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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师兄易南天竟然跪在地上,万无良登时慌了手脚:“大师兄,这话怎么说的,您先起來,千万不能这样……”
当着众多围观群众的面,这可是面子问題,易南天这一下跪,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咱们相师公会的手段,比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吗。
一项成熟稳重的大师兄易南天,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出來,。
“是的,我是叶尘。”叶尘淡淡的笑着,并沒有准备扶起易南天的意思,易南天也并不在意,跪在地上,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你是叶尘,是叶尘就好。”易南天说话都快哆嗦起來了,让围观的人们看在眼里,一阵诧异。
“这个和万大师比拼的年轻人,居然能承受易大师的大礼参拜,!”
“我靠,这都是些哪里來的牛人啊,平时想见一个都难,现在竟然都聚在一起了!”
“看來这个叶尘,也是一个相当不得了的牛人!”
且不管众人如何议论,最终易南天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抬起头來,慢慢的说道:“你是叶尘,你一定就是那个叶尘,起初我还以为这是同名同姓,沒想到你真的就是他,叶大师,你还记的十几年前的旧事吗!”
“十几年前的旧事。”叶尘要要头,这个他真说不清楚。
“叶大师,您这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啦,十几年前,一场偶遇!”
“十几年前,一场偶遇……”叶尘认真的想着。
“对对对,就是十几年前,一场偶遇,那天还下着小雨儿,叶大师和您的师傅,在山路上救了一个人,并且指点了他的相术……我明白了,这件事对我來说,简直是再造之恩,沒齿难忘,但对于叶大师您來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难怪您不记得,您这一定是好事做的多了,并且不图回报,所以才会忘记!!叶大师,我提醒您一句,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呸呸呸……你还记的那年我身受重伤,是您和您的师傅救了我一命,并且传授了相术学的基础入门知识,难道您真的忘了吗!”
“你是……你是哪天那个生命垂危的易南天,你就是易南天!”
“对对对,叶大师好记性,我就是易南天,小易啊,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叶大师和尊师的栽培,十几年前,我在相术一道上面就不如叶大师,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肯定更不是叶大师的对手了。”易南天唏嘘说道。
连大师兄都承认自己不如叶尘了,就算万无良再怎么坚持,也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效用,于是乎万无良只得宣布,这次的比拼圆满结束,获胜者,当然是叶尘叶大师。
叶尘谦虚的拱拱手:“承让承让!”
“这是您应该得到的。”万无良羞愧的低下头去,就看见叶尘在下面伸出了手掌。
“给您。”万无良倒也不是耍无赖的角色,认输就是认输,一点也不扭捏,在易南天面前,万无良就算想扭捏也扭捏不起來。
很快万无良便把辛苦收集的几枚灵石,全都塞进了姜小鱼的口袋里面。
姜小鱼和万无良以及大师兄易南天三个人,一起回到了相师公会里面。
相师公会的墙壁上还冒着白烟儿,烟雾缭绕之间,除了拜在门下的几个心腹之人來收拾一下,弄清楚这些东西究竟什么是必要的,什么可以暂缓一些,可见这次战斗究竟到了何种惨烈的程度。
而这几个有幸沒有在战斗中受伤的心腹之人,也是因为之前被派往了宝岛等地,才总算幸免于难,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易南天从外面召唤回來的。
“叶大师,我就知道你会來香江的,之前我并不知道您就是叶尘叶先生,之前的时候多有的得罪,千万恕罪恕罪!!”易南天正色说道,旋即挥挥手,“上茶,上好茶!”
喝了几口茶之后,易南天忽然再次跪在地上,痛心疾首。
“叶大师,多年前您就帮过我一次,您索性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恳求叶先生再帮我们一个忙!”
“你说,只要我能够办得到的,看在都是相师一脉的面子上,我会帮你的忙的!”
易南天大喜过望,再次叩头两次之后,说道:“我师留下一个锦囊,说必须是我在见到你的时候才能使用!!叶大师,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拆开这锦囊了!”
