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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露君颜冷冷的望了一眼前边的东露隼修,嗤笑一声,问道:“我的事,你少管。安心做你的菜就是了。你又不是太平洋警察,管那么宽干嘛。我问你,东西都藏好了没有?”
“放你的心,东西交给我,妥妥的。”庄友天挤眉弄眼。
“记住,我交给你的东西一定要藏好了,谁都不许透露,包括亦秋在内!还有,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把你接回来。在我找你之前,你不许主动联系我,不许--”
庄友天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把你的心给我吞进肚子。除了做菜,创新菜品,改进菜品,我对其他的都没有兴趣。我不管你是要算计谁,还是要陷害谁,跟我没半毛钱关系。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重生过来的面子上,我连搀和都懒得搀和。你的东西交给我,我肯定给你保管好。其他的,我不管你,你也少来限制我。OK?”
“OK。”
“哦对了,我刚刚收拾行礼的时候才发现的,喏,给你。”庄友天飞快的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不由分说的就塞到了东露君颜的手里。
“这是什……玉虎?”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玉虎,东露君颜有股说不出来的五味杂陈。如果不是猛的看到这玉虎,她差点都要忘了这件事。何诚这小子做事情啊,真是教人无法不喜欢他。
“你摇什么头啊。人何诚好心好意给你亲手雕刻的玉虎,威风凛凛,你不高兴,怎么反而是这幅德行。东露君颜,你不义气啊。”
“滚你的。”东露君颜仔仔细细的将玉虎收入怀中,没好气的骂道:“你懂个屁。我无功不受禄,凭什么收人家的礼物?你要我怎么还?欠债肉偿么?”
“我可没这么说。”庄友天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只是人家何诚的一片心意,你要是没那么意思,就早点跟人家明说了。何诚那小子的身份,咱们心里都有点谱,你也别耽误了人家。只要不是瞎子,那都能看得出来何诚对你的心思。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不?”
“我又不暗恋你,干嘛要懂你的意思?”东露君颜打了个哈哈。
“得,你俩的事情,我瞎操什么心呐。算我无聊,再多说一句。何诚那样的身份,能如此放下架子和颜面的待你,你该知足的。珍惜眼前人,这话说着挺老套,但你不能否定它的论点。咱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看事情不能那么片面,得正反两个论点来看待。唯物辩证法知道吧,就是这个唯--”
“停。庄友天,你给我打住。说人话,少给我罗里吧嗦的不知所谓。”
“我的意思就是--”
“一句话,十个字以内,总结。”
“何诚这人挺好的,你别错过了。”顿了顿,庄友天似乎也觉察出不对劲了,有些气短的道:“怎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
东露君颜停下脚步,目光直直的射进庄友天的眼睛里,一字一句的道:“庄友天,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是别人给说我这话,他已经死了上百次。”
“我知道。可你不会杀了我的。就算我现在把你给我的东西公布于众,你也不会杀了我。”
东露君颜冷笑,“挺有自信啊,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了你?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舍不得。你要是杀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不仅仅是个难兄难弟,我更是一个能够理解你的思想,跟上你思维的人。除了我,没人能够读懂你的内心。”
“不要脸。没见过你这么给自个儿脸上贴金的。”
“按照你的性子,谁要是敢这么跟你大呼小叫,甭说是我区区一个厨子,就是天皇老子你也得拿枪给他打下来。可东露君颜你摸着胸口问问,你为什么独独对我如此宽容?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
“哼,庄友天,别把自己想的太高了。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无聊时能够解闷的花生米罢了。”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你一张灵牙利齿,我哪儿说的过你。反正,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我不想多说了。”
“傻逼。”吐出两字骂人真言,东露君颜拔腿就走。
“哎哟我去,你怎么还开始人身攻击了呢?”庄友天追了上去,继续唠叨,“喂,我正经跟你说个事。”
“你还有正经的时候?”东露君颜讽刺。
庄友天不满的眯起眼睛,“东露君颜,你少在门缝里看人。你以为,我从一个杂工,一步步爬到主厨的位置,当真是因为厨艺好么?那你也太天真了吧。”
“哟,那主厨大人,小女子洗耳恭听,您有何高见啊?”
