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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上午,秦云篱都埋头在各种多的文件和小老板交代的各种客户的莫名其妙的要求中而无法自拔。见她时而锁着眉头沉思时而对着键盘敲敲打打的模样,林贺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有种报复后的小得意。
临下班的时候,林贺接到了好友陶泰书的电话。要不怎么说陶家老爷子老太太学问高呢,给女儿起名字都是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朋友圈里喊陶泰书一般都不喊全名,统一口径都是喊桃太郎的。虽然陶泰书本人乍一看属于绝对的冰山系美女,但偶尔犯起二来那不着调的小样儿倒还是蛮符合桃太郎那称呼的。但,只有林贺这个死不正经的家伙非要基情无限地喊人家泰泰。泰泰来泰泰去的这就真让人以为陶御姐是老林家的太太了。关键是那两货既不反驳也不澄清,反倒是好到恨不得能天天挤一被窝睡觉的甜蜜样儿特让别人信以为真。
要说陶御姐,那也是传奇般的人物。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那都是她人生的代名词。当年刚刚大学毕业赶着返乡高、潮,一脸稚嫩却还是200斤彪悍模样的老林同志一出火车站就被人偷了钱包了,人家陶御姐开着辆风骚的大红色保时捷追了歹徒两条大街愣是把林贺的钱包给追了回来。一向闷葫芦似的林贺憋了老半天到底没表现出来多大的谢意,只是被这女人冷艳惹眼的外表和那双能迷死万千红男绿女的桃花眼给电的一愣一愣的。
陶御姐本人身段出众,长相更是颇为妖娆,林贺脑子里对这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惊为天人。可惜那也只是第一印象而已,好景不长,当唠唠叨叨死不正经的陶御姐把她闷骚的那一面各种真实各种无死角地展现在林贺面前后,她彻底对这女人失去了别的方面的想法。
陶泰书的父母在江苏开了几家家具店,常年在外地过年过节才得空回家一趟。这姑娘自己挺能倒腾,在光明路上开了一家饰品店,兼卖些名牌包包。人家几十万就够的装修,她非得在楼上再弄个咖啡厅,欧式装修,啥贵挑啥,店面加装修总共花了百来万。她大小姐啥都不用操心,只管拿着这个发票那个发票找她老娘报销。上回她老娘抽空跑她店里搞突击检查,见到陶泰书正跟一小姑娘聊得热火朝天的抱在一起难分难舍,她老娘气得追着她满大街乱跑。
店里刚开业时陶御姐倒是挺积极的,只是时间久了激情也被消磨光了,到现在基本就是一觉睡到大中午吃过饭了才去店里转悠转悠做做样子。
虽说陶姑娘如今已是28年华了,迄今为止谈的恋爱次数用一只手掌也能数的过来了,但这人吧有个毛病,逮着一个就认定是这辈子的真爱了,一开始她和林贺说我找到真爱的时候林贺还真挺替她开心的。结果到现在在林贺的耳朵都快被她的真爱磨出茧子来了的情况之下,林贺已经对她所谓的[真爱]不感任何兴趣了。
当然,林某人今天之所以出去见她也只是因为能蹭饭吃。
想想也能知道,就林贺这样整天摆张臭脸,说话语调不冷不热的主儿,办公室的花见到她都不好意思开了,那同事们能喜欢她么?吃完饭,林贺盯着那娇羞漂亮的小姑娘看了会儿,耳朵里听着陶泰书真爱真爱哈尼哈尼的喊着夸着,嘴里叼根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就点上了。心里想着这女的漂亮是漂亮,可惜没什么气质,和秦云篱比起来似乎差了好多档次。
秦云篱?想到这儿林贺暗地里呸了一声,直骂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呸完后对上陶泰书那张狐疑的脸又笑笑说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花了?
