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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柔先是愣了愣神,眼神呆呆地望着崔氏,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开口道:“没想到母亲也知道,你待二妹妹时常有情绪在啊,这么多年竞也有醒悟的那一天。哎呀,若是二妹妹在此,定会惊得目瞪口呆。”
崔氏听闻,顿时面露不悦之色,轻轻拍了一下温以柔,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白疼你了,你倒是取笑起我来了。”
许是有家人在身旁陪伴,温以柔整个人都放松惬意了许多。
同崔氏聊了这一会儿,心情也变得明媚起来。她重新挂起往昔那温婉的笑容,对崔氏道:“母亲良苦用心,女儿都心知肚明。”
说罢,她挽着崔氏的手臂,尽显小女儿的娇憨之态,撒着娇道:“母亲~”
崔氏见她这般,心中很是受用,笑着调侃道:“都是当娘的人了,还似小姑娘家一般。”
温以柔靠在崔氏的肩上许久,突然间轻声说了一句。
“其实母亲也是很想念二妹妹的,对吧。”
崔氏瞬间停下了动作,表情有些凝固,正欲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恰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刚出去不久的翠竹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对着二人行了礼,随即开口道:“姑娘,大奶奶,外头……陛下传了圣旨!”
这下子,温以柔和崔氏都傻了眼,满脸惊讶道:“什么!”
随即两人立即起身。温以柔早就梳妆妥当,同崔氏相视一眼,便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此时,花厅和院中的宾客们纷纷聚集一处,满脸不解和震惊地看着手持明黄色圣旨裘总管。
温以柔快步走来,与白二郎对视一眼,后者同样满脸困惑地摇了摇头。
裘总管见众人到齐,立刻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尖着嗓音高声
“陛下有旨—”
众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家二女于边境尽职尽责,朕甚为欣慰。今闻其胞姐温以柔产女,嫡亲外甥女满月之喜,朕心欢喜,特赏赐福禄祺祥长命锁一枚、田玉如意一对、进贡蜀锦二十匹,以为贺礼。
朕又闻此女尚未取名,朕特赐名曰“白晨曦”,寄望此女如晨曦一般,给边境万千百姓带来希冀与安宁。”
只见在场众人听闻圣旨内容,皆目瞪口呆,傻愣愣地跪在地上。
赏赐无关东西贵不贵重,谁家也不差那点东西,关键的是荣耀啊!
陛下竟然特地为个小丫头满月送来赏赐,白家何德何啊,哪怕是侯爵府中都未曾有过此等荣耀,甚至还亲自赐名,几乎前所未闻。
恐怕在一众世家子弟中,这孩子得是头一份的荣宠!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温以柔和崔氏所在的温家方向,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这温家的二姑娘竟有如此能耐,能得陛下这般重视。不过是个女娃,竟也能获此殊荣。
白夫人和白大奶奶相互对视一眼,面色复杂地看向温以柔。
而崔氏听闻之后,只觉浑身通泰、畅快无比。有了这道圣旨和陛下的赐名,她的外孙女在白家的日子必定顺遂无忧。
试问,天下间,谁家的姑娘能得此等荣耀?白家必然会对她的外孙女珍视有加。
这可是陛下钦赐的名字啊!
她的外孙女,真真是京城第一贵女!
只见白二郎亦是喜不自禁,眼中满是欣喜地看着温以柔。
而温以柔则跪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圣旨,泪水夺眶而出,嘴唇微微颤抖。
裘总管见状,连忙轻声提醒,轻举着圣旨的手微微晃动。
温以柔这才回过神来,白二郎赶忙开口道:“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等也都同时叩首,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有温以柔此时浑身绵软无力,仅靠白二郎撑着才不至于瘫倒在地,她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滴落。
“妹妹…谢谢你…姐姐好想你…”
眨眼之间,新的一年悄然而至。
温以缇今年就十五岁,在京中,这个年纪已达及笄之年,之后往往便是谈婚论嫁。
曾经,嫁人之事是温以缇最为愁苦之事,可如今,此事却成了最不可能实现的。
她身处边关,至少还需待上数年,待归京时,已然是大龄之身,嫁人之事怕是无望了。
温以缇如今身为官身,足以养活自己,地位亦是水涨船高,加之有皇上撑腰,旁人纵有议论,亦不敢当着她的面多言。
她日后的日子,定会逍遥自在,美哉美哉~
今年的甘州,大雪并未造访。即便有几日飘下些许雪花,也是转瞬即逝,无伤大雅。
这意味着甘州的百姓,有望过上一个安稳的好年。
除夕之夜,温以缇在养济院中与众人热热闹闹地吃着年夜饭。
顾世子、邵家甚至是安远侯,都派人邀请温以缇到家中过年,可她都一一拒绝了,要守在养济院。
养济院中的孩子们纷纷自发组织活动,会唱歌的唱歌,能逗趣的逗趣,其余人等也各施绝技,纷纷展示自己的拿手绝技,这个年过得别出心裁。
温以缇看着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快乐笑容,心中甚是欣慰,不知不觉中多饮了几杯。
之后,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竟不自觉地睡着了。
尚未到守岁之时,温晴、常芙见温以缇睡着,只能无奈将她抬回房间。
温以缇的梦中,尽是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景象。
然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骤然响起,将她从美梦中惊醒。
初时还以为是梦中幻景,可外头接连传来的声响让她瞬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房中,连忙唤道:“阿芙,晴姐姐,徐嬷嬷,你们在哪?”
外头的声音异常嘈杂吓人,只见常芙和温神色慌张地从外屋跑了进来。
常芙开口道:“姐姐你醒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外头下雹子了。”
“雹子?冰雹?”
温以缇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怎么会下冰雹?”
说罢,她立即下了床,迅速穿上鞋子,问道:“怎么回事?快同我讲讲。”
她刚要出去查看,便被温晴拦住:“大人,万万不可,太危险了,您还是先在屋内待着为好。”
温以缇打开窗子,透过院中点燃的烛光隐隐看到,几乎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冰雹,突然重重地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惊道:“这么大的雹子?不好,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