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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屋的门并没有直接关上,而是留了一条缝隙,其中黑洞洞的,看不清任何摆设,却又无端漏出几缕淡黄色的光芒,似乎是在引诱着魏一黎往里窥探。
魏一黎忍住了这种欲望,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趁此机会离开,可怀中孩子微凉的体温提醒着他,此刻最需要的是止痛止血的药物。
于是他站立在院门口,目光对着破旧药架凝成一线。
不过半个时辰,“咿呀”一声,内屋的门开了,从漆黑的内室中走出一个蹒跚的身影。
祭司还是那副俊朗的模样,可动作却好像比之前更加缓慢,短短一段路,他几乎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
“这药……只需倒在伤口上……”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血红色的瓷瓶,随着走路的晃动发出水波碰撞的声音。
“即会快速愈合。”祭司停在院门后,但他伸出的手离魏一黎却还有一小段距离。
“真是……多谢您了……”小道士往前跨一步,脚尖抵着门槛,愣是不进去,他伸直手快速从祭司手中抢走药物。
祭司的脸这下更加阴沉了。
“既然药已经拿到了,那我也不便打扰您了!”魏一黎抱紧小孩,一溜烟地向村子的另一头跑去,完全不敢回头看祭司愈加阴狠的表情。
直到回到自己熟悉的古树前,他才停下喘口气。
“妈呀,这个祭司也太可怕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和这个故事的真相有关……”可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瓷瓶里的药还能用吗?
魏一黎将孩子轻轻放在树下,打开密封的瓷瓶,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侵入了他的鼻腔之中。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他皱着脸倒出一点液体到手上。
这液体竟也是血红色,触感如同血液一般。
“这不会就是血吧?”可却是如此浑厚粘稠,有点像是他曾听说过的活人炼化之后得到的血液精华。
为了保险起见,他沾了一点涂抹在自己腿上小小的擦伤之上,这是下山的时候匆忙之间被树叶剐蹭到的,只擦破了一点皮。
不过短短几秒,那小小的伤口已然消失,甚至也感受不到任何轻微的疼痛。
“难不成这祭司看着可怕,实际上是个大好人?”可那小院中古怪的氛围仍是令他毛骨悚然。
“嗯……好疼……”小孩梦中翻了个身,呢喃几句。
“诶,别动。”魏一黎赶紧将孩子抱住,固定住他夹板松动的脚。
又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确定那液体对他没有任何奇怪的作用,魏一黎便将这古怪的药液倒在孩子外露的伤口上,连骨折的腿也稍微抹了一些上去。
神奇的是,小孩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在药液的作用下快速愈合,甚至受伤的这条腿也逐渐恢复成正常模样。
“这简直就是神药啊!”没想到那祭司竟然会给出这么好的东西。
魏一黎赶紧将剩下的药物密封好放进怀里,以后如果被其他新弟子追杀,那他也至少有药可以医治了。
只是表面上的伤是好了,孩子却仍是昏迷着,不知道是不是内里还有什么伤,小孩皱着眉,体温也还是微凉。
魏一黎俯身将耳朵贴到小孩的左胸上,逐渐感受到越发强健的心跳。
“呼……看来是没什么事了……”可这个孩子究竟是哪里来的,那位村民和祭司都说不认识,难道真的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他正思忖着,突然意识到这四周安静得很,甚至他进村之后除了那个指路的村民,一路上都没有看见过其他的人影,而只有远方鸡鸭隐约的叫声传来,并没有其他人声。
“这个村子实在是太古怪了。”魏一黎有心想去周边探探情况,可把孩子单独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太好。
他看着小孩消瘦的脸蛋,最终是将人背了起来。
万一真的能碰见认识这小孩的人呢?
天色不明,整片天空都浮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魏一黎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能择了一个远离祭司院落的方向,尝试着去寻找人烟。
幸运的是,刚走出不过十几步,他就在风中隐隐听见唢呐的乐声,同时伴有其他民间的乐器,似乎是在演奏什么乐曲,听着很是喜庆。
有乐声,就说明那里肯定有人!
他加快脚步,越过十几间房舍,最后停在一个拐角。
再往前就是数十位村民围绕着演奏乐器的几人,其中时不时传来鼓掌与欢呼声。而他们挡住的屋舍被红色绸缎包围,挂着不少喜庆的装饰,看着是在庆祝新婚。
但魏一黎并没有贸然冲出去,他能清晰听见,在繁杂的乐声遮掩之下,是女子持续不断地哭泣。
他并没有从这哭声中感受到任何的喜悦,只有满腔的哀怨与苦痛。
这令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青北城经历的事件。
莫非这婚礼中混入了魔修?
他仔细找了找,但没有灵力,他也无法感应到魔气的出现。
奇怪的村庄,奇怪的婚礼……这其中究竟埋藏着怎样的故事?
魏一黎正打算在这里蹲到新郎出现,但他感觉到背上的小孩微微一动,紧接着两只手环抱住他的脖子。
“带我……去见新娘……不要被他们发现……”
瘦小的身躯发出微弱的声音,很快又再次陷入沉寂。
这个孩子又昏过去了。
他和新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带他去见新娘?而且还不能被这些村民发现……
魏一黎直觉“他们”指的就是这群围绕在周边的村民。
可这些村民都是一副副极为老实的模样,看着又不像是坏人,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不过其中有老人,也有年轻的壮汉,以他现在的水平,想要完全不被发现还要费一番功夫……
诶,等等……
魏一黎弯下腰,仔细数了数这些村民。
“这么热闹的场合,为什么没有一个孩子来凑热闹?甚至连一个女人都没有,不可能都被关在家里吧?”全部都是男性,且样貌平实,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
在他的印象里,结婚这等大事,一个村子里的人肯定争相庆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老弱病残,都有机会分得一杯酒吃,可这个村子在这种喜庆的时刻,竟然没有出现孩子和除了新娘以外的女性来夹道欢庆。
甚至这群村民的身体看着也很健康,即便是看着年老的,也能跟着乐声欢快起舞。
此刻,他的耳中仍有新娘婉转的哭声,可他的心却是沉沉地坠下。
这个村子的女人和孩子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