饭吃完了,天聊完了,烟抽完了这就该打道回府了。林贺下楼时候忘带车钥匙所以是坐陶泰书的车出去吃的饭,中午吃的有点撑,林贺就叫陶泰书把自己给下在了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然后想着自己走走散散步没几步就到了。
下了车确实没走了几步路之后,林贺就彻底觉悟了,自己刚才提前下车那个举动确实是吃饱了撑的!这才没一会儿功夫就变了天了,前一秒飘下来几滴小雨丝,跟着一声雷响轰过之后,雨哗哗的就跟倒下来似的。林贺摸了摸额前的水珠,刚脱下外套准备盖身上跑过去,头顶的雨却突然的止住了。一把小小的淡蓝色雨伞挡在了头顶,说是小伞,确实足够小。秦云篱靠近了林贺身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温和,“别愣着了,现在没车,跟着我过马路。”
秦云篱不由分说牵着林贺的手就往马路对面走去,一阵风吹过,有些微凉意。林贺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听说这两天会降温,你明天多穿点衣服,这种天气忽冷忽热的最容易感冒了。”秦云篱温暖的话语落在林贺耳朵里,这样关切的话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任谁都是不好拒绝的。由于身高的差距,为了避免碰到林贺的头秦云篱不得不将伞举得很高,洋洋洒洒的雨便趁此倾斜着飘进了秦云篱的身上。林贺望了她一眼,微微抖了抖身体,被秦云篱握着的手心却是暖暖软软的好不舒服,第一次被人这样牵着手,一向讨厌和人近距离接触的林贺心底里却油然而生了一股亲切,并且丝毫没有要挣脱开的意思。
瞬间而至的雨令整座城市笼罩在了灰灰的迷雾之中,手心里不断传来的暖意竟让林贺有一瞬感觉到了无比的温馨。
走进那栋熟悉的写字楼,秦云篱收了伞放在身侧抖了抖上头的雨珠。林贺也终于在这一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扬起的唇角也跟着冷却了下来,冷冷地对着秦云篱说道,“以后别乱碰我的手。”
寥寥数字,皱起的眉头,无一不在诉说着眼前这人对自己的厌恶之情。秦云篱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勉强扯起一抹无辜的笑意,说了句[好的]便转身离去了。
林贺站在原地,望着秦云篱渐行渐远的瘦削背影,想起方才那女孩眉目间微微流露的几分楚楚可怜,心底不禁浮起一抹苦涩。而这抹苦涩却又在忆起秦云篱温润如玉的笑意时,轻轻牵扯着林贺的整颗心,使其变得柔软无比,林贺愕然,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只是,有一个事实她似乎无法逃避,至少在刚刚那一刻,她的心,真的如棉絮般柔软。
尽管林贺讨厌极了自己这样两个极端的心理变化,但细心的她还是发现并且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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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里头的烟雾缭绕让秦云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伸手挥了挥眼前的雾才看清楚造成眼前腾云驾雾景象的主儿此刻正大咧咧地坐在客厅窗边的地板上,一条修长的腿伸直着,另一条腿半曲着抽烟抽得正起劲呢!见到秦云篱回来,林贺只是侧头瞥了她一眼也不打招呼,右手夹着烟正预备往嘴里送才发现已经只剩个烟屁股了。索性随手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丢,林贺又取出一根新的给点上了。刚吸上一口那根烟就被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瞪着她的秦云篱给抢过去摁灭了。
“你干嘛?”林贺微微扬了扬头,斜睨了秦云篱一眼,跟着一手撑在地上整个人站了起来。瞬间,秦云篱那高度上的优势就没了,转成了[被]敌人居高临下以不屑的目光注视着。
“这是我的家,我爱干嘛干嘛你管不着,不然你就给我出去!”林贺低头靠近秦云篱,那淡淡的烟草味道瞬间充斥了秦云篱的鼻端,她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微微皱了皱眉,这味道……好像也没那么难闻嘛!
望着林贺一脸你干了伤天害理事情的表情,秦云篱不禁委屈,吸了吸鼻子转身就往厨房去了。自己不就是灭了这家伙一根烟么?她用得着如此苦大仇深?
把买来的菜啊肉啊什么的往流理台一搁,秦云篱搬出了几口碗,正准备洗菜的她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好嘛,敢情林贺这家伙是从不动手做家务的啊!早餐吃过的碟子这会儿全搁在里头呢!关键是这家伙还不浸点水在里面!早上餐盘里的食物残渣到现在全凝结了,秦云篱巨无奈,苦哈哈地先把碗筷都给洗了才又着手去洗菜,菜洗好之后被她一样一样放进了干净的碗里。
用抹布擦了擦洗干净的锅子,秦云篱打开气瓶柜,怎么拧都起不了火的煤气灶让秦云篱瞬间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把柜门带上,站在厨房门口冲林贺问道,“喂,你家的煤气该不会用光了吧?”
要不要这么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