“说来简单。因为一个人,就是经常借宿在你房间的那个小鬼头。”
“季玉溪?他怎么了?”
“季玉溪?”庄友天夸张的瞪眼,“我说东露君颜,你还跟我装傻是吧?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季玉溪的真实身份!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的长相,谈吐,以及--”
东露君颜掀唇一笑,“说呀,怎么不说了?”
庄友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讪讪地笑道:“不说了,原本也没啥好说的。”
眯了眯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庄友天在心里暗道:刚刚那个淡紫色的小小身影,是他看错了吧?季灵斐化身为季玉溪,这道不难理解。可那个俊美无双的季灵斐,会做出趴人家屋檐的事情么?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
“喂,庄友天,你还愣着干嘛呢,还不快点。”发觉身后的没有追上来,东露君颜不耐烦的回头催促道:“你不是有事说么?”
庄友天晃了晃脑袋,追了上来,“看在咱们同为天涯沦落人的份上,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听不听?”
“不听。”东露君颜回答的斩钉截铁。
可庄友天却径直自顾自的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知道,你这一次已经稳操胜券,可我给你提个醒,穷寇莫追。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东露隼修这么多年的积累和人脉,那不是开玩笑的。你只要再东露冥衡心里边扎根刺就是达成目的,千万不要太过分了。日后有的时间收拾他们。我知道你心高气傲,受不住旁人一丁点的算计,可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自己心里边掂量一下。”
闻言,东露君颜的眸子下意识的闪烁了一下。庄友天的为人,她很清楚。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能从一个洗碗的杂工,一步步爬到迪拜帆船酒店主厨的位置,不单单是靠他的厨艺,更多的,是靠他的心计和城府。这人说话办事,一向把自己拎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授人以柄。今天,他怎么忽然说了这番话?
“庄友天,有话不妨直说,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我一个厨子,成天待在偏院都没离开过,我能知道什么你不清楚的消息?我只是给你个忠告罢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的为人,你不清楚么?你觉得,你的提议我会乖乖接受?”
“当然不,你一定不会听我的建议。”庄友天呵呵一笑,似是不经意的道:“我知道你身经百战,厉害的很。可花管家也不是善茬子,他活了几十年,吃的饭不比你少。”
哦?这么说,问题还是出在花管家身上咯?
“我已经捏住了花柳泉的命脉。他不得不乖乖听我的吩咐。”
“拿人家的命脉威胁人家,这是一把双刃剑。适当的敲打能为你带来很大的好处。可你要是敲打过头了,那就别怪人家背水一战,给你演一出乌江自刎。大家一拍两散,谁都得不到好处。”
“乌江自刎?项羽一抹脖子死了,让刘邦什么麻烦也没有就登上了帝位。我到希望东露隼修给我演一出乌江自刎呢。”
“我就是这么一比喻,你非要较真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君颜,别人视若珍宝的东西,不是你可以拿来利用的。言尽于此,你听就听,不听也没关系。反正按照你的手腕心计,对付东露隼修是不成问题的。”
“那你唠唠叨叨废什么话?”
“你这人,我好心提醒你,你还--算了算了,不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闭嘴还不成么。”
东露君颜白了对方一眼,冷冷的道:“你早就该闭嘴了。”
“等你吃了苦头别回来找我哭哭啼啼。我可不理你。”
“怎么了,你要走了?”东露君颜笑的别有深意。
庄友天抿唇笑了笑,“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估计最多再有三个月吧,我就要离开了。”
“好,我知道了。你临走前咱们见一面,把东西还给我。我给你办个送别宴。”
“你不问我上哪儿去?为什么要离开?”
“你要是愿意说,那就说。你不愿意说,我问了也是白问。你要走,谁拦得住你?我不想问,也懒得问。就像你说的,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在一起了,那就相互帮衬着。不在一块了,偶尔心里边能惦记一下对方,那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