“你师父,竟然知道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叶尘大为惊奇,更惊奇的是这易南天的师傅,竟然还留下一个锦囊。
要知道锦囊这种东西,不是什么人也能随随便便留下的。
能留下锦囊的人,大多是洞彻古今,看透了人性的千古奇才。
像传说中的诸葛孔明那类的人,才是擅长留下“锦囊”的存在。
如果这易南天的师傅竟然早就算到了自己能帮相师公会的忙,为什么 这相师公会遭此横祸,他算计不到。
这摆明是自相矛盾吗。
“是……自从我受到过叶先生以及尊师姜九狸的指点之后,相术之道大有长进,我师考校之后,认为我大有长进,一眼就看出,这非是我自己的能力办到,于是我值得把遇到令师姜先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易南天已经被叶尘搀扶起來,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恭敬万分。
“令师姜先生,学究天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易南天说到这里,脸色一红,当初那次偶遇,其实是易南天看到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偷偷尾行,不过任凭易南天藏的多么用心,在姜九狸面前,还是无所遁形。
而在相师学界,秉承古礼,不论男女,都是尊称为先生的。
就像中华民国的开创者孙先生的夫人庆铃女士,不也是被尊称为宋先生吗。
“警告你哦,别对我妖精师傅老婆打什么主意。”易南天的小心思叶尘焉能不知,心思一瞬间又飘到了山上,即便学究天人,妖精师傅老婆还是有不可违逆的天命原因,并不能修习太公牌内记载的心法,也不能为她自己逆天改命,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以來,根本再也沒有下山半步。
“我我……我哪有那个胆量。”易南天苦笑一声,自动转移话題:“我师早就料到,相师公会会由此劫难,在真正对敌之前,我师曾经和我有一番促膝长谈……”
“我师言道,他的本根,不在香江,而是在一个叫东江市的城市……”
“你师父本名是不是叫孔老二。”我勒个去的,叶尘现在才想明白,孔会长孔会长,可不就是那个孔雀的父亲,用一死逃遁出來的北河省著名相师么。
“是,正是。”易南天也沒有问叶尘为什么会知道孔老二的名字,但易南天坚信,学习相术到了叶尘或者他师父孔老二的地步,这天下事,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那天,在相师公会的密室里面,孔老二语重心长,说了一个相当普通的狗血故事。
孔老二相术相当的牛擦,可惜的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一次偶然的境遇,孔老二得罪了一个手握大权的领导层人物。
这人孔老二虽然沒有说究竟是谁,但言辞间,已经流露出來,断然不是当时的孔老二能够抗衡的。
而且孔老二从各种途径收集得知,这个大人物,相当的腹黑,任何得罪他的人,都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但如此,这人还擅长“连坐”,也就是说一家子只要有一个人得罪了他,这一大家子,都在他报复的行列之内。
为了妻女的性命,孔老二不得不使出了一个断子绝孙的毒计……自杀。
后來又想,自杀恐怕也不足以取信于那个领导,所以自导自演了一出被他人刺杀的假戏,孔老二也因此远遁香江,时隔多年,竟强行忍住了,一次也沒有和家里人联络过。
原本孔老二希望通过自己假死脱身,能换來留在东江的那孔雀母女二人一个好日子过。
其实孔老二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孔老二假死脱身之后,那个领导并沒有在找孔雀母女的麻烦。
当然,这个不找麻烦就是不让她们两个女人去死,但日子不会过的太舒坦罢了。
孔老二万万沒有想到,女儿,老婆,两人的命运会如此凄惨,竟然先后殒身在东江,不是那个大人物,却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次相师公会的大难,逃是逃不过去的,不过还好,早在半年之前,我相师公会的绝大部分中层领导,都已经被派出各地,这次损失的,大部分还是下层人物,并不算损失太狠,很快就能转危为安。”易南天叹息说道。
“我师有命,见到你之后,这相师公会的会长职务,交给你來做,沒有人比你更合适担当这个职务……我师说过,这天下间的相术,再也难以有人能超越叶先生,以及令师姜先生二人!”
“这个我做不來……”叶尘直接拒绝。
“我师在临行之前,留下这个锦囊,他早就料到了你会直接拒绝,所以嘱咐我当面拆开。”易南天双手颤抖着,捏着那个锦囊,激动的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是一团纸片。
拆开一层又一层,终于,嘴里面一块巴掌大的纸片上,写着几个字,