杯茶。道:“添哲,你起来吧,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对待我的女儿。”
方添哲点了下头,道:“岳父大人请放心,我会的。”
“添哲!”眼中已经溢出一丝泪水的楼凤展连忙上前扶他。
等给两边的父母都敬完了茶,楼仲篪和叶梦仪便分别讲述了几句祝福的话。接着台上所有的闲人都退了,只剩方添哲和楼凤展这对新人及司仪。
进入开香槟、切蛋糕、喝交杯酒的环节。
喝交杯酒时,手臂交缠的方添哲和楼风展正准备将各自杯中的白酒一口喝掉。
不料,台下有个年轻男人不耐烦的站起来,吆喝道:“哎!方董啊,我们战战兢兢的看你过了你岳父老子那一关!接下来你就再来一点刺激的给我们压压惊吧!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是啊!”
跟着,很多人欢呼雀跃。
这时,刚喝干杯中酒的方添哲,耀眼黑眸眯得就如一轮弯月,自言自语道:“OK,不负所望吧,正好我想……”
“添哲,你想干嘛啦?”见他如此,楼凤展紧张的问。
方添哲那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又滑过一丝放荡不拘的微笑,道:“老婆,我要找你报仇。”
“报什么仇啊?”楼凤展惊吓的瞪大了眼睛。
方添哲慢吞吞的凑到她耳边,柔声道:“你爹地让我没面子,我就要挽回我的面子。”
“额。”楼凤展吐了下舌头,她端在手中的那杯酒还是满满的。
此刻,台下众人正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动作暧昧的他们。
突然,方添哲含住了她的耳垂,并在她耳边低喃,道:“老婆,我爱你。”
楼凤展忽觉全身发颤,杯中的酒水也随着她的手晃个不停。
方添哲夺过它,一饮而尽。
“好样的!”“方董果然豪爽!72度的泸州老窖,一下干了两杯!”“不过,这交杯酒不能一个人喝啊!”台下的人说这说那。
方添哲并没有将酒吞下肚。而是捧起楼凤展的脸,不顾她是否会反对或抗议,便将自己的唇狠狠地覆上她那发抖的唇。跟着霸道的撬开她的牙齿,将自己口中的烈酒强行的灌到她的嘴里去。
“嗯……”楼凤展闭紧了眼睛,却感到口中一阵惺甜。
所有的酒液都从楼凤展的嘴角溢了出来。
方添哲抽出自己的舌头,咬了咬她的唇畔后,便将她的身子一把搂过,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
“添哲,你放开我啊!”楼凤展用手去推他,因为她觉得很难为情,毕竟台下坐着一千多人。
方添哲不听,嘴唇一路下滑,吻着她的下巴,脖子,颈项,最后干脆将她抱起,将头深深的埋到她的胸口。
“添哲,不要这样啦!”楼凤展害羞极了,将头扭向不对宾客的那一面,伸出双手试图抱开方添哲的头。
“方董果然是位热血沸腾的男人!”台下,无数的男人齐声喝彩。
看饥渴的犹如一只野兽,恨不得将楼凤展整个吞食的贪婪样,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的下一步,就是要当众与他的老婆交合。
结果他们错了。当方添哲激的他们血脉膨胀时,果断的将楼凤展放下了,放开了。
安然落地的楼凤展早已虚脱,两腿发软,没有力气站稳,瞪着方添哲,嘶